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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大唐春-第97部分

小说: 大唐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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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关于李曦的这些事情,有人压根儿就一无所知,那也无所谓。别的不说,看见了没,张旭、贺知章、贾曾、苏晋、李适之……这都什么人哪,这都是当今名士啊人家都对李曦一个年方弱冠的后生小子如此客气,如此尊敬,尤其人家李适之李大人堂堂承乾太子的后裔,居然跟李曦约为兄弟……你说人家不是名士是什么?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们这些外人的看法罢了。

  别看贺知章和张旭等人一见之下就对李曦很是推崇,但是要说让他们这就把李曦当成是一位真正的名士,与他真正的平辈论交,却还不至于。人家之所以此时这么给面子,一来情况特殊,二来不得不说这里头有李适之的面子,三来么,李曦此前的那些诗也好,那些事迹也好,倒也确实是挺让他们惊奇的。

  此时眼看风雨已过,贺知章就眯起眼睛摸起了胡子。

  李曦冲着店内外看热闹的人群拱了拱手,道:“小店今日遇到些小麻烦,所赖诸位见证,如今麻烦已去,本店这就要继续做生意了,诸位,散散吧”

  大家闻言一边议论谈笑着一边缓缓散去,李曦这才转过身来,冲贺知章等人拱手,坦白地道:“本来都已经准备打上一架了,没想到诸位突然大驾光临,可是帮了不小的忙啊,改日一定设宴相谢,请诸位务必赏光。”

  听到李曦坦诚地说这就准备跟王殊彦打架了,张旭便先是笑笑,听贺知章道:“我等只是急于见到你这位蜀中第一才子,所以这才生拉硬拽了适之,让他带我等前来寻你,却不想正好遇到这等事情,这王丘在朝中素有清名,不想这教儿子的本事却是叫人不敢恭维啊”言下之意,却是不敢居功,而且面对李曦的邀请,他也并没有予以回应。

  李曦一听这话,立时就明白了人家的心意。

  在他来讲,该感谢是一定要感谢的,不过既然人家并不打算让自己领情,自己倒也没必要非得贴上去,没得给人一种巴结的感觉了。

  当下他也笑笑,心想不如事后跟李适之打个招呼,让他找个机会替自己敬这几位一杯酒就是了,反正只是表达一份心意而已。

  因此当下他便是再也不提这件事,只是顺着贺知章的话道:“倒也不怪人家没家教,是我抢了人家的财路嘛,自来所谓杀父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其实夺人财路这事儿,也差不多了。”

  贺知章和张旭两个人,都堪称是艺术达人,就生活上反而关涉不多,因此他们闻言便只是蹙眉苦思而已,这时候反而是李适之和贾曾、苏晋,他们要么是多年在外地居官,深深的明白基层困苦,要么就是处身朝政之中,日日关乎国计民生,对于这钱财的理解,自然要较贺知章和张旭二人现实许多,也深刻了许多,闻言便都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大唐自来便以富庶而为人称道,历代皇帝也都待臣子甚厚,可以说,做官出身的,便少有贫者,但是说实话,单纯论到一个富字,其实做官者的收入,比起那些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又或者是名下田地千顷的大地主,却是差得远了。

  也有能跟那些人相提并论的,但是,少。至少你也得是个三品二品的,这才敢说自己过的日子享受的生活等等,都能称得上一个富字了。

  否则呢,那就只好跟周邛啊李逸风这等为官地方的官儿一样,一来是为治下的某些大商人提供一些力所能及,却又不至于违反国法的庇护,二来就是收一些不太显眼又合乎情理到做官的人都会收的礼物,诸如过年了,端午了,中秋了,下边的官员们多少总会有些孝敬等等,从而得到一些额外但是健康的灰色收入,这才能维持比较高档的生活消费水平。

  而关于这一点,其实上到历代皇帝,下到朝中的御史台、吏部等等,也都是明情的,但是只要你做的不太过分,不影响到国计纲法,那大家也就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做官的嘛,大家要是过不上比普通人更奢华的生活,这做官的乐趣岂不是锐减?

  单纯的说什么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不是不可以,但理想是不能拿来填肚子的。人生活在社会上,时时刻刻都有对比,大家眼里看着耳朵里听着,谁家今日大宴,炙驼峰,谁家昨日办喜事,四十辆马车的嫁妆……光说理想,不提实际的好处,谁都撑不住。

  这种情况下,就连皇帝和御史台都不愿意挡人财路,怕的就是引起百官们的反弹,仔细想一想,还真是如李曦所说,这挡人财路倒真可以算得上是仅次于杀父夺妻之恨的大仇了。所以如李适之贾曾苏晋等人,便纷纷颌首表示赞同。

  不过贺知章熟思片刻之后,却是忍不住皱着眉头诘问,道:“吾闻子日在剑南时便以善于治货殖而为人称道,却不知子日对于礼乐教化,是何见解?”

  李适之一听,就知道这是考问了,当下里他看看李曦,倒也想听听李曦的见解。虽然他已经跟李曦约为兄弟,关系堪称亲近了,其实却也只是因为欣赏他的才华和风度,外加喜 欢'炫。书。网'他酿的酒而已,对于李曦到底学问如何,他却是并不了解。

  李曦闻言微微蹙眉,虽然明知道类似的话题你跟贺知章这种神仙人物兼理想主义者没个讨论,不过人家问了,他却还是不能不答,于是就在店铺里,便当着罗克敌李逸风,还有一众店里的伙计等人,道:“礼乐教化,自然是天下王道。可是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没有吃的,还谈什么礼乐教化?箕子不食周粟,固然是千古美名,可是在小生看来,你永远都不能奢望个人的精神布达到所有人那里去,那是不现实的。”

  顿了顿,也不等贺知章反驳,他便又继续道:“当然,如商之箕子,如齐之田横,这等样人,大家都做不来,但是大家心里却也都承认,那才是一个民族的脊梁这种人,不可能多,但不能没有而且,越多越好”

  他这个话一出,却是别说贺知章了,便李适之等人也给惹得皱眉深思起来。

  这时李曦笑笑,也不给贺知章再次出言刁难的时间,便拱了拱手道:“说起这些来,在下见识浅薄,诸位见笑。呃,适之兄,你看,总不好叫诸位老是这么站着,不如,咱们到里面坐下叙话?”

  李适之闻言点点头,看向贺知章。

  这个时候,贺知章先是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然后才似笑非笑地看看李曦,摆手道:“不必了,吾等此来,只为见蜀中第一才子一面而已,眼下已经见到,便回去亦可了。”

  顿了顿,他又看着李曦,问:“只是,这几日里,颇有几位朋友要来小聚,不知子日到时可否前来,大家一起饮酒赋诗?”

  他话音落下,还不等李曦说话,李适之便已经抢着道:“这个要去”然后一拉李曦的胳膊,笑道:“贺老大人家里的酒,等闲的可是不易喝到,子日,莫要犹豫,一定要去。”

  诸人之中,以贺知章最为年长,名声也以他为最隆,是以在众人之中,便以他为最尊者,便是李适之早就与他们诗歌唱还,友情甚笃,却也总是开口闭口尊称贺老大人。

  李曦闻言笑笑,心道自己刚才主动邀请他们,贺知章不搭腔,这会子反倒主动邀请起自己来,倒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人家都邀请了,李适之也发话了,更何况刚才人家还帮了自己,这邀请倒是不便拒绝的,因此当下他便也顺水推舟地冲贺知章拱了拱手,“既如此,但或有期,万请贺老大人告知,好叫在下前往叨扰一二。”

  贺知章闻言呵呵一笑,与一直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张旭对视一眼,便冲贾曾和苏晋道:“咱们这便走吧,呆在这里,须是影响人家生意的”

  说罢,几人哈哈一笑,便相继转身准备离开。

  犹豫了一下,苏晋却是故意留在了最后,对李曦道:“我是前些日子才见到你的调令,据说是圣上亲自下的口谕,依我看,你别的事情倒是不急,先着紧些去国子学里入了学才是正经,不然……可是有负圣意啊”

  李曦闻言略一想,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这便顿时点头称是,然后又赶紧道谢。

  见他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苏晋便淡淡地点头,甚至还带了些微笑,道:“国子学那边功课不是太严的,不耽误你过去喝酒。”然后便笑眯眯地转身在李适之身后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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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风风火火闯长安 第二十二章宫闱

  第二十二章宫闱

  李曦站在店门口,见他们几个人走得远了,这才转身回来,却是开口就问李逸风,“我记得先生说,你当初走的门子,就是这位吏部侍郎苏晋苏大人?”

  李逸风闻言点点头,“没错,便是这位苏大人,只不过当初老朽可没见到这位苏大人,只是花了钱在他府上走了些门路罢了。”

  李曦点点头,然后又问:“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五位大名士里头,应该顶数苏大人家里最为富有吧?”

  李逸风闻言愕然,他不是长安人,虽然在此前为了想出剑南烧春的促销办法,他也仔细搜集过不少讯息,但是李曦这么问,他还真是不敢准确的回答,因此便愣在那里。

  这时候反倒是罗克敌,仔细地想了想,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禀公子爷,这位苏晋苏大人为人相对低调,不过仔细想来,贺大人等人虽然名动天下,其实家中倒真的是并不富庶,与他们相比,苏大人家里该是好了许多了。”

  “这就是了。”李曦点点头,叹息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啊,这位苏大人虽然号称名士,其实却是一位入世的聪明人啊。”

  李逸风和罗克敌闻言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这时李曦豁然转身,也不解释,只是道:“这店里有了罗掌柜执掌,又有李先生为我看顾,我就可以放心了,不查帐了,回家,明天国子学里入学读书去”

  ※※※

  夜未央,兴庆宫里已经处处烛光。

  尤其是在南熏殿内,因为玄宗日常坐卧于此,今年年纪渐老,眼力开始有些不济,是以这烛火非但每日都起得早,而且也加的极密。

  此时玄宗皇帝仍在南熏殿的正殿内批阅奏折,不时的就见他蹙起眉头,甚至会从从批完的奏折里翻出一本来再看看,然后才继续再看,简直勤政之极。

  而此时在南熏殿的左侧鰕须帘内玄宗皇帝的日常坐卧处,有几个身姿风流的女子正在那里收拾着什么,不时就能听见那边低语几句,却好像是有人在管教几个宫女。

  就在这时候,高力士从外而来,他进殿来,向来都是无需通报的,因此便直到驾前玄宗皇帝才看见他,然后便松开奏折,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然后才问:“将军从何来?”

  高力士此时正扭头往鰕须帘里看,见到那里的动静,他知道定是惠妃娘娘在里头呢,当下里听见问,这才回过头来,笑道:“回大家,老奴适才到宫门处走了一遭,下面人却是报了些有关那李曦的讯息上来。”

  “哦?”玄宗皇帝闻言又伸了个懒腰,然后便站起身来活动筋骨,道:“且说来听听。”

  “诺。”高力士闻言应诺,然后便跟着玄宗皇帝的脚步,在他身后道:“遵照大家旨意,自那日赤忠回来之后,老奴便差了人去昼夜不息的盯着那李曦。他是八月初九日抵达长安西驿馆,是夜,他提前安排到长安来的一位老家人李逸风前去相晤。”

  “呃,据老奴派人调查,李逸风此人在吏部有档案,几个月之前,曾任晋原县主簿,正是李曦的前任,却是在县中与人相争夺权失利,被人翻出家中丑事来,这才被迫请辞,只是他辞去了晋原县主簿之后,却并不曾离开晋原县,自那之后,便成了李曦的幕僚,一直居中为他调停奔波各种杂物,两个月前来到长安筹备剑南烧春的分店。”

  “哦?家中丑事?什么丑事,却能逼得一个县主簿主动请辞?”玄宗皇帝好奇地问道。

  “据说,是他将他死去儿子的未亡人,也就是他的儿媳,给收入了房中,并且还怀了身孕。”高力士恭敬地答道。

  “哦,原来如此。”

  玄宗皇帝闻言点点头,却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德行固然是考校官吏是否合格的一大重要准则,但是女色之事,却并不太属于德行的范畴之内。孔夫子尚且说过,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何况芸芸众生乎?

  所以说,寡人之疾实在算不得什么错处,即便是收了自己的儿媳妇,却毕竟他那儿子已经没有了嘛,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若以此为判断标准,却要错失不少能吏了。

  只不过当下里他关心的不是这个,因此便只是略略一提便又丢开不理,只是道:“继续说,说下去。”

  “诺。”高力士闻言答应一声,便又继续道:“李曦八月九日入住驿馆,其夜,与李逸风饮酒,到了晚上,李逸风回了城内,次日上午,礼部主事过去发派批文的时候,却是出了一件事,李昌李适之大人听到李曦的名字,便很是感兴趣,当场就要与他约为兄弟,然后,两个人便真的就在驿馆内痛饮了一番。”

  “李适之?约为兄弟?”玄宗皇帝闻言先是吃惊,然后却是却是呵然一笑,道:“朕知道,定是因为一个酒字这个李适之啊,直是如此贪杯,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听到玄宗皇帝说李适之是因为一个酒字才跟李曦约为兄弟的,高力士就笑着应了一声是,不过听完了之后,他却还是婉转地道:“李大人此举虽然于礼不合,不过想来倒也不会是单纯为了图个卖酒方便,他应该也是如大家一般,非 常(炫…书…网)欣赏李曦的诗才与风骨吧。”

  玄宗皇帝闻言点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

  李曦的几首诗,他也都是相当喜 欢'炫。书。网'的,甚至就连惠妃听了之后,也直夸此人有趣,有才。李适之也是个以风流雅赏自居的人物,他会因为喜 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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