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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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王子因此怪罪我朝太子待客不周,是不是也该自省呢?”
陀勃王子一脸得意瞬间消失,只余一脸尴尬,立刻便又红又青,无地自容。
父皇轻笑,赏识目光下语气却略有责备,“这样大好的日子,何必较真?陀勃王子来朝贺寿便知王子诚意,不过是手下人违逆犯禁,棠儿何必怪罪王子呢?”
那人这才松口气,一再弯腰行礼,“谢皇上体恤。”
“朕体恤你们国运艰难,但是你们也该体会朕的苦心,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有。”父皇示意他落座,又笑道,“既然陀勃王子已经应下,傛儿也该来宴饮同乐,着人通报去吧。”
这时候最最喜笑颜开的便是坐在身侧的皇后,手里的银箸搁了又拿,来来回回好多次,却不敢那样的喜形于色,我看在眼里只当不知,乖乖的饮酒吃肉。
却不想宇文泰越众而出,“儿臣亲自前往,也显示兄弟间的情谊,叫皇兄知道儿臣的体恤。”
“很好,你去,叫人好好跟着。”父皇在明黄的光影里笑的很模糊,有些不真切,宇文傛来的时候没有半点不快,二人谈笑风声,仿佛那些不屑和不满,从来没有过,这是政治里的高尚演技,每个人,都懂得审时度势,都懂得见好就收。
宇文傛见我的时候,有一瞬的惊异,不过还是很舒服安闲的坐在我身边,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不过这样兄友弟恭的场面还是很得父皇的欢喜,太子剑指兄弟的闹剧,就在我的出现和宇文泰的友善里化解,我们谁都没有输,我赢在孝心,宇文傛赢在对太子妃的呵护,而宇文泰,赢在他的宽容大度和恭敬。
于是乎我们都没有再深究下去,导演了这一切的宇文棠功成身退,这一次的前情我们无人深究,所以也就没人记得,这是别人蓄谋了的,对宇文傛,对太子位的第一发难。
第六十六章 新罗王子的赐婚
歌舞继续,酒肉照吃,不过接下来我收了不下百句的美誉,更有甚者,要我作诗答对,对弈作画,真的以为我博古通今无一不晓,我除了推说不胜酒力含笑摇头,真的无言以对,父皇也是知道我这个德行的,替我搪塞几句,众人哪个敢不给面子,总算是放过。
栀浅今天没有来,我和其他什么王妃命妇也实在不熟,一个人闷闷吃肉,想着把这些天落下的,一顿补回来。
不知是哪个大头鬼王爷提的头,说新罗王子才貌俱佳,要把自己家的郡主下嫁,自己当个笑话的说,却搭上了金宇霖的冷脸,执扇而起,“这位王爷提的好意见,不过本王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往怀里揽的。”
这下更提起人们的兴趣,这样一位妖孽王爷,究竟喜欢那一款女子?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等着下文,好看看自己家的女儿够不够的上,也好混个王妃当当,混好了,就是皇后了,虽然国家小一点,但是别不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我是知道他喜欢那一款的,而且我也没有好女儿可以嫁给他,所以安心喝酒吃肉看歌舞,可是这家伙仿佛就是故意拿我开涮,帅气的收扇指向我,“本王也喜欢太子妃这样英姿勃发的女子。”
“噗——”一口美酒捧在了宇文傛的老脸上,顾不得众人憋的胃疼的笑容,我立刻扑上去为我的夫君揩拭,好在为了演绎郎情妾意,宇文傛没法翻脸,闭着眼睛由着我一顿*,然后立刻告罪要去更衣。
我立刻作出嫁鸡随鸡的德行来,也告罪出来服侍,却不想我刚出侬侗台,那金宇霖就立马的把他和庐陵王家栀浅郡主和他的种种缘分讲了个干干净净,描绘的形象生动,有声有色,虐死多少单身狗,还扬言栀浅已经收下了他定亲信物,二人怎样的一见钟情,相互钦慕。
天地良心,你什么时候说那是你的定亲信物了?再说,那簪子的事情栀浅压根不知道啊,你这自恋的太明显了吧,人家姑娘一点都不稀罕你好不?可是我再怎么捶胸顿足也没有用了,因为父皇已经立马乐不得的答应了。
你们看,他就是有这方面的怪癖!
他一定是月老转世!上辈子一定是玩毛线团的!
梁山伯祝英台那事*不离十就是他干的!
我这一惊还没有缓过来,栀浅那边又来了一乍!
这丫头直接打府里提着金宇霖送的老山参闹到父皇的金銮殿去了,要告金宇霖的御状,告他污蔑罪,诽谤罪,精神伤害罪,名声损失罪,还有,叫他把定亲信物掏出来看看。
我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托着那件物证跑去声援栀浅,却在殿门口看到要把我洗剥干净的宇文棠。
“又是你干的好事!”
“这怎么可以怪我?”我也很无辜的好不?慢着,他为什么要用“又”,有很多次吗?
我们的斗嘴还没有开始,就叫传旨的公公打断,“太子妃娘娘,皇上请您过去。”
第六十七章 罪不在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硬着头皮跟着人家出来,黄昏时分凉风习习,我的舞衣还未及换下,薄纱最不防风,整个人到头皮都酥了,脑子里只有那碧玉梅花簪,每一枝都足够戳瞎我的双目,真的死了算了!
宫门未到,又碰上了赶来的宇文傛,“这么晚了,公公要带太子妃到哪里去?”
“殿下莫要慌张,皇上不过有些事情要过问太子妃,一会儿奴才一定亲自送太子妃回来。”那公公收了拂尘恭敬见礼,还算客气。
“那本宫陪着她去。”宇文傛笑道,“也免得公公费事。”
“皇兄难道信不过我吗?”宇文棠揽住他的肩,低头耳语几句,又对那内监笑道,“我刚好要去见父皇,便同皇嫂同去。”言罢,自己已经带路走远了,我对宇文傛尴尬笑笑,估计他只知道我又一次闯祸了,都不晓得所为何事就赶来想要救我,果然是一手带大我的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娘不及养娘亲,真的很实在啊!
“我才没那么容易挂掉,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在这等你回来。”
“洗洗睡吧你!”
不过没走几步,我这不争气的泪蛋蛋又滚了出来。
我干嘛要跟你生气离家出走啊?那样的话你不会被禁足东宫,我也不用躲在流离园,这簪子的事情也不用拖到今天还说不清,还搭上一个莫名其妙的赐婚,钟灵啊,你为什么总是在犯错啊!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又哭了?”
崩溃状态,接收不到信号。
“被提来审问,所以吓尿了吗?”
我翻个白眼,宇文棠,闭嘴好吗?
“哎呀呀,路痴呀,跑错方向了吧?”
冷笑话大王吗?人家流泪要很专心的不知道啊!你这样很破坏气氛的不懂吗?我恨恨的抹了鼻涕眼泪往前走,什么处置我都挨了,但是绝对不能委屈栀浅嫁给她不要嫁的人。
勤政殿内气氛很不一般,刚刚迈进殿门就看见父皇铁青着脸靠在龙椅上,闭目凝神,不言不语,听见动静也只是眯缝着瞧了瞧,便又装着眯过去。
王爷和王妃在右首坐着,栀浅拉着王妃的手,抽泣不止,金宇霖见我来,眼里都有了光芒,“太子妃有礼。”
“王子有礼。”
“太子妃可记得小王曾经托付过的事情。”他说的不急不缓,信心满满,志在必得。
“记得。”我依言点头。
“什么?皇嫂?你怎么可以答应他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做?”栀浅已经崩溃,“嫂嫂,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他吗?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栀浅,你不要激动,我”
“其实是我的错。”宇文棠不待我说完,立刻打我手里拿走了锦盒,“皇嫂知道栀浅妹妹的心意,所以并没有对她提起,叫她安心养病,想着自己把这件事情解决,不想适逢父皇寿诞,实在分身乏术,故而把这件事情转交与我,我同金王子年纪相仿,解释起来也容易些。却不想我接待各国使者,将此事耽搁。”
“放肆,这样的事,也容得你耽搁?”杯盏哗啦一声打在龙柱上,顷刻粉碎,父皇扶着龙椅,怒目而视。
第六十八章 三月之约
黄昏的光影斑驳打在殷红地砖上,在粉碎的瓷片上反射过来,比漫天的星辰还要炫目,叫我睁不开眼睛,我跪在冰凉的地毡上,看着身前磕头请罪不迭的宇文棠,他真是傻,要替我顶下这罪名。
“阿棠也是忙糊涂了,才叫王子会错了意,错断了这小儿女的婚事。”庐陵王立刻给父皇一个台阶下,朗声笑道,“咱们这些做长辈的,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和他们计较。”
“可是朕一言九鼎,当着各国使臣,岂有反悔的道理?”父皇面露难色,“浅浅,若不然”
“若不然怎么样?皇伯就因为自己应下了,就一定要栀浅嫁过去吗?你答应的你嫁去。”栀浅也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要不然,叫八哥嫁去。”
“胡说八道什么?”庐陵王厉声喝住,“皇上面前,谁叫你放肆的?”
栀浅小了气焰,婷婷然跪倒在我身旁,“栀浅不求一生荣华,不求无上权位,但求这一辈子可以陪在喜欢的人身边,为他生儿育女,老去死去,栀浅实在配不上王子的青睐,还望皇伯收回成命,另觅名门许配王子,栀浅此生不忘皇伯大恩。”言毕,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也不管父皇答不答应,自己起身站回王妃身边,再不出言。
金宇霖坐在座上,面色无常,不动声色,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冷漠,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栀浅,仿佛这天地间,只有栀浅一人。他不言语,父皇也没了主意,事关两国邦交,也实在不能轻易决断。
我真的好想告诉父皇,金宇霖只说这簪子是赔礼道歉,从来没说过是定亲信物,这样堂而皇之的骗婚逼婚,实在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可是我不能说,打了王子的脸,父皇更是没法收场,只有略施缓兵之计,好歹,叫父皇的万寿节欢喜度过才好。
“父皇,钟灵有事要奏。”我膝行在书案前,言辞恳切,“钟灵惹的麻烦事,也给钟灵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惹的麻烦够多的了,朕现在不过问,已经给了你极大的面子,怎么?还得寸进尺吗?”父皇怒气未消,挥手叫我出去,“回宫思过,想明白了再来见朕。”
我还想申辩,就听见金宇霖的声音,“太子妃有什么高见,本王子倒很想听听。”
我望着父皇,祈求他的允准,他无奈摆手,“王子愿意听,你且说来听听。”
“王子正当年少,血气方刚,做事难免急于求成了些,而栀浅郡主是最有性格的,她不愿意我们总不能强求,再说,强扭的瓜不甜,王子也不想日后自己的王妃话不投机,难以相处,反正现在时日尚早,我们不如定个期限,在这期限内,二人中若有一人再觅良人,赐婚便不作数,若是期限到了,王子心意不改,或许那时郡主心意有所回转,不也是一桩美事吗?”
“多久为期?”
“那得栀浅郡主说了算。”
栀浅不说话,庐陵王略一沉思,“三月为期。”
“三月就三月。”金宇霖收扇行礼,“皇上,三月后,请您以公主之礼下嫁栀浅郡主为我新罗王妃,绝不悔改。”
父皇含笑点头,“那得看你们三月后的心意。”
“皇上放心。”金宇霖媚眼如丝,射向栀浅,“这天下间,怎有人比得了我金宇霖的深情。”
第六十九章 这群女人的恶意
金宇霖太自信,自信的过了头,他习惯享受那种女子的包围和喜欢,所以才那样的急于求成,而忘记了我们大楚女儿的自尊,忘记了栀浅那样明白的厌恶和拒绝!他的一意孤行,堂而皇之的给自己写下了失败!
而宴会还是要继续,比之日间的宴会不同,夜里更多杂耍百戏,焰火灯会,这时候别说各宫主子,便是宫女内监,也终于有机会疯玩取乐,父皇没有时间再同我们耗着,立刻赶往侬侗台,王爷王妃随行,王妃更是嘱咐我照看好栀浅,别出什么乱子,我重重点头,要她放心去吧。
瞧着殿里人都退去的时候,我狠狠踢在宇文棠的屁股上,“叫你多管闲事。”
“你才事多,好好想想三个月怎么叫人家王子放过我们妹妹的好。”宇文棠拍拍跪麻了的双腿,“我换了衣裳再过去,你好好看着我妹妹。”
“谁说我要改变他的心意了?”我拥住栀浅的肩膀,“我只要我们栀浅在三月内觅得心上人,郎情妾意恩爱美满就好了,那金王子能说什么?”
栀浅还是高兴不起来,脸上的泪痕纵横,粉扑扑的笑脸憋得通红,嘴唇都要叫自己咬破了,瞧着她今天这样激动,知道多说无益,还是先带着她回芙湘殿更衣换洗,过会儿阖宫家宴,她还是要过去的。
还未到东宫,就看见宫门前宇文傛的身影,肩撵已经备好,一行宫人都在那候着,可见他是专程在等我,见我们一起回来,紧锁的眉头总算是有了些笑颜,“没事就好,梳洗了去阙楼赴宴吧,母后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我知道,你快去吧,侬侗台那边,父皇刚刚也过去了。”
“恩。”他很满意的神情,伸来的手想落在我的肩上,最后还是停在半空,随后收了回去,“去吧,我也去了。”
他还没走多远,就看到宫里婀娜出行的余碧晨和一众美人,见我在,行礼见过。
“娘娘这个时候回来,是为太子解围的吗?”她笑的很随意,却实在很好看,暖心的好看,让我想起崇华山上的静川,她从来没有笑过,若是她笑起来,也该是这样的好看吧。
可是这样的微笑下,藏了怎样的狠毒阴险,我都不敢去想。
“母后在等着了,你们先过去吧。”我不想回答,只想叫栀浅先缓一缓,再好好商定她的婚事,东宫这些事情,本就与我无关。
“那妾身先过去了。”她笑着行礼,“妾身告退。”而在她们一行经过的时候,我微微的听到一声低语,“要没这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