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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孤笑倚轻鸿-第105部分

小说: 孤笑倚轻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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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儿涨红了脸,轻声叫了声:“子衿见过伯父。”

夏学文很是开心,晚上便让下人加了座。五儿也扭捏,他随吕印习武一年,颇受感染,身上透着一股干脆利落,谢过夏学文之后便落座。

吕印告诉夏苏苏,五儿已经出师。就学武而言,五儿的根基都是楼轻鸿所教,自然不会极差,且他上进又努力,根骨也好,学的快,一年出师也不算特别。虽然不及夏苏苏楼轻鸿,但和一般虎卫也相差无几,只要他自己努力,跟不跟在身边也无所谓。

夏苏苏想了想,干脆让五儿留在夏府。夏府里从前吕印居住的小院一直都有人打扫,便直接让五儿住在那里,下人也改了称呼,叫五儿做陆公子。

中秋宴至,夏学文一并带上了五儿。

皇帝臣子齐聚,便一定会谈论一些政事,女眷自是被邀到后宫皇后处闲谈,几个年轻小辈却是被赶了出来,到御花园散步聊天。这些官员的子女都自有一个小圈子,几位交好的皇子在一处,楼轻鸿和夏苏苏五儿一处,莫莫郡主只与他们相熟,自然也在一起。

倒是三皇子,最近一直无人搭理,闷闷的一个人在鱼池小亭里喝闷酒。

几位小皇子领着他们的好友过来与他们的二皇兄和皇嫂打招呼,言语之中颇为敬仰。好在楼轻鸿一向都比较冷淡,几位小皇子也不曾久扰,说了几句就高高兴兴的一同蹴鞠去了。

四人闲庭信步的走到鱼池,见了一个人独酌的三皇子,也没有刻意避开,而是一同走了过去。

“三皇弟,饮酒不可过量。”三皇子见了礼,楼轻鸿见他满身酒气,淡淡的说了句。三皇子愣了愣,眼圈却好似有些泛红。

他此番受冷落,从前的狐朋狗友都转而去巴结他的弟弟们。太子懒得理他,他也不敢见太子,弟弟们怕受他连累,也不敢和他太过交往,竟忽然成了孤家寡人。

而一向冷淡甚至是有嫌隙的二皇兄,却还会在这个时候关心于他,虽然只是一句,却叫他觉得内心一暖。

他虽然有些狠,但实际上颇为崇拜楼轻鸿。若楼轻鸿是太子,他断然不会生起那夺嗣的念头,或许甘心为臣。但楼轻鸿显然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又甚是瞧不上感情用事的太子,加上一些人的怂恿,于是做错了事。

一失足,于是成千古恨。

65。木头

错事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夏苏苏笑盈盈的领了莫莫郡主和五儿到不远处去赏花——八月十五,桂花飘香,整个御花园仿佛都飘荡着一股让人心驰的桂花香,沁入心脾。

至始至终,莫莫郡主的脸上都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悲伤——虽然她竭力的掩藏,毕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哪怕经过这些年的沉淀,这丝悲伤也无法消弭于无形。

五儿奇怪的看了莫莫一眼。

处于武者的直觉,他能够感觉到莫莫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过的人身上一种自然而然的卑怯,无论之后获得了多么高的地位,这种气息都不会消失。

而莫莫的气息,和他的十分想象。

略思索一下,恍然中有一丝明悟,这个莫莫郡主,以前恐怕也是以偷窃为生的,却不知怎么的成了楼燕瀚的养女。

与五儿不同的是,莫莫是一夕之间身份骤变,从一个人人喊打的小偷儿变成了身份尊贵的郡主。但由于惯性使然,莫莫短时间内无法适应这种身份上的变化,总觉的别人看她的眼里透着一抹鄙夷和蔑视,于是更加的如履薄冰。

五儿则不然,他是被逼行窃,并且当时还算年幼,又是被收为小厮,不过是从最低层被往上提携了一些,更容易去适应。

莫莫对楼燕瀚一直保持着一种警戒,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需要她仰视的男人会升起这样地性质。在底层打滚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莫莫了解人的内心,打从心底不相信这种毫无理由的好——唯一的解释,就是楼燕瀚看上了自己。

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悲哀。

这种自以为。慢慢潜移默化成了一种病态地爱慕。她始终坚信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有所企图地。而自己唯一能够付出地只有身体。所以即便楼燕瀚屡次声明。却还是无用。

夏苏苏走在两人之前。根本不去看身后地两个孩子。五儿和莫莫在她地眼里。就是两个半大不小地孩子。以她地心性。这样觉得也无可厚非。

原本莫莫地身份是能够和夏苏苏走在一起地。但她习惯性地觉得低人一等。便老老实实地走在了后头。跟五儿并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如若不是莫莫地衣物明显不是下人装束。外人看起来。就仿佛是夏苏苏领着一个侍卫和一个婢女在散步一样。

五儿试探地向莫莫做出一个探物地手势。莫莫眼神一缩。看向五儿地眼中有莫名地畏惧。

五儿不再看她,也不再试探,因为他知道,自己猜测的并没有错。

莫莫原先肯定是个偷儿,而且和他一样,是被人教育过训练有素的偷儿。

那眼神和不自觉的畏缩举动,饱含只有他们才会懂地的含义。

即使没有回头,夏苏苏也察觉了五儿地小动作。但她不会去问,也不想介入。五儿是个很本分的孩子,不会刻意地伤害谁,更不会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她相信五儿,就如信赖小四小五一般,她地弟弟,是值得信任的。

莫莫被试探后心下有些慌乱,看看五儿又看看夏苏苏,银牙一咬,选择追上夏苏苏的身旁。

一个了解自己过去的人,对她来说,无是可怕的。

几个时辰就那样静静的流淌过去。

楼轻鸿和三皇子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当夏苏苏一行返回观鱼池时,只剩下楼轻鸿一个人在,盯着地上的几个酒坛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喝酒了?”

“嗯,陪他喝了两口。”

楼轻鸿的酒量夏苏苏是知道的,那就是一杯放倒的人。平常在王府,他们要么喝茶要么就是白水,饮料酒液,从来都是不沾的。就是府里的下人想喝两杯,也得到外面的酒馆去喝。

他说的两口,也就真的只是两口而已。

那么剩下的,竟然都是三皇子一个人喝的。看来三皇子内心的郁闷,可不轻呢!

“别担心,他没事的。”看着夏苏苏皱起的眉头,楼轻鸿显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声道。

“切,我才没空担心他呢!楼轻鸿,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喝了。”叹了口气,伸出手,拖在楼轻鸿的后心,内力缓缓输入楼轻鸿体内,帮他化解酒力。

楼轻鸿何止是酒量差,他压根是不能沾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他那位无缘得见的母亲,楼轻鸿一喝酒身上就会出酒疹,遍体发寒,没有一段时间是恢复不过来的。

这种来自于身体的天生隐疾,虽然并不严重,却连夏苏苏也拿它莫可奈何,只能用内力缓解。

只是缓解,而并非清除。

五儿对两人的对话听若未闻,他已经习惯了。夏苏苏看着淡淡的毫不强势,但在楼轻鸿的面前,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而莫莫郡主,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位允王妃,连允王爷喝酒都要管?

她以为,允王爷只是疼爱王妃。但天下女子,哪有如她这般对自家夫君如此?就算是那种被称为母老虎的妇人,也绝对不会干涉点。

更何况在她看来,允王爷绝对不是那种惧内的人!

但更让她呆滞的是,那位向来都很冷漠的少年王爷,净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她是不是在做梦?看了眼身旁不远处的五儿,显然这个像是随从一样的少年根本就是习惯了这二人这样的行径。

无法理解,并不代表她会觉得有什么不应该,只归结于,楼轻鸿太爱夏苏苏。

这份深情,让她原本简单的羡慕,变成了一种由衷地欣羡!

自己……能否拥有这样一位挚爱着自己的男子为夫?

楼轻鸿的确是深爱夏苏苏的,这份感情,牵绊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似夏苏苏放肆的举止,但楼轻鸿知道,苏苏只是在心疼。

纵然表情有些淡然,但眼底那份无可奈何的担忧却表露无,只让他一个人看见。

他的夏苏苏啊!

楼轻鸿的决定,夏苏苏不会干涉。她只会用她的方式,默默地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地事情。就如当年,让吕印教他武功。如果不是夏苏苏,吕印是不会教楼轻鸿的。

那两年时间从吕印那里学到的东西,足以比拟他在皇宫里十多年的苦练。

吕印不教楼轻鸿,不是因为什么蔑视权贵之类无聊的理由。他原本就是个怪人,收徒弟都是按照自己地心性。看重小四小五绝佳的根骨,又因为喜欢夏苏苏身上那种让他安宁地奶香味,于是就接受了心性坚毅的夏柏廉的拜师。

十多年的时间里,吕印淡出了江湖,但不代表他的个性会有所改变,接受楼轻鸿,却是因为他的爱徒夏苏苏。

虽然他从未亲口说过,但是无论是花惜惜还是楼轻鸿都清楚,吕印对夏苏苏地喜爱不下于他对自己的儿子!

至于原因么……只有天知道了。

第一次出征,夏苏苏没有阻拦。她地放任,本就是一种纵容。

给纳兰大人一个教训,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那时地楼轻鸿,极想要证明自己。他不是只能看着夏苏苏被逼迫的无能皇子,他要用自己地力量来告诉别人,夏苏苏,由他来守护。

凡是男子,自古都有几分雄心壮志。尤其是生在三十世界的楼轻鸿,对于武侠世界何曾不存着一份迤逦的幻想。虽然真正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明白了一些微妙的东西,但力量,仍旧是依存在内心的渴望。

夏苏苏了解他,于是让他去了。她不会因为楼轻鸿“被逼”出征而感到犹豫,更不会妥协。

让他飞翔,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能力,而后,他还是她的。

第二次出征,在他们的内心有了一丝明悟,虽然有一些无奈的成分,但夏苏苏明白,这一次是势在必行的。

她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支持他就好。

有时候,再多言语,再多的举动,都比不上一个信任的眼神。

“回去吧,晚宴就要开始了。”

莫莫的眼神,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直到晚宴结束,莫莫没有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向楼燕瀚的方向。她变成了一个会移动的花瓶,一直沉默着。

好在,没有多少人会主动与她说话。楼燕瀚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好歹也是个王爷。既然他正妻未娶,自然也就被不少有野心的官员列为拉拢的人物之一——大半人已经放弃了楼轻鸿,连皇后娘娘都失败了,就代表那是一块硬的咬不动的肉,虽然馋,总好过咬坏牙齿。

他们还没有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楼燕瀚的婚事,也是楼庭瀚的烦恼之一。他的这位三弟,似乎一直对儿女之事没有任何感觉,如果说楼轻鸿是一块被藤蔓盘踞的顽石,那么楼燕瀚就是一颗独自生长的木头。

问过楼燕瀚对莫莫郡主的想法,他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而从晚宴上莫莫的表现来看,似乎也并不是像传闻中那样的痴缠——他虽然知道鱼池的事情,但并不能理解楼轻鸿和夏苏苏这一对璧人对莫莫产生的影响。

只好叹了声气,暂时压下不提。

离开皇宫的时候,允王府和燕王府的两架车是一起的。楼燕瀚最先,身后是楼轻鸿和夏苏苏,再后就是莫莫,然后是夏府众人并五儿。

“郡主,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从夏苏苏和楼轻鸿那里,五儿自然是知道了莫莫郡主的事情。出于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五儿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于是低声说道。

两个人走的不算远,五儿又是向她一人说的,身旁夏府众人也有交谈声,因此并不惹人注意。

莫莫一惊,骤然望向那个少年,他的眉眼里含着一股善意,淡若轻风。

“我……你叫什么?”她蓦然出声,夏苏苏唤他五儿,但他总有自己的名字吧?

“陆子衿。”

66。连理

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莫莫郡主望向楼燕瀚——难道一直以来,是自己强求了他么?

她只是以为,他是想要自己的。所以,她才这样坚韧的做了决定,决定做他的人。

但,真是那样么?

五儿不过是无心一句提醒,却不想莫莫却上了心,越发觉得自己是为难了燕王,顿时有些不安起来,低垂着脑袋,再不敢用那**裸的眼神瞧他。

第二天燕王府开饭时,楼燕瀚就觉得气氛有异。平时莫莫都会伺候着他吃饭,无论说多少次也不听,他无奈之下,只好由她去了。而今天她竟然只是静静的捧着饭碗隔着两张圆凳坐在一旁,呆呆的只扒白饭不吃菜。

“莫儿,可是有心事?”

“我……”张了张口,莫莫咬了咬唇,竟是站起身,普通一下跪在楼燕瀚身前:“莫莫错了。”

楼燕瀚先是一阵讶异,然后联想到前一日莫莫是与楼轻鸿夫妻两个在一道,也就释然,估摸是夏苏苏开导了她。见她不言不语的跪在自己面前,倒也欣喜,亲自扶了:“莫尔,快起来吧,地上凉呢!”

莫莫眼眶一红,轻轻唤了声:“王爷……”

“莫儿可愿意叫我一声爹?”楼燕瀚成热打铁。慈爱地看着莫莫泫然欲泣地明眸。

当初收留莫莫。无非是看穿了她地女儿身。想她一个小女孩过这芶且偷摸地日子。实在不是个道理。再加上不曾成家。膝下没有儿女。倒真是有几分收个义女地意思。

只是他一份好心。却是叫莫莫曲解了。

这也怪不得她。毕竟是贼窝里出来地女子。对谁都有分戒心。若是换成普通穷人家地孩子。怕是谁都不会想那么多地。

莫莫是生地很好看。但再好看地女子楼燕瀚也见过。也没有动心。又怎会恋上一个一面之缘地小丫头片子?莫莫不知就里。竟这样错了好些年。

先皇驾崩时。楼燕瀚还未成亲。太后也不是他地亲娘。见他多次据婚。也是恼了。遂不去管他。楼庭瀚倒是有意为他张罗位良家闺秀。只是他常年都在大理。天高皇帝远地。自是管他不上。

他第一次带回莫莫,楼庭瀚还以为他终于是开窍了,结果拖了三年,竟还是那样。中秋宴上一看,似乎那位莫莫姑娘也并不如传闻中那样,本来他是想干脆赶鸭子上架赐婚的,但这样一来,却是拿不定主意了。

他楼庭瀚算不上是一个睿智明君,但他也不昏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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