无限杯花样作死大赛-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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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五人,全都是对切嗣来说最重要的人。但他还是必须做出选择,是救两个人还是三人个。
他绝望地惨叫着扣动扳机,击中了卫宫矩贤的脸。娜塔利雅。卡敏斯基的脑浆也顿时四溅。
“你想……降临现世,对全人类……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这就是为我实现理想吗?”
“正是。你的愿望最适合圣杯的形态。卫宫切嗣,你简直太适合‘世界上所有的恶’这一名号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不会有任何意外!
剩下三人,是救一个还是救两个。切嗣用颤抖的手握住了刀柄。
泪水已经枯竭。带着如同鬼魂一般空洞的目光,切嗣撕裂了久宇舞弥的身体。重复着,重复着挥下匕首。
就这样,世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不必再放在天平上称量了。无需计算的同等价值。这是用四百九十八条人命换来的,最后的希望。
完成了这一切的切嗣终于舒了口气,他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被包围在火炉的温暖中。
令人怀念的,平静而温暖的房间里,“妻子”和“女儿”绽开笑颜。
也就是说,这才是——他所寻求的,安稳的世界。
不用再去争斗,也不用去伤害谁。完完全全的乐土。
“你回来了,切嗣。你终于回来了呢!”
带着满脸的喜悦,伊利亚丝菲尔用小手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在大雪纷飞的最北端城市,有这样一份安宁。
染血的生涯,在最后迎来了这样令人不敢想像的温暖。
如果这样平和的儿童房间就是世界的全部,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争执与纠葛了。
“——对吧?明白了?这就是圣杯为你所成就的愿望。”
爱丽丝菲尔对正沉醉在幸福中的丈夫微笑道。
只要向圣杯祈祷就行了。
祈祷妻子复活,抢回女儿。
在无限的魔力面前,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奇迹。
剩下全都是幸福。在这颗一切都被毁灭的星球上。最后的三个人类,应该就能这样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已经没法去找胡桃树的树芽了呢……”
窗外不再是白茫茫的雪景,只剩下了卷起漩涡的黑泥。眺望着这般景色。切嗣自言自语起来。这时,伊利亚丝菲尔笑着对他摇摇头。
“嗯,不要紧。伊利亚只要能和切嗣还有妈妈在一起就够了。”
抚摸着怀中最为疼爱的女儿的头,切嗣的泪水夺眶而出。
“谢谢……爸爸也最喜欢伊利亚了。只有这点,我敢发誓,真的……”
他的双手没有停止行动。仿佛它们不受大脑支配,如同被设定的机械一般。切嗣将contender的枪口,抵在了女儿小小的下巴上。
“——再见,伊利亚。”
少女的头部。随着枪声爆裂开来。
切嗣泪湿的脸颊上,沾着带有银色发丝的肉片。
爱丽丝菲尔惨叫起来。她瞪大双眼,头发散乱,疯狂而忘我地大喊。
“什么——你干了些什么!?”
切嗣将如同猛鬼一般冲上前来的妻子压倒在身下。用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圣杯。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不管这具躯壳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与身体共存的爱丽丝菲尔的人格却依然真实存在。女儿被杀的绝望和痛苦,以及对杀死女儿的丈夫的憎恨,都毫无疑问是爱丽丝菲尔真实的感情。
切嗣径直注视着她,接受了这一事实,同时使出浑身力气掐住了妻子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拒绝圣杯、和我们……我的伊利亚……为什么,你要这样!?”
“——因为。我——”
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如此空虚,就像一阵吹过空洞的风。没有悲伤。没有愤怒。这是当然,卫宫切嗣的心里已经空无一物。舍弃了自己所追求的奇迹,也放弃了与初衷完全相悖的利益。此刻他的心中,不可能还留有什么东西。
“我要——拯救——世界。”
只有一点,那是贯彻到最后的信念。但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这样空洞。
爱丽丝菲尔凝视着切嗣,她雪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无论何时都带着慈爱和憧憬注视着他的绯色双眸,此刻也染上了诅咒和怨恨。
“——我诅咒你——”
优雅而纤细的手指抓住了切嗣的肩。从深深陷入皮肉的五指,流淌出黑色污泥。
“卫宫切嗣……我诅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绝对,不原谅你……”
“啊啊,随便。”
染满憎恶的污泥通过血管流向心脏,渗透到这个失去一切的男人的灵魂中。但即便如此切嗣还是没有放手,他甚至忘记了脸颊上泪水的含义。他一边绞杀着黑裙女子,一边诉说道。
“没关系。我说过——我会背负着你。”
颤抖的手折断了女子的颈椎。
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侵入了深层精神的幻境,回顾时才发现那只是一眨眼工夫。
等回过神来切嗣才发现,他正站在原先的大道具仓库中。
右手还握着尚未扣下扳机的contender。而眼前的,是一动不动保持着跪姿不省人事的言峰绮礼。
切嗣抬头望向天花板,注视着依然在向下滴落洒满地面的黑色泥土。切嗣是与绮礼同时沾上那泥土的,那么此刻他应该也看到了相同的东西吧。
如果那泥土真的是从圣杯中溢出的话——圣杯应该就在上面,礼堂的舞台上,可以肯定,降临仪式仍在进行。
必须抓紧时间。
绮礼恢复了意识想要站起身,却被切嗣抵在背上的枪口阻止了。
立刻明白了情况的绮礼对戏剧性的结局报以苦笑。经过刚才那样惨烈的生死较量,没想到最后胜负的关键却在于谁先醒过来这一偶然因素。
还是说,难道——凭自身意志先终结噩梦的人,才会先醒来呢。
“……太愚蠢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拒绝它?”
低沉的。充满了愤怒和憎恨的声音。这是卫宫切嗣第一次直接听到言峰绮礼的声音。
“……难道你认为接受了那东西会有什么好处吗?”
嘶哑而疲惫至空洞的声音。这也是言峰绮礼第一次直面卫宫切嗣的声音。
二人都与圣杯中的那东西有了接触,并理解了其真实身份。切嗣与那个自称圣杯意识的东西的交流,都被绮礼看在眼里。对于切嗣的选择。绮礼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
“你这家伙……抛弃了一切,牺牲了一切,终于走到这一步!却又为什么要拒绝唾手可得的东西!”
“那东西会用巨大的牺牲换来并不那么值得的成果——仅此而已。”
“那就让给我!”
就在这时,绮礼对于卫宫切嗣——这个曾经或许和自己很相似,但现在与自己完全相反的男人,从心底感到憎恶。
“对于你而言不需要的东西对我却是有用的!那东西……如果那样的东西会出现,那我肯定能不假思索地给它答案!”
绮礼明白切嗣的意图。这个下定了决心。甚至以杀死最爱的人的方式来拒绝愿望机的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绮礼很清楚。而他不允许他这样做,为此。他愿意赌上自己至今为止的人生。
“求你了,别杀它!它渴望自己生命的诞生!”
在连回头都不被允许的情况下,神父激动地祈求着。暗杀者用冰冷的目光低头注视着他。
“啊啊,你真是——笨到不可理喻。”
手指滑向扳机。撞针将30。06 springfield狙击枪弹射出枪膛。
刹那间的火光与轰鸣。
准确无误的一发。切嗣从背后射穿了言峰绮礼的心脏。
……
“啊,看到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卫宫切嗣这家伙居然忘记了我留给他们的后手了。不过,也难怪他会如此了,任是谁看到自己梦想的破灭,任是谁要承受亲手杀死自己妻子的罪恶,都会是差不多的样子吧。”李阿门心想道。
“不知道,化为魂器后被吸到圣杯存放英灵魂魄的那个区域后。爱丽丝菲尔又会如何想?由于同样身在圣杯之中,她同样也共享着与主魂合一的此世之恶的一切吧。以旁观者的身份。观看了那样的一幕,又亲眼看到卫宫切嗣杀死另一个自己时的觉悟,她到底会怎么想呢?可惜,我虽然能够看到她所看到的一切,却偏偏无法读心。看来只有到时让我当面问一问了。”
李阿门把注意力从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身上移开后,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言峰绮礼身上。
绮礼这一刻的表现,似乎与原剧情没有区别。
但是,李阿门却知道那是真情流露,绮礼还真的是那么想的。
那个人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复情感缺失,仍旧处于恶之本性之中,那么他从那个东西身上所感受到的就是他一直追求和缺失的部分。
那个此世之恶身上既有要毁灭一切的恶,又有着爱丽丝菲尔人格所产生的爱,这正好完全符合了绮礼所追求的一切。
绮礼把自己代入了其中,想到如果是他和妻子、女儿全家一起就这样生活下来,哪怕全世界完全灭绝了,那也是幸福的。
是的,幸福有时候真的很简单,正因为永远失去了所以才要追求那份幸福。
所以,绮礼对于明明幸福就在眼前,却完全不珍惜的切嗣由衷的痛恨起来了。
他更失落的是,圣杯居然没有选择自己,而是选择了切嗣。
绮礼还真是一瞬间被这个此世之恶所感动,真的想要让它出生。
可惜,偏偏最后绮礼是死了,只因为阴差阳错之下让切嗣先一步醒过来了。
这并不是巧合!
在李阿门看来,这就是世界的选择。
通过冥冥中的影响,操纵和干涉着世界,这才是抑制力最强大的地方。
为了防止人类的毁灭,为了防止地球受到恶性的污染和其他物种的破灭,无论是阿赖耶,还是盖亚,没有一个会希望此世之恶就这样诞生出来。
相信应该很难有一个平行世界会出现让此世之恶诞生的可能性,当它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恐怕就已经在被抑制力所算计了。
即使某个平行世界真出现那样的意外,或许也早已经被那些作为守护者的英灵大军所毁灭了。
特别是这个平行世界并非是第一个到达这个时间段的世界,所有的应对经验早就已经记录在抑制力中了。
所以,不会有任何意外。
如果说一定要有意外的话,那么——
这个世界中唯一的意外,那就是李阿门。
他的所思所想,都会影响着这个平行世界的未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家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saber走在如炼狱般燃烧着的烈焰中。
berserker给她造成的创伤已经远远超出了自我再生能力可以治愈的范围。原本锃亮的白银之铠,也在berserker的无数攻击下染上了黑色的污迹。失去了血色的皮肤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双膝无力,脚踝颤抖,呼吸急促,每踏出一步都会有种几乎令她失去意识的疼痛袭遍全身。
即使步履艰难,saber依然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
她还背负着责任,背负着身为王者必须实现的诺言。为了实现这一诺言,现在只剩下一个方法,那就是得到圣杯。所以她必须前进,鞭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咬紧牙关向前走去。
终于到达了一楼。通过入口,推开大门,出现在眼前的是空旷的音乐礼堂。而正面的舞台中央,闪烁着夺目金色光芒的圣杯,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围中。
“啊……”
一眼就能明白,这毫无疑问就是自己渴望得到的圣杯。
人造人的**还原为无机物炼成的黄金容器。其过程saber无从得知,便从眼前的光景她也已经能够察觉到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她是“器的守护者”,决心要将圣杯交于切嗣与saber。如果“器”可能被他人夺去,在那之前她必定会挺身而出以死守护圣杯。而现在的仪式现场没有出现爱丽丝菲尔的身影,圣杯在一只无形之手的操纵下即将降临。
“爱丽丝菲尔……”
回忆起她的音容笑貌。saber哽咽着咬紧了嘴唇。
以宝剑发誓要守护她,却没能做到。自己违背了誓言。
就像自己没能拯救亲爱的祖国那样
就像没能化解朋友的痛苦那样。
自责与屈辱撕裂着她的内心。saber脑中一闪而过的,是那个常年被积雪覆盖的城市。以及交换誓约时爱丽丝菲尔的话语。
——saber,要得到圣杯。为了你,和你的master——
“……是,至少我会遵守这个诺言。只有这个诺言……”
是支撑着现在的saber的一切。
此刻她依然执着于手中的宝剑,依然在呼吸,心脏依然在跳动。这一切,都因为一个理由。
saber向前踏出了坚定的一步。就在这时。
“——太慢了saber。就算被养熟了的疯狗反咬一口。也不该让我等这么长时间。”
一个令人绝望的金黄色身影伫立在观众席间的通道中央,阻挡了saber的去路。
这是为了品尝最后的果实,故意先一步赶在saber的前面。作为守关boss一般等在这里的人。
“……archer……”
“呵呵,别做出这种表情。我知道你眼馋我的财宝,但还是收敛一点为好,这样露骨的表情实在欠缺品味。就像一只饿了好久的狗似的。”
saber并非没有预料到敌人的出现。
这个市民会馆。是所有尚且幸存的servant最后的集结地。就算其他敌人会彼此发动攻击,也不能天真地寄希望于他们会同归于尽。还剩一场战斗,敌人毫无疑问是rider或archer其中一人。
很显然,那个真正的caster李阿门,saber虽说认同了对方的诡异,但是并不觉得真正认真起来的rider或archer会输给那个人。虽说那些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