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记3uww_com-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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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舅妈站了起来,转身吩咐丫鬟顿了燕窝给通房刘氏端了去。
是啊,既然她生不出,就让别人生,她是嫡妻,抱养个通房的孩子,这是给通房的面子,又有谁能说得了她去。她以后好好养这孩子,她就不信这孩子不会叫她一声娘。只要她还在,谁又能越得过她的位置去。既然丈夫喜爱这通房,她就多找几个丫头放在他身边。
郑城知已经能够爬了,郑城月得闲的时候,就坐在屋里逗郑城知。郑城知虽然还是个小团子,但是也颇为知道姐姐对他好,总是赖在郑城月身上。
“城知头这么大,将来一定很聪明。”郑方兄妹见到郑城知在炕上到处爬,很是好笑。
苦杏将郑城知抱在手上,“城知又长大了呢。”
“他一天一个变化呢。”郑城月道。七八个月的小婴儿变化是最快的了。
郑方逗了逗城知,便对郑城月道:“之前我们两商议的事,我前日看了个铺子,那掌柜的要回乡,铺子转让,要一百三十两银子,那铺子里的家当一应齐全,我去看了,位置在东门,人流也多。和咱们摊子的地点只隔了一条街。”
郑城月道:“方子,你做主就是。”
一边的苦杏道:“银子方面,去年我刺绣的银子合计是七十两,加上之前小摊赚来的二十两,合计是九十两。”
郑城月道:“我手上有三十两。余下十两,我去和母亲说说。”
这几年,她的零花钱全部存了起来,加上给苦杏画的花样。有时候宁掌柜也会向她出钱买些花样,张氏也不管她的钱,所以郑城月身上颇有些积蓄。
“苦杏和娘都要在铺子里面帮忙,所以算上人工,我们六,你四,可好?”郑方又道。
郑城月自然没有意见。
“你几个行吗?”张氏见女儿开口问她要十两银子来做生意,有些迟疑。这开铺子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三个可都是孩子呢。
郑城月道:“就当我预借母亲的。”
张氏笑道:“你是我姑娘,哪有什么预借的。给你就是。只是赔了,可不许哭鼻子。”
十两对张家来说,不是小数目,但是张氏自己铺子里颇有些进项,而郑霖这两年也争气,张氏手里还是有些银子的。再说张氏总觉着女儿还是有些营生的事才好,以后去了婆家也硬气些。
郑城月笑道:“娘放心吧,我知道如何做呢。”
她不要做上辈子靠着父母的小丫头,养在闺中不知事。
张氏一笑,令大花在箱笼中取了十两银子给郑城月。
拿了银子,郑城月郑方三人一番说定了,过了两日,何氏陪着郑城月三人去了那铺子里。果然如郑方所说,一应齐全。
那掌柜也很是爽快,几下就说定了价格,那铺子里原本就有个伙计,郑方也将那伙计留了下来。
三人的小摊最终变成“方记”卤肉铺。
郑城月早早就用草纸画了些单子,前几日就让何氏摆摊时发了出去。开业那日,铺子里一大早就等了一批人,都是为了今日免费的卤肉和烧饼。
郑方这日将免费的肉和烧饼提到了一百份,大麦茶管喝,而卖的分数也提到了五百份。一时间门庭若市。
郑霖和张氏陪着郑城月来看了一遍店里。见何氏几人忙得脚不沾地,也无人前来闹事,郑霖带着张氏这才回了去。
反倒是郑城月留了下来。
“听说妹妹还当起了小老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到了旁晚,郑城月见店里何氏已经收拾得当,打了招呼,才带着春枝回去,方要上自家马车,就见楚然牵着匹马站在夕阳下。
郑城月见了,道:“你怎来了?”
自郑城月去了楚家做客,楚然楚真倒是时常邀郑城月去玩耍的。若非郑城月上次忙着捣鼓自己的卤肉调料,郑城月还和他二人去打猎了。
姜氏见两个孩子都很喜欢郑城月,又见郑城月的年纪委实太小,且看郑城月来了几次将军府,对楚然楚真二人也不卑不亢,并非刻意讨好卖乖,很是从容懂礼。想来也闹不出事来,也就不拘着二人和郑城月来往了。
楚然笑道:“你当了老板,该是请我喝杯茶吧。”
楚然方才从营里回来,路过此处,想起之前看到过的小摊,便折了过来,果然见了郑城月在此。
“我这新店开张,也没见你送些礼啊。”郑城月道,“你看我这天天都是免费的送,这还一分钱都没挣呢。”
楚然见她一副小财迷的样子,不由气笑:“你这个小财迷。走吧。”
郑城月抬头:“去哪儿?”
“隔一条街有家庆丰铺子,听说里面的灌汤包不错。”楚然在前面走着,见郑城月站在远处,回头道。
郑城月这才跟了上去,见他好好的衣服上有些尘土,问道;“你在营里是天天打滚吗?为何我爹爹在卫所里当差,也没见得如你这般。”
楚然笑道:“是啊。天天打滚呢。若是打得不好,还没有饭吃。”
郑城月奇道,“军营里这么苦。”
楚然笑:“所以这顿,该是你请吧?”
郑城月仰头望他,只见那张脸上早已绷不住的笑意,不由气道:“你又胡说八道。”
进了铺子里,楚然一连点了六种口味的,鸡肉,猪肉,羊肉,虾仁,蟹黄,萝卜;不同口味的灌汤包,颜色也不一样。
“温一壶杏花酒。”楚然又叫了几样小菜,方才放下菜单。
那一笼笼包子上来,郑城月眼睛就直盯着。
“还不趁热吃。”楚然见她傻眼,敲了敲面前的小碟子。
郑城月轻轻夹起一只,那汤包小小的,店家手艺又极好,包得很是好看,郑城月忍不住,一口就咬了下去。
哪想那汤汁很烫,郑城月如此,味道没偿着,反倒被烫得出了眼泪。
楚然哈哈大笑,“小包子果然变成了小汤包。”
郑城月嘴又疼,一双眼瞪着楚然说不出话来。
楚然憋笑,倒了杯温的茶水放在她手上,轻声道:“没吃过啊,这么着急?来,来,我帮你吹一吹。”
说罢,夹了一个起来,轻轻吹了两口,才放到郑城月碗里。
郑城月喝了两口茶水,这才能说得出来话来,“谁说我没吃过,我只是没见过有人包的这么好看而已,忍不住。”
楚然笑:“是,是。那你赶紧多吃两个。”
郑城月这才满意地吃了起来。
余下的,楚然果然都替她吹了几口,才放到她碟子里。
各种味道的,她都尝了两个。到最后,感觉肚子圆圆的了,才放了筷子。
而对面的楚然却风卷残云的将一桌子包子小菜吃了下去。
“你还小,这酒就不能喝了。”楚然自己倒了杯酒,很是惬意。
“我听说这种点心做得好都在南边呢。没想到我们这儿也有这么好吃的灌汤包。”郑城月道。
楚然喝了杯温好的酒,才道:“这才哪到哪呢。要说这点心做得好的地方,莫非云州了。那儿的点心各种各样,只有你想不到的,决没有做不出的。”
郑城月眨眼:“云州,你说的齐王的云州?那你去过吗?”
楚然道:“小时候师傅带我倒是去过。云州是齐王的属地,天下富饶之地,除了京城,就是云州了。”
其实楚之望是云州人,而
“这么富饶的云州,齐王舍得给圣上啊?”郑城月笑道。
楚然看她,笑:“小丫头想说什么?”
郑城月道:“我有个先生说,咱们晋国最重要的州城,除了咱们这西州,便是云州了。既然这么重要,圣上必定会派最值得信任的人去守护他,就像守护西州一样。可是我听先生说,现在的云州其实并非归朝廷管,而是齐王呢。”
“你先生又怎知道齐王不是圣上最信任的人呢?”楚然笑问。
☆、心眼
楚然看她,笑:“小丫头想说什么?”
郑城月道:“我有个先生说,咱们晋国最重要的州城,除了咱们这西州,便是云州了。我想啊,这么重要,圣上必定会派最值得信任的人去守护他,就像守护西州一样。可是我听先生说,现在的云州其实并非归朝廷管,而是齐王呢。”
“你先生又怎知道齐王不是圣上最信任的人呢?”楚然笑问。
郑城月摇头:“先生说,多年前,若非摄政王和永宁候,这天下恐怕就是当时的齐王的了。承平年间,永宁候去了云州。云州才彻底归顺了朝廷。但是永宁候的后人这百年来已经不见踪影,现在的齐王身边没有了永宁候这样的人。我觉着吧,普通人家兄弟还争家产呢。齐王和圣上。。。。。。。”
我只知道,现在的齐王反了。他的反也带来了她上辈子整个人生的倾覆,包括郑霖被冤下狱,罪名都与这齐王的谋反有关。
楚然并不接她的话,反而笑道:“来,来,让楚哥哥看看,你莫非是妖怪变的不成?七八岁的脑袋里面就知道这些,物反为妖啊。”
说罢,揪了郑城月的耳朵,作势要看。
郑城月心下一个机灵,这楚然最是聪明不过,她摆的这点见识,看起来是没什么。可是这对于一个闺阁中七岁的小女孩来说,确实太奇怪了些,而且她家还是个非常普通的人家。
“你才妖怪呢。都说了,是我先生说的嘛。”郑城月赶紧撇清。
楚然这才放了她,刮了刮她鼻子,道:“这话只能对楚哥哥说,在其他人面前,可不能再说,嗯?”
那尾音带着微微的沙哑,纵使郑城月还年幼,也听得有一丝不自在。
“知道了。反正是先生说的。”郑城月摸了摸被他揪红的耳朵,虽然不痛,她还是不高兴,“你干嘛这么用力说得不对也用不着这样嘛。”
白嫩的脸,鼓得如方才吃的灌汤包。
“这是让你有点教训,话可不能乱说。”楚然哈哈大笑,不过不知想起什么,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过你说的有一点不错,这齐王确实不是个东西。”
那老东西的儿子少年时,和我还曾打过一架。不过这话他可没对郑城月说。
送了郑城月上了自家的马车,楚然才骑马回了将军府。
姜氏见了他回来,“你这在营里待着算了,回来作甚?”
楚然自从被丈夫丢到大营里,简直如龙遇到水一般,当初以为他会哭天唤地,谁知道竟然是将野马放出了笼。
“娘,我明天休沐,明天陪娘亲。”楚然笑嘻嘻道。
姜氏笑道:“可用过饭了?”
楚然道:“用过了。”
姜氏叹道:“那营里的饭食肯定比我做的好吃啊。”
“我方才还想说呢,我都没吃饱,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给儿子尝尝。”楚然道,反正他胃口大,多吃点也没关系。
待看到一桌子肉食端了上来,楚然不由有些傻眼。
好在楚之望也归了家来,楚然简直如蒙大赦。飞奔将老爹拉了过来。
楚之望并无太大胃口,楚然见父亲皱着眉,不由问道:“爹这是怎么啦?可是遇到事儿了?”
“你二舅收到你外祖父的信了。”楚之望并不介意和儿子说些事,他的一切都是儿子的,自然也希望他早点知道他未来拥有的东西。
楚然不以为然:“二舅迟早都要回京城。爹有何为难的?”
楚之望看儿子一张俊逸的脸,唉,还是个少年人,不由指点道:“你可知很多人都不愿意做京官?”
“山高皇帝远呗。”楚然道。地方官,做什么都方便,且一个地方控制在自己手中,那就相当于一个隐形的王国。
楚之望点头:“这边城,对你二舅而言也是的。”
楚然不以为意:“二舅的心应该不止此处吧。四舅不会出仕。二舅必然会回去京城。”
嫡子不能继承父亲的衣钵,那么只有大房和二房。地方官再好,也比不上朝廷重臣的权利。
“他自然会回去京城,但是这儿有样东西却是他现在必须控制在手里的。现在你外祖父要运作将他调回去,就无疑是断了他的一只臂膀。”楚之望沉声。
“边城虽然地处危险,但有眼光的人都知道这儿是座宝藏。二舅有眼光,但是外祖父的眼光也不差啊。”楚然道。
姜阁老是只老狐狸,可没少教他一些歪道理。比起姜二舅,楚然更信外祖父运作给儿子的位置必然不差,所以楚然不明白为何姜二舅这么不想回去京城。
楚之望看了儿子一眼:“看来你在斥候营里也没有多少进步。”
说罢,站起身来,直接丢了儿子一个冷脸。
楚然哪知道今天父亲的脸色比变色龙还快。好在他心里素质强大,被老爹这么一说,也不在意。
只过了十来日,他随着斥候营里的两个老手出了城,一路往西,穿过丛林,越过一条河,见到了一座很是险峻的山,站在山顶上,一座较为矮点的赤色铁矿山影在四周参天的崇山中。
那铁矿山上仿佛有篝火,偶尔能见到隐隐一点时而闪现。
楚然策马回城。到了营了,找了地图,那座铁矿山赫然不在其间。
楚然这才去见了楚之望。
姜正炀对楚然被丢在斥候营表示很不理解。恰逢四月清明节,两家作了一家吃酒时,姜二舅很是教训了一番楚然:“你是大家公子,何必和庶人一般,去泥地里翻滚。”
楚然表示:“二舅说得对。”
奈何楚之望不买账,“他一天到处闯祸,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口咬死。
姜二舅道:“冀哥儿在京城也好好的,我看还不如听母亲的话,将然哥儿和真姐儿两个都送到京里去,京里那么多兄弟姐妹,又有母亲看着,且不更好。”
楚之望道:“二哥若舍得牧哥儿几个,我也舍得一起送走。都是做父亲的,想必二哥肯定懂我。”
姜二舅自然是舍不得姜牧的,再说他舍得,小周氏也舍不得。
姜正炀无奈。
因是家宴,姜慧自然是能见到楚然的。
小小少女的心思即使掩得再如何好,也还是让姜氏看了出来。
楚然十三,姜慧十二,两人年纪还小,姜氏也并不打算捅破,但是对侄女的心思,姜氏还是觉着这心思还是早点断了的为好。
“慧姐儿越长越好看了。”姜氏在席上夸了姜慧。
姜家都是美人,姜慧的长相在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