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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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打出生就带着铃铛,你那么喜欢,这些年我们每每看到各式各样的金铃都会给你留着,怎么能因为他一句不喜欢就去掉了呢?”我表示不解,“浅浅,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嫂嫂,其实我戴了好多年,也听着烦了,既然他不喜欢,我不戴就好了。”她无奈的笑笑,目光却坚定不疑,“嫂嫂,我知道他心里也许有别人,可是我不怕,我慢慢改的,慢慢变成他喜欢的那种女孩,会变成他唯一喜欢的人。”
我该怎么告诉她,他心里的那个女孩,不是别人,就是我呢?
我该怎么告诉她,如果她变成他喜欢的女孩,那么他喜欢的,不还是那个女孩吗?她依旧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爱情真的叫人盲目。
我没有再说什么,笑着把锦盒给她包起来,“裙子还是给你留着吧,万一你那天很想听到铃铛的声音,万一你哪天想到了我,都可以拿出来看看啊!”
她坐了一会儿也就离开,那端庄的背影里,我没有看到栀浅的影子,她为了他,已经忘却了自己。
128女帝师文璃
“柔亦,你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想要变成他喜欢的模样吗?”晚膳时,我这样问柔亦,有时候,她的想法很有价值。
“主子是在问郡主,还是问自己?”这丫头,知道太多内情,什么实话都往外撸。
“我是在问你!”一个眼神飞过去,叫她自己体会。
“奴婢以为啊,其实爱情嘛,就是要相互妥协的,就像一个人,他总是有缺点的吧,可是你若是喜欢他,必定连他的缺点也要一并包容,那他为了你改正他的缺点,也无可厚非,所以没有对错,关键是你愿不愿意,他值不值得。”柔亦说完,悄悄在我耳边低语道,“主子,其实,那天在暗香园的人,奴婢已经查到了。”
我没有打断她,也没有要她说下去,安静的喝完自己碗里的碧螺羹,想起那天他说过的话,“我们都没有那么爱吧。”
我没有那么爱,所以才不愿为他改变一点吗?
我没有那么爱,所以小小的碰壁以后就不再努力了吗?
柔亦没有等到我的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是吏部尚书文斯昶的女儿,文璃。琴棋诗书无一不通,更是大肆新办女学,为京城女儿授业,在京城也是享誉盛名,皇上称赞为女帝师,这些日子已经让她进宫为公主授业,我们那天会遇见,也是因此吧。”
“女帝师?”我念出这三个字,好高的评价!
“她是住在宫中?”
“在谊纯轩授课,故而也住在那里。”柔亦躬身,“要不然,奴婢请她过来?”
“不用,我去看看。”扶着小路子的手支着伤腿起身,文璃,女帝师,我的确应该拜会,也许,也该学点什么。
冬夜寒风自然凛冽,我在暖轿里听着外头来来往往宫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年节下,没有哪里不忙碌,谊纯轩孤灯寒影,风声远递来一丝琴音,丝丝缕缕,不甚真切,偶有断绝,料想,是她。
我的暖轿在宫门外停住,小路子赶去通传,“文姑娘可在?”
琴音停住,“文某冒昧,不曾迎接远客。”我远远看着,她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不知太子妃漏夜前来,有何见教?”
她自认“某人”,一句“见教”,也绝不是楚国女儿该有的礼数,有的只是男子的豪气,可是我一点也没有不喜欢她的无礼,这样高傲清冷的女孩,无论是谁,恐怕都会被她的魅力折服。
“文姑娘打搅了,因为太子妃伤了腿脚,不方便走动,可以请姑娘到近前一见吗?”姑姑扬声道。
娉婷起身,迤逦落步,行动间,都叫人离不开目光,可是走到近前,才发现,相貌,略平常了些,不过仍独有气韵,旁人望尘莫及。
“见过太子妃。”她朗声问候,却不行礼,“皇上免了我所有礼数,太子妃妃见谅。”
“听闻文姑娘盛名,特来拜会。”我笑着回话,却被她声声打断,“太子妃若是长了眼睛,就别从别人的口中认识我,谣言止于智者,太子妃也太荒唐了些。”
不由分说,合上宫门,“今日夜深,不易留客,明日谊纯轩授课时,有缘再会。”
129偶有改观
“横什么横,我家主子还没给你脸色看呢,你反倒来劲了!”小路子一脸鄙夷,“主子,奴才掀了她的宫门叫她见识见识!”
“算了算了,顶着风口,叫人笑话。”我示意他退下,“文姑娘,我们明日再见。”
到我打了轿帘走过宫门口犄角,也没有听到她的回应,琴音却依旧飘出,不急不缓,不紧不慢。
“这人久负盛名,却是这样没有德行,也是名不副实,白白浪费了人们的吹捧。”柔亦在轿外愤愤不平,“就是宫里哪位贵妃,哪位娘娘,也不敢给主子闭门羹。”
“越是享誉盛名,便越会误入迷途,做人,还是低调些好。”姑姑感叹,“看来许多的迁客骚人,也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你可以高调,但是,别嘚瑟到跑调!是骡子是马,咱们明天见分晓,不过因为她这个刺激,我挑灯夜读,和姑姑选了许多难题,文璃姑娘,闭门羹,咱们可不是白吃的。
我钟灵受的气,从来没有咽下去过。
公主授课时在辰时,我早早等在谊纯轩门口,几位小公主弱弱退到身后,“皇嫂好。”
也不怪她们,那些跟我叫板的女人一个个的嫁了,就剩下这些还没及屛的,我本来也不好惹,何况她们还没有长成,在我的欺压下过了这么多年,一早的吓破了胆。
“免礼。”我连轿帘都懒得挑,打着哈欠回话,“柔亦,还没有开门吗?”
“主子,文姑娘辰时开门,从不耽搁,也不过一会子的功夫,等着就好了。”
“昨天就嚣张的什么样子,今天还摆着脸色不开门,什么玩意。”小路子依旧不满,好在姑姑沉得住气,直接指他到队尾候着,“你说了好些话,叫那些不知事的听了,还以为太子妃多么不屑文姑娘,没得给自己主子抹黑。”
“奴才知错。”小路子也不马虎,直接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退到队尾,就听“嘎吱——”一声,宫门应声而开,“众位公主,请入学。”
柔亦打了轿帘,她和姑姑一左一右,扶我下轿,她看着我笑道,“太子妃原来这样好学,倒是名不副实啊!”
“若是你有一双眼睛,就别从别人的耳朵里认识我。”现学现卖,我钟灵的嘴可不是吃素的。
“文某食言。”她行的却是抱拳礼,“太子妃海涵。”
“无妨无妨。”我今日仔见的她,除却清冷,神情里的清爽和坚毅,我从来没有在女子身上见到,那一双丹仁眼,也不似一般女子的眉眼如丝,亦或是这个年纪的明媚皓目,略施粉黛,不失礼,却不艳俗。
一头乌发盘于脑后,只一直青铜梅花簪子扣住,干净简单,全然不似娇滴滴的名门闺秀,昨天的那些不快也大减,真不知道,她还会给我哪些惊喜。
书房坐定,我坐在最末,看着前面钗钗环环摇摇晃晃,奇怪的是,就连皇子们书房也是有随侍的书童的,可是这些公主们,却连一个侍婢都不曾侍立左右,反倒我一左一右两个宫女,有些突兀。
“第一日授课时就说过,公主不该因为偶然的出生便自比天高,趾高气昂,故而去了所有人的随侍,而今日太子妃亦该从先例,只是她腿疾未愈,因而宽容,望众位理解。”她刚进来,便站在讲坛申明。
原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130难道有关爱情?
我以为讲的会是四书五经一类,老生常谈,没一点意思,最多,也该是讲讲《烈女传》,翻了千千万万遍的东西,更没趣。
谁知她今日所讲,却是独孤伽罗,我尚不知是一号什么人物,歪头问姑姑,“独孤伽罗?是什么人?姓独还是独孤?伽罗是什么鬼?”
“独孤伽罗,隋朝隋文帝的皇后,值得一提的是,隋文帝终其一生,唯有这一位皇后,未纳过一位侍妾。”姑姑耳语给我,“她讲这些,也无非是要讲女子位高权重吧。”
“独孤伽罗,相比各位公主有所耳闻,但不知哪位公主有独到见地?”她合掌而立,等着下文。
“独孤皇后十四岁嫁给大将军杨忠之嫡长子杨坚。同年父亲政斗失败被杀,家道中衰,杨坚亦遭权臣猜忌。独孤伽罗保持低调谦恭作风,以期为夫消祸;周隋交替之际,亲自劝勉杨坚定下立隋大计;之后拜为隋王妃、隋王后;隋朝开国乃为皇后。独孤皇后深度参与朝政,于开皇之治功不可没,宫中并尊帝后为“二圣”。隋文帝和皇后夫妻恩爱,“誓无异生之子”,共诞育有十个儿女。仁寿二年八月崩逝,在位二十二年。隋文帝不能忘情,迷信皇后升化为妙善菩萨,并亲自为其送葬;又营造天下最盛佛寺为皇后祈福,临终前企盼和爱妻“魂其有知,当地下相会”。仁寿四年七月文帝病逝,十月帝后合葬太陵,皇后谥曰“文献'。次子即位即隋炀帝杨广。”雯婷公主安静的很,但是阅览群书,素有名气。
“那公主以为,独孤皇后,因何享誉如此盛名?”
“她素有谋略,为隋文帝左膀右臂,若无独孤皇后,绝无隋朝。更无盛唐。”雯婷公主对答如流。
“因何,她会是隋文帝左膀右臂?”文璃笑着反问,“只是因为素有谋略?这天下,有谋略的女子怕是不少,武则天怕是这天下当之无愧最有谋略的女人,为何,她的爱情,比不得独孤皇后?”
“这个”雯婷公主面红落座,“请先生赐教。”
“那,可有别人有其他意见?”她扫视一周,等着别的回答。
“也许因为她得*!”
不知哪里来的声音,怯怯的,很快消逝。然而她还是听到了。“得*吗?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算不算得*?金屋藏娇算不算得*?飞燕合德独霸后宫算不算得*?那为何,这些美人,也不配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因为他们相爱,她的所有心意都只给他一个人,他的一切也只为她一个人,爱情的世界里,本不该有第三个人。”我站起来,“文先生,这样讲,可对?”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笑着问众位公主,“你们以为如何?”
“丈夫纳妾,有时无关感情,试问这天下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便是嫂嫂这样说,皇兄的宫里不也是前前后后美人络绎不绝的吗?”依婷公主已经十四岁,懂得的也多过旁人。
“若是女子不过是他们拿来攀比的工具,那么你,愿意做这个工具吗?依婷公主,若是你不是天子骄子,你以为,会有几个男人明媒正娶,把你立为正妻呢?若是这样看来,怕是你们都比不得太子妃,论才,论貌,论身份地位,她都不是上等,为何,太子到如今,最呵护的,还是她呢?难道,无关爱情?”
难道,有关爱情?
一个猥琐大叔和无知幼女的爱情?
131一无二的我们
可是我选择沉默,依婷公主这样说话,完全是在说我言行不一,没有给我半点面子,反倒是文璃这话,是在维护我,我对她微笑示意,然后打算起身离开,却被她拦下,“太子妃请到偏房歇息,稍待片刻,可好?”
我不知她为何相邀,仍是点头应下,很奇怪,她该是我的情敌,还是这样一个讨人嫌的性子,我却厌恶不起来,那样坚毅眼眸的人,总不会太坏。
我很喜欢看人的眼睛,贾玥暴戾,余碧晨万千娇柔下的眼睛总叫人看不穿,她的城府那样深,我们都看不透,想到余碧晨,我突然想到桃花林里的静川,她总是很冷很冷,可是眼眸里的伤痛,我也看得见。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总是不会骗人的。
偏房是她的小居室,很小很小,一架红木屏风隔开,里间是简单的一处下处,外间唯有一桌一椅,几本散落的书卷,还有写了几个字的宣纸,“知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我疑惑看向姑姑,她笑道,“出自《白头吟》,是说女子知道男子对她三心二意,所以前来诀别。”
“所以文璃姑娘,也是容不下自己的男子恋上其他女子的了。”我笑着看过,站着等她,可是腿脚却实在不给面子。
“主子,你坐着等。”小路子跪倒在地,要做人椅,宫里好多主子都这样歇脚,可是我却看不惯,也从来不这样,自己挪到椅子上坐了,“没事,我坐着等就是。”
“主子不奇怪吗?她只身进宫,连一个侍婢都没有,昨儿我们见的时候也是唯有她一人,今日也是,就连开启宫门,也是她亲自去。”柔亦道,“这用度也朴素的过分。不像一点点官家小姐。”
“她的举止也不像,有什么奇怪?我的举止,也不像东宫之主啊!”我笑着叫她们回宫等着,“估摸着她也不喜欢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还是回宫等着吧,留下姑姑在暖轿里等着就好。”
“不要,她那么不好相与,万一欺负主子呢?主子身上可是带着伤的。”柔亦噘嘴,“奴婢不回去,奴婢要等着主子。”
“那柔亦留下,奴婢回宫等着。”姑姑知道我的意思,可是不想跟柔亦点破,她躬身道,“奴婢告退。”
文璃过来的时候装了暖瓶给我,“这里不比东宫暖和,万一你的膝盖受不了呢,敷一敷,也许好一点。”
“谢谢。”我接过,却被她喝止,“你如果还这样客气,就不要用我的东西。”
“可是不说这话,很无礼。”
“有什么无礼?我真心待你,你真心接纳,何来无礼之说?那些礼数都是骗傻子的,越是伪君子,越是道貌岸然。”她直接在桌上坐了,“留你等我,也是为昨天的事情陪个不是,我最烦这宫里的女人辉宏浩大的排场,却忘记你是带伤的人。”
“不知者不怪罪,再说,你真心待我,我真心接纳,何来赔罪?”我笑着看她,“文璃姑娘这个个性,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