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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国手朝歌-第47部分

小说: 国手朝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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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头头,他不能只考虑伊崔的感受,另一个爱将的心情也必须顾虑吧?
    还有伊崔,啧啧,你小子至于么,这点小醋也吃,人家顾朝歌又不在这里,吃醋也没人哄你。
    燕昭一边在心底嘲笑好友在这种事情上的幼稚,一边朝他呵呵一笑:“东西,朝歌托我保存和转交,可不能给你看。要看,等东垣拿到,你找他去。”
    说着他便推开书房大门,门口的卫兵向他行礼,燕昭踏出门去,回头朝伊崔哈哈一笑:“无事了,之岚,走吧?”

☆、第60章

当顾朝歌荆钗布裙,脚着芒鞋,手持木杖,走在崇山峻岭之中时,仰头是不见天日的茂盛树冠,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藤蔓,淡淡的雾气在林间弥漫。有时往左扭头看是悬崖峭壁,崖下清潭升起袅袅雾气,而右边则是高高的山坡,要伸长脖子极目远望才看得到坡顶光秃秃的岩石,和盘旋的飞鸟。
    “阿嚏!”
    忽然,顾朝歌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心想可能是刚刚在路边摘下的药草味道刺激到了鼻子,揉揉就好。
    “阿嚏阿嚏阿嚏!”
    她又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走在前面的老吴回过头来:“丫头,染风寒了?”山里冷热差别大,东西又不全,万一顾朝歌这小身板真发烧咳嗽,他倒不担心她治不好自己,就是担心延误了去下一个镇子的时间,他没法托线人给伊崔去信。
    要知道,自从进入湘西和黔贵交界的这一带,一座山连绵着另一座山,几乎很少见到大的城镇,更别提去寻找线人。他已经很久没有给伊崔递过消息,老吴特别担心……自个未来养老的银钱会被扣减啊。
    “阿嚏阿嚏!”
    顾朝歌捏住鼻子捂住嘴,她确信自己身体棒棒的,所以难道是谁在诅咒她吗?
    嗯……诅咒谈不上,不过在千里之外的江南,确实有人在挂记她,同时因为另一个人挂在腰间的香包比他的好看而耿耿于怀。
    褚东垣率船队将太湖流域的流寇清扫一遍之后,方才回苏州向燕昭复命。当他从燕昭口中得知自己师妹竟然早在数月前就离开苏州,前往西边寻找什么神秘医术之时,他表现得十分震惊。
    “她不会是在躲我吧?”褚东垣冲口而出,燕昭觉得奇怪,追问原因,褚东垣却不肯说。他完全不知道顾朝歌是为了伊崔的腿才西行,满心以为师妹只是因为那天晚上他突然提出娶她的事情不高兴,或者不好意思见他,于是找一个借口离开。
    “唉,她何必如此,不管她是拒绝还是同意,我都当她是师妹,这份情谊无论如何也不会变的啊。”
    燕昭一头雾水听着褚东垣的自言自语,隐隐觉着他是不是误会了啥。不过褚东垣和他的关系毕竟没有到那样无话不谈的地步,他不便纠正,只好抱着赶紧完成嘱托的心思,将顾朝歌给他做的香包转交。
    褚东垣接过这个藏青描金的手工品,眼睛瞥见小泪包亲手绣的“褚东垣”三个字,整张脸都亮堂起来,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师妹没生我的气,她是挂记我的!东垣多谢君上!”他喜滋滋将香包挂上,抱拳谢过燕昭便行礼离去。燕昭本想叫住他,告诉他顾朝歌做了一个荷包送给伊崔,可是看着爱将兴高采烈的背影,又觉得何必说出这件事给他徒增困扰。
    褚东垣在整顿水军前,要在苏州待上数日,燕昭想,他和伊崔之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毕竟只是两个手工品而已,是不是……
    褚东垣和伊崔的性格截然不同,导致旁人与他们的相处方式也完全迥异。纵使伊崔的家传玉佩旁栓着一个醒目的米分红色蜘蛛荷包,有人好奇,却没人敢当面问为什么。大家觉得伊大人做事总有他的道理,既然他不说,那就千万别自讨没趣去问。
    而褚东垣呢,他逢人便要秀一秀自己腰间的香包,摆明了希望人家夸赞。大家都知道褚将军不是讲究得会戴香的人,他一脸“快来问我这香包是谁做的啊”的表情,众人“从善如流”,有的问这香包好精致是谁送的,熟稔的则直接问是不是顾大夫所赠。褚东垣通常都先不说,等面前几个人都猜一遍,然后得意洋洋宣布:“是我师妹亲手所绣,包中香料乃是她独门秘方,祛邪扶正!”
    以褚东垣如此高调的行事方式,不到两天,苏州城内外的燕昭幕僚和将领们全部都知道,褚将军新佩的那个绣着名字的香包,是他西行的师妹走前所赠。
    而且大家闲聊的时候为了八卦有人听,还会添油加醋,说是顾大夫给她家师兄的定情信物。
    至于伊大人那个明明更早出现,而且长相更高调的米分红荷包,反而无人问津。
    伊崔真是……
    气得肝疼。
    每次看见褚东垣都觉得,特别、特别、特别碍眼。
    但是要伊崔如褚东垣那般行事做派,炫耀自己的荷包,不是伊崔的风格。而且扪心自问,他腰间这个怪怪的蜘蛛荷包,的确不如人家褚东垣的香包主流好看。
    所以,伊大人的肝更疼了。
    褚东垣不知,他见伊崔每次扫过自己腰间香包,表情都特别难看,还以为他是羡慕自己。
    直到今日众人议事,伊崔习惯性抚摸某样东西的动作重复无数次,终于引起储东垣的注意。
    散去的时候他仔细看了一眼伊崔玉佩旁边拴着的荷包,忍不住惊奇开口:“伊大人,你这荷包怎么是米分红色,还是蜘蛛图案,真是……”难看。
    褚东垣硬生生将最后两个字吞入腹中,呵呵笑道:“真是别致,伊大人的品位与众不同。”
    殊不知他这主动一问,终于让伊崔找到发泄口,他微微一笑,一语双关:“顾姑娘所赠,这图案……大概是她喜欢蜘蛛吧。”
    褚东垣愣住:“你说谁送的?”
    伊崔的笑容更大:“正是褚将军师妹所赠。”
    可能是因为今天这两个人刀光剑影的你来我往,远在千里之外的顾朝歌才会喷嚏连连。
    *
    山涧流下来的水在这个凹地汇成小潭,不知道是谁将原本是泥凹的小坑嵌满圆润的鹅卵石,让小潭的水变得十分清澈。顾朝歌蹲在潭边洗把脸,望着前方不远处升起的炊烟,笑了笑:“吴叔,好像我们离那个寨子不远了吧?”
    吴叔看了一眼密林掩映中一缕又一缕的烟雾,灌下一口烧刀子:“不远,也不近,这里的植被太密,不好估算距离。看着没多远,实际走起路不容易捏。”
    顾朝歌又掬了一把清透清透的潭水,这一次却感觉指缝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滑过,她下意识低头瞄一眼,惊喜道:“吴叔,有鱼诶!”
    “有鱼?!”吴叔也很高兴,潭中有鱼意味着他们晚上可以加餐。可是等他瞄到那只是一只拇指大小的鱼,除了长得花里胡哨之外,全身上下都写着没肉不好吃,他顿时没了兴趣:“这么小一只,塞牙缝都不够。”
    “可是它长得真好看,竟然有黄、白、蓝三种颜色!”顾朝歌一边数着它身上的条纹,一边试图伸手去捉:“刚刚怎么没看见它,一定是从山涧顺流游下来的吧!”
    她正说着,忽然“扑通”一声,一块小石头从天而降,溅到潭中,立时水花四溅。顾朝歌距离潭水太近,眼中入了水,她下意识紧闭眼睛,这时又一块石头砸下来,刚好砸在顾朝歌的身上。
    “谁!”老吴抄起柴刀,起身大喝:“出来!”
    “不许你们碰我的花花!”
    听上去是一个孩子的声音,夹着愤怒。顾朝歌揉了揉涩涩的眼睛,慢慢睁开,一个缠着头巾的少年站在潭上的大石头上,他的衣服手脚都短了一截,看起来很奇怪。
    他一手扶着旁边的树,一手则兜着几块石头。刚刚他大概是躲在树丛里瞧见他们,然后用石头打进潭里。
    距离约莫有两丈,他的手法很精准呢。
    顾朝歌这样想着,指了指潭里游来游去的那尾小鱼:“它叫花花?”
    “是!”明明是少年,却发出稚嫩的童音,他气鼓鼓地跳下来,趔趄一下,他跑过去一把推开顾朝歌,用木桶兜起“花花”,转身就走。
    “等一下。”很奇怪的,这少年虽然试图用力推她,但是力气竟然并不如何大,顾朝歌是自动让开的,不然他根本推不动。他的肢体行动并不灵活,好像还不适应现在的身体一样。顾朝歌叫住这少年,想向少年打听附近村寨的情况,可是少年只是警惕地抱紧木桶,怒道:“不许吃花花!你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说着拔腿就跑。
    像小孩子撒气一样。
    莫名的,顾朝歌觉得这少年身上有种违和感。也不知怎的,她突然灵机一动,叫道:“我有麦芽糖,好甜好甜的,你要不要吃一粒呀?”
    “麦芽糖?”少年的眼睛里露出渴望:“是镇上汉人卖的那种甜甜的,黄黄的脆脆的糖?”
    “是呀,就是那个。”顾朝歌连连点头,从随身的小袋里摸出一块本来预备扛饿用的糖,像拐卖孩子的坏婆婆一样朝少年勾勾手指头,甜甜地笑:“很好吃的,你尝尝吧。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鱼,用麦芽糖跟你道歉好不好?”
    少年犹豫着,他在害怕,可是抵不住糖果的巨大诱惑,麦芽糖对住在深山的孩子是很难得的奖励,他最终没能忍住诱惑,往顾朝歌的方向一步步挪。少年不知道当他的眼睛盯着麦芽糖的时候,立在一旁不说话的老头从怀中悄悄摸出绳索,做了一个绳套。等到少年走近,他的后背近在眼前,老吴一个跃起,突然发难,绳套一甩圈住少年,将他的身体连同两只手全部捆了起来。
    “吴叔!”顾朝歌惊叫。
    “放开我,救命,救命!”少年倒在地上挣扎。老吴走近,哈哈一笑:“丫头,这是个夷族孩子,你想问什么,现在尽管问,他跑不掉啦。”
    “吴叔……”顾朝歌有气无力:“你这样子做,让他父母瞧见,非报复你不可。”深山里的寨子对外来人可警惕了,吴叔经验丰富,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我觉着不会。”老吴牵住绳索一头,任凭少年挣扎。他原地盘腿坐下,顺便伸手捏了捏少年的骨头,哈哈一笑:“丫头,你没发现这孩子有病吗?”

☆、第61章 劳动节快乐哟哟哟

老吴捏完少年的骨头后收回手去,少年却猛地一个拧身,用牙在老吴手上狠狠咬一口。
    “嗬,这小狼崽子!”老吴嘶了一声,连忙用另一只手卡住少年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来。
    这一张嘴,老吴又看出了问题:“咦?老夫就说有问题嘛,丫头,你过来瞧瞧,他这一口牙,是不是大多是孩童才有的牙?”
    这种表征以前老吴是不会看的,他顶多就会看看马的牙,跟在顾朝歌身边耳濡目染,听她说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剖尸之事,听得多了自然懂得多了。顾朝歌探头过来一看,少年凶狠地瞪着她,可是手脚被捆,嘴巴又不能说话,就像没牙的幼兽一样毫无威胁感。
    “他还在换牙呢,这些牙齿……看年龄很小,嗯……他不该长这么高啊。”顾朝歌皱着眉头,和吴叔一样去捏了捏他的骨头,少年剧烈挣扎着,极力不让她碰。那种看穷凶极恶的大坏蛋的眼神,看得顾朝歌很有罪恶感。
    她蹲在少年面前,柔声问他:“你多大了?”
    吴叔松了手,可是少年却一言不发,只是紧抿嘴唇,继续用敌视的目光死死盯着顾朝歌。
    “我叫顾朝歌,他是吴叔,我们都是大夫,对你没有恶意。吴叔……吴叔是看出你生病了,才用这种方式想帮你检查一下。”顾朝歌硬着头皮将老吴的举动解释成身为大夫的好心。
    少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她。老吴的眼睛很尖,看见少年挪动身体,从身上悄悄掏出一把小刀来。
    山林里常年行走的人,带刀是很正常的。少年的手法太稚嫩,老吴一眼看出,呵呵一笑,伸手就去缴获那刀,少年力气很小,老吴轻轻松松就把刀夺了过来。
    他递给顾朝歌,顾朝歌把玩了一下那把刃上有好几个缺口的小刀:“你大约只有十岁左右,对不对?可是已经像十四五岁的少年那样高,骨头和牙齿都有问题,不是因为吃得好所以长得快,是因为……你生病了。”
    一种很少见,因为身体成长过快而给身体带来压力的怪病,文一刀的手札中记载。
    孩子的表情因为她的话而浮现出明显的慌乱无措,他张了张嘴,似乎急切地想问她怎么知道,他的病能不能救。但是他居然很快镇静了下来,冷冷地盯着她,盯着她手上的刀。
    顾朝歌觉得今天大概是不会有收获了,她将腰间的一小袋麦芽糖全部放到孩子的怀中,然后亲自执起他的那把小刀,一点点割断他的绳索。她看了吴叔一眼,后者摊摊手,没有阻止,他觉得这孩子这么小,并无威胁。
    “我们是大夫,很好的大夫,你的病我可以治。这袋麦芽糖都送给你做赔礼,刚刚使我们不对,不该绑你的,我给你解绑,刀也还给你。”她看起来就是个乖乖又善良的好姑娘,比起一双眼睛四处转啊转的老吴更像好人,所以她和这个孩子交涉期间,吴叔全程沉默。顾朝歌柔和好听的声音安抚了这个奇怪孩子的躁动,他一会看看怀里放着却摸不到的那袋麦芽糖,努力吸鼻子去闻糖果的香气,一会又去瞅瞅顾朝歌给他割绳索的动作,觉得她太慢,忍不住开口:“刀还我,我自己来!”
    顾朝歌毫不犹豫把刀递到他手上,反而是这个孩子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坏女人”这么好说话。
    “麦芽糖里是不是有毒!”他恶狠狠瞪着她问。顾朝歌失笑,从袋里取了一粒放进嘴里,孩子盯着她的动作,见她一脸享受的表情,顿时目光流露出羡慕和渴望。顾朝歌又从袋中取出一粒喂到他嘴边,笑着问:“要不要一起吃?”
    孩子瞪着那糖,犹豫了一下,忽然猛地张口含住那糖,抢过顾朝歌手里的袋子,同时一个跃起,绳索随之落地,小刀一闪,往袖中一收。他一弯腰抱住装鱼的木桶,然后嗖嗖几步踏上岩石,一路攀着藤蔓飞快跑掉。这些动作他做得应该很熟练,本来该是一气呵成的,可是在攀藤蔓的时候,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体估计不足,险些在第一下上去的时候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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