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第6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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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喜道:“着实有劳。”
片刻之后,两名青袍修士连袂而至,皆是极道中乘境界。其中一名修士头戴银冠,手中法宝是一柄乌木剑。另一名修士头戴铁冠,所用法宝为一柄铁戈,样式古朴简素,实为蛮荒之宝。
到了原承天面前后,二修将手中玉牌朝原承天一晃,那是姬氏修士的身份标识,原承天也有一块。原承天略略一瞧,自是明证无误。
魔晋南目中除了原承天外,就连姬春山也不会放在眼中,这两名虽是极道之修,她也是视而不见,二修见她神色冷傲,皆是暗暗称奇。
魔晋南自从刀魂刀体合二为一之后,只要心中不动杀机,便与寻常修士无异,他人也很难瞧出她的根底来。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别人怎样也瞧不出她的修为境界来。
原承天拱手道:“此番为周氏俗务,却要劳动两位道友万里而来,承天心中难安。”
银冠修士笑道:“周氏既为姬氏辅族,自然是上下一体,周氏之事便是姬氏之事,原兄何必客气。”
铁冠修士则道:“却不知那失踪的修士现在何方?”
原承天道:“在下这位侍将,对天地杀气颇有感应,已察出正西方处必有杀伐,可究竟离此多远,目前难知。”
铁冠修士道:“这就奇了,既知彼处有杀伐,怎的又不知远近?贵侍将所修之术,却又是何神通?”目光就向魔晋南瞧来。
魔晋南摇了摇头道:“我从来不曾修行过什么神通。”也不细加解释,又将目光转到了别处。原承天瞧在眼中,不由暗暗摇头。
两名修士见魔晋南孤傲无礼,皆是心中有气。此次原承天被姬春山收为辅族弟子,人人皆知是为仙会之战,极道境界的斗法,原承天已牢牢占据一个名额了。
在仙会中出战,实为仙族弟子最为荣耀之事,数百年苦修,为了就是这一日,哪知道却被一个外来修士抢了风头。
这也就罢了,偏偏原承天不过是名仙修之士,这又怎能让诸修服气?
就有人将此事向姬老祖汇报,虽不敢微露不满之意,可只需强调原承天的境界,也就相当于告状了。这是在暗责姬春山用人不当,假公济私。
不想姬老祖却道:“春山所行之事,实为本座主张。”一句话就消去所有争执,这极道境界的主战修士身份,谁也抢不去了。
姬老祖此言一出,姬氏诸多极道之修自然不敢置喙,但心中难免不服,因而这次原承天主周氏一事向姬氏求援,应征者极是踊跃,大大出乎姬春山的意料。
不过姬春山是何等人物,立时就明白诸修心中的想法了,一来他担心原承天此次所遇对手强大,二来也是想让诸修一睹原承天的修为神通,此次所遣的两名极道之修,皆是仙会的备选修士,自然都是姬氏极道境界中的佼佼者。
如今又因魔晋南不知应对,两名修士心中更忍了一肚子气,就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番出手,定要让原承天与魔晋南好好瞧瞧他二人的手段。
银冠修士道:“既然讯息不明,且让在下探来。“当下纵身跃到高空处,放出目中两道青光,以探四周 虚实。
这是观天之术,原承天也曾修行过,因他所修功法,为昊天第一的紫罗心法,此法修成之后,那紫罗心法运转之时,亦会将这心法逐步提高,此刻原承天在此术上的成就,或可达到大观天术的境界了。而原承天动用观天术时,并无异像,而是深自内敛,比之这银冠修士所学,自然略高一筹。
银冠修士探了片刻,向脚下原承天和铁冠修士传音道:“离此五千里之处,正西方向,有杀气干云,看来必有极道境界者在那里斗法。“
铁冠修士道:“这么说来,这位侍将竟是说的对了。“话中略带惊奇。
银冠修士落将下来,一言不发与诸修并行,二修所施遁术,与原承天的万里踏云术相比,倒也不相上下,可原承天有诸多加持,可就比二修快得多了。
比不过原承天也就罢了,此人毕竟是姬老祖亲点的主战修士,可是就连那魔晋南的遁术,竟然也高于二修,这就让二修又羞又气了。
其实魔晋南的遁术也只是平平,但只要四周有杀伐之气,那魔晋南就可借这杀气而遁,越是离杀气越近,越是快捷,就算是超过了原承天也不稀奇。
因此初时还是四人并列,其后是原承天当先,可行了三千里后,魔晋南越行越快,竟然越过了原承天,变成一马当先之势。
二修更是心惊,这女修究竟是修了怎样的神通,居然连自家主人也超过了?
好在魔晋南虽不知礼数,却知道主人不可不敬,一旦觉察出身的越过了原承天,就慌忙缓了下来。
原承天却道:“这等繁文俗礼且不必理会,救人要紧,你既然去得快,就速去争斗之处,早点替周修解困也好。”
刀君在青龙塔中听到原承天这话,怎能按捺得住,叫道:“刀君亦愿一往。”
原承天笑道:“只要你能跟等上晋南,自然也可先行一步。”
刀君大喜,立时遁出青龙塔,道:“且让大修瞧我的手段。”
袖中飞出一道金罡来,却在落在数百里处,而这道金罡显现之后,刀君身子一晃,只在眨眼之间,就到了那金罡的面前,这是借金罡而遁,与魔晋南的杀气遁术又是大有不同。
二女各施妙遁,双双抢在三修前面,原承天也就罢了,二位姬氏修士心中不服,拼命追来,可是二女所行遁术,已远超寻常空间法则,又怎是寻常遁术可比。
眼睁睁的瞧着二女没了踪影,二修追之不及,只好在心中暗自叹息。魔晋南的来历二人瞧之不出,可刀君则是熟悉不过了,那分明是杨氏的镇族法宝,不想竟落在原承天手中。由此看来,这原承天与诸多仙族也是大有机缘了。
刀君虽仗着金罡速遁,一时间也能抢在魔晋南面前,却见魔晋南越遁越快,千里之后,就越过刀君了。这时前方法宝光芒冲天而起,瞧来斗得正紧。
刀君瞧见这些个法宝光芒,反倒松了一口气,只要双方仍在斗法,则证明那位周姓修士尚未殒落。
她动用眸中神光,就向前方瞧去,只见前方共有六名修士,正围着另一名修士厮杀。奇的是,诸修并不曾在空中斗法,而是齐齐落在地面之上。
那被围在当中的修士身上法袍早就残破不堪,手中法剑也只剩下一半了,神情憔悴之极,分明真玄大损之像,唯有插在身周的四面四色阵旗犹自猎猎起舞。旗阵中生出四道光芒,正冲天而起,刚才所见,正是这旗阵之光。
刀君瞧见此景,心中暗奇,这修士已被逼到这步田地,怎的那六名修士还攻不进去?而这旗阵瞧来极是高明,显非这修士所有,却又来自何方。
就听旗阵外一名修士道:“周孝武,若不是瞧着那灵兽的面子上,你便有十条性命,也将你杀了,你莫要不识好歹,速速交出灵兽来,也好饶你性命。“
旗阵中的修士嘿然不语,神情之中,透着几分坚毅,又有几份惶恐。
阵外修士见周孝武不理会,不由怒道:“道友,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拼着舍了这灵兽的性命,也定要将你杀了。“说罢一扬手中法剑,就要大步进去阵去。
他刚走了几步,就见从周孝武的怀中,忽的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原来是只小小的灵兽,这灵兽生的好不可爱,瞧来令人心中生怜。
那持剑修士瞧见这只灵兽,脚步不由得缓了下来,慌忙闭上眼睛,口中道:“你莫要瞧我,这次我下了决心,定要杀了你身边那人,救你出来。”
可是此修的脚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再来瞧他的神情,于七分凶蛮之中,已带了三分慈悲。
刀君见到此景,更是惊讶,那周孝武怀中的灵兽,莫非有感化他人性情的能力?这世间又怎会有这样的生灵。
这时魔晋南一马当先,已冲了过去,未等冲到诸修近处,从空中落下一道光芒,就将魔晋南“扑”的罩在其中。
1068章 两女合璧谁可敌
魔晋南初时也不在意,这世间能困住她的法术法宝,着实不多,若面对着太虚境界以上修士,她或许还略有忌惮,可刚才目光一扫,知道这六修皆是极道境界,自然不以为然,不想就此糟糕。
六修在魔晋南近身之前,便有一修士手持一面玉镜,远远就照定了魔晋南,此镜并不曾发出法宝神光来,但却可照出魔晋南的真身。
从这玉镜之中,可看出魔晋南只是一柄黑气环绕的法刀,六修之中,不乏玄承深厚之辈,就猜出魔晋南或许就是当年魔界魁神丢失的那柄魔刀了。
从空中落下的这件法宝,就叫做镇魔塔,此塔专为魔修而制,魔晋南虽与魔修有许多差异,可胸中杀气却与魔修一般无二,那镇魔塔中的光芒,便是专克杀气之物,魔晋南被此光照住,全身都动弹不得。
那祭塔的修士哈哈大笑道:“我寻此刀许久,不想在此处遇见,岂不是我的造化,而若压制这只灵兽,也非此刀不可。”
另有一修士点头道:“此刀与这只灵兽可谓是互为天敌了,谁能压制住谁,端看谁的修为更深厚些,看来是天赐此魔刀,让我等得此灵兽。”
祭塔的修士从物藏中取出一柄桃木剑来,将此剑向魔晋南一指,魔晋南的化身顿时就一阵大动,眼看着就要失去化身,现出原形了。
那化身不过是一点灵气所凝,一旦魔晋南心境大失,刀魂动摇,又如何还能维持?
便在这时,刀君已然赶到,她清叱一声,将三道金罡祭起,向那祭塔的修士扫落。这三道金罡来是极快,刀君与魔晋南每日较技,情谊非殊,见到魔晋南被这镇魔塔收了去,怎能不急,故而这三道金罡与往日大不相同,隐隐接近了神光的威能,实集合了刀君全身功力,端得不可小视。
祭塔的修士喝道:“好厉害的金罡。 ”身子化成一道长虹,急急的逃了开去,就连空中的镇魔塔也来不及收起了。
奈何镇魔塔虽被留下,刀君除了本能的杀伐手段,又怎知如何收塔,情急之下,将空中三道金罡强行扭转过来,就向这镇魔塔扫去。这也是刀君对魔晋南知根知底,知道这金罡怎样也伤不得魔晋南之故。
六修中虽逃了一人,被周孝武怀中灵兽暂时感怀了一人,仍有四名修士,就在刀君身侧,四修见刀君要用金罡扫塔,同时喝了一声,齐施手中法宝,向刀君祭来。
说来这六修甚是厉害,既然已照出魔晋南的来历,又如何看不出刀君的本像,那四件法宝,也非寻常法宝,皆是针对刀君的特点而来。百族修士号称多宝,从此事上也可略窥一斑了。
第一件法宝是一个布袋,袋中青气先出,将刀君笼罩其中,刀君身不由已,就向这口袋中升了过去。
第二件法宝则是那面玉镜,此境不仅能照出对手的本相来,亦可发出一道紫光,这紫光与刀君的金罡一触,两种光芒同时一黯。
原来这道紫光叫做十绝紫光,又名小青毫,与青毫神光一般,专杀仙修之士,只是在威能上只有青毫神光的一成罢了。
其他两宝,比其这布袋与十绝紫光来,就要略弱了,是为一根缚仙索,一块乌铁印。这两件法宝,都非杀伐之宝,缚仙索可以用来拿人,乌铁印专门压制修士心境,对刀君来说,都可算是针锋相对。
四件法宝之中,就属十绝紫光让刀君最感头痛,只因此光袭来之后,她的金罡威能与对方相互抵消,威能可就大弱了,而随着金罡威能大弱,布袋法宝的威能就更加突出,刀君被这布袋牢牢吸住,一时间也是动弹不得。
幸好三道金罡之中,除了有一道金罡与十绝紫光接触到之外,其他两道,仍扫到了镇魔塔上,这镇魔塔虽是仙家至宝,又怎能禁得住两道金罡扫来,立时就裂出一道极大的缝隙。
这镇魔塔露出破绽之后,塔中法则立时消散的干干净净,塔中的魔晋南这时才如梦方醒,她发现自己即将现出原形来,又羞又急,急怒之下,也顾不得体内麒麟所下禁制,左手化一式破器杀,去斩空中布袋,右手化出圆缺刀,直取那持镜修士的咽喉。
只因心中杀气一现,麒麟禁制立时生效,心中痛苦,实不可当,但魔晋南动心杀人,原是为了刀君,心中就想道:“刀君为了救我,才会陷入困境,若被那修士收了去,岂不是要担一世的污名,今日就算再苦十倍,也誓不回头。”
不想这念头一起,那心中痛楚莫名的就减去了一半,这让魔晋南又惊又喜。
心中就想到:“这麒麟所设禁制,倒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原来我若是为他人开了杀戒,麒麟倒是会体谅一二的。只是犹存一半苦痛,分明是提醒我,那杀人总是不得已而为之,便是十恶之赦之人,也必有不死因由。”
经此一悟,魔晋南对生死之事,已是略有所悟,原承天与魔晋南本是心神相通,探到魔晋南心中这般 想,又是欢喜,又是叹息,自己与麒麟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废。
魔晋南今日对生死略有领悟,自是远远不足,更谈不上全消胸中杀气,生出慈悲之心,可她对刀君生出情谊来,却是个可喜的变化。
布袋修士见魔晋南动用破器杀,慌的急将布袋倒转,以袋中青气抵御这式破器杀,否则这破器杀若是真个儿触到布袋,以这破器杀的暗藏神通,必使这布袋法宝大损了。
而魔晋南施出的另一式圆缺刀,则非那持镜修士所能强接,急忙也化一道青气,避到一边。
刀君得了魔晋南之助,嘻嘻笑道:“晋南妹子,这次可多谢了。”
魔晋南道:“我不助你,难道要助他们?又谢我作甚?”觉得刀君此言着实不可思议。
刀君脱了那布袋青光的笼罩后,精神大振,这时那缚仙索已将身子牢牢捆住,乌铁印也在她的额头之上,结结实实的来了一击。
可刀君本是刀气化身,又怎会被那有形之物索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