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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女中堂-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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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怎没对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手臂感到怀疑?难道说……

他已经知道她是女人 ?'炫书…'不对啊!既然知道她是女人,还硬来跟她挤一个浴桶,是不是太无耻了?

不过,他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倒不像是有意来占她便宜。

可不管怎样,不能再继续同浴下去,这样会出乱子。于是她抽回手,继续轻轻的按摩,先放松他的戒心,然后……

她双手一用力。按住他耳后的穴道,让他暂时失去意识!

秦峥毫无防备,被她一按立刻昏了过去,整个人往水下沉,她连忙从背后抱住他,让他头靠着木桶边缘,然后立刻跳出木桶,匆忙的穿上衣服,边注意他的头是否靠在边缘上,谁知水的浮力竟将失去意识的他,往水面下带……

她惊叫一声。放开正在扣的襟扣,冲上矮凳捞起沉入水里的他!

匆忙间想也不想,低头便吸出他鼻中的水,扳开他的嘴让气道通畅,再伸手测他的心跳;还好心跳十分有力,没被她害死。

经过这样惊险的大动作,木桶里的水全满溢出来,浇熄了桶下的余烬,让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她惊怕得手脚发软,自己差点害死他!就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是女人,就算让他发现又怎样?凭她对他的了解,他不会伤害她、不会霸王硬上弓!自己在想什么?!

“秦峥,你醒醒……”她一手抓紧他,一手轻轻按摩他脑后的穴道,想把他唤醒。谁知唤了几声,他都没反应,难道是自己手劲太大,让他身受重伤,因而脑部缺氧?她急得眼泪都要落了,赶快低头做口对口人工呼吸。

吹了几口气,他突然咳了出来,开始呼吸。她猛的松口气,拼命拍他的后背!幸好,把他救回来了,他没死在自己手上!只要他活下去,她再也不会对他隐瞒任何事,再也不!

黑暗中,他断续地说:“你……你不必把我弄昏,只要叫……叫我把头转过去就好……”

“对不起……”她含着眼泪,小声说道,完全不想再变音。

听到她那惊魂未定的颤抖声音,他忍不住颤巍巍地双手用力站起,把重心靠着木桶上,再伸过臂膀将木桶外的她圈住,然后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头,俯下自己的唇深深的吻上她。

她的手原本抵着他的胸膛,但突然想到他只靠一只脚站立。怕他跌倒再次受伤,于是赶快抱住他的腰支撑,没想到她的这个动作,竟然让他喘出长气,吻得更加深入,彷佛要将她活生生吞噬下肚。

她吓得往后闪躲,他却咽呜抗议,随着她的动作追寻,同时用手护住她的后脑杓,往他的方向推。

“别逃……我爱你……”他啃住她的嘴唇,模糊说道:“我好想你,别再离开我……”

直到此时,惜桐才真正感受到这句话的力量;原来他早知道自己假扮成男人,早先说的爱是对着自己说,而不是对着纪夫,但……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奇怪呢?

突然,她想到怪在什么地方了!

秦峥不该如此轻易就说出这句话;他可以很痞的说些难听却实在的话,但决不会把心底话随便说出。若是从前的他,可能会把这句话埋在心底烂掉,也不会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他不是原来秦峥的感觉?难道他的脑子被打坏?变成另一个人 ?'炫书…'但她也喜欢这么自然、开放的秦峥,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更多的真心话……

“你从何时开始喜欢我?”她闪过他的唇,头靠着他的肩窝问。

“若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怎会吻了你?你是我第一个倾心的女人,也将会是唯一的一个。”他略为喘着气地追着她的唇瓣,“若不是喜欢你,怎会把我父母给我的传家宝给你,当成信物?”

她心中一跳,那块玉被永琰没收了,该告诉他吗?

在迟疑当中,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从她的额头开始绵密吻起,一路吻过她的眉、鼻尖、双颊,最后落在甜蜜的柔唇,细细品尝、挑撩,用他的软舌勾拨,怎样都不想放开。

这个吻很动人,可是……够了,她不要当小三,所以不能让他继续吻下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心的意外

她用右手推开他。挣扎地往后退。

他发出抗议的声音,双手急急的拥紧她,不让她逃离。

“你听我说……”她只得改为推他的下巴,推离他的唇舌,“我不爱别人的丈夫,就算他是皇帝也一样。”

听到那两个字,他终于定住不再蛮缠,靠着她的耳旁不动。

“我有我的原则,希望你谅解。”她试着要脱离像蜘蛛网的手。

“不要挣扎,我怕伤了你……我明白你的坚持,但凡事总有例外……”

“没有例外,你能接受你的妻子,同时爱着别的男人吗?同时和两个或以上的男人有亲密的肉/体关系?如果不能的話,那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以增加男丁为借口,蓄养众多妻妾?”她的手臂开始痛,便不再用力,轻轻的放在他光滑宽阔的胸膛上。

“我没有,我连……”他住口,叹气说道:“惜桐,我会让你明白的,你真的是我的唯一。我没有违背我的坚持──宁缺勿滥!”

她在黑暗中翻白眼,说这个都没用,正想撤退,指甲却划过他胸上因冷而缩起的小圆突,让他猛地逸出抽气声,哆嗦起来。

不会吧?怎这么敏感?快放手,免得惹火上身。

“别走,求你帮我……”他突然说。

“不!找你妻子去!”她不悦的甩手。

“为什么要找她,你只要顺手就能帮我。”

“因为我不是你的谁,不帮你做这事。”她要拉回自己的手。

他突然一动,差点又跌回水里,她惊吓之下,只得拉住他。

“我脚麻了,你竟连帮都不想帮我!”他语气抱怨,费力的扶住木桶边缘。

原来她搞错了,他是要她帮忙跨出木桶!

自己的脑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会如此不良?她暗自苦笑,伸手扶着他,让他慢慢的跨过木桶,站到地上。

“你别动,我先拿布过来给你擦水……”黑暗中她摸索着往前,想要拿记忆中木架上的布巾和衣服,可是转身走回来,却被地上不知什么东西绊住,往前一颠……

“小心!啊……”秦峥惊叫扶住她,尾声却变调,因为──出于本能她顺手一抓,想要稳定自己。谁知抓得不凑巧,用力抓到靠着木桶的秦峥身上不该抓的东西;这一定很痛,因为听到他的闷哼和吸气声。

“对……对不起,这里真的太黑了……”她脸暴热,急急放手站好。

他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好吧?”她拿着布巾抚上他的脸,却摸到半弯腰的他皱成一团的五官。

她主动帮他擦身上的水,嘴里说着:“不痛,不痛,呼呼就好。”

他一把用力的抱住她,喑哑地说:“你赔我,痛死我啦!”

“怎么赔?我帮你穿衣服就是。”她帮他擦水,胡乱的套上袍子,然后摸索着找到他的拐杖,扶着他走出浴房,要往他的主屋而去。

“到你那儿比较近,我觉得我需要医治……”他的声音还饱含疼痛。

“有……有这么严重吗?”她讪讪问道;还好这一路都没点灯,黑暗中他看不见她脸红。

“有,我没骗你,我摸到血了。”

她一惊,这下糗大了!要怎么医治?

“要……要不要找大夫来?”

“你不是伤科郎中吗?把自己当成是男的就好,你不也看过我长得怎样吗?这时候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他边嘶声作痛。边说。

听他那么痛苦的嘶声,她只好扶着他进到自己住的东厢房。

“为何不点灯?这样如何能治伤?”进了房,在床边坐下的他问。

“不……不必,你只要告诉我大概是在什么地方,我就可以上药。”她摸摸自己热到发痛的脸;奇怪以前和永琰接触过那么多次,为什么自己还会感到如此害羞?

像是要让她更窘,他居然说:“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我记得你四年前就已成为皇上的嫔妃,所以那天在河边,你才敢大胆的张眼看我。”

“闭嘴!再胡说,我就不帮你医治。你何时知道我假扮成纪夫?”她故意转移话题,同时动手压下他,要他的上半身躺下,脚垂在床沿,然后帮他脱下裤子。

“被你的驴子压倒之后,醒来想到过去就想起你,然后在你脖子上找那道疤痕,想起我已经告诉过你,果然没找到,但是你看我的眼神让我确定,你就是惜桐。”

她拿出干净的软布倒些酒,站在床前分开他的双腿,弯下腰开始轻轻擦拭他的重要部位,谁知他竟痛叫出声:“你是不是想干脆把我变成太监?麻烦你点灯,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被你去势了。放心吧!我不会被你脸上的胎记吓到。对了,皇上嫌弃过你的长相吗?”

她愣住;他不是看过她的长相了?怎还会问这个问题?

“你……你见过我的胎记?”

“惜桐,是我失忆不是你失忆,我当然见过你的胎记,第二次在田边见到你时,我便想要看你的真面目。于是我扯下你的面具,你忘了?”

“后来在紫禁城里,你不是见过我的真面目?”

“哪有?你是怎么了?在紫禁城里我只见过你戴你阿玛、你阿哥的面具,除此之外,就是你扮太监时戴的面具,你倒真的没露出过你的胎记,我不得不佩服你。”他说。

她回想,记得她从撷芳殿的书房逃出时,在雪地上和他相遇的那一次,那时他就该看过她的真面目了,为何他说他没看过?难道他以为那时的她还戴着阿玛的面具?

“你记得我在雪地里的样子吗?”

他想了一下,说:“记得,我记得那时你扮成你阿玛的样子,只是头上的头发长长了。”

果然!他以为那时的她还戴着阿玛的面具;这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和阿玛非常相像?若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讨厌她?

她不由得害怕起来,怕到全身颤抖;可……为什么害怕?怕他讨厌她?原来自己竟然如此在乎他的观感,到现在仍然一样?!

她手里拿着布巾愣在床前,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到底是在骗谁啊?受骗的人就只有她自己!原来她心里最在乎的人是他!深怕失去他。所以自己决不可能不来看他,也不可能轻易离开他……

就算她曾被永琰的柔情感动,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还是盼望着能和秦峥白首同老,所以不肯把自己给了那个对自己百般、千般爱护的永琰,更找了许多的理由。不要自己爱上永琰!

所以老天爷为了要惩罚她,于是再让她经历相同的处境──同样是已有妻子的男人,然后要看她会为这个已经娶妻有子的秦峥,做出何种决定?是不是妥协当个小妾?还是再毅然决然的转头离去?

老天爷让秦峥失忆,是为了让他忘记和妻子的恩爱,然后变了个性轻易说出爱她的话,让她失去自己的心后,再尝到得不到他的痛苦?

她已经看到未来的日子……不管和不和秦峥在一起生活,怎样都不可能舒心的活下去;这种情形就像和永琰在一起时一样。

她该怎么办?留下还是离去?再伤一次心,再矛盾一次?

“喂!你到底要不要帮我治伤啊?”秦峥抬起头看着愣站床前的她。

“伤……伤在哪边?”

黑暗中,他似乎在摸索自己:“好像是在右边。从上到下都痛。”

她伸手一触,他又痛叫出来:“轻点,好痛!你大概用指甲把我割掉一半了。你若害得我德尔特家无后,你就惨了。”

“不怕,你妻子肚子里就有一个。”她说。

他静默不语。

等她擦完药处理好,伸手要扶他起来,没想到他往后退,上了她的床就不肯下来。

“我要留下来,和你同睡一床。”他说。

“可是……”她犹豫了。

“我这个月可有对你不敬?我只想抓紧时间和你在一起,惜桐……你就答应我吧,你知道战事频繁,我不一定能……”

“别说,我要你时常回家来看我,我愿意成为你心中最想见的人,所以你要为我好好的活着,决不可以拿生命不当一回事。”她低下头说。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充满惊喜地将她抱住问:“你答应留下来不走了?”

她咬唇;要吗?愿意为他留下来,不再去南方?

和他的生命比起来,这世上好像再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珍惜;所以留下来吧……

“惜桐,回答我,你愿意为我留下?愿意嫁给我?”他温柔的将她抱上床,坐在自己的腿上,继续说:“嫁给我,我们永远不要分离,我要你为我德尔特家生下孩子,成为我们德尔特家的媳妇,陪我長長久久的一辈子……”

他轻柔地吻上她,紧紧的将她护在怀里,道:“你把我看也看光、摸也摸光了,你要负责,如果不肯负责还是要想要离开我,那我就要战死沙场,免得伤心太过……”

她一巴掌打上他的肩膀:“在胡说些什么?”

他急喘着气说:“我没胡说,如果你还是坚持要离开我,我就为国捐躯!”

“哪有人这么无耻的?用生命来威胁我?你怎么没想到你的妻子、孩子?”她怒了。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在她耳边说:“我根本没碰过她。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充满疼惜的爱

惜桐第一个反应是吃惊。但接下来却是一股怒气涌上来!

“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失忆了就可以胡说吗?”

他愣了,缓缓吐出口气:“我就说这种事一定要让你看到证明,你才会相信……”

“怎么证明?现在又没有DNA的检验!”她口不择言了。

黑暗中他停住不动,讪讪地问:“那是什么?”

她懊恼地叹气,说:“你别管,你要怎么证明?”

“我会安排,过几天就给你答案……你为何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相信有敌来袭,却不相信我人格清白?”他声音低沉。

“因为……因为这实在太难相信了,我不……我并不相信男人真会坐怀不乱,她已经是你明正言顺的妻子,你却说你没碰过她?你是真的想起,还是说来哄我?”她又惊又恼,口齿都不清了。

“这种事能骗人的吗?而且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一世?”他抚上她的脸,轻轻的将她的发掠到耳后,“皇上当初下圣旨赐婚时,我正和教徒军在森林里战得如火如荼,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婚事,于是指派杜然仁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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