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绝爱一品傻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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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听名字就这么变态!要是上身了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南宫璃,合上折扇,一手摸着下巴,踱到了那几样刑具跟前,细细的打量着,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般,看的慕容正德,脸色一阵铁青。
“无知小儿!来呀!给他尝尝!”
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前,架起了消魂钉,朝南宫璃走去,一脸的阴森之色,一双恶毒的眼睛里,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于他们而言,给人用刑,便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看着那一脸阴损之色的几人,南宫璃,美眸微眯,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还未等她开口,公堂之外便传来一道恍若洪钟般的嗓音。
“且慢!”
虽然,只有寥寥的两个字,却带着一股凌越天地的浩然正气。
这声音……
众人皆是一惊,不由自主的抬头朝公堂外看去。
那人,踏着青天白日而来,一身黑色锻金的朝服,一顶镶嵌着金月的官帽,一身刚正不阿的正气凛然,面色黝黑,目光如炬,任何阴暗在他的眼前,皆无法遁形。
“苏……青阳?”
慕容正德满脸的震惊之色,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眼神,微微闪烁着。
苏青阳不是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么?为何,这么快便回来了?而且,他们竟然没有得到他回京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他忽然回京,究竟有何内幕?
一瞬间,慕容正德的心思,转了千百般,也就是在他惊疑不定的当儿,苏青阳已经越过了众人,来到了公堂的中央。
“尚书大人,可是在审理刑部纵火案?”
苏青阳,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慕容正德,沉声开口。
“正是。苏大人消息可真灵通!”慕容正德一愣之下回过神来,看着苏青阳,双眼幽深。
“既然本官已经回京,此案,自当由本官亲自审理,尚书大人,还请移座。”
没有理会慕容正德别有深意的话语,苏青阳直接走到了他的座位前,沉声开口,绝不似在说笑。
闻言,慕容正德的脸色变了变。
“苏大人,虽然你是刑部尚书,可是,此案太后已经交由本官审理。”
“尚书大人,掌管兵部调度,本官,负责刑部诸事,自当,各司其职,为国尽忠,这才是为臣之道,方名正言顺。”不卑不亢,分毫不让。
慕容正德,目光轻闪,脸色变幻不定,良久之后,终是一拂衣袖,愤愤地走下高座。
“本官既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自当在此陪审!”
丢下一句话之后,慕容正德顾自命人搬来了椅子,坐在了公堂一角,脸色,依旧是阴沉难看。
南宫璃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那个刑部尚书。
难怪京城百姓皆称颂他为苏青天!单是看这不畏权贵,铁面无私的气节,就已经让人钦佩了!更何况,那一身不为任何人折腰的凛然正气,更是让人,由衷折服。
在她打量苏青阳的时候,那人,若日月般明朗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她的身上,眉宇间,笼着几分深思。
虽然说不出为何,可是,南宫璃就是觉得,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般。
“你就是拈花公子?”
蓦然,那人开口,声音,还是如之前一般,沉若洪钟,却少了几分冷然。
“正是在下。”南宫璃,难得的收敛起那吊儿郎当的神态,对着苏青阳,拱了拱手,正色道。
接下来,苏青阳便简单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丢下的一句话,直接惊了公堂上的一众人,就连南宫璃,都是微微张大了双眼,一脸怪异之色的打量着那人。
他说:“拈花公子,本官判你无罪释放!你可以走了!”
公堂,静默了三秒钟之后,慕容正德,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着苏青阳,一脸的激动。
“苏青阳,你!你怎么能这样草率定案?”
就连府门外围观的百姓,也不禁窃窃私语起来,一张脸上,尽是困惑不解之色。且不说其他,单是这纵火焚毁刑部大牢一事,就不能无罪释放啊!
“本官断案,自有分晓,尚书大人,何必如此惊慌?”
闻言,苏青阳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
“你!本官何时惊慌了?”闻言,慕容正德,面色一囧,急声反驳。
“既如此,退堂!”苏青阳,收回目光,拿起案上的惊堂木,就欲拍下。
“且慢!”
“尚书大人,还有何事?”
“这拈花小儿,聚众生事,以比试为由,暗报私仇,害的京城四少伤的伤,残的残,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慕容正德,面色微沉,眼底,更是幽光明灭,那四少之中,可还有一人是他的亲儿!更何况,这个拈花小儿把婷婷害得那么惨,岂能,这般便宜了他?
“风澜律法,并不限制公平决斗!”
闻言,苏青阳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眉眼一沉,开口。
“况且,既是自己技不如人,受了伤,又如何能怨得了别人?”
技不如人?闻言,慕容正德的脸色沉了沉,却找不到反驳之辞,微微顿了顿,复又开口。
“那他在明月楼中,纵鸟行凶一事,又当如何计较?伤的人,可有不少无辜百姓!”
“尚书大人,可以证明那只凶鸟便是拈花公子所有么?”
“这……”闻言,慕容正德微微顿住,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既然不能证明,那又何来拈花公子纵鸟伤人一说?”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苏青阳,紧接着开口,步步紧逼。
“这……就算此事,你说的有理,可是,他纵火焚毁刑部大牢一事,可是铁证如山,罪无可赦!难不成,苏大人还想公然包庇于他?”
想到这件事,慕容正德,顿时底气十足,不由得,微微抬高了下巴,一脸自信满满的看着苏青阳。
“刑部大牢,设施早已陈旧,弊端日益明显,本官早有拆之重建的想法,只是碍于前段时间一直公干在外,才耽搁了下来。如今回京,本就打算命人拆了。”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与思考,苏青阳,沉声开口,对答如流,丝毫不见异样。
“什、么?你……”一时间,慕容正德不由得愣在了那里,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苏青阳,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公堂中的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呆愣之色,就连南宫璃,也是狠狠的眨了眨眼睛,一脸古怪之色的看着那个面色黝黑,目光如炬的人,有些,无语。
他真的有想过,要拆了刑部大牢重建么?真的么?
良久之后,慕容正德豁然站起身来,有些愤然的看着苏青阳,沉声质问。
“那么,依据苏大人所言,这拈花小儿,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慕容正德,脸色铁青,几乎,咬碎了一口铜牙。
“不错!”
谁知,那人却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回了两个字,将慕容正德气得一拂衣袖,愤然离去。
公堂外的百姓,一阵唏嘘。
“苏大人,小的我,真的可以走了?”
南宫璃,转了转眼珠子,看向苏青阳,开口。
“不错,拈花公子请便。”
“……”
看着那人不苟言笑的黑脸,南宫璃,不可抑止的抽了抽嘴角,拱了拱手,顶着一头的问号,转身离去。
这个铁面无私,又能气死人不偿命的苏大人,为何,要帮她?
长乐宫。
“你说什么?苏青阳回京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音夙玉,蓦然瞪大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慕容正德,低呼出声。
“应该就是昨夜。”慕容正德,脸色依然很难看。
“就是不知道,这是偶然,还是另有隐情。”
“这个老顽固!提前回京,居然没有走漏半点风声!一回京,就给哀家添乱!”音夙玉,一掌拍在身侧的椅背上,脸色,有些阴沉。
“就是不知,他与那拈花小儿有何关系?竟然这样偏袒于他?可不像他的作风!”
慕容正德,紧蹙双眉,一脸的沉思,这个苏青阳,是京城家喻户晓的铁面判官!从不徇私枉法!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当朝权贵,犯了法,他绝对二话不说,把你送上断头台!是以,京城百姓,私下里都叫他苏青天!
可是,这次,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就是有意袒护拈花小儿。
“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个苏青阳,仗着先帝的重用与百姓的拥戴,从来不将哀家放在眼里,总有一天,哀家会亲手除去他!”
一抹阴狠之色划过眼底,音夙玉转身坐下,狠声开口。
暗处,立刻有一道黑影闪了出去,没入门外的长天之中。
“呵呵……既然那个老顽固说要重建刑部,哀家倒要看看,他从哪里筹备那么多的银两!”
“娘娘,你的意思?”闻言,慕容正德神色一顿,抬头看向音夙玉,眼底,幽光暗隐。
“他以为,重建刑部是件简单的事么?这里里外外,至少也需三千万两白银!他既是清正廉明,又哪来这么多银两?除非,他是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对上慕容正德,惊疑不定的眼神,音夙玉,阴森一笑,不无得意的开口。
“妙蛙!到时,国库不给他拨款,本官倒要看看,他如何重建!哈哈哈……”
得意的笑声,回荡在檀香袅袅的大殿,晕开一室,阴谋的气息。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够阴损!
国库不予拨款,苏青阳一介清官,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两!到时,刑部无法重建,不仅拈花小儿难逃一死,就连苏青阳,也会被株连!
若是,他拿出了那么多银两,这,更不必说,定是受贿而来,到时,乌纱不保,身败名裂,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如此,真是,妙哉!
云王府,紫竹林。
白云悠悠,日朗清风。
飘渺的琴音,自少年如玉的指间倾泻,静静的,流淌在悠悠的竹林之中,天地浩渺,时光静美。
仿佛,世间所有的纷争污垢,在这一片静谧的时空里,都会荡然无存,没有人,没有事,可以,损了那少年举手投足之间的清雅超然,遗世独立。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竹林之外传来,朔风身形微动,已经掠至那人身前。
“苏大人。”待看清来人之时,朔风,点了点头,便将那人引进了竹林。
“卑职苏青阳,见过殿下。”
苏青阳,一身泰然,拂了拂衣袖,单膝跪倒在少年身前,眉宇之间,皆是深埋于心的尊重与恭敬。
若有朝中官员在此,定会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这个老顽固,平日里见了太后与皇上,也从来没有这般恭敬过。
少年抬头看去,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抬了下,苏青阳,会意起身,恭敬的站好。
“殿下交代的事情,卑职已经照办。拈花公子,也已经安然离去。”
“恩。”少年,淡淡点头,神情,清冷若飞雪长风,无波无澜。
“不知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对于少年的清冷淡漠,苏青阳,并未觉得有丝毫的不妥,凝眉想了想,恭声开口。
“没有。”
“那……”
“银两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少年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却让他微微一怔。
“殿下,您已经知道了?”
“恩。”
苏青阳也只是微微一愣,便恢复了正常,如殿下者,世间又有何事,能瞒的了他的呢?
“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卑职这便告退。”
“恩。”
少年微微点头,渺渺琴音,再次从他的指间流淌而出,带着一股宁静悠远的气息,缓缓晕开,在整个天地之间。
苏青阳转身离去,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少年身下的轮椅之时,眼神,蓦然一暗,一瞬间,似涌过万千种情绪,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余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跌落在风中。
是夜,月朗星稀。
京城一处豪华府邸。
远远的,便可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似杀猪般尖锐刺耳,暗夜之中,听得人一阵阵毛骨悚然。
“儿呀!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呢!”
床边,一个身材发福,发丝微白的男人,双手扶着额头,一脸的哀色。
床上,躺着一个小山似的人,不住的翻滚着,哀嚎着,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落下,似乎,正忍受着某种钻心的疼痛。
“爹呀!你快想想办法呀!救救弟弟啊……”床边,一个胖妞,看着床上哀嚎的人,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三两步跑到那中年男人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急声嚷嚷着。
“我就这么一个老来子!我也着急啊……我也想救他啊……可是,京城的大夫都请遍了,都说治不好……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哎……这究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中年男人,也是急的团团转,一副,恨不得捶胸顿足的样子。
“嘻嘻嘻嘻——”
蓦然,一道尖细的笑声,自房顶传来,暗夜之中,带着一股阴测测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什么人?”胖男人和胖妞,均是脸色一变,满脸警惕的看着房顶,身子,有些发抖。
“凡夫俗子!连本公子都不认识吗?活该你儿子半死不活!”
一道尖细的嗓音传来,紧接着,父女两人只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房间里,蓦然多出一道暗影来。吓得两人一阵尖叫,连滚带爬的朝门口滚去。
“啊啊——鬼呀——”
“快来人啊——”
房门,瞬间被人推开,几十个家丁冲了过来。
“嗖——”一道劲风吹过,‘嘭’的一声合上了房门,将那十几名家丁隔绝在外,父女俩更是吓得腿一软,扑到在地,一边哆嗦,一边磕头求饶。
“大仙饶命啊——”
“嘻嘻嘻……你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