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极品厨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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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琪……,与琪……,你到底怎么了?”林笑笑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军医,快点来看看将军。”如剑和副将军崔鸣慌忙将军医请过来。
“将军……将军这是……”军医的眼放出恐怖的光芒。
“是什么,你快说阿。”如剑焦急的催促。
“刚才是谁给将军服的药?这是蛊啊,这在突厥叫做‘摧心蛊’,是最厉害的一种。养蛊的人一旦念起‘摧心咒’,病者的心就如同被人撕裂锤打一样,如果十日之内没有解药,将军是没的救的啊。”
“他骗了我,他居然骗了我……”林笑笑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亲手下的蛊毒。看着床上的人,她的心,如同刀绞。
“唰”,冷冷的长剑架在她的脖下,崔鸣的眼中冒着火光。
“是你,是你给将军服下的药。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有,我也是被骗的。”泪涌出了眼眶,林笑笑心痛的说,让与琪承受痛苦,她的心更痛。她好后悔,怎么就轻信了他的话?怎么就没想到他会识破她的计谋?
“如剑,难道你也不相信我?”
如剑低下头:“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是你去突厥拿的药。”他的目光游疑,到了现在他不知道到底可以相信谁。
“相公,相公……”门外闯进一个人。
相公?这句话听在林笑笑的耳里,如同晴空霹雳。他,居然有娘子?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她抬起头,那女子瞪圆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那是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一身华丽的绿裳,玲珑有致的身材,她真的是他的妻?
绿衣看到床上躺着的与琪,霎那间泪如泉涌,啜泣着说:“相公,你怎么了?我大老远从京城来看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那真情切意,叫林笑笑不由得不相信,她,的确是他的妻。
林笑笑愣愣的站在那里,颈下的长剑似乎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心里如同被冰水浇透。
“你这个妖精!”绿衣抢过崔鸣手里的宝剑,她的脸苍白,愤怒的看着她:“林笑笑,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这辈子都进不了康家的大门,我才是他的妻子,你懂不懂?你最好给我滚,你简直是个扫把星,只要有你在,与琪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你给我滚——”她的声音几近歇斯底里,高亢而尖锐。
“我……”林笑笑呆呆的看着与琪的脸,他仍在昏迷当中。
“你走啊。奸细。”崔鸣拉起她,“夫人说放你一马,你再不走,我一剑结果了你。没想到平时将军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恩将仇报。”
崔鸣将她拉到营外,无情的推倒在地。
望着一双双冷冽愤怒的眼,林笑笑不敢相信,一夜之间,所有的朋友都变成了敌人。他们居然不相信她。
“哗啦啦……”天下起雨来,暴雨如同瓢泼,冲刷在林笑笑的脸上,经过了昨夜一夜的折腾再加上今日突如其来的打击,林笑笑已经心神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她昏昏沉沉的跨上一匹黑马,肆意的在黑夜中狂奔。
“咔嚓”,闪电如同银蛇划破长空,“啊——”黑马受到惊吓站立起来,林笑笑如同一只风中的树叶,飘下马来,她翻滚着,失去了知觉。
大雨下,电光闪过,她脸色苍白,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额前,血,沿着雨水荡漾开来。
雨渐渐歇了。
林笑笑渐渐清醒过来,她抬头,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玄清大师?”这个人,她认得,头痛欲裂,仿佛经历了许多许多,如烟的往事在她脑海中一幕幕闪过,记得了,我记得了,是的,什么都记起来了。
大师站在她的身边,慈祥的望着她。
“大师,你救救与琪。”林笑笑哀求的拉着他的衣角。
“唉,”玄清大师叹了口气,“爱恨冤仇何时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从袖中拿出一只锦囊递给林笑笑:“危难之时,或许有用。”
说吧,他举起禅杖,渐渐远去,消失在如血残阳的大漠之中。
“大师——”林笑笑嘶声叫着,他走了,她还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林笑笑念叨着,她明白了,艰难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着大漠中走去。
第五十八章 和平的代价
“主上,军帐前发现一名昏迷的敌方奸细。”一名突厥士兵报告。
奕然听了,从躺椅上一跃而起,扬起浓眉道:“快点把她带进来。”
昏迷?怎么会昏迷?奕然知道她一定还会回来,可是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突厥士兵将昏迷的人抬进了红顶大帐。
奕然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浑身湿漉,一脸的伤,一身的伤,怎么会这样?奕然心里一痛,他只要康与琪的命,怎么会害了她?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叫神医。”奕然暴怒的吼道。
身旁的侍女吓得惊慌失措,慌忙跑出帐外。
“啊——”林笑笑从梦魇中惊吓醒来,一双宽阔的臂膀将她拥入怀中,“别怕,有我在。”
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干净的丝绸睡袍,这气息,是他?她抬头,他一脸的心疼紧紧的拥着她,喃喃的念道:“早知道你会受苦,我就不这样做了。”
林笑笑咬着嘴唇,他居然敢骗他。
“解药。”她推开身前的人,冷冷说。
那冷漠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刺进奕然的胸口,他放开她,看着她冷冷的脸、冷冷的眼、冷冷的唇,怒火充斥着他的眼睛。
“我早知道你会回来。”
“是的,我失算了,我不知道你这么聪明,这么能算计,这么卑鄙。”林笑笑连珠炮似的说。
奕然冷冷一笑:“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既然你来找我算帐,我就同你算这笔帐。”
“我只要解药,好,我就听听,你到底要怎么算?”林笑笑掀开被子,直直的站在他面前,盯着他漆黑的双眸':。。',等着他提出条件。
“你说呢?”奕然反问。
“只要给我解药,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奕然冷笑。
“是的。”林笑笑斩钉截铁的说。
“解药我可以给你,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做我的妃,一辈子跟着我,不许再见康与琪。”
“你……”林笑笑无语,她不敢相信,他是认真的吗?“你确定?”
“怎么,你不肯?犹豫了?”
林笑笑的眼神闪烁,她垂下眼帘,思忖了半晌:“要我嫁,我答应就是,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奕然捏着她的下颌,扳起她倔强的脸,眯着眼看着她:“你现在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居然敢跟我谈条件?”
“乌古斯奕然。”她居然敢直呼他突厥可汗的名字。
“你别忘了,你差我一条命,你给我解药,这是你欠我的,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才会嫁你为妃,否则,你得到的将是一具尸体而已。”
奕然心中一阵抽痛,她居然宁愿死掉也不屑做他的女人?是的,他的确欠她一条命,上次被叛党追杀,若不是她引开那些人,他怎能有机会东山再起,重掌大权。
“做可汗的难道不讲道义吗?难道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林笑笑讥讽他。
奕然放手,一拳捶在床楞上:“我答应你。说你的条件。”
“要大婚可以,但是大婚之前,我要亲眼看到康与琪健健康康,亲眼看见你们缔结和平协议,在你在位之时,不能再侵犯大唐国土。”
“你太过分了。”奕然脱口而出。
“唰”,林笑笑伸手拔下头上一根玉簪指着自己的喉头,冷冷的看着他:“你最好想清楚。”
奕然紧紧握着拳头,这个女人,他真是拿她没办法,他知道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等等,让我再想一想。”奕然像一只困兽一般,拧紧眉头,在帐中来回的踱步。现在他刚刚平定叛乱,朝中一半主和一半主战,意料之外的是,沙波大将军竟然命丧沙场,人心已经开始动摇,不如趁此机会班师回朝。
思忖了半晌,他抬起头,望着林笑笑的脸,认真的说:“好,我答应你。”
此刻,林笑笑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玉簪,以命令的语气说:“我要你马上派人送出解药。立即着手安排和谈。”
奕然走到她的跟前,一手夺过她手里的玉簪,揽过她低声道:“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变卦的。你如果要做我的女人,就要学会相信我。”
他眼眸如墨,深不见底,手轻轻拂过她的黑发,身前的这张娇俏的脸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终于可以这样轻轻的揽在怀中。
林笑笑闭上眼睛,她的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恨,她的心快要麻木了,现在需要的只是休息。
“将军,突厥派了下了和书。”如剑进来报告。
康与琪疑惑的接过了书信,前几日一个突厥打扮的妇女来到营中献上了解药,今日又是和书,怎么会这么奇怪?
康与琪仔细的看了几遍,果然是和书,今日正午时分两军在沙场上亲自和谈。
“笑笑找到没有?”康与琪想起来这件重要的事情来。
“还是没有消息。”如剑懊恼的说。
“如剑,你是跟在我身边的人,怎么在那种时候不相信笑笑,她不顾生命危 3ǔωω。cōm险去敌营偷药,怎么可能是奸细,你怎么不用用脑子?”康与琪想起这件事就气,如今找了几日,竟然音讯全无。
如剑低下头,满脸的悔恨,早知道会给将军天天骂,就该劝劝副将军的。
“相公,我热了一碗甜汤,你大病初愈,不要动怒嘛。”绿衣端着一盅甜汤进来,微笑着说。
“绿衣,”康与琪脸色阴沉,“听说笑笑失踪那天,你对她说了些话。是吗?”
“我……”绿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狠狠的看了一眼如剑,轻声说:“我没有说什么啊,你别听如剑胡说。”
康与琪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思忖了半晌:“绿衣,其实你跟着我并没有什么好,我长年征战在外,你在家中如同没有夫君一般。所以,我已经写信给二娘,让她替你再择个适当的夫婿,改嫁他人,嫁妆方面,康家不会亏待你的。这件事,就当是我对不起你。”
“哐当”一声,绿衣的盅盏摔碎在地。
“相公,你说什么?你不能这样做,我对你是一心一样的呀。”绿衣伏在他的身前。
康与琪扶起她:“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意,可是绿衣,你懂不懂,百年修得同船渡,前年修得共枕眠。我们没有缘分,就不要强求。你出去吧,一切都决定了,我想静一静。”
(炫)恍(书)然(网)如同一场春梦,绿衣颓然站起身,如剑赶紧扶起她:“小夫人,你珍重啊。”绿衣苦笑,自己独自演了一场戏,这么久,觉得好累,也该歇歇了。果然是,竹篮打水,缘木求鱼,难道执著也是一种错。是的,林笑笑是走了,可是自己呢,与琪心里从来都没有她,以前是,以后也是,只是她今天才如梦初醒而已。
华丽的帐篷之中,林笑笑穿着精美的裘皮大衣,头上戴着突厥的华丽金冠,满头珠翠,光华四射。她对着镜子,镜中雍容华贵的人是自己吗?脸色太苍白了,不适合做一个新嫁娘,她拿起胭脂,轻轻的抹在脸上,抿嘴一笑,果然是面如朝霞。只是那笑容渐渐消失,换上的是一脸的凄凉。
今日午时,隔着轻纱,她看见了他,已经康复了,当缔结和约时,他脸上欣慰的笑容,着实让她开心了好一阵。只是,这一笑,恐怕是最后的一次,从此萧郎是路人。
泪,划过脸庞,她赶紧擦掉,怕弄花了脸上的浓妆,手中的帕,始终是那一方,不曾换过,她贴身放在胸前。
她取出锦囊,今夜是她的洞房花烛,他马上要进来,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她打开锦囊,看到里面的东西和纸条,不禁吃了一惊,随即嘴角弯起,露出一丝笑容。
第五十九章 尾声
奕然走进大帐,他的心里竟然有些紧张,也许因为他太在意,所以才会像个青涩的少年一般手足无措。
他走到床前,华丽的丝绒被上,她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身着一袭大红的精美炮服,面若朝霞,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简直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
“笑笑。”他上前轻轻的呼唤。
没有回应。
他摇了摇她肩膀,发觉不对劲,他大喊:“林笑笑,林笑笑——,你给我起来。”
床上的人依然那样安详。她的手脚已经冰冷。
奕然含着泪抱着一丝希望将手伸到她的鼻前,完全没有一丝气息。
“为什么?”奕然狂喊,他抱着林笑笑,泪如泉涌,“林笑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要你做我的女人,真的那么难吗?为什么?你告诉我……”
帐外的士兵慌忙闯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奕然怒吼着。
士兵们看到王上狰狞可怕的怒容,纷纷退出帐外。
“遗言?”奕然从手中取下一张纸,上面写着:
“奕然,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你说什么,只有一句对不起,希望今生欠你的来生可以还给你。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从来不讨厌你,也不曾恨过你。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
我去之后,希望将我置于北山悬崖之绝顶,日夜向南望着我的故乡长安,这是我唯一的夙愿,希望你帮我达成。
笑笑绝笔。“
“笑笑,你怎么这么傻?你要走,我会让你走,你为什么……”他长这么大,心从来没有这样痛过,他呆呆的坐在那里,一直到泪水流干,她为什么就这么倔强,为什么?
他望着窗外发白的天空,这一刻,这强大的突厥帝国算什么?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又算什么?却不能换来红颜一笑。
北山上,风轻轻的吹着。这里是突厥和大唐的分水岭。悬崖之顶一片岩石突出,正好指向了南方。
奕然放下怀中冰冷的人,四周环外,远眺中原。
“笑笑。”他哀伤的望着身前的人,“在这悬崖决顶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也许,从这里,你真的可以看得到你的故乡长安。”
望着身下的万丈深渊,奕然恨不得抱着她纵身跳下,只是回头之际,遥望着无际的突厥国土,他停住了。他如同她一样,深爱着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
“对不起,笑笑,原谅我不能陪你,我还有千千万万的突厥子民在等着我,看着我。”
从日出到日落,奕然看着日月循环,终于,他挪动了脚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