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记3uww_com-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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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屋里的人都看张二姐,都是小姑娘们,大家且有不明白的。
张二姐满脸通红,咬牙,“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难道有错。”张三姐嘲笑,“要我说,城月这儿的东西才好呢。姑妈给她买的全是好的。你要。。。。。。。”
张大姐见她越发有收不住的趋势,出声打断道:“城月,我听说你画了新画,不如让我们看看?”
一家子的姐妹,在外面这样,闹得多难看。
郑城月叹气,张二姐和张三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张二姐为人掐尖要强,张三姐却是个刻薄的人。这次被张大姐打断,回去估计又是一番撕呢。
“大姐姐过来看看。”郑城月招呼众人。
张大姐拉着林佑跟了过来。张二姐坐在一边不说话,张三姐磕着瓜子,好不惬意。
“大姐姐,二姐姐总这么好强,三妹妹说话又让人不好看。我们嫡亲的表妹,说点什么都不在意。可是以后在外人面前,可如何是好,终归可能会吃亏呢。”郑城月对张大姐低声,一脸的诚挚。
最好张大姐能好好管管这两个妹妹。
张大姐不由捏她鼻子笑道:“就你人小鬼大。”
回头看了张二姐和张三姐一眼,两人正瞪眼呢。心里不免有些叹气。这两个妹妹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
过了郑城知的满月过后,郑霖便去卫所报了道。
楚将军为人谨慎,知晓儿子的狼咬了人后,着实给了儿子一顿罚。见妻子已经处理好,又听说郑家是个讲理的,这才让事情翻了个篇。但也吩咐下去,若是郑霖来上工,就来上报。
郑霖对于楚将军亲自来看他,有些不适应。上一届的将军可没如此礼贤下士过。虽然他自己离贤还远。郑霖更想着要将银子和玉佩还给楚家了。
而郑毅自听到郑霖说起要去楚家归还银子,这日从营里回来,就直接和他一道回来时,问郑霖:“真要还?”
“当然。”郑霖叹道。
只是冒冒然然的凭块玉佩上门,那看门的估计以为是招财行骗呢,到时候正主没见着,被打出来的事也是可能发生的。
郑毅摇了摇头,又道:“你若贸然前去,估计也难得进了那府里。若真想了了此事。过两日,那将军府中刚好有个宴请,听说陆千户也在其中,到时我求了他,让他夫人递个话去便是。你带上银子,他府上自然有人,把这银子还了就是。”
郑毅的大女儿嫁的便是陆千户的一个侄儿。这拐弯抹角的,自然也能扯上点关系,而陆千户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
郑毅素来对族里人还不错,也曾帮过郑霖的忙,所以郑霖也不疑其他,自然点头是好。
过了两日,陆千户派人来接。郑霖将银子和玉佩踹了身上,与郑毅一道随陆千户去了楚家。
陆千户是去楚将军府上,带了郑毅及郑霖自然不便。两人在门房里等了半响,郑毅三急,那门房便带了郑毅进了去。
过了两刻钟,郑毅才回了来。
“怎这么迟?”郑霖奇道。
郑毅回道:“方才遇到了知府大人。”
郑霖问道:“可冲撞了他?”
郑毅含笑摇头。
郑霖见他并无其他神色,方才的担心便放了下来。两人又喝了两盏茶,才见楚家的孟管家前来。
郑霖说明来意,还了银钱方才归了家去。
晚间,孟总管将银钱呈给了姜氏。
姜氏见了。不由一笑,这郑家倒是妙人。
“你看,我说吧,这汤圆家和那些子招摇撞骗的是不同的人吧。”楚然练了会武,出了满身大汗,抓起姜氏未喝过的茶水喝了个干净。哪有贵公子的优雅。
姜氏见状,皱眉:“有你这样的?”
楚然很自然地回答:“有表兄们那样的,自然有我这样的啊,娘。你得承认人的多样性。”
姜氏极力要将儿子女儿培养成名门公子高门淑女。可惜,两个都没怎么如愿,表面上好像很好。可是一旦姜氏松弛一会儿,两人立刻恢复原样。
“若不是你养的朔风,哪有这后来的事?”姜氏对那只狼一直很有意见。
楚然道:“娘,朔风虽说不是人,可是终归是条命,娘,你最是心善了。应该见不得它在外流浪被人打死吧?若是让他遇到个像表哥那样的,啧啧。。。。。。”
“你表哥那是淘气。”姜氏摸摸鬓发,姜牧是小周氏的儿子,虽说那日是朔风咬的人,但终究和姜牧有些关系。然而,小周氏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两句,反倒是对楚然将姜牧揍了一顿颇为介怀,若非她带了楚然上门道歉,小周氏估计还能编排一段。
楚然笑:“若是在京里冀表哥如此,二舅母恐怕就不认为表哥是淘气啦。我看二舅父是不准备将冀表哥接到西州来了。”
楚然说的姜冀是姜正炀的大儿子,原配大周氏所出,如今十四了。
姜氏好气:“你冀表哥要考试,在京城有你外祖父母照顾,来这边城作甚?和你混吃混玩?”
“娘,你们在说什么?”楚真这日去外做客,方回来,就便来了母亲屋里。
姜氏让人女儿上了杯蜂蜜水,才说了郑霖来送还银子和玉佩之事。
楚真笑道:“还有这等人家。”
“当然有了。不过这样也不惊奇,我看那小丫头的样子,就知道她父母不会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楚然道。
楚真斜眼看他:“我又没看到那小丫头。你说的这个不算。”
楚然转头看母亲:“娘,你说那小丫头是不是脸圆圆的,像你包的肉馅包子一样?”
姜氏想了想那日所见的郑城月,笑道:“不得胡说,她年纪小,脸上肉多也是正常的。倒是你,一天混吃混玩,你爹过几日让你去营里,你可不能这么满嘴胡说,胡作非为。”
楚家就楚然一个儿子,以后的路自然不是文举的路。
楚然道:“放心吧,娘,我不过是去做个大头兵,我爹肯定让帮人看着我呢。我能作成什么样?”
“你还小,在你爹身边给他打打杂就是。”姜氏心疼儿子,那些大头兵可是军里最苦的了。
楚然笑道:“娘,我现在还够不上给我爹打杂呢。”
姜氏哼道:“我去给他说。”
楚之望听了媳妇的话,很有面子的表示,一定不会让儿子吃苦。
第二日,楚然却直接被扔进了斥候营,差点没把姜氏气死。好在楚然虽然每日回来都没缺胳膊少腿,还神采奕奕的,姜氏一想,丈夫总不会真的不管儿子的。也就放下心来了。
楚之望自然没有不管儿子,他只是完全不管而已。然而,楚然却过得很不错,他虽未成年,人却很机灵,很快就和那帮军士们打成了一片。能选做斥候,这些军士们都是有些本领的。他身边带了只狼,众人也不怕他,反倒教了他不少侦查判断的经验。
过了一个夏天,楚然已然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出城侦查了。
“你们带了他出去,出了事可如何办?”楚将军不在意的事,姜正炀却很在意。
姜正炀是楚然的舅舅,现在的知府,自楚之望来了西州,很快取得了西州军的信任。对此,姜正炀并未说什么,反是这日听说楚然已经随着一帮子斥候去了城外后,很是意外。
“这事儿,我已经和将军报备过。”冯琉是拼了不少命才坐上指挥使的位置,他并不想因为楚然而惹上司的不快。虽然他的上司是楚之望,而非姜正炀。
能在这边城中谋得一二职位的,无论高低,眼力见还是有的。楚然是楚将军的儿子,这几年西州不稳。楚然到了军里,楚将军虽然不管他。可是众人又哪敢真的不管,这种出城的事,自然是报备过的。
姜正炀摇头道:“你们可得看好了。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可是终究还是个小孩子。”
冯琉哪敢不应的。
姜正炀也不再说其他,回了府里。吩咐了小周氏,让她去劝劝姜氏。
“人家爹妈都不管,你这是管得哪门子事。”小周氏并不喜欢姜氏,上次楚然将姜牧按在地上打,姜氏不过是过来不痛不痒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没了下文。这事儿把小周氏气得胃痛。
姜正炀道:“妹妹只有这一个孩子。”
小周氏笑:“我看楚然自小就不懂事,妹妹也该多管管才是。哪有一天到晚去了泥地里打滚的,和个庶人有什么不一样?再说这妹妹可不是四妹妹。”
姜氏在姜府里无兄长姐妹,在嫡母的护着下才活了起来。而小周氏嘴里的四妹妹和姜正炀一母同胞,才是最亲的。
“他以后不必像牧哥儿一般走文举的路,现在去营里,也是正常的。”姜正炀不以为然,“反倒是牧哥儿,我看最不成样,冀哥儿在他这年纪,那书都读得高高一摞了。”
小周氏听到丈夫说起儿子,不由笑道:“牧哥儿还小。再说这西州又哪比得了京里,有那么多名师教着。”
“我就说要将牧歌儿一起留到京城,你非不干。”姜正炀道。
小周氏脸一转,“留在京里?你说得轻松。牧哥儿又不是姐姐的孩子,京里那么多人。鹤哥儿,德哥儿,云哥儿,还有一帮子大的小的,母亲和大嫂又且能照顾得过来咱们牧哥儿。你这当父亲的真当狠心,牧哥儿身体自小就不好。离了父母身边,祖母婶婶再好。。。。。。。”
姜正炀皱眉道:“说这些做什么。你管好牧哥儿就是。”
小周氏见丈夫有些怒意,才楚楚可怜道:“我们几年不回京里,如今,父亲让我们回去,也不知道大哥大嫂那儿又编排了些什么呢。”
“胡说些什么。大哥又会说些什么。”听她说起京里,姜正炀有些不耐烦,同样并非嫡出,大哥因出生长了几年,捡了这么个便宜。他为避开大房锋芒,才外调出来。
可惜出来才几年,父亲就已经打算将他调回去。
嫡母裴氏中年时才生了一个儿子,若非嫡出的姜正寻身体不好,哪里有大房的事。且裴氏是个有心计的,没有儿女的时候,将庶出女儿也就是如今的姜氏抱了去养,养得姜氏眼里只有嫡母。以至于现在父亲将西州留给了楚之望这个外人。
西州虽然危险,可是却是晋国最重要的边关,北有北凉,西有西齐,还有一个处在西南角的羌人。一个连通三国的西州,虽然占地不大,但在晋国人心中却有重要的地位。自定国公后,晋国的名将名臣,哪个不是在西州历练几年的。再说这西州,还有一座重要的铁矿。而这铁矿他费尽心思才瞒了下来,怎能轻易放手。
“听说四弟的婚期定了下来。”小周氏转而说起其他,“明年中秋。我看正是个好日子。”
姜正炀道:“你备好礼就是。”
“靖国公家的女儿,母亲真是好手段。”小周氏道,话却有点酸。
靖国公林家虽然早已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还是嫁给一个病秧子,既不招眼,也带来了利益。
“你话是越来越多了。”姜正炀听得心烦,起身直接去了小妾那儿。
小周氏气得牙痒痒。
☆、仇人
过了八月初,正是桂花开的时候。
林家老太太的六十大寿,郑老太太带着郑城月一起去了林家。
“到了林家,万不可冲撞。”郑老太太交代郑城月,虽然知道孙女年纪虽小,是个懂事乖巧的。可是今日林家大宴,来人众多,她还是交代了孙女两句。
郑城月点头。
相似的风景,已然不相同的人生。然而,两辈子,林家都是一个繁盛的家族。
林家非常热闹,尤其今年,京里做官的林大爷也赶了回来给母亲做寿。
“这便是城月丫头?”林老太太是个和蔼的老人,见了郑城月磕头,招手让郑城月到了身前。
郑城月答道:“正是我,城月祝三祖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郑城月送上了自己绣的手套和一盆金桔。
这屋里除了一堆妇人们,在林老太太身边的还有一个少年,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甚是清俊。
那少年见郑城月送的手套和金桔,微微一笑。
这些并非什么值钱的,那手套郑城月在外缝了一层狐皮,倒也保暖。但手工并非很好,只能说规整,她在上面用清线缝了几颗松树,倒也不难看。
“这丫头的手艺不精,三婶笑话了。”郑老太太在一旁道。比起别人送的东西,郑城月的东西实在太过一般了。然而用郑老太太的话来说,送东西贵在心意,郑城月能有这份心,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必和人相比。
林老太太将手伸了进去,甚是暖和,对郑城月招手:“丫头,三祖奶奶很喜欢。来,这是给你的,拿去玩儿吧。”
林老太太直接从身上取下了带的一块红宝石玉佩。
水分成色极好。
一边的郑老太太赶忙道:“三婶,这个太贵重了,她小孩子家家,哪能戴这么贵重的。”
林老太太笑道:“就你拘谨。”
郑城月并不推迟,大大方方接了,“谢谢祖奶奶。”
“这是你大爷爷家木哥儿,也才来屋里。”林老太太指着身边的少年对郑城月道。
那少年对郑城月笑道:“妹妹。”
郑城月福了一礼:“表哥好。”
林之木,工部侍郎林大爷的孙子,上辈子在西州,即便郑城月在闺中,她也曾听了他的名无数次,年纪轻轻便是三甲进士,可惜命运总是不时和人开玩笑。二十四岁,林木便已被葬在了土里。
“这是你爷爷家的叶姐姐,你们去玩儿吧。”林老太太指着她身前的一个水红衣衫的丫头。
那女孩比郑城月大,十二三的样子。是林老太太二儿子的大女儿林三姑娘。听了林老太太的话,上前来拉了郑城月,“来,城月妹妹,我带你去见家里姐妹们,他们都在另外一处玩儿呢。”
林之叶说罢,直接将郑城月带到另外一处。
林家果然是极为做人做事的,来做客的小姑娘们,都被安排在一处说话玩耍。
穿过回廊,廊下还栽了两颗桂花树,桂花香气扑鼻。
“小姐,这桂花真好闻。”春枝是张氏为郑城月买的丫头,今日也随郑城月来了。
郑城月点头:“是很不错。采了桂花下来,做成桂花糕必然好吃。”
春枝无语,小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