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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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风波横生如何顾
风家修士见忽然多出一人来,心中大惊,而步遥行的修为甚高,分明已是羽修中乘,双方实力对比完全颠倒过来。 ()形势变化如斯,让诸修措手不及。
小院中的阵法虽已布就,风敬博却迟迟不敢发动了。阵法一动,双方就等于撕破脸皮,那就是生死之战了。以二敌二,又怎有胜机?而因步遥行之故,恐怕连三成的把握也没有。
猎风首次主持这种斗法,本就心里没底,此刻形势大变,更有些六神无主了。她定了定心神,暗忖道:“若是主人在此,必有无数妙法可破此局。小红山一战实力悬殊,最终还不是胜了吗。猎风啊,猎风,你若有主人三成灵慧,岂不是好。”
复又想来,风家修士修为虽高,可身为仙商,自该和气生财,怎能与人喊打喊杀?想来这斗法的历练欠缺的很,指望他们不得,此战的大主意还是得自己来拿。
于是忙向风氏三修传去音讯道:“静以待变。”
风敬正最是活络,耳中听到猎风传讯,立时堆下笑脸来,道:“两位贵宾光降,本该倒履相迎。实因百羽宴一事关系重大,敝族诚惶诚恐之下,彻夜商议,竟至失礼,还请两位莫要见怪。”
黄衫修士含笑道:“其实这百羽宴也没什么要紧,在下不过是想借风氏一方宝地罢了,会程安排,与寻常的仙集相差无几,唯请处理些迎来送往的杂务,会中关节之处,在下自会料理。”
风敬正瞧了瞧风敬博与风敬直,见二人不肯说话,只得硬着头皮,又笑道:“却不知这关节之处可肯相告,敝族既然参与此事,想来道友也不该隐瞒才是,否则双方若是配合不佳,岂非误了大事。”
黄衫修士皱了皱眉头道:“诸位道友只管提供场地,一应接待事宜便好,百名羽修聚集一处,非同小可,事先安排出百间静室来最为要紧,其他都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风敬正见黄衫修士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提及妙谛丹一事,心中愈发清楚了,他心中冷笑道:“此人推三阻四,心中分明有鬼,今日若不能将其拿下,一旦百羽宴真正办了起来,风氏令名蒙羞,又怎能对得起老祖。”
于是冷笑道:“百间静室,对敝族来说自是小事一桩,但道友迟迟不肯相告百羽宴内情,岂不令人齿冷?敝族好歹也是罗华大陆名门,道友莫非是瞧不起敝族吗?”
黄衫修士大皱眉头,低声道:“怎的这样罗嗦。”便有十分不耐之意了。
猎风见风敬正说话不知婉转,眼见得双方就要说僵,心中更是焦急。而此中的关键人物步遥行自进了房间后,一言不发,神情古井无波,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猎风见他的目光一直垂视脚尖,像是对周遭事物不闻不问,一副高深莫测之状,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了。
若步遥行已被逼服了妙谛丹,那就是另一个元观与云冲鹤,此丹一经服用,就是魇龙的侍奴,元魂便受这黄衫修士所控,一旦动起手来,步遥行就是十分大敌了。
但步遥行原是为原承天同伴,若不顾一切伤了此人,原承天那里如何交待?而若是对此人手下留情,此人元魂受制,怕是不讲情面的,此中分寸,实难拿捏了。
猎风此刻才知,原来修士斗法交手,竟有许多的讲究。小红山那样的乱局,原承天却能处理的井井有条,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看来,原承天的是大才了。
正做没理会处,忽听院外有人嚷嚷道:“宁中缺,你是躲着不肯见我吗?”
话音刚落,就见两名修士怒气冲冲的走进小院来,后面跟着几名青衣童子,个个满脸苦笑。
这两名修士一人是羽修初修,另一人则是九级玄修,这几名童子又怎能拦得住?
猎风从隐身诀中瞧清这二修士的黑衣打扮,心中生疑,暗忖道:“难不成是七真宗的修士?”
此处本就是一团乱麻,如今又闯进两名修士来,局势只怕又是一变,猎风心中叫苦不迭起来。
黄衫修士转头瞧见这二人,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冷冷的道:“原来是七真宗曾护法,秦护法。曾护法,宁某一生,何惧于人,平白无故,我躲你做甚。”
猎风听到这二人果然是七真宗修士,心中暗叹道:“七真宗果然是衰落了,想当初七真宗七大护法,皆是羽修中乘,不想今日连一名九级玄修,都可滥竽充数了。“
曾护法见宁中缺神色不快,也不敢直言忤逆了,道:“宁道友,曾某若有失言之处,还请莫怪。曾某只想问你,百羽宴好端端的由本宗料理,怎的又换了风氏一族,本宗费尽人力物力,宁道友就不该给一个说法吗?“
宁中缺怒道:“在下兄长已被贵宗所误,曾护法倒有脸来讨什么说法?小红山一役,分明见证贵宗实力不足,又怎能办得好百羽宴。若是那个原承天再来捣乱,试问贵宗有何大修,能阻止此人?“
曾护法一时语塞,身边的秦护法忙道:“此事实出意外,便是宁道友的兄长只怕也是没有算到,却又怪得了谁?“
宁中缺也不想过分开罪了七真宗,缓缓的道:“秦道友,小红山一役,竟死了五分羽修,可见原承天的修为起码是羽修大成境界了,试问这样的对手,贵宗如何应敌?在下另托风家,也是无可奈何。“
猎风听到这里,心中雪亮。
原来死于小红山一役的白衣修士,就是宁中缺的兄长了。此人早先托付的是七真宗举办百羽宴,以七真宗在罗华大陆的威名,倒也合情合理。不想却因原承天之故,连丧了五名羽修,可谓损失惨重。
若原承天不曾出手,百羽宴自然会由七真宗主办无疑,可此事一出,七真宗实力的薄弱处已是暴露无疑,而风氏一族有仙修大士坐镇,若事到紧急处,不由得这仙修大士不出手。
宁中缺不惜毁约另邀风氏相助,果然是无可奈何。
见到诸修畏惧原承天若此,猎风心中自是得意,可想到当前局面如同乱麻,则是愁眉紧锁了。
宁中缺与七真宗虽是有隙,恐怕还不到撕破脸皮,斗个你死我活的地步,若是风氏三修此刻出手,这局面定然是乱的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便对风敬正传音道:“速速逐走七真宗修士,方为正理。“
风敬正心领神会,冷冷一笑道:“曾道友,秦道友。你等不请而来,又在此喧哗,分明是没将风氏放在眼中了,想来‘礼数’二字,七真宗向来不曾修行过的。”
风氏与七真宗自风宗逊飞升之后,便是老死不相往来,此次曾,秦二人心急寻那宁中缺讨个公道,也就没理会此事,经风敬正提起,二人皆是老脸一红,道:“风道友,事出紧急,还请原谅则个。”
风敬正不依不饶,道:“原不原谅,也就罢了。只是宁道友话已说的分明,百羽宴已由风家承办了,从此与七真宗毫无干系,至于你与宁道友的纠葛,还请移步他处说去。”
转向宁中缺道:“道友意下如何?”
宁中缺怎不知风家与七真宗的恩怨,他固然不想得罪七真宗,可更不能得罪了风氏,风敬正此问,让他着实为难。而风敬正此言之妙,也可略见一斑。就连猎风也暗地里替他喝起彩来。
但风敬正既有此问,又怎能不答?宁中缺只好对曾护法道:“此事在下已说的分明,宁某虽是毁约在前,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贵宗能体谅自是大好,若是不能体谅,那也便罢。”
在风氏诸修面前,也只好摆明态度,要与七真宗划清界线。否则风氏本就因百羽宴的细节不得与闻而心中存疑,再因七真宗的缘故心生不快,百羽宴一事,又要横生波折。
曾护法怒道:“宁道友行事的手段,七真宗算是领教了,嘿嘿,当真以为本宗无人了不成?”
步遥行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忽然开口道:“道友既说了大话,步某倒要瞧瞧你七真宗的手段。”
手掌一翻,将一道法诀祭将出来,就见曾护法头顶金光乱舞,也不知有多少柄尺长的利刃落下。此诀名为万刃倒山诀,诀中虽无万刃,最少也有百柄,而百柄法刀齐落,好像山峰倒转,端得是高明法诀。
见这步遥行突然施诀伤人,别说风氏诸修,就连宁中缺也是大感惊讶,叫道:“步兄何必如此?”
曾护法胸中一口气始终咽不下,见步遥行忽然翻脸动手,正合已意,叫道:“来得好。”手中亦有一道法诀祭出。
此诀施出,寒气逼人,就见一座冰山在曾护法头顶横陈,迎向空中万刃。
步遥行嘿嘿一笑,手中精光闪处,阴阳刀已然出手,可此刀的目标,却是秦护法。
这一式指东打西,更是大出诸修意料,而阴阳刀在步遥行的施发下,只见阳刀,不见阴刀,试问秦护法在猝不及防之下,又如何抵御!
场中因步遥行忽然出手,更添无穷变数,猎风心中直叫苦,怎的自己初次亲自临战,就是好大一个难题?
第752章 语带双关辩敌友
秦护法体内急急飞出两朵庆云,将那柄阳刀抵住,可是那阴刀隐在阳光的刀芒处,秦护法别说瞧见了,就连灵识也感受不到。 这阴刀怎能客气,从阳光中的光芒中猛然一闪,已到了秦护法的胸口。
秦护法连那柄阳刀也是来不及摭拦,全靠法身之宝自动遁出抵御,这阴刀自是更加来不及应对了。
阴刀“喀嚓”刺进秦护法的胸口,就此透胸而过,留下一个老大的透明窟窿来。
诸修见到秦护法伤重若此,这肉身怕是要不得了,而步遥步出手便诛杀了一名九级玄修,手段之狠之强,更令人思之心惊。
不想秦护法“嘿”的叫一声,抬手向胸口一拍,胸口伤处就生出一团白雾,鲜血涌到这团白雾上,刹时殷红一片。数息之间,血气渐褪,雾气亦消。再往胸口瞧去,除了法袍破碎了一处,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诸修这才明白,秦护法修的亦是肉身功法。这肉身功法修到高明境界时,伤势再重,也可暂时支撑,大不了战后再寻法治愈罢了。
曾护法的冰山诀正与步遥行的刀刃倒山诀相持不下,见到同伴受伤,又急又怒,冲着宁中缺喝道:“宁道友,我等便是不能合作,奈何成仇?这是道友对待朋友的手段吗?”将“朋友”二字,叫的格外响亮。
宁中缺心中也暗恨步遥行过于冒失,可此修境界甚高,轻易得罪不得,更何况小红山一役后,已方羽翼大损,更要倚重步遥行了。
便冷冷的道:“曾护法,你先前向我问罪,口出不逊之言。步道友心中不服,自要找你算账。”
曾护法心中气苦,叫道:“好好好。”知道对方势大,若真要争斗下去,说不定要将性命断送在这里,可若是就此抽身离去,却又不甘。
猎风心中暗道:“七真宗与宁中缺翻脸,自断羽翼,岂不是大好机会,这步遥行的性子刚烈,正好帮了我的大忙。”
当初步遥行为夺龙蟠木,一夜之中,奔行千里,其人心性刚愎自用,行事果决,己是不言自明了。
就听步遥行冷笑道:“老夫既是动了手,若容你们从容离去,岂不是有损老夫威名,曾护法,你到底有何惊人手段,老夫可是极想领教的。”
只此一言,曾护法想抽身而去的念头只能就此抛弃,否此战传扬出去,曾护法本人声名受损也就罢了,七真宗的威名就怕就此扫地。
那边秦护法快速收拾了伤处,手中多了一双弯刀,口中“疾”的叫一声,这对弯刀盘旋飞舞,就向步遥行扫来。
步遥行手放一道法诀,止住了弯刀,哈哈大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小红山一役,你等得了教训,却犹自不知悔改。风宗逊何等威名,其后人怎能耻于与你等为伍。”说到这里,目光不去瞧曾,秦二人,反而扫向室里墙壁。
猎风听到他这话说的有些不伦不类,正自狐疑,再循着他的目光一瞧,心中猛然一震,忽然间有所明悟了。
原来步遥行所瞧之处,正是墙壁上风宗逊手绘画卷。步遥行本是见过猎风的,见到这画卷又怎能不识。
猎风心中急忖道:“步遥行既见了我的画像,自然知道我与风家关系非浅,是了,我虽以隐身符藏在这里,以他修为,若是凝神来探,只怕仍是瞒不过他了。这么说来,他竟是知道我藏在暗处。”
而细思步遥行这的句话,表面是上教训七真宗修士,其实却是暗指宁氏兄弟的。尤其是后一句“风宗逊何等威名,其后人怎耻于与你等为伍。”那说的岂不就是宁中缺与风氏联手举办百羽宴一事。
只因风氏一族与七真宗早就恩断夜绝,老死不相往来,又怎有“为伍”的说法。而这话若是将“风宗逊”三字换成步遥行,似乎就更加清楚了,这简直就是自陈心迹一般。
猎风想到此处,心中已然雪亮。
想来这步遥行心高气傲,又怎甘心受人摆布,虽是明知元魂被控,也是不肯轻易认输的,而今日他抢先向七真宗动手,瞧来是性情所致,细细想来,却是暗藏玄机了。
此时步遥行就以掌中阴阳双刀,与曾,秦二修斗法,此屋虽小,好在本就设有禁制,一时倒还能支撑得住。而步遥行一招一式,极有分寸,阴阳双刀只在七真宗二修身边盘旋,灵压再也散不到别处去的。由此亦可知,步遥行此战重不在伤敌,而是在向猎风示好了。
猎风心中老大的为难起来,若是步遥行真的不甘心与宁中缺为伍,此战有此人为助,当可稳操胜券,但若是自己会错了情,那可就糟糕之极了。
常人若遇到这种左右为难之事,自然是要反复思忖,犹豫不决的,可猎风性子最直,她心中道:“步遥行对主人极好,主人也定是信他的,既是主人信我,我怎能不信?”
想到这里,再无犹豫,当即就向步遥行传音道:“道友让我等好找。”
步遥行闻言哈哈大笑,口中叽哩哇啦一阵乱嚷,也不知他说些什么,可猎风的耳中则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