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第1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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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诸修皆笑,金姓修士笑道:“这个头功,人人皆是想抢的,只是大家争闹起来,未免会伤了和气,只求丹兄垂怜。”诸修闻言亦是大笑。
丹铁生大笑道:“既是如此,金道友少不得要跟来。”又用手随意一指,乃是一名赵姓修士,原是平时交好的。
当下三修离了大厅,就向城外遁去,诸修安坐大厅之中,借铜境之能,自将外界情形瞧得分明,只见兽禽大军将华月城四面围定,东城是三十万牛头兽,西城是二十余万六臂罴,北城南城,则是无数庞杂兽禽。
丹铁生见东西两面阵势齐整,也是暗暗皱眉,便朝北城行去,有巡城修士在城门口迎候了,上前道:“我等已奉城主法旨,这就放大修出城。”
丹铁生点了点头道:“你等三人出城之后,你等立时要关闭城禁,免得被兽禽所趁。”
巡城修士愕然道:“那城禁开启甚是麻烦,若是大修身陷危局,又该如何?不如且将这城禁开着,到时也好接应方便。”
丹铁生恼道:“你竟信不过我?”
巡城修士无奈,只好道:“愿遵法旨。”便令巡城诸修开启城禁。
此时城中高塔早就放出黄光,将整座华月城罩在其中,那黄光禁制虽是薄如水薄,却是万法难破。
就有一名修士取出一面赤旗来,向高塔一指,口中念动法诀,那高塔上就生出一道赤光,射在北城方向。黄色光幕被这赤光照来,过了盏茶时间,方才绽开一线。
丹铁生早就急不耐,一见城禁绽开,大喝一声道:“随我来。”就与金赵二修杀出城去。
原承天借那铜镜瞧来,在城外四面寻了半晌,虽瞧见青铜战车无数,却没瞧见那辆黄金战车与少女幼兽,看来那少女不遇强敌,不肯轻出了,就不知丹铁生神通如何,能够将那少女逼将出来。
丹铁生三修士气如虹,尽拣着兽禽蔟拥处杀去,丹铁生道:“你二人最多离我三十丈,若是隔得远了,就怕彼此难以照应。”
金赵二人应了一声,各取法宝,寻那兽禽厮杀。
北方兽禽之众种类庞杂,队列不整,被三修出奇不意祭起法宝,刹时高诛杀一大片,伤损难以计数,城外已是血流满地了。
但这等蒙昧兽禽闻到血气,反倒奋勇起来,那兽禽一层层围将过来,空中法器纵横,怕没有数千件?
丹铁生本是丹器双修之士,身上法宝无数,此刻左手持着一宝,名叫斩兽剑,此剑对仙兽原有压制之能,仙兽逢着此剑,修为就降了三分。只是兽劫之众,原就是等级低微,就算降到修为无几,也不可能自动就死,因此斩兽剑虽好,反倒不如他右手中的镇山锤用得便当。
那镇山锤祭起来便是小山一般,别说被锤身打着,便是锤风刮着一丝,也是骨断筋折,因而此锤所杀兽禽,比斩兽剑多了数倍。
金赵二修皆用法剑,两柄法剑祭在空中,只用剑气诛敌,赵修法剑上射出赤光数百丈,百丈内兽禽逢着赤光,定然一命呜呼,赵修手中法剑则落下万道白光,方圆千丈内兽禽为之一空。
奇的是北城虽有数十名青铜战车镇守,见到三修大开杀戒,车上修士却是视而不见,厅中诸修在镜中瞧见了,皆是暗暗称?奇,不知那青铜战车上的修士打的是什么主意。
原承天暗道:“莫非场中另有玄机,这镜上却瞧不出?”
他悄然离了大厅,来到院中,就以神识向城外一探,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原来那诸多兽禽被三修诛杀之后,其鲜血竟散到空中,形成一道薄薄的血雾,此雾越升越高,透过空中层层黑云,也不知散向何处去了。
原承天心中生疑,暗道:“却不知黑云之中有何玄机?”
细探那血雾,并非仅仅是血气而已,似有无数阴气杀气煞气怨气蕴藏其中,是为五气。却不知对方收集这五气有何用处,而观世间修行之法,虽有五气朝元之说,却与这五种阴煞之气毫无关系。
原承天知道自己离开仙庭已久,仙庭之中玄功妙法日新月异,实不知发展到何种程度了,对手借兽劫之便,收集这五种阴煞之气,又不知修的是怎样的神通异法。
原承天原想用神识探向黑云,却被一道密法隔绝了,神识也难以探入。
这时三修所杀何止万数,那兽禽虽众,又怎是三修对手,是以三修杀得心怀大畅,丹铁生不由笑道:“两位道友务必努力,不杀他个百万之众,誓不回城。”
金赵二修皆笑道:“愿随丹兄立功。”
就在这时,有两辆青铜战车中就生出七八道黑光来,罩向三修身侧兽禽,那黑光一出,形势顿时大变了。
首先是金赵二修手中法剑神光已然无用,那神光照在兽禽身上,就连衣角也削不下来,丹铁生的震山锤瞧来威势不减,但除非是锺身触到对手,否则便是被那震山锤贴身而过,也是不损分毫。
倒是斩兽剑此刻大发异彩,这法宝若横在兽禽面前,兽禽皆是目光散乱,身子不动,任由斩兽剑斩来。
但斩兽剑虽比其他三宝强横,可与刚才剑光纵横,一剑便杀数百上千兽禽相比,则是少了许多了。
金姓修士叫道:“小心对手动用玄爆。”
三修心中凛然,急急动用求生诀,十丈之内,诸多兽禽便不肯动用玄爆之术自毁,而若是十力之内玄爆了,以三四级兽禽玄爆的威能,也伤不得三修。
此时场中已难祭施法宝,只好短兵相接,大斗杀伐之术。
原承天见空中血雾已少,暗道:“看来战车修士所用黑光并非无因而来,或是来自于这阴煞五气了,难怪先前要放任三修诛杀。可怜这些蒙昧兽禽,不过是他人的棋子罢了,便是占了城池,灭了人族,却不知对它们有何好处。”
就在黑云深处,一辆黄金战车被一众青铜战车拥在中央,车中的少女斜倚在椅背上,左手支颐,右手轻抚怀中雪兽。就见那无数血雾散进车中,又齐齐的汇到雪兽之上。
那雪兽吸到血气,目光之中便射出一道金光,只是那黄金战车上设有重重禁制,这金光如何能射出战车去。
片刻之后,血雾便被这雪兽吸纳一尽,少女喃喃道:“你如今越发是贪婪了,那一万兽禽凝成的五气,也是填不饱你了,这可如之奈何?“其辞若有憾焉,其实心乃喜之。
1723章 攻守战策尚未施
厅中诸修见对方动用黑光,压住丹铁生三修祭施法宝,皆是目瞪口呆,先前虽听元华月提过此事,可如今真个儿亲眼见着了,那心情又是大为不同。 ——
本来百万兽禽压城,已令人揪心不已,如今诸术难施,只能与兽禽短兵相接,这压力可就越发的大了。再瞧丹铁生三人,已被兽禽团团围住,最近者都快欺近身前三尺,又怎能还像初时那般威风。
而这近身杀伐,便是手段通天,对手千刀万剑劈来,也总有疏忽之时。
倒是元华月依旧从容,将怀中孩童交予宅中修士带走,对诸修道:“丹铁生丹器双绝,斩兽剑兽禽难近,且那黑光亦禁住兽禽法宝,只需三修真玄未能耗尽,对方便近他等不得。”
忽听独坐厅角一隅的劫余子道:“对手已布完阵势,转眼便要大举攻城,老朽不才,自请守住高塔,塔在人在,塔亡人亡。”
元华月缓缓点头道:“城中高塔存废,关于一城命脉,非劫余子不可。”
劫余子也不说话,便出厅而出。出了元府,就纵身跃到空中,来到城中高塔处。这时城池高空处黑鹰正纷纷自黑云中飞出,离高塔千丈时围着城池盘旋起来,那黑鹰越聚越多,很快就将城池上空摭得一丝光线也无。
劫余子独自一人面前这亿万黑鹰,与那黑鹰摭天敝日的声势相比,就显得好不孤单,但劫余子在空中负手而立,神情不恐不惊,不愠不怒。十二重天境界修士,毕竟不凡。
忽听一曲笛声自空中响起,与原承天当日所听相同,只是笛声攻加激越慷慨。原承天忖道:“可惜九珑不在此处,否则定可洞悉这笛声玄妙,想出对策来。”
他抬头瞧去,只见黑云中涌出十二名白衣修士,皆是手执铁笛而吹,那铁笛之声本就高亢,又是十二名修士同奏,自然更加振聋发聩。
原承天暗道:“城中兽奴尽被诛杀,此曲已然无用了。“
哪知空中一曲吹罢,城中四处皆传嘶吼之声,那兽奴发起狂性来,逢人便杀,城中修士虽是个个修为不凡,但被兽奴猝然发作,也是伤损了数名。
元华月饶是镇定,此时也是怒不可抑,一步纵到空中,大声喝道:“怎的城中尚有兽奴为祸,我前日法旨,你等怎不遵从?”
这时城中诸处,皆出现兽奴的身形,其中一名六级兽奴手持铁斧,正杀到元华月身前。
元华月大喝一声,左手向那兽奴虚虚一按,这一按便有千岳之力,将那兽奴压得身躯尽碎。
这时城中修士相顾失色,皆在后悔不已。原来元华月虽下法旨,可诸修心中毕竟不情不愿,只盼着将兽奴妥加收藏,不被城主发现便罢。那有心的,或将兽奴动用法宝约束了,那无心的,干脆就用几根铁链拴住便罢,何况也不是每名修士都有空间法宝,因此十二名修士将铁笛一吹,诸家的兽奴就挣脱铁链束缚,杀到街上来。
如今诸修一瞧,方知人人皆存私心。以城中修士实力手段,数千兽奴自是举手可杀,但值此大敌压境之际,城中若是乱了,城外对手又怎能不趁机攻城?
果然,就在诸修四下追杀兽奴之时,四城方向皆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声,空中黑鹰也集结成阵,尖叫着向高塔扑来。如此内外夹攻之势已成。
原承天立在院中不动,目光只瞧着空中高塔,只需此塔不毁,这城池怎样也是攻不进来的,至于城中兽奴为祸,不过是对手攻心之策罢了,其实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但人族与兽禽不同,就在于心境方寸间,人族固然可修成无限神通,可若是心境一乱,便是诸事难为了。
煞月听到城中大乱,急声道:“承天,城中芥藓之患,正好供我舒展手脚。”
原承天道:“也罢,你与晋南一道出塔杀敌,却要万般小心,不可泄了行迹。”
煞月闻言大喜,与魔晋南双双掠出,就向街道中的兽奴杀将过去,刀君则与煞月背道而驰,一个向东,一个向西。那兽奴至高不过六级罢了,怎能经得住三女厮杀。元府附近兽奴,刹时就被斩杀一空。
原承天立在原处,神识却可附视大地,将四面城池情形尽探于神识中。那四面兽禽攻城的手段皆是相同,都是先由青铜?战车上的修士祭出黑光,护住攻城兽禽,如此便是巡城修士以法宝打来,也是无用,因此片刻间就杀到城墙边上了。
兽禽攻到城墙百丈时,城中高塔黄光大盛,四面城墙也随之应合,就在离城百丈处竖起一道黄色光幕来,这光幕好似铜墙铁壁一般,又怎能攻得破。
但兽禽怎肯后退,各持手中法器法宝,来攻这黄光。
原承天前日见到黄光,本以为是如太一弱水一般诸法难破,但其后想来,那太一弱水本是天材地宝,便是仙庭之上,也绝非俯拾皆是,黄光的威能,定然逊色太一弱水多矣。
果然,那黄光若被兽禽大力攻击万千下,亦会生出裂纹,此时若再度猛攻,就可攻破黄光一线,可供兽禽涌入了。
原承天这时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护城黄光,其实是金土两种灵气而化,就此形成薄薄的一层,在猛攻之下,亦是可以攻破的。难怪元华月担心兽禽大举攻城时,黄光无法维持了。
这时西城黄光首先告破,此方向皆是六臂罴,那六臂罴可同时持着六种兵器,又兼力大无穷,固然此处黄光最先被打开一线,黄光既绽无线,那六臂罴就潮水般涌将进来,要去攻打城墙。
那城墙上虽然亦有妙法加持,却是城池的最后一道屏障了,城墙一破,诸修只好与兽禽近身厮杀。
故而守城之要,就在于迅速组织力量,将攻进黄光中的兽禽逼将出去,那城中高塔只要不毁,仍可不源源不断的汇集金土之灵气,将破绽补完。
但如今城中兽奴为祸,诸修心中大乱,仓促间也无法组织力量反扑,只能靠原本安置在城池边的巡城修士独自御敌。
原承天脚步一动,已到了东城方向,向前瞧去,那黄光被绽开两丈宽的缝隙,六臂罴不绝涌入,已有数百名了。巡城修士各持法剑法刀,与这数百名六臂罴战到一处。
六臂罴虽是力大无穷,也绝非巡城修士对手,刀剑一落,必有一罴死于刀剑之下,可是禁不住六臂罴潮水般涌入,又怎能杀得及?那巡城修士便想冲到黄光缺口处,却要先杀尽面前挡路六臂罴再说,也就是在片刻之间,黄光中的六臂罴不减反增,其数目已达千数了。
这时城中高塔将黄光缓缓照来,欲要补上缺口,只是缺口处六臂罴最多,将那金土二灵气搅得粉碎,除非将六臂罴驱退出去,否则那黄光怎可补缺。
原承天这时已略知仙庭城池守御之法,护城黄光虽强,却远非尽兽尽美,仍需修士全力配合。当下手持乾坤剑,就向六臂罴冲去。这时难免会想起猎风来,这样的厮杀,岂不正合猎风脾胃。
原承天横剑在手,脚步急掠而去,那乾坤剑何等厉害,但遇六臂罴,皆是兵甲横断,触着便死。只此一冲,就冲到黄光缺口处,死在剑下者数或二三十名,又有谁能挡得住。
原承天立在缺口处,将乾坤剑纵横来斩,哪消数剑,就将缺口处六臂罴斩得尽绝了,身后巡城修士被那乾坤剑神威所慑,皆叫道:“此剑好不厉害。”
原承天对此剑的杀伐之能,亦觉得满意,此剑一出,别说这等低级兽禽,便是大罗金仙逢着乾坤剑,体内法身之宝亦被压制难以遁出,仙庭之中虽是大能法宝无数,但能强过乾坤剑者,只怕不多。
且此剑既是原承天的本命法宝,随着原承天修为提升,此剑威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