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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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夏侯砚和夏侯夫人的关系势成水火,僵持不下,时隔三日,端淑太妃终于出面说和,一番上下斡旋之后,夏侯砚带着唐诗离开了清心雅筑,回到了京城的夏侯府,一场风波总算过去,生活回到了原样。
这日,夏侯砚携唐诗去皇家驿馆赴宴,唐诗此时才知那日在端淑太妃寿辰上面见到的乾国使节尊称睿王子!
睿王子见到唐诗的时候,眼眸似乎亮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唐诗的眼睛上,夏侯砚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唐诗心中一动,这也一直是她心中觉得奇怪的问题,娘的眼睛是和别人一样的,父亲的眼睛也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她会这样?
唐诗心中有时候会异想天开,自己会不会有异域血统?要不然没法解释,可是她问娘,娘也不知道,除了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之外,就是一脸的茫然,最后只说定是天意,所有解释不了的东西,都可以归结为一切玄乎其玄的原因,唐诗想到此,忍不住轻笑出声,在明黄的风灯照耀下,脸上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睿王子端着酒杯到达夏侯砚面前的时候,朗声一笑,“少将军的大名,小王如雷贯耳,今日再见,果然名不虚传,少将军请!”
夏侯砚回敬道:“睿王子请!”
睿王子的目光落到唐诗身上,赞道:“尊夫人与少将军果然是英雄与美人,天作之合!”
唐诗端起酒杯,“我在此以茶代酒,敬睿王子一杯!”
睿王子饮酒很是豪爽,让唐诗心中有一种淡淡的钦佩,可惜自己不能腹中有孩子,不能开怀畅饮,睿王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敢问令堂现在何方?”
第四章 相似的玉佩
唐诗睫毛轻颤,垂下眼帘,轻声道:“家母已经过世了!”
睿王子明显有些失望,不过随即道:“小王初来贵国,不知令堂已经过世,出言冲撞,还请少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小王失言,当自罚三杯!”没等唐诗阻拦,他已经快速饮完三杯,动作潇洒迅疾,饮酒如饮水!
唐诗和夏侯砚相视一笑,倒是没想到这看似粗犷的异域王子说起话来如此彬彬有礼,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过他身形高大,耳朵上那明晃晃的金镶玉时刻提醒着她,他不是大夏人,可他的修养谈吐比唐诗见过的那些世家公子更令人如沐春风。
唐诗音若凤鸣,又如黄莺悦耳,“无妨,睿王子客气了!”
这一次,是睿王子对大夏国款待的答礼,他似乎对唐诗很亲切,看向她的目光忽明忽暗,他身旁的侍从道:“王子殿下,我们该过去了!”
他看着远处的靖江王爷,对夏侯砚和唐诗朗声一笑,“小王失陪!”
他华美衣袍掠过眼前,唐诗忽然在他长袍上面看见一块玉佩,眼睛一亮,似乎有些眼熟,按理说,像这种耳朵上挂明晃晃金镶玉的人物,大抵是不会用什么温润柔和的玉佩的,但是他却有,还佩戴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这不得不引起了唐诗强烈的兴趣,最重要的是,这块玉佩和娘留给自己的那块形状很相似!
睿王子离开去别处敬酒之后,夏侯砚含义不明道:“这个睿王子似乎对你很有兴趣!”
唐诗斜眉看他,揶揄道:“我倒是觉得他对我的眼睛更有兴趣!”正常情况下别人都不会注意,但是阳光明媚,或者灯光明亮的时候,自己眼中的这抹若有若无的琉璃色就会愈加明显,恍然忆起,睿王子在宫宴上的时候第一次看见自己眼睛的时候似乎怔然了下,不过她当时并没有在意,很多人看见的时候都会微微失神!
夏侯砚忽然将头靠近她耳边,语气邪魅温柔,“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眼睛?”
唐诗听出他语气中有一抹不悦的味道,只反问道:“夏侯砚,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却只是含笑不语,畅饮杯中酒,唐诗急了,“到底说不说?”
四周都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他的笑容越发迷人,“我对你可是一见倾心!”
这话唐诗才不信,不过听在心里,仍然如蜜一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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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之际,唐诗和夏侯砚离开驿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睿王子爽朗的声音,“少将军少夫人请留步!”
夏侯砚心下了然,微微一笑,两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睿王子面带坦诚笑意,手中竟然拿着刚才那块玉佩,“今日小王与少将军一见如故,听闻少夫人有了身孕,小王仓促之下,不曾备下贺礼,奉上小小玉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唐诗越发觉得他言语通达有礼,似受过非常正统的圣人教化,虽然打扮是来自异域,可谈吐完全是一儒雅有礼的学子!
夏侯砚微微颔首,优雅接过,“多谢!”
唐诗看着那块玉佩,通体洁白,一看就是名贵之物,萍水相逢,有必要把这种东西送给自己吗?而且还是他自己佩戴在身上的!
睿王子眉宇舒畅,他的笑容阳刚而强烈,自信而张扬,仿佛正午的阳光,深深看了夏侯砚和唐诗一眼,“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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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唐诗将那块玉佩放在手中端详,整个过程夏侯砚几乎一言未发,唐诗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夏侯砚双手按住唐诗双肩,表情邪魅,“身为你的夫君,岂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你刚才盯着他的玉佩看,被他注意到了!”
唐诗抬眸看他,“不会吧?我就是奇怪,像睿王子这样的人还会用什么玉佩?搞得跟文人雅士一样!”
他唇角勾起,“人不可貌相,难道在你眼中,异族之人就得五大三粗,举止粗鲁?”
唐诗忍俊不禁,“把我送给你的玉佩拿出来!”
他英挺的剑眉微锁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优雅地从颈脖上取下了那块玉佩,放在唐诗手中,戏谑道:“这可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之物,看完了赶快还给我!”
唐诗嗔怒看他一眼,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比对,确实很像,不过并不是完全一样,倒更像是一雌一雄!
一片静默中,夏侯砚忽道:“你要是真怀疑的话,不如明日去问问谢夫人?”
唐诗胸口骤然一紧,竟有一种莫名的惶恐,静静看他,“算了吧,有些东西我还不想知道呢!”
夏侯砚贴在唐诗耳垂边,声音充满*,“真不想知道?”
唐诗很是认真点点头,他似笑非笑,“既然不想知道,干吗对一个男人的玉佩这么感兴趣?再这样下去我可要不高兴了!”
唐诗盯着他,默然片刻,忽道:“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他眼角弯了弯,笑意醉人,“不用担心,不管你是谁,只需知道,你是我的夫人,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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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诗回了谢家,将手中玉佩拿给舅母看,“舅母,这块玉佩是不是一直都是我娘戴在身上的?”
谢夫人有些奇怪,“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唐诗没有隐瞒,将睿王子的事情告诉了舅母,谢夫人沉默良久,“这个睿王子倒也真是奇怪,虽说学了些教化,可是哪里能随意把自己佩戴过的东西赠给别人的?你如今可是夏侯少夫人,要记得和那些陌生男人保持距离!”
可是舅母敷衍的表情告诉唐诗,舅母一定有事瞒着她,“我娘的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舅母你告诉我!”
谢夫人看着唐诗执着的眼神,终究是拗不过她,叹息一声,声音似乎透过了遥远的时空,“也许是天意,本来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想不到还有这什么睿王子!”
随着舅母的讲述,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渐渐浮出水面,多年以前,大夏国,南清国,还有乾国,三国经常混战,唐诗的外公也曾是一员战将,常年征战在外。
有一年归来的时候,竟然抱回来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女婴脖子上便有这样一块玉佩,外公说兵祸之下,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不知道多少妇孺惨死,哀鸿遍野,他一时心怀不忍,从铁蹄下救了这名女婴,带回了府中。
当时唐诗的外婆有个女儿刚好夭折,一直郁郁寡欢,见了这个女婴非常喜欢,便将思女之情全然寄托在她身上,取名谢微雨,当做谢家小姐来养!
许是可怜谢微雨尚在襁褓之际就饱受战乱之苦,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又玉雪可爱,粉妆玉琢,谢家的人十分疼爱,尤其是兄长谢怀敬,更是呵护这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唐诗听舅母说完,久久沉浸在震惊之后,半晌才道:“这么说娘并不是谢家的女儿,舅舅的妹妹了?”
谢夫人叹道:“这件事只有你外公外婆,还有你舅舅知道,当年知晓这件事的人如今大多已经不在了,你外公外婆从不让人提起,防止微雨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身家清白的高贵千金小姐原来是流民弃下的孤儿,心中难以接受,何况这么多年,谢家的人都已经把微雨当成真正的谢家小姐,后来你外公外婆相继过世,这件事也没有人再问起,除你舅舅之外,便无人知晓,连我起初也是不知的!”
“后来微雨生下了你,你的眼睛竟然是琉璃色的,也让你舅舅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在我询问之下,你舅舅才告诉了我,并嘱咐我定要守口如瓶,也是为了防止唐家的人对微雨的身世说三道四!”
唐诗抚摸着手中的玉佩,娘一生纯善温柔,从内到外都是谢家的千金小姐,虽然年幼就遭战乱之苦,可是有外公外婆,舅舅等人如此疼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那段令人心酸的过去谁也不想再提起吧!
谢夫人见唐诗一直沉默,又道:“虽然微雨不是你舅舅的亲妹妹,可这全府上下,哪个不是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后来微雨长大了,符合先帝选秀的条件,那个时候你外公外婆都已经过世,你舅舅长兄如父,他说,后宫是一座小型战场,男人在真正的战场上与人搏杀的时候,后宫的女人们也在构筑一条条巨大的防线,同样有楚河汉界,只不过不同的是,刀光剑影让位于华美的帷幔后的阴谋,后宫的铁律是争*和嫉妒,这样的地方,如何适合不染世间尘埃的微雨?”
“更何况,若是微雨的身世哪一天被翻出来,查出微雨并不是千金小姐,而是流民弃下的孤儿,谢家则有欺君之罪,所以你舅舅也不敢让微雨入宫,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唐诗只觉得手脚发寒,喃喃道:“娘不是谢家的女儿?”在潜意识中,只有谢家才是她真正的家,只有谢家才给了她想要的温暖。
第五章 兄弟密谋
唐诗紧握手中玉佩,能拥有此等玉佩的想必不是普通百姓,可战乱一起,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流民,命运不堪的,朝不保夕的流民!
“阿诗妹妹,看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谢家人而难过,我心里舒坦多了,我倒是想真正让你成为我们谢家的人,可你不给我机会,又能怪得了谁?”谢浩远幽怨的声音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
唐诗啼笑皆非,浩远哥哥偷听到了自己和舅母的对话!
谢夫人没理会浩远的调侃,的声音低缓,“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成为一家人,我也几乎都忘了这回事,也许是天意如此,避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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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殿。
皇上密宣康亲王爷入宫议事,将那份奏折递到他面前,“有人向朕参奏夏侯砚养寇自重,这件事,贤弟怎么看?”
康亲王爷不动声色看完,一脸震惊,“竟有这种事?”
皇上恨铁不成钢道:“是啊,这个夏侯砚一直是朕看中的臣子,朕也自问对夏侯家不薄,可是这一次,他让朕太失望了!”
康亲王爷宽慰道:“皇兄且请息怒,据臣弟所知,古往今来,武将都有这骨子里的毛病,皇兄一国之君,不用和这帮武夫一般见识!”
皇上脸色更加难看,四周空气几乎凝结,“朕最恨的就是这样心怀不轨的臣子,仗着有点功勋,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夏侯砚敢这样做,分明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康亲王爷试探道:“皇兄,这夏侯家是我们大夏第一高门,夏侯元帅又有“战神”之称,在军中威望如日中天,无人能及,此次夏侯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臣弟担心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撑腰?要不然,夏侯砚区区一个羽林将军,何以有这样大的胆子?”
这话可是说到皇上心里去了,微微颔首,“其实朕也在怀疑是夏侯尚背后主使的!”
康亲王爷看着皇兄盛怒的脸,迟疑道:“若果真如此,那皇兄准备怎么办?”
皇上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朕绝不允许有人敢把朕玩弄于股掌之上,可是夏侯氏的关系盘根错节,端淑太妃是夏侯砚的姨娘,十三皇弟又是夏侯砚的表弟,据朕所知,这两人一直称兄道弟,私交甚好,此事事关重大,你是朕最信任的贤弟,这件事只能交给你去办!”
皇上忌惮靖江王,但是不忌惮康亲王,因为靖江王有强大的后援团队,端淑太妃曾是皇贵妃,地位仅次于太后,靖江王又和手握重兵的夏侯府是表亲,也可能因为年龄接近的关系,皇上和康亲王的关系比较亲近,和靖江王的关系倒是一直若即若离!
康亲王爷和他年纪相差不是太大,也一直是他忠实的支持者,康亲王爷也有自己的封地,但是皇上对这个皇弟很信任,没让他去自己的封地,反而留在京中协助他处理各种政务。
他登基之后,靖江王请命离开了京城,去了靖江王城,在自己的小天地上过得不亦乐乎,但是皇上也不完全放心,直到确认发现这个小皇弟没有拥兵自重的嫌疑和野心,每日都是风花雪月,诗酒雅谈,这才放了心!
康亲王爷道:“为皇兄分忧,是臣弟分内职责,可是这件事有些棘手!”
皇上道:“就是因为棘手,才只能给你去办,别人办,朕不放心!”
康亲王爷谦虚道:“谢皇兄赞赏,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