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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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观的护身之宝不得不出了,就见两朵黄莲飞出,急急向上抵住了金罡。原承天同样不想伤了此人,因此虽是觉得金罡犹有余力碎了这两朵黄莲,仍是不敢动用全力,就让这金罡与元观僵持住了。
原承天以一敌三,也算是情形各异,姬怜舞这边则是大占上风,她的白玉割犀利之极,已然连破了两名青衣修士数件法宝,弄得二修再也不敢轻易祭出法宝来,否则多年积攒的那点家私,岂不是全断送在此处。
白衣修士道:“两位道友速退,这白玉割为昊天仙族之宝,非寻常法宝可敌。”
口中急念法诀,就见空中魇龙身影一晃,缓缓伸出一只龙爪来,这龙爪动作虽慢,可此爪起处,已是风起云涌,姬怜舞就觉得周身涌来无尽灵压,好像身在泥淖之中,再也动弹不得。
而用无上灵压陷住了姬怜舞之后,龙爪已悬在姬怜舞的头顶,缓缓压将下来。
原承天知道以姬怜舞此刻修为,势必难敌这魇龙虚影的一压,急忙与姬怜舞并在一处,以手中太一弱水祭到空中。
姬怜舞本已是脸色苍白如雪,见到原承天援手,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低声道:“此战怕是要艰苦了。”
二人头顶虽悬着一片水幕,可龙爪仍是缓缓压来,这龙爪探到水幕之后,仍不缩手,瞧这龙爪的架势,大有将原承天二人连同这太一弱水一并压成一处才肯干休。
不仅如此,在这龙爪的笼罩之下,四周灵压如潮,就形成一个无形的灵压之球,太一弱水只能防着头顶,却防不住其他数面,因此原承天与姬怜舞就被压缩在这个巨大的灵压球之中。就连脚底亦有灵压袭至。
而随着龙爪越探越近,这灵压也渐渐加强。可是因脚底亦有灵压袭来,二人就算想钻进这山石中避祸也是不能。
片刻之间,这道无形的灵压球就只有三丈之径了,球中二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第739章 身陷绝境谁破关
球中灵压宛若实质,原承天与姬怜舞二人几乎都是动弹不得,若是这灵压再增强一倍,恐怕与天罗界力亦可相提并论了。
姬怜舞挣扎着持定白玉割,心中真言念毕,就从这白玉割中射出一道白光来,此光原承天熟悉之极,正是当初在冥界身陷阴沌腹中时,姬怜舞所动用的法宝神光。
这道白光是想在这界力般的灵压中开出一道缝隙来,对修士而言,只需有这么一道缝隙,那么御宝伤人则就不在话下了。
只可惜这道白光只射出两尺,就生生停住,终是没能突破这个灵压球。
姬怜舞叹道:“在下修为终究不足,若破此灵压,唯靠承天了。”
原承天点了点头,此战的凶险,就在于他对魇龙这种恶物,着实知之不多,对该恶物的手段神通,更是一无所知,又怎会应对之策。
此刻姬怜舞的白玉割居然也是受阻,自是更添愁绪,幸好有太一弱水在手,那魇龙的五爪怎样也抓不下来。
而欲破魇龙灵压,神识是为不二利器,原承天当即先将神识凝成一束,先打开一个缺口再说。
那神识无声无息,就将这无边灵压悄然分割开来,就此打出一道缝隙来,原承天见神识奏效,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正想趁对方不备,调动暗宝法诀伤人,却见两名青衣修士,以及元观,云冲鹤齐齐念动法言,那刚刚被神识打出来的缝隙立时就被压实,再也冲突不出了。
原来白衣修士想集诸修之力,配合魇龙将原,姬二人一举诛杀了,这五人的灵压虽不能和魇龙虚占分相提并论,也是非同小可,原承天与姬怜舞被五修士灵压逼来,立时再遭困境。
原承天的无界之剑,本有破界之能,可是如今原承天被这强大灵压压得动弹不得,哪里有方法御使此剑,看来还需再次动用神识,先打开一个缺口来,方可从容施展。
于是再次动用神识,去打开灵压的缺口,不想这边神识一动,那边白衣修士就哈哈大笑道:“原承天,就算你修成神识,哪不成还能力压我等五人不成?”
五人的灵识同时压将过来,原承天的神识纵是高于灵识许多去,可毕竟是寡不敌众了,更何况对手皆是羽修之士,这世间哪有一名玄修独斗五名羽修的道理。
这也是白衣羽修动用魇龙将原承天先行困住的原因了,只因若是放原承天在外间的话,此人自可纵横冲突,有无穷的手段施展,如今将其困在一处,只凭真实修为较量,那就是原承天最大的弱处了。
姬怜舞与原承天皆有越境诛敌之能,如今则是和原承天一样,被逼得陷入和对手比拼修为的困境中,也是一策莫展了。
原承天暗忖道:“若破这无形灵压,非刀君不可。”
心中刚刚一动,就听到白斗传言道:“主人,你怎的却忘了我。”就见白斗从金塔之中一跃而出,这金塔外本是灵压如山,可白斗步步走来,却是浑若无事。
原承天奇道:“白斗怎的无视这灵压?”
姬怜舞抿嘴笑道:“说什么白斗,分明是雪狰猊了,雪狰猊既是狻猊之子,便是龙孙,那魇龙手段再强,又怎能困得住龙孙?这魇龙的灵压遇到画笔狰猊,就好比是积雪遇到骄阳一般,岂能不化。”
原承天笑道:“这生生相克之理,果是妙极。”
只是白斗虽不惧这灵压,并不代表这灵压不存在,亦不代表它能驱散这灵压之力,只是同样是灵压在身,唯白斗可视若无物罢了。
而若想彻底解救原承天与姬怜舞,首先就得这将空中的魇龙虚识打退不可。
白斗怒吼一声,就向空中魇龙虚影扑去,哪怕这魇龙的虚影比它强大百倍去,但因这相生相克之理,那魇龙见到龙孙,怎能不惧,十成修为恐怕就只剩下不足半成了。
与此同时,被困在灵压球中的原承天与姬怜舞,则是同时感到四周压力略略一松,虽仍是难以突破,却比刚才好受多了。
看来白斗今日,终可大放异彩了。
白衣修士玄承亦是深厚,他见这白斗出现之后,空中魇龙虚影就有退怯之心,心知不妙了,而其中缘由,自是一瞧便知。
他心中暗暗叫苦道:“不想这原承天竟是收了这雪狰猊为侍兽,只有昊天落伽氏的侍兽狻猊才能压过他一头了。”
他急急叫道:“不可让这异兽冲突魇龙虚影。”
两名青衣修士双双应了一声,就冲上前来,拦住白斗去路。
原承天见此情景,不由得大皱眉头,那白斗又无法宝神通,光靠着爪牙之利,又怎是两名羽修的对手?
就见白斗大吼一声,这吼声已是动用了慑字真言,两名青衣修士出其不意,心境一时不察,竟被吓得退了一步,白斗趁此时机,就从二修身过掠过,直向天际冲去。
姬怜舞拍手笑道:“好一个雪狰狞,果然是一吼退千军。”
二修被白斗一吼而退,心中又羞又急,急忙驾起遁风,就想再赶上白斗,但是若论起这遁速来,二修与白斗却是差得太远了。
就在白斗与二修纠缠之时,早有一道白光抢先窜上空中,等白斗摆脱二修,向魇龙扑去之时,这白光已然挡住白斗。这白光之中,赫然就是白衣修士了。
此修笑道:“若是今日让你这只异兽突破此地,宁某除非是死了。”
忽听一人格格笑道:“那便让你死了吧。”
白衣修士就觉得眼前一花,白斗背上赫然多出一人来,此女身着黄衫,瞧着极是秀美可爱,可此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从骨子里感到阵阵寒意。
刀君既是七界刀灵,自然是无形无质,这灵压是困不住她的,她原想慝踪潜影,配合白斗予以魇龙虚影致命一击,或可侥幸成功,此刻被白衣修士阻路,也就只好显出身影来。
白斗在魇龙面前,虽占据了相生相克的优势,可在白衣修士这样的羽修面前,自然是无计可施。刀君此刻不出,更待何时。
刀君话到人到,罗衫轻摆,就向白衣修士合身扑去,瞧来像是纵体入怀,分明是****一桩,可白衣修士却立时觉得,胸前涌来一股至锋至强之气,几欲破体裂魂。
白衣修士这才知刀君来历非凡,绝不可轻敌,他神色凝重,忙从袖中抖出一物,是为一把折扇。白衣修士持扇在手,微开一格,露出扇中画的一只黑虎,黑虎从扇中跳跃而出,向刀君扑来。
刀君格格笑道:“这样的畜生,也敢来伤我?”
长袖拂去,在这只黑虎头上一拖一拍,威宁黑虎的脑袋就被生生割了下来,“轰隆”一声,显出黑虎的原形,原来是一堆石头罢了。
刀君道:“原来是五兽真诀扇,那其余四只,你统统唤出来就是,省得一个个唤来杀了,好不气闷。”
白衣修士怒极,冷冷道:“好大的口气,量你一个个小小刀灵,有多大手段。”
话虽如此,奇的是他仍将这五兽真诀扇依次打开,这折扇每打开一格,就跳出一只异兽来,黑虎既被诛,剩下四只分明熊,罴,豹,貅。
只是这四兽果是不济事,这边刚刚跃出,就被刀君举手杀了,两名青衣修士在旁边瞧着,心中好不气闷。五兽真诀扇炼制不易,明知这黄衫少女这般厉害,为何却让五兽白白送死?
姬怜舞瞧见此景,轻声道:“承天好大的福缘,竟又收得这七界刀君在身,只是这刀灵修为心智尚未大成,难免被人所趁,连杀五兽之后,刀气怕是要散失大半了。”
原承天皱眉道:“这临敌的历练玄承,却是学不来的,总要亲自体验才好,纵是受人所欺,也是成长之必然。”但也禁不住叹了口气。
他在这灵压之中,连神识都难以探出去,又怎能指点刀君做战?
白衣修士一边抖动五兽真诀扇,一一唤出五兽让刀君斩杀,以泄其刀气,另一边则祭出一柄戒刀来,欲斩白斗。
这戒刀虽也光华夺目,但白斗怎会在意,爪中连出数芒,就将这戒刀抵住了。不过白斗心中也是明白,白衣修士此举,也只是在缠住它罢了,其主要心思,还是在这刀君身上。
连杀五只异兽之后,刀君身上的凌厉杀气,果然是衰弱了许多,白衣修士哈哈笑道:“七界刀灵,你虽是极厉害不过的,可惜远未养成,不如跟了我罢,我带你游历七界,诛魔杀神,岂不快哉?”
刀君啐道:“住口。”
白衣修士笑道:“你既不肯,我就让你瞧一件物事罢,此物与你,倒也恰是一对。”
话音未落,忽的将一物掷在空中,这物事瞧来乌沉沉的并不起眼,可刀君瞧见此物,却是花容失色。
此物中空,约四尺多长,略弯而窄,其身覆以鱼皮,鱼皮上生就的花纹,既好像是天生地长,又好像是刻意雕画,其中所蕴玄机又怎能窥他得透。
原来这件古怪物事,竟是一件刀鞘。
第740章 蜻蜒撼柱亦强为
刀君抬头瞧见这件刀鞘,目光不由的迷离起来。 ()
这世间有刀便有鞘,那刀鞘就是刀的寄身之地,仙修之士所炼之刀大多无鞘,若是制成刀鞘,则必有培养刀魂之用。
刀君当年所寄身的刀鞘,早就湮灭无闻,可世间刀鞘,又能有多大区别,最重要的是,刀君连诛五兽,已略觉疲倦了,那空中刀鞘则让她生出安魂寄身之感来,恨不得将身一纵,就此休个身心大畅。
因此这刀鞘于刀君,实为攻心扰魂之法!
就见刀君身不由已,向这空中的刀鞘飘了过去。原承天与姬怜舞瞧见此景,又怎能不急?奈何被困魇龙灵压之下,自是鞭长莫及了。
白斗忙将脑袋一晃,对准刀君,就发出一声嘶吼来。不想白衣修士早就准备,白斗吼声方出,手掐法诀向白斗一指,白斗所发的声波尽数被引到此人手边的自成界域中去了,刀君纵是听到白斗的吼叫之声,也只是寻常声音罢了,哪里有惊心动魄之效?
刀君飘飘荡荡,就向这刀鞘飘去,到了鞘边,就化身为一道黄光,窜进这刀鞘之中。
白衣修士得意之极,哈哈大笑道:“原道友,蒙赐这七界刀君,宁某愧不敢当。“
原承天痛失刀君,已是肝肠寸断了,饶是道心极坚,至此也要作狮子吼,就听他一声长啸,足下生出一具法像,此像蛇头龟身,正是玄武。就见玄武将蛇首微微一动,已将这灵压扯得动荡不休,再向前踏足两步,这灵压之球终被其撕开一道口子来。
要知道这玄武以力闻名,别说这区区灵压,便是一界一域,也可轻松承受,故而就算原承天境界苦不甚高,这玄武法像,也有足够威能扯开这道灵压了。
原承天祭出法像来,原也是想与对手拼个鱼死网破了,至于玄武法像破开魇龙灵压一事,诚所愿也,不敢想尔。
这也是因为刀君和白斗出手之后,牵扯了魇龙与白衣修士的精力,尤其是白斗现身,对魇龙造成的无形威慑产生的一系列影响。
因此在此刻动用玄武法像突破魇龙灵压,与其说是原承天急怒交加,倒不如说是灵机一动。
而玄武破除灵压,也是魇龙,白衣修士一方力不能持之像。原承天虽失去刀君,却能破压而出,也算是失之东隅,得之桑榆了。
原承天既然脱困,胸中之气勃然而发,无界之剑高高祭起,三道金罡就向白衣修士扫了过去。
与此同时,姬怜舞的白玉割也同时祭起,目标则是那两位青衣修士,二修慌忙闪避不迭,又怎敢弱这白玉割争持。而在白玉割祭出之时,姬怜舞口发真言,对准元观与云冲鹤清叱道:“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这真言直向二修的灵识逼去,实有振聋发馈之效,二修被这真言灌耳之后,虽不能立时就从魇龙的御控中醒悟过来,灵识却是开了一丝清明,不再像刚才那般浑浑噩噩。
由姬怜舞一人独对四修,也可使原承天专心对付白衣修士了。
眼瞧着三道金罡扫将来,白衣修士饶是羽修中乘境界,也不敢力敌,慌忙口发法诀,再用手向空中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