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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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一时间对付不了他们,倒不如让他们为我们所用。”花月谣又说。
楚子灿点头。
……………。
次日早上,楚子灿叫人将他的衾枕都搬到光昭帝的房间去。他准备从今天开始日夜不离地照顾着光昭帝。
楚子尧见大哥这么有孝心,他也不好意思无所表示。于是他也叫人帮他搬他的衾枕来。
楚子灿没有反对。
楚子尧暗叹了一口气——若是自己换成了二哥说不定太子就不高兴了呢。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己对太子不具备威胁力,太子才会对他这么好的吧?楚子尧思及这些,不免有些心酸。
光昭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整个皇宫的人都在小声地议论着:“皇上怎么还不下旨宣布退位?”
朝中大臣更是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赞同皇上退位和不赞同的人数不相上下。大家皆各持自见,越发吵得人心惶惶。最后,两位丞相表示——愿意向光昭帝进谏。请求他早日宣布继任者的名字,以安民心。
众臣们终于安静了下来。
两位丞相将大臣们的意见汇报给了光昭帝。光昭帝装作没听见。
他们又跪下请求光昭帝表个态,光昭帝缓缓地说:“难道你们就那么希望朕早点过世吗?”
“微臣不敢!”
“那就先退下吧。”
两位丞相面面相觑,又不敢再多说什么,遂领命退了出去。
…………………。
沈喜臻每日都进殿来向光昭帝问安,逢着光昭帝精神转好时还会为他弹奏一曲,并帮忙处理光昭帝要她帮忙的朝事。
楚子灿每每看见她时心里都既敬又忧,但因光昭帝在旁,他不敢造次。
沈喜臻当然知道楚子灿的心思,但她佯装什么也不知道,该干嘛还干嘛。
“皇上,等您龙体稍安之后臣女想申请到北部(原泖国)那边去平定百姓的起义。”沈喜臻向光昭帝进谏道。
光昭帝难得像今日这般好精神的,所以她赶紧抓住了机会。
沈喜臻特意当着太子楚子灿的面这么说,一来是想让太子放松对她的戒备,二来是为防届时太子登基了对她下手,因为北部那边还有刘铭,她和他在一起能有个照应,而且还能为楚子厚召集到不少的兵力。
光昭帝听得她的申请,笑着说:“朕这身体恐怕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呢,朕会安排其他人去那边平定民众起义的。”
沈喜臻沉吟了一阵,答道:“也好,那臣女推荐您派鲁城太守周帮敏和率州太守余思宸去,这两位大人皆在处理民间矛盾上很有一手。”
“行,朕听你的。”于是光昭帝立即叫人去通知周帮敏和余思宸进宫来议事。
沈喜臻才刚走出养心殿没几步便见楚子灿追了出来。
“广安候,我们能谈几句吗?”楚子灿一脸诚恳地问。当他的眼睛迎上她那双清亮如水的眼睛时他还是忍不住心动了一下。
怎么会有人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依然保持着这般纯粹的眼神呢?
“当然可以,太子有话但说无妨。”沈喜臻笑应道。
“父皇如今之状态恐怕不容乐观,你是他的御前军师,你自己的下一步有何打算?”楚子灿轻声地问她。
沈喜臻心下一紧,赶忙揣摩起他这问话的意思来,他到底是想要她接着做他的军师还是暗示她趁这个时机离开?
末了她笑着说:“届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
这不等于没答么?楚子灿笑,但也为她的机智拍手称赞。
她不会把话说死,她永远给自己和他人留条后路。
楚子灿顿时下定了决心——届时让她做自己的军师。
以前他还觉得那可能会有些别扭,今日和她交谈了之后他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担心是根本不存在的。
“不过,等我有想法时我自会做出决定来的。”她又加了一句。
楚子灿原先放松了的心情顿时又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第163章 念头
好一个机智的回答,既没有得罪他也给她自己留了很大的退路。
楚子灿从心里暗赞。同时,一个新的想法在他的心里萌生。
她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才能和清平王成亲么?而万一父皇就在这段时间离世,他和清平王就得守孝三年,那清平王和她的亲事不就得推迟到三年后了?
三年的时间足够他去想出一个办法来横刀夺爱了。
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他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劲和冒那么大的险,可她是不一样的,她值得他用一切来换。
这个女子,他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地心动过,后来,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能在一起,可现在,在意识到时局对他更有利时他又忍不住有那种蠢蠢欲动的念头了。
楚子灿在心里暗笑一声:真是天助我也!
虽然楚子灿也不希望父皇有事,可从父皇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他总得为自己的将来多想想。
楚子灿心里很明白——只要自己当了皇上,这个愿望就有可能实现,届时楚子厚就算不依他也没辙。
但当然,如果沈喜臻的心里不从,这件事也是成不了的。
想到这,楚子灿的眉头又皱了皱。
然而,他一向是自己想要什么就不惜一切手段去获得的人,所以他会想尽办法来争取她。
如果他以后能登上王位,他不在意立她为皇后,让花月谣当贵妃,只要她愿意和他成亲。
至于二弟楚子厚那边。届时自己是皇上,便不怕他反对或者来战了。
所以,楚子灿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尽办法登上王位。只有那样,他才有可能抱得眼前的美人归。
这般憧憬着,楚子灿望向沈喜臻的眼神就越发地温柔起来。
沈喜臻被他这暧昧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忙说:“若太子没别的事的话,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嗯嗯。你忙你的去吧。”楚子灿笑着转身。
进得屋内。楚子灿再细想,越发地心情荡漾。
届时江山、美人皆在握,多美好啊!
但他的脑海中突然又闪现出楚子厚指着他谩骂的景象。不禁全身颤抖了一下。
以楚子厚对沈喜臻的深情,想必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吧?
楚子灿顿时有些心烦意乱,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但很快,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了——怕什么。届时我是一国之君,这件事情我说了算。
因此。楚子灿在心里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心里有了这个打算,楚子灿对于光昭帝的病情就不那么关注了,甚至,他有点巴望着光昭帝一病不起。
………………
楚子厚一行人披星戴月、连夜疾赶。终于在清晨时分带着从灵丘腹地里采的草药回到了皇宫。他先到光昭帝的榻前问候。
光昭帝已经病得迷迷糊糊,只隐隐约约听说是清平王回来了,遂颤抖着手往他的身上摸。摸到了他的脸,确定身边人是他。脸上才泛起一抹虚弱的微笑。
楚子厚心中顿时悲恸不已。
他没想到父皇这病竟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
可楚子厚想要他好好地活下去,哪怕是再多活半年也好,只要光昭帝能熬着不死,这宫里便不会出大乱,他便能有时间和沈喜臻好好地部署一下接下来要面对的事,且能和喜臻顺顺利利地成亲。
于是楚子厚亲自到膳房去为光昭帝熬药。
这药材是他从灵丘腹地采回来的,对光昭帝的病情很有用。而且只有这个季节才能采得到,所以十分珍稀。
但从光昭帝目前的体质来看,这几种草药在每一次熬药时的分量又是极为讲究的——少了药力不足,多了会致命。
虽然膳房里的人都经过专业的培训,懂得如何去熬药,但楚子厚还是决定亲自动手,毕竟,这事情若是有个闪失那可是会出人命的,而光昭帝的性命又涉及到曦国的江山社稷,自然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楚子灿原以为楚子厚只是到膳房去交代一下里面的人该怎么熬这个药,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在那里掌火了,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这样一来,楚子灿想找人去做点手脚都不行了。
“清平王就一直守在那药煲前吗?”站在养心殿外的楚子灿冷声地问下人。
“是,太子,从上午到现在,清平王寸步不曾离开那药煲。”那下人如实汇报。
楚子灿的脸色顿时一变,目光也随之变得锐利。
“你去跟清平王说,就说已经到中午了,叫他到外厅去用餐,别饿着了。”
“诺。”那人赶忙转身跑去传话。
听了那下人的传话,楚子厚只是微微一笑,说:“你把我的午膳端到这里来吧。”
“这……”那下人没想到楚子厚会有此一说,顿时没了主意,他好想现在就跑回去问问楚子灿的意见,可又怕被楚子厚看出破绽来,只好赶忙到厨房里去将饭菜用一个锦盒装着提了过来。
楚子厚就一边看着火一边大口地吃了起来。
堂堂一国的皇子坐在那膳房又暗又窄的桌子前吃饭,那画面还真有点滑稽。
那下人在一旁暗暗叫苦——不知太子又该怎么批评他了。
吃完了饭,楚子厚站起来凑近那药煲闻了闻,笑着说:“煲好了,给我拿个碗过来。”
“是。”那下人正欲朝隔壁间的碗柜跑去,不想却被楚子厚叫住了。
“刚才你提饭来的锦盒里不是还有一只干净的碗吗?就用那个碗来装药汤好了。”楚子厚云淡风轻地说。
那下人才刚想起刚才楚子厚吃饭和喝汤都只用了一只碗的事,心下自想——难道他是故意要留出一个干净的碗来的?
在皇宫中,像光昭帝、太子、皇子们用膳时的碗筷都是需要经过严密检查的,但也并非就能确保安全,因这其中经手的人太多了,而手段又层出无穷。
楚子厚刚才这一做法无非是想确保盛药汤的这只碗是绝对安全的罢了。(未完待续)
第163章 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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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厚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而且他善于隐藏起自己的心思,所以他远非外人所见的这般简单。
楚子灿是领教过他的厉害的,但对他这个人也不算特别了解,毕竟两人曾有十八年没住在一起。
所以除了光昭帝和沈喜臻外,其他人是很难摸得透楚子厚的心思的。
楚子厚曾对沈喜臻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你懂我就够了,除了你,我不会费心去讨好任何人。
是的,沈喜臻是第一个能让他完全敞开心扉的人。即使是百般疼爱他的父皇,也未曾如此贴近他的心。
爱,就有这样的力量。
楚子厚端着这碗热热的药汤步履沉稳地往养心殿走来。
“药煲好了?”看见他端着药进来,楚子灿抬眼问,顺便当做是打招呼。
“嗯。”楚子厚朝他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缓步走向桌子,小心翼翼地将药放在桌子上。
药汤还很烫,需要等凉了才能喝。
“二弟熬药辛苦了,不妨到卧室那边去睡个午觉吧,喂药的事就交给我好了。”楚子灿又开口说。
“不必,大哥,这是我应该做的,相比起大哥最近日夜侍候在父皇榻前的辛苦,我这点小劳算得了什么?”楚子厚语气温和地应道。他又不是傻瓜,深知这是两兄弟斗智斗勇的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因为一碗药汤而引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楚子灿也没勉强,朝他笑着说:“那有劳二弟了。”表面很高兴,心下却不免郁闷。
三年前他还没怎么把这个二弟看在眼里。觉得他不过是一个为人低调、谦逊且有点拘谨的人,也正因为这样,他没觉得这个弟弟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直到舅舅跟他说起那个相师说的那些话、看到楚子厚这三年里的进步他才猛然惊觉,心里顿生怕意。
从前年开始,他发现楚子厚并非是个只懂一味退让的人,相反,楚子厚在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上非常的固执。并且能顽强地执行下去。
楚子厚就像光昭帝年轻时一样。
可这就麻烦了。楚子灿在心里暗暗地道。
二弟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万一他以后在沈喜臻的事情上也这样做甚至更甚呢?楚子灿全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可那时候我是皇上了!楚子灿再一次提醒自己。
作为一国之君的自己何必还要那么害怕权力比自己小得多的弟弟呢?
楚子灿的嘴角微微上扬。
………………
从寺庙上香回来的吉娜皇后一听说楚子厚回来了便赶忙赶往养心殿来。
一进得门她便扑向他说:“厚儿。”才叫出声便已泣不成声。守在光昭帝榻前的楚子灿微微地侧过了身子。
“母后,您瘦了许多!”楚子厚心疼地说。
“我没事。”吉娜皇后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楚子厚去灵丘腹地采药前后花了十七天。这十七天里吉娜皇后天天提心吊胆,一来怕皇上醒不过来,二来怕楚子灿会派人半路刺杀楚子厚,因此天天都在诚恐诚惶中度过。不消瘦才怪。
如今见楚子厚安全回来,她揪着的一颗心得到了暂时的放松。自然会欣喜若狂。
但因楚子灿在旁边,她也只好将满腹的心事先藏着了。
母子两在光昭帝的榻前坐下,和楚子灿的座位形成了一条直线,两人轻声地和楚子灿说了几句话。
忽然间。吉娜皇后觉得不仅自己的儿子楚子厚可怜,作为太子的楚子灿更可怜,他从一出生便已经余地有限。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在利害关系前也不得不硬起心肠来。
他不是不想仁慈。可是他深知自己一旦仁慈了或许就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上了,所以他只能选择强狠。
如此对比,吉娜皇后忽然觉得楚子厚还是有挺多余地可以做选择的,她的心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