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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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拿出琅阁大修这个天大的靠山来,便是关启乾也不敢轻易得罪。
关启乾只好长叹一口气,道:“既是琅阁大修有旨,老夫又怎能阻你,只盼你此去福缘随身,早早突破玄修境界,那时你这双特奉的身份,也就无人置喙了。“
原承天长揖到地,道:“定当不负关老雅望。“
原承天终得关启乾放行,全身就是一松,他此次无意窥破天机残碑,暴露身份来历,原以为是祸事一桩,哪知道福祸原本相依,天一宗一行,倒也收获颇丰。
不过此刻瞧来虽是顺风顺水,可日后隐忧却也不得不虑,携琅阁大修元修飞升或是极遥远之事,暂时可以不必理会,令原承天为难的是,自己此刻这个天一宗双特奉的身份,又该如何面对林黑虎?
更何况天一宗与百宗盟之间百年中必有一战,到时自己又该何以自处?
想来身在凡世红尘,自是要多历人事浮沉,这也是天地对自己的磨炼罢,自己此刻,也只能以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俗语自我开解了。( )
关启乾道:“你的玄承灵慧,未必就弱于我了,而老夫一生最好务虚,可是那些个仙修心法,你定是用不着了,而老夫向来懒侍丹器,临行之际,也不知该送你何物。“不禁将眉头紧锁起来。
原承天忙道:“此次能得伴关老身侧,聆听雅训妙道,已是望外之喜,怎能再有奢求,关老实不必为此烦恼。“
关启乾笑道:“我的修为身份好歹远高于你,又值道友远行,若是积财吝赏,岂不让人笑话?“忽的将脑袋一拍,笑道:”瞧我竟是老糊涂了,那件物事,岂不是专为道友而备?“
说罢向空中一招,便有一只乌油油的木盒现在空中。羽修之士自然早就辟就界域用来藏物,比之物藏可就轻省多了。
关启乾将木盖托在身中,道:“此物为斩兽仙刀,若用来诛杀幻域灵兽,那是最方便不过的,此物原是一位老友相赠,只是我怎能用得着,放在我这里,倒是误了此宝,你此去天一幻域,自是凶险重重,有此物傍身,倒可省些力气。“
原承天听到这宝物中有个“仙“字,心中便是大动,但凡能物事用到这个”仙“者,大多都是天材地宝了,而若是修士炼制之物用此字者,必是极厉害的法宝,定可与天材地宝比肩才是。
关启乾也不掐诀,只是心念一动,那木盒缓缓打开,却见那盒中只是一团光球,也瞧不出是怎样的形状,若是勉强描述,这光球便像是一只眼珠。
关启乾口中道一声“疾“,就向远处一座山石一指,就见那光球中立时激射出一道极细的红光来,此光破空而去滋滋有声,就在那远处山石上一扫。(。 )
可是这一扫却无多大威势,那山石依然如故,一时也瞧不出什么玄妙来。
恰在此时,一股山风吹来,山石原本齐齐整整,被这山风一吹,就化成粉未散扬了开去,片刻之间,这山石竟是被吹拂去了大半了。
原承天身为大罗金仙,何宝不见,那红光碎石倒也不见得有多大威能,可从此宝之名可知,这斩兽飞刀应该是专用之宝,用来对付仙修之士或许威能有限,可对幻域灵兽应有极大加成。
他再次向关启乾谢过了,恭恭敬敬接过此物,就此告辞下山。仍是顺着来时之路,一步步离去,再也不敢动用遁术的。
及至出了山门,原承天才略略放下心来,此次于天一宗的机缘,最好是到此为至才好。
他先前已传讯于陆沉星,也不必前来相见了,就让他二人就在天一城中炼制灵符,真玄丹,也不求威能数量,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而这边原承天早就让玄焰开启紫金丹炉,诸事不理,只管炼制丹药,而自己则是在飞遁之时,双手不停,每时每刻制符不休。
他此刻虽是九级真修境界,但因玄感极强,又刚刚修得禅识,所能炼制的灵符种类,可就比以前扩大数倍去,更兼有劫晶这样的制符灵材,其所制的几种上等灵符,甚至可对玄修之士产生不小的压力。
而考虑魔界的魔兽魔修亦可登入天阙,虽然能进入凡界的魔修少之又少,其修为也被限定住了,可因有昔日魔修借助虚魂道一事殷签在前,那魔皇级的魔修,仍是可能出现的。
因此原承天也随手制了数十张专门对付魔修的灵符来。
正所谓人心不足,以原承天此刻境界,所制的灵符虽已是数量庞杂,可是有几种威能极强的灵符,却仍是无法制出。想来只有要了玄修境界时,才可一试。于是原承天天对突破玄修境界,不免又多了一层渴望。
他自踏上仙修之道以来,一直小心翼翼,而当前这个玄修境界,或许就是他最大的关口,一旦突破此关,凭着自己的胸中玄承与诸多天材地宝,就可不将天下玄修放在眼中,甚至可与羽修初成期修士一较高下了。
虽说幻域之中,仙修境界的修士不计其数,好在这些仙修大士怎肯为了红尘中事误了清修,自是不肯轻易出面的,这便是说,原承天一旦突破玄修境界,虽谈不上纵横天下,起码也少了许多羁绊。那时气像,便是一新。
眼瞧着离天一宗已去了四五百里,一路所经,尽是荒山旷眼,绝无人迹,原承天干脆祭出白斗来,以逞一快。
那白斗在金塔中蛰伏良久,早就不耐了,前者因在伽兰城中,无计得出,此刻总算再次回到外面世界,心情好不欢畅,被原承天唤出之后,一声长啸,就将那遁速使开,再去瞧四周景色,已是虚妄如烟了。
白斗此次现身,似乎与先前略有不同,细细辩出,可见它的一身金毛颜色变淡,浑身上下,就好像罩了层白光,或许此刻相貌,才不负白斗之名。
白斗已经两次变身,若是再一变,那就是第三次了,前两次变身,都给了原承天莫大惊喜,却不知它这次变身,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如今正处在白斗第三次变身的临界处,当此关键时刻,正该让白斗在幻域之中大展身手,以无数战斗经历,促进它的变身往最理想的方向转化。
而想来白斗此次变身之后,就是五级灵兽了,如果原承天也能借此得登阙之机突破玄机境界,那么与白斗倒是相得益彰。
那么唯一可虑的,就是猎风了。与白斗相比,猎风的修行进度虽不算是慢了,但白斗毕竟是天生灵兽,进阶之路与猎风大不相同。猎风总是比它不过。
因为这次天阙开启,不光是原承天的机会,亦是猎风寻求境界突破的最佳良机,而想到这里,替猎风治愈灵脉的念头就格外强烈起来。
此时正行到一座大山面前,这座山峰极是雄奇险峻,白斗虽是离地万丈,居然还是被此山的高峰阻住去路。白斗正想再升云端,患见山顶飘来一朵白云,那白云之中,灵压奇强,除了这朵白云之外,四处白云,皆被这股灵压冲散。
而这朵白云之中,更是传来低低的吼声,其中分明是藏着一只灵兽了。
白斗再临凡世,就遇此大敌,不由得精神百倍,转盟向原承天一瞧,原承天已知其意,看来白斗是想与云中灵兽一试高下了。
他不慌不忙,用禅识向云中探去,不由得将眉头皱起,那云中灵兽,竟是五级,比白斗足足高出一个境界来,虽说白斗破境在即,可是这境界之差,纵是只隔着一线,那实力也云泥之判。
可是见到白斗斗志极昂,原承天又怎忍拒绝?好在白斗虽只是四级,可天外灵兽,自是卓然超群,纵是比对手差了一个境界,可足可一斗。
于是他向白斗微使点了点头,白斗喜不自禁,仰首就是一阵长嘶,这声长嘶可谓响遏行云,前方的白云被这声嘶吼一冲而散,露出那灵兽的真面目来。
却见那灵兽长约一丈,高约五尺,只比白斗的身形略大一些,此兽头生三角,一双黄晴不时大放金光,身上毛皮却是纯青之色。
原承天点了点头,暗道:“原来是一只青毛金晴兽,此兽在凡界灵兽榜上可排第七,却不知与白斗这只天外灵兽相比,谁能更胜一筹。“
白斗既见了青毛金晴兽的真身,哪肯再等,纵身一扑,那百丈距离轻跨而过,爪芒刺破长空,就向那青毛金晴兽扑来。
青毛金晴兽也伸出爪来,这只爪上只有四趾,每趾上皆覆有一片青甲,这青甲平时黯淡无光,可爪出之际,那青甲上就发出一道紫色光芒来,分明是已修成灵兽紫芒。与白斗天生的爪芒,恰好可做对手。
双兽利爪相触,就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震波所及,就连脚下那座刀仞高山,也不由的微微一晃。
这第一次接触,双方可谓斗了个平手,白斗再次伸爪击去,就听“波“的一声,那青毛金晴兽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516章 岂可陌路吐真心
见青毛金晴兽平空消失,别说白斗,就是原承天也是惊讶莫名,在白斗与此兽争斗之时,他的禅识一一牢牢锁定此兽,哪怕这金晴兽去瞬间去了千里,也不可能从禅识中消失。 ()
他急急的再将禅识向四处扫去,却哪里得见青毛金晴兽的半丝灵息,就像是有大能修士,将此兽摄进另一界域一般。
正在狐疑不定,就见一道白光从山峰处冲上来,亦是灵压惊人,此光之中,再现一兽,却是一只巨象。
这巨象可谓是法天像地,白斗立在巨象面前,好比是一粒尘埃,只是白斗天生骄傲,怎会将这巨物放心中,仍是凝爪待扑之状。
可是原承天见到此景,心中忽的想起一事来,急急向白斗传下法旨,令其稍安勿燥,白斗拗不过主人之命,只是勉强停了下来。
空中那只巨象也不来进攻,只是悠悠哉哉在云中漫步,又过片刻,这白象也如刚才的青毛金晴兽一般消失无踪。而山峰中再次升起一红光来。
这红光中宛然是只朱红小雀,只有半尺长短,却生就三首。四只灵目瞧着原承天和白斗,的溜溜转个不停。
原承天此刻已是心中恍然,自是按兵不动,更是严令白斗贸然进扑,白斗也觉出异样来,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护在原承天身侧,以防意外发生。
这只三首朱雀在空中盘旋片刻,亦如刚才两只灵兽蓦的消失不见,其来有兆,其去无踪,端得是莫测高深。
就在此时,原承天的禅识之中,忽的现出人影来,他忙将目光循着这禅识探来之向望去,只见脚下的山峰中一处巨石上,出现两个人影。
一名白衫中年男子,侧身躺在石台上,以手支颐,目光则瞧着脚边的一位女子。
这女子亦是身着素净白衫,盘膝而坐,膝上放着一架瑶琴,头上勿云如瀑,只用一根金钗束了,瞧其相貌,不是云裳却又是谁?
却见那云裳正自素手拔琴,奏的正是妙韵八音中的满座皆听,只是琴声与上次听闻又是不动,其音极是雅正平和,若非原承天熟知妙韵八音,几乎怀疑云裳另奏他曲。
原承天心中明白,云裳此琴拔之良久,自己之所以此刻方才听闻,不过是因为有一道极厉害的禁制,或干脆就是一道极强界域,将云裳连人带琴音,齐齐笼罩住了,自己虽有禅识,又怎能探查得出?
至于那两只灵兽,一只灵禽之景,却非实物,而是由大修之士的神识所化的幻像罢了。只是这大修的神识极是惊人,所化之物,栩栩如生倒也罢了,偏偏还已具灵识,其身上带着的灵压,与灵兽真身已无多大区别了。
原承天曾两得神识,却最终与之失之交臂,一直是心中极憾之事,可是因这两得,他对神识的妙用自是大有体会的。
那神识不仅能明察万物,更能变化万千,有这神识在身,可轻易使对手生恐怖心,欢喜心,烦恼心,种种心情,随手而施,对手若是修为低了一等,被这神识造出的七情六欲加身,自身是浑然不觉,就以为是真情实景一般。
是以原承天与白斗刚才所见,亦是这大修之士以神识所化,而观三件神识化物之景,此人离神识化实也只有一线之隔了,委实令人又惊又叹。
要知道神识之得,与修为境界并无多大关系,那羽修仙修之士,也未免就有机缘修得神识,此人既修得神识,分明是大福缘,大灵慧之辈,而此人之名,也必被宇内四海所知。
刚才自己与白斗被这神识化物所阻,却不能就此推测这名大修故意为之,在原承天看来,或是这大修正好在此处修炼神识,而自己与白斗却是恰逢其会罢了。
自己一位真修之士,实值不得如此大修以神识威胁。
而这名大修之士,莫非便是那石上的白衣人?此人为何与云裳在了一处?
此刻云裳抚琴不止,那妙韵悠悠传来,倒也令人身心如洗,可是原承天知道有这身具惊人神通的大修在侧,自是担了这天大的心事,又怎有心情细辩其音?他不敢惊扰,亦不敢就此离去,只能静以待变,且看那石上大修,究竟是何来历,又是有何动机?
好不容易等到一曲终了,原承天才暗舒一口气来,平生听琴,以此次最为窘迫,这无双妙韵过耳,却是听而不闻了。
云裳缓缓立起身来,对白衣人裣衽一礼,口中道:“好教公子得知,这立在云端之上,被公子神识阻住去路之人,名叫原承天,本是云裳旧识,虽是修为浅薄,却亦是高人雅士。”
白衣人道:“既是雅士,何不唤来一见。”
云裳又道:“云裳还有一言容禀。”
白衣人笑道:“你只管讲来。”
云裳肃容道:“公子修为好比日月,原道友在公子面前,不过是米粒之珠,然而公子却不可由此就将他轻慢了。得道有早晚,修行有高低,原道友他日之成就,未必就在公子之下,公子此刻或是干脆诛杀了他了事,若是不然,就该以礼相待才是。”
白衣人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得道有早晚,修行有高低,你知我向来懒散少礼,故而特意提醒我吗?也罢,我这人讲起礼数来,倒也不弱于人。”
云裳嫣然一笑道:“如此足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