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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部分

劫修传-第1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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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真子边既现三头法相,便出一只手念动法诀,招回斩岳,另两只手急掐法诀,护住玉躯,剩下三只手则持了两件法宝,来敌太真玄罡。

    其中两只手持着一柄黄金枪,那枪极是沉重,此枪起处,金光夺目,那金光抵住玄罡之后,复一搅,玄罡就被搅得粉碎了。

    却见玄真子另一只手中,持着一只铁轮,就取这铁轮向任太真当头拍来。

    原承天见这铁轮横空,心中猛然想起一事,正想脱口叫出,却怕犯了刚才自己誓言,只好百般隐忍,不敢出声。心中叫道:“太真,太真,你既随我创世,怎能不识此轮!”

    当初世尊创世之后,因立十大玉人为神执,遭致万兽万禽攻讦,极言世尊不公。恰在此时,有那人族中极灵慧者,见世人行走运送不便,造车以惠大众,人族自此有车马之便,千百里路行走如飞。

    世尊便道:“你等道我偏袒人族,却不知世间万兽万禽,又有何功劳,有何新创?你瞧那人族之中,有一人名叫奚仲,造车轮载物,千斤之重,行走如飞。人族最近道体,更多灵慧,若不来主宰五界,却该轮到谁?”

    只此一言,就说得诸多兽禽哑口无言了。

    但那人族造车者奚仲,其后虽登仙庭,终因被兽禽所忌,悄然诛杀,世尊闻此讯也是痛心不已。

    如今瞧见那玄真子其中一只手臂持着车轮为宝,原承天触动玄承,总算想了起来。原来奚仲竟是被这玄真子所害了。

    只是那奚仲既是人族,又怎会生得青面獠牙?也难怪原承天一时间也是想不出了。现在虽是认出奚仲来,又不便向任太真示意,原承天心中自是焦急。

    任太真瞧见那车轮飞来,忙再吐一口玉息,勉强挡住此轮,脱口叫道:“奚仲,莫非便是你,你又怎的变成这般模样?”

    原承天听到任太真唤出“奚仲”二字,心中一缓,看来任太真玄承尽复,果然不曾忘了奚仲。

    任太真此言一出,那青面獠牙者不由得又羞又愧,忙将手一招,就将车轮招了回去。

    见此情景,任太真心中已然有计策了。

    那玄真子虽修三头六臂,只可惜本身并非猿体,只是靠噬魂之术夺了一道猿祖的元魂罢了,若只瞧这猿祖,还未必知道其故,但奚仲既然也现身出战,便可知玄真子绝非猿体。

    如此看来,玄真子虽化三头六臂,却是依仗强力,令猿祖奚仲听他调度罢了,其实三颗头颅皆具意志,任太真大可居中取利。

    任太真早从原承天那里,得知猿祖之事,便喝道:“猿祖,你当初虽被世尊所杀,但好歹也是创世之兽,混沌大能,怎能受这小子御控,你有后人万灵,已在九渊得授三十六天罡之术,且与苍穹子交情深厚,你当需知。”

    那猿首奇道:“果有此事?”

    任太真笑道:“在下好歹也是神执,虽也是你当日对手,又怎会骗你。另有一事,那冥界之中,亦有一只灵猿,是从天雷中所诞,也修成三头六臂,三十六天罡,如今正是苍穹子的侍将。”

    猿祖心中更奇,颤声道:“我那三十六天罡,竟传了两位后人?且皆与苍穹大修有缘?”

    原承天虽不便开口,既被猿祖问到,也只好点了点头。

    猿祖面色一喜一忧,却不再开口了。

    任太真又转向奚仲道:“奚道友,你既被玄真子噬了元魂,我自该助你,今日便救你出他掌控,再修法身。”

    奚仲叹道:“在下肉身早就损毁,又因道术不精,只能勉强借这凶兽身躯附体罢了,便离了玄真子,只怕也无上进之机。”

    任太真笑道:“世有三千大道,只看你肯不肯学。”

    奚仲子眼睛一亮,道:“若果有道术,复我旧躯,在下怎能不肯学?”

    玄真子越听越是不妙了,自己虽修三头六臂,毕竟不是猿猴之体,那根基怎能扎得牢固,只是勉强以噬魂之术,强力手段,令猿祖奚仲二元不肯逃脱罢了,如今被任太真三言而语,说的猿祖奚仲心动,若来了个离魂碎体,可不是糟糕之极。

    他厉声喝道:“任太真休要胡言。”急取手中金枪,就向任太真刺来,同时再御铁轮,斩岳,只盼一鼓而下,将任太真一举诛杀了。

    哪知那斩岳剑固然一祭便去,铁轮却是祭不动了,这才知奚仲已被任太真说的心动,已起了反叛之心。

    任太真见金枪斩岳齐至,也不敢大意,手掌猛然翻转,便施出紫罗天地诀来,此诀一出,乾坤倒转,覆海翻山。金枪斩岳明明袭向任太真,却因这天地倒转,立时就刺了个空。

    不仅如此,那大地如山,反向玄真子压将下来。这也是紫罗天地诀最厉害之处。这世间诸物,怎能强得过这大地厚土,玄真子见头顶黑压压一片迫将过来,不由的也是心慌。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玄真子正寻思着如何翻转天地,逃过这厚土压身之苦,忽见六臂之中,有两臂停了法诀,不问而知,便知道是猿祖捣鬼了。

    那猿祖本来正掐诀施法,护住玉躯,如今双手同时停下,玉躯立时冲破金光,就向任太真扑去。

    玄真子大叫糟糕,若容这玉躯被任太真收去,此番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1823章 循私枉法总一般

    说来也是因自己斗法时患得患失,心境不稳,这才令任太真有隙可趁。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苍穹子虽在身边不发一言,自始自终也不曾稍动,可玄真子省人度己,只当苍穹子与自己一般,到了关键时刻必然出手,正因存了这份心思,玄真子又怎能不分心?今日若是败了,怕就是败在“不肯信人”四字,自己设谋篡权在先,只当这世间再无至诚君子,自己虽收了猿祖奚仲多年,但向来只是以力压制,不曾以德服人,如今二魂离心离德,却也是必然之事了。

    只是神执之位如何肯舍,玄真子心中虽是惶恐之极,仍要做鱼死网破之争,他忙弃了金枪,便去护那玉躯。却见那玉躯只有刚才一半大小,任太真得了一半玉躯,不知又要增进多少修为,而自己失去这一半,又不知损伤多少境界。

    此消彼涨之下,玄真子心境更是动摇,心中一股怒火不可遏制,在双手掐诀护定玉躯之后,猛然间大喝一声,各出一掌,便向身边猿祖与奚仲头顶拍落。

    见玄真子对猿祖奚仲突施暗算,原承天大为愕然,那猿祖与奚仲就算离心离德,毕竟已与玄真子元魂纠缠,三魂同体而生,不分彼此,若是觉得这二魂碍事,只管收起来便好,又何必动手。

    且若伤了猿祖奚仲,岂不是等同于伤了自己?

    看来玄真子心中,一直不曾将猿祖奚仲视为一体,二魂离德离心,怕是在噬魂之时,就已经种下根苗了。而玄真子既行此事,可见其心境之乱,已到崩溃的边缘。

    二魂毕竟是被玄真子所噬,行动要受玄真子约束,见玄真子双掌拍来,竟是无法施法招架,只能闭目待死了。

    只听“啪”的一声,两颗头颅皆碎,三头六臂法身刹那间消失,那玄真子全身浴血,双臂皆带伤痕,原来这一拍虽是拍去了猿祖奚仲,其实如同断了自己一臂。

    任太真叹道:“道友收去法身便可,何必伤人伤已?”

    玄真子双臂一抖,一阵金铁交合之声传来,双臂上白光大放,便复原如初,他大笑道:“任太真,便是我收去这二魂,这二魂必在体内捣鬼,就算伤这二魂如伤我一臂,却也省去这许多麻烦,腹肋之患,不可不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任太真叹道:“既不肯信他们,又何必收服?以力压之,力弱而叛,以德服之,患难与共。玄真子,你连自家收服的两道元魂都收服不得,又何以服众,何以服天下苍生。”

    玄真子喝道:“何需你来教训,今日定会与拼个你死我活。”黄金枪再次现出,那金枪放出金光万道,向上抵住了大地厚土,任太真虽有翻转天地的神通,此修亦可顶天立地,千万年的修行,果然也不是白饶。

    任太真淡淡的道:“世间多妄人,说什么人定胜天,只可惜任你修行千万年,于天地面前,只是一芥子罢了。‘

    双掌同时向下一沉,那大地厚土就沉沉压了下来,金光虽将这厚土搅得沙尘大起,却又如何能抵得住。紫罗天地诀今日大显神通,果不愧为昊天第一功法。便是与仙庭诸多妙术相比,这紫罗神功也不曾弱了半分。

    玄真子虽与任太真靠的极近,但天地翻转之势只在玄真子身侧罢了,任太真这边,仍是天清地固,与先前一般。这般说来,也许天地并不曾颠倒,乾坤并不曾倒转,玄真子所见之情景,或许只是心境变化罢了。

    只不过这世间真真假假之事,不跳出去来看,谁能看得明白,玄真子只知以强力撑住大地厚土,却不知道从根源处破此法术,两下比较之下,其实已是逊于任太真不少。

    就见玄真子不顾大地厚土压来,心中只想着与任太真拚命,手中斩岳神兵紧握,合身就向任太真一扑,这一扑挟裹着千万年修行之功,那灵压何其强大,任太真境界本不如他,立时被这灵压压制住了,动作也放缓了许多。

    那斩岳神兵就趁灵压之势,向任太真狠命斩来。

    任太真虽陷困境,心境不动不摇,需知这世间之事,总有办法可以解决,世间之法,也总是有策可破,若是自家慌了手脚,万载修行也是徒劳。

    那任太真将身子一晃,头顶便生出潋滟水光,竟在头顶化出一座大湖来。

    此湖浩大之极,横无际涯,其水至清至纯,无尘无垢。那灵压压到这大湖里,只是激起水花无数,灵压入水一丈,其势便弱,再入一丈,几乎已无力量可言。

    这世间之物事,至弱者莫过于水,而至强者也莫过于水了,任太真既为水部至御,又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原承天瞧见任太真心化大湖,以御玄真,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欢喜。其实那任太真之性情,岂不是就如这一湖清水般。他虽与原承天相识最早,但一直以来,却算不上如何情厚。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而观任太真之行,虽无令清禅创宗之才,亦无索苏伦问天之志,但承天宫之创,那任太真却是出了大力的,就此默默行事,不矜功,不自傲,就好似世间之水,虽无处不至,却又总是让人忽略难见。

    今日与玄真子之战,任太真本来绝无把握,便向原承天求助,本也在常理之中,但任太真却不肯让原承天插手,只肯凭自家修为,与玄真子放手一搏。

    其初时虽遇极险之境,但任太真却凭着这如水之性,于隐忍之中窥得良机,而斗法之中,更是才华迸现,令原承天耳目一新,如今再瞧见任太真心化大湖,方知太真之心胸,实不亚于令索二人了。

    玄真灵压既压不进这大湖去,想来斩岳神兵更是徒劳无功,只能收了法宝,心中忖道:“我亦是水部正御,怎的却化不出这大湖来,瞧这大湖铺天盖地,将任太真护得牢牢,却让人如何下手?”

    这时头顶大地厚土份量越发沉重了,金枪虽强,却挡不住那沙土倾泻而下,此沙土也不向别处去,只是将玄真子包裹,片刻间,那沙土堆到玄真子腰间,身子已是挣扎不动了。

    如今玄真子上有大地厚土,下临万顷碧波,那玄真子夹在中间,着实两难。

    他知道这碧波瞧来虽好,偏偏却是任太真所化,若是不幸堕入其中,此战便是不战而溃了。

    既然上下两难,玄真子已生退意,而在心境大乱之下,却忘了身在原承天所创界域之中,便是逃出战场,又是逃到哪里去?所谓方寸大乱,也不过便是如此了。

    那玄真子一声大喝,化身子为一道白光,就向远处窜去,哪知一直行了千里,再往头顶去瞧,那大地厚土不曾远离了半寸,身子刚出沙土,复又沉陷其中。

    而往下瞧去,那万顷碧波仍在脚下,更糟糕的是,刚才只想着逃命,却丢了那具玉躯,此刻忽然想来,已是后悔莫及。

    忽见厚土大湖消失不见,面前仍是黄沙万里,初生界域,那任太真离的也不算远,但再瞧任太真形貌,已和刚才大不相同。其身上玉光莹然,仙风拂体,瞧其神色,反倒愈加温和了。

    任太真便道:“玄真子,今日我夺了玉躯便罢,那神执之位你也无权授人,他日我面见世尊青龙,自有说法。你且去罢。”

    玄真子几乎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便让我去了。”

    任太真笑道:“你占了这神执之位,虽用计谋,但毕竟是天地授你,其中便算是犯了法度,自有那天地罚你。我夺这玉躯,那也是依着昔日法度。太真怎有权伤你诛你,你若不肯去,难不成却让我管你的饭。”

    玄真子叹道:“正御心胸,果非在下可及。“

    任太真道:“不过还有一件小事,还请道友成全。“

    玄真子神色虽是沮丧,但因好歹得了性命,也算意外之喜,忙道:“太真只管吩咐。“

    任太真道:“还请道友在这界域之中稍候片刻,我等料理了界外之事,道友再走不迟。“

    玄真子愕然道:“这却是何故?“

    任太真笑道:“我请苍穹大修在这界域开出一线来,道友便可观界外之事了。“

    说话之间,那空中果然现出一线裂缝,这裂缝向上一挣,就好似开了个窗口一般,玄真向窗口一瞧,只见那窗口中现出一修的身影来,正是那沧漏神君。

    这时任太真将身一晃,已出了界域,原承天与索苏伦已先一步出了此界,正与沧澜神君候个正着。

    沧澜神君见诸修齐至,又是满面欢喜,忙问道:“此战如何?“

    索苏伦笑道:“太真力诛玄真子,夺回玉躯,此战自然是大胜了。“

    沧澜神君哈哈大笑,道:“不想玄真子也有今日,多年仇怨,一朝了结,在下在此谢过了。”

    索苏伦道:“若要谢,只管去谢太真前辈便是。”

    沧澜神君嘿嘿笑道:“任太真无故诛杀神执,你等助恶为虐,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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