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第10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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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风驰淡淡的道:“道友何必用此骄兵之计,这十方八极阵法九虚一实,被我毁去了七十二面阵旗不过是疑兵之计,徒耗 我法力真玄罢了,若说破阵,此刻为时尚早。”
罗无寂大笑道:“元兄说的极是,以我的性子,也不耐烦这些阵法,没得罗里八嗦,欲战不得。趁你此刻真玄尚足,罗某便来领教你的真材实学。”
话音未落,就弃了青旗,手持断刀向元风驰扑来。
那断刀起处,自空中极高处生出一道黑线来,这黑线直直的向下一扫,大有横断山河,力劈五界之势。元风驰虽是修为极高,见此也是心惊。
他手中急抹法诀,口中喝道:“如此神兵,也唯有罗某配得上了。“
法诀既然抹定,左手向空中一招,就见那空中黑线如被风吹,竟偏离了少许。正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黑线既然自空中就偏离了,等到落将下来时,自然离元风驰有数十丈之遥。
元风驰身侧本是云浓雾厚,被这黑线一扫,那至虚的云雾,竟中开一线,并且再也无法合拢来,这断刀之威,着实惊世骇俗。
元风驰心中暗道:“此修虽是太虚修为,却有金仙实力,观世间诸修跨境诛敌之能,唯有承天可与此人一较。“
明知对手为平生大敌,又怎敢大意,不等罗无寂变化,左足已抬将起来,就将那七步干戈的神通施展出来。
罗无寂知道元风驰一旦踏实了这一步,其后六步连发,一步强似一步,到时就有数千岳力量压来,自己吃亏在境界略弱,到时怎有还手之时?
当下不及收拢断刀,手中便发一诀,便见一朵青莲无中生有,将元风驰的左足托住了,那元风驰的七步干戈虽是强大无匹,却也有其弱处,若这步子无法踏实,又怎能施发出威来了。
左足连点了了三点,足下青莲也随之浮了三浮,可若想将青莲踏将下去,却是难以办到。
元风驰自修成七步干戈以来,哪里遇到过这种情景,心中惊骇之余,亦对罗无寂的手段深为叹服。看来此人暗窥自己良久,对今日之战已是早有准备了。
他略一沉吟,左足踏定青莲,反以青莲为托,将右足抬了起来。若论临战机变,元风驰又哪里弱了。
不过在他沉吟思忖之时,罗无寂断刀已到,就见断刀生出的黑线一线化三线,分别从左中右三处并来,元风驰手段再强,也未必能及时化解了。
好个元风驰,逢此断刀绝大神通,亦是不慌不忙,左手一抬,便出太元神功法诀,引得那右侧黑线偏了,右手再抹法诀,又将左侧黑被引得偏了,对那居中最强黑线,则以心念一动,于法袍中飞出一宝,乃是一面青光小盾。
那青光小盾向前一挡,便抵住了黑线。但黑线好不犀利,竟在这小盾上划出一道浅痕来。
而与此同时,罗无寂断刀已到,那刀劈在青光小盾上,此盾刹时就被劈为两半,断刀余势不衰,疾快的斩向元风驰。
这时元风驰不惊反笑,口中道:“道友手段虽强,可惜迟了半步。“
原来元风驰右足已然踏将下去,一道如山灵压压将下来,势要将罗无寂自空中拍落。
那罗无寂无可奈何,只能撤刀回守,同时右手一抬,又是无中生有,再现青莲一朵托住元风驰的右足。
二人此番大战,真可谓精彩纷呈,瞧得镜外苏氏诸修如痴如醉,就连索苏伦也浑然忘却敌我之分,亦瞧得心中欢喜,暗中以自身神通与镜中二人相较。
索苏伦忖道:“观无寂应对元风驰之法,实令人大开眼界,若他日我有缘与元风驰一战,此法亦可拿来一用,我修有魔莲七朵,怎会弱于罗无寂?“
又忖道:“那罗无寂的断刀乃世间神器,恰是我魔刀的对手,只是我这柄魔刀虽是养成性灵,却不曾修成魔刀十诀。此番事罢,定要痛下苦功,早早修成十诀,方可与无寂一战。“
虽然在索苏伦瞧来,罗无寂比元风驰略为难缠些,那也只是各人修为手段不同,罗无寂刚猛无俦,断刀无敌,恰与索苏伦相克罢了,并不见罗无寂就强过元风驰。
这时镜中的无忧士喝道:“无寂既然不用此阵,那元风驰非一人可敌,我也来凑个热闹。“
看来在无忧士眼中,反倒是元风驰更为强些,这与索苏伦的看法又是不同。不过无忧士关心则乱,又身在战场,所思所 感与索苏伦又有不同。
苏氏诸修见无忧士亦要上前,不由齐皆皱眉,这位无忧士乃百族有名金仙,与仙族打过无数交道,苏氏弟子深知此人手段,那元罗二人恰是平手,若再加上无忧士,元风驰怎能讨得好去?
便在这时,镜中忽的多了一人,此修喝道:“无忧士,你的对手便是我,又何必去打扰罗元二修。“正是苏璇槐到了。
那苏璇槐裹着一道白光,破云踏雾而来,一步就抢进阵中。无忧士不由一怔,等瞧清了苏璇槐的相貌,忍不住将脑袋摇了起来。
这时无憎子叫道:“苏璇槐,你的对手是我,且让你瞧瞧十方八极阵的妙处。“将手中阵旗一摇,那阵中一座山峰突兀而出,恰恰横用无忧士与苏璇槐的中间,就将二人生生隔断了。
苏璇槐笑道:“无憎兄,我与无忧兄做了一世的对手,真可谓相爱相杀,又何苦隔断了我与他。“
手中法剑向空中一祭,那法剑生出一道白光,就向山峰劈落,瞧向白光中的玄机,乃是剑文法诀,与无界真言中的“断“字诀,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无憎士不慌不忙,再将青旗摇动,就见山峰中生出一只白猿来,这白猿张口一吐,就是一轮明月。明月向那白光一迎,刹时只见明月,不见白光,就将苏璇槐这道剑文法诀化解于无形。
原来百族两位金仙与苏氏诸位大能修士交手多年,早就熟知对方根底,今日再次遭逢,自是备足了手段。
这时反让无忧士为难起来,罗元之战难分难解,无憎璇槐之战未见端倪,自己又该助何方才好?
这两处战场就好似扁担的两头,自己压向哪一处,那一处就会徒现生机,但若是贸然出手,一时也难以脱身,那不曾参与的战事,一旦起了变化,可就难以出手相助了,可见此时出手,未必是上上之策。
见那无犹士犹豫不决,镜外苏氏修士反倒替他分析战况起来,那镜中之战,虽有苏氏弟子身在其中,但镜外苏氏弟子,却是不分敌我,只问修行。这份胸襟,唯苏氏弟子方才具备。
就听那名极道修士道:“璇槐与无憎子相争多年,二修百年共战三场,算得上是旗鼓相当。而罗元之战却是首次,变数极多。无忧士当以增援罗无寂为上策。“
那名少年太虚修士却笑了笑道:“在下所见,与你不同。“
极道修士道:“愿闻恭谨高见。“
索苏伦听到此人乃恭字辈,知道苏氏嫡系弟子了,苏氏仙谱轮到此辈,以泰字为首,便是泰璇师恭,伐耽惟参。此人以恭字辈晋太虚境界,可见灵慧极高,福缘深厚。
苏恭谨道:“罗无寂断刀来历不凡,虽只是太虚之境,却有跨境诛敌之能,若无忧子援助罗无寂,数招之内,元风驰必有性命之忧。”
诸修听到此处,不由得面面相觑,那苏恭谨所见正与苏氏极道修士相同,怎的又说出“在下所见,与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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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章 明悟堂中杀气生
前章苏恭谨言论有误,1547未节更改如下:
苏恭谨道:“罗无寂断刀来历不凡,虽只是太虚之境,却有跨境诛敌之能,若无忧子援助罗无寂,数招之内,元风驰必有性命之忧。 ”
诸修听到此处,不由得面面相觑,那苏恭谨所见正与苏氏极道修士相同,怎的又说出“在下所见,与你不同?”
1547
只是苏氏诸修皆非刻薄之辈,便是寻到苏恭谨话中的破绽,亦不肯直言相斥,以伤其颜面。因此只是相视一笑罢了。
苏恭谨见众人神情,便微笑道:“只怪在下言之不明,诸兄难明其意。以在下所见,正因无忧子若助罗无寂,或可诛杀元风驰,百族修士反倒不便为之。只因百族修士引来元风驰于此,其实大有深意。未必就要与元氏结怨。“
诸修听到此言各有反应也就罢了,座中索苏伦虽是古井不波,心中却又大掀狂澜。难不成这位苏恭谨居然瞧出此事背后暗藏之事?若果真如此,则原承天危矣。
不过在这微妙时刻,索苏伦反倒不能轻易开口,只因他面见苏璇机,亦在整个计划之中,苏恭谨若是起疑了,定然也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去。而言多必失,自己又何多再启疑窦?
长须修士道:“恭谨,你说百族修士不肯取元风驰性命,不知有何说法?“
苏恭谨笑道:“那十方八极阵法虽损了大半阵旗,但此阵厉害之处却不曾完全显现,且那罗无寂出手之时,反倒不依托阵法,纯与元风驰斗刀了,种种疑团,岂不是蹊跷?“
长须修士道:“那罗无寂性情刚猛,自视甚高,不肯以阵法取胜,怕也是有的。“
苏恭谨微微道:“以性情而为托辞,实为此事有趣之处,亦可见罗无寂心机。只是以在下想来,那罗无寂的真正性情,又有谁人可知?“
苏璇机听到此处,亦在微微点头。只是他并非明悟堂当值弟子,更因身份甚高,也不便开口,以免混淆视听。
长须修士道:“恭谨此言虽有道理,只可惜刚才璇瑰来迟,不曾瞧见风驰斗法全貌,或许风驰另有破阵之法,亦未可知。
但罗无寂弃阵而不用,实有可疑之处。若以恭谨瞧来,百族修士设伏而不行诛,其目的何在?”
苏恭谨笑道:“在下以下之言只当戏耍,实无凭据,却当不得真,在此屋说罢,就在此屋了却,便是总管大人听了,也盼莫萦于怀,以免乱了神思。”
苏璇机仍不答话,只是点头微笑而已。
长须修士则道:“恭谨何必多虑,明悟堂中自是肆言无忌,只管道来。”
苏恭谨这才答道:“风驰与璇瑰交情极厚,视同兄弟一般,璇瑰若得到警讯,又怎能不来?若是按此论推去,余下之事,还请诸兄深思。”
长须修士面色微微一变,道:“这么说来,恭谨是担心对方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引风驰入伏,其实意在璇瑰?”
这时苏璇机已有所悟,眉头已然皱了起来,索苏伦不由暗叫糟糕。
那长须修士或是反应略钝,但苏璇机是何等人物,苏恭谨话已点明,苏璇机如何不知?
这时苏慧方眼睛一亮,将手在腿上一拍,喝道:“好计策,若果如恭谨兄所言,则洗煞池危矣。”
那苏慧方辈份虽低,但在苏氏明悟堂中,便是大罗金仙与仙修之士亦是平起平坐,相互间只称兄弟罢了。只因若在此处也论尊卑,那身份低微者如何敢言?
明悟堂之设为苏氏独有,苏氏修士之强,也因明悟堂而来,故而苏慧方的辈份虽远逊在座诸修,亦敢直言。
这时堂中诸修虽然神情平静,那也只是因为有外人在侧罢了。洗煞池乃苏氏重地,此处若是有失,苏氏日后行事,必有许多顾忌,又怎能像以前那般任性而为。
更重要的是,洗煞池若有所失,则苏氏威望何存?苏泰真等仙族诸位老祖刚刚飞升,苏氏就遭遇这般大挫的话,又如何号令仙族,还昊天以清平?
苏恭谨见诸修心焦,便道:“还请诸兄稍安勿燥,璇瑰行事稳当,便是擅自洗煞池,又怎无安排?定有相当修士坐镇。( )”
苏慧方道:“虽必有金仙之士坐镇,但以慧方想来,那胆敢强闯洗煞池者,绝非无名之辈。慧方想起一个人来,不由得心惊胆战。”说到这里,似有意似无意的瞧了索苏伦一眼。
长须修士长身立起,道:“此事不可轻忽,便是恭谨慧方多虑,也不可不防,还望总管明断。”
苏璇机仍是一言不发,忽的转身就走,明悟堂四名修士却不起身相随,只因明悟堂当值修士唯有建议之责,若遇大事,不可轻动,仍需由苏氏核心人物调遣安排。
苏璇机走出明悟堂后,便向索苏伦一揖道:“苏氏既遇非常之变,璇机不便相陪审。索兄所提议之事,璇机牢记在心,他日必有结果。”
那索苏伦更是心急如焚,怎还有心思留在此处,便道:“既是如此,索某告辞。”
当下二人匆匆而别,苏璇机虽经大事,仍执礼甚恭,就传了两名修士将索苏伦恭送出山。
索苏伦前番与原承天共闯九渊之事,早就纷纷扬扬传遍昊天,似这般大事,又怎能瞒得过天下人的耳目?
而先前苏慧方已在明悟堂中,几乎就要将原承天的名字脱口而出,更是瞧了自己一眼,其中深意,索苏伦如何不知?
索苏伦暗忖道:“苏氏虽算出洗煞池之谋,也怀疑到承天身上,却不知是否也对我深加提防。”
送他出山的两名修士皆是极道之修,若行监视的话,又哪里能困得住自己的手脚?这样看来,苏璇机虽知自己与原承天交情非俗,也未必怀疑到自己身上。
这也是因为,引开苏璇机离开苏城,只是一着闲棋罢了,担心的是苏璇机增援洗煞池。且自己面见苏璇机的理由极是充足,苏璇机饶是多疑,也很难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果然,两名极道之修将索苏伦送出数百里后,就举手长揖,与索苏伦辞别,索苏伦辞了二修,心中虽是着急,却仍是慢慢遁去,且所行的方向与洗煞池背道而驰。
如此行了千里后,索苏伦将虚识一道暗暗遁出,以黑云掩住了,自身则以无相魔功藏身,隐在云端之中。这也是索苏伦的小心处。
那苏氏端的是大能云集,英才辈出,自己若想增援原承天,又怎能不防苏氏弟子暗窥于后?
隐在云中之后,良久不见人来,索苏伦暗道:“苏氏虽有窥天法宝,若无修士在侧,也不能及远,那窥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