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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千金罗刹女-第74部分

小说: 千金罗刹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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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些痛楚的眼眸,心里瞬间又挤满了疼。
    她爱他,刻骨铭心,此情此景下尤其强烈,仿佛刻在心上也依然还是不够。
    “纯钧,”她已浑身瘫软,他亦然,所以终于允许她再度说话,她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原谅我,好好地爱我。”
    他压抑的叹息,胸口一片炙热,“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些事。我说的话你记清楚,应了就不可以反悔,如果再骗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她轻声嗯着,“你说,我听着呢。”
    “从今天起,不许再见忠王,也不许见良泽。这件事你彻底放手,接下来做什么,我自会和他们去周旋,你一个字都不能打听。如果结局如你所愿,我会把常全义交给你处置。恩怨了结,你和我离开这里。”
    她有点慌神,原来他们又想到了一处,可惜阴差阳错,她快了一步,他的吩咐已然不能奏效了。
    该怎么答对呢,还是实话实说罢,免得过后他知道了,又要气自己欺骗他。
    先哀声叹了一口气,她娓娓说,“我们都是为对方着想,也算难得了。我方才出去,就是惦记着要把你从困局里拖出来,所以,我去见了忠王,和他说清楚,送良泽去御前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他身子一震,立刻转顾她,“你……”到底棋差一招,他不由得苦笑,“你真是……忠王不是个善茬儿,你用的什么法子逼他答应?”
    她笑笑,有点自鸣得意,“我跟你说了,他有把柄捏在我手里,当然不得不听话。”
    他眉心一跳,追问道,“什么把柄?”
    方才一番欢好纵情激烈,她动了动身子,浑身仍是一阵酸软,连带头脑都不大清明起来,瓮声回应着,“他的一个小妾怀了身孕,被我偷偷藏在了一个地方,他倒不是为了孩子的安危,只是生怕……”
    她没说完,忽地被他推开。他人已坐起来,满目阴霾,“你用一个女人和孩子威胁他?”
    她愣住,猛地想起他大约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否认,“不是,我并不会真的做什么,只不过……”
    “你会!”他厉声打断,嗓音发颤,“沈寰,我了解你。你做得出来!”
    她眉峰骤聚,气一点点涌上来,“即便会,又有什么错?难道由着人诓骗算计,我也不能反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图,我不能不防备。要是威胁到我,别说他的孩子,就是他这个人我也一样不放过。”
    他摇头,眼神像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满脸愠色,寒着声音,“我没说错,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才刚还好好的,一句话过后就成了这幅局面。她不甘心,攀上他的手臂,“你这样说太伤人,我不过是未雨绸缪,不想任人宰割罢了。你总是把我说得那么坏,就不怕我心寒么?纯钧,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
    他漠然的笑笑,再度推开她,“你的确爱我,可惜,你只爱我一个人。”
    起身穿衣,他坐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盯着她打量,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我不能接受,一个除了自己和爱人,对世间其他人都冷酷无情的女人。”
    她无语,竟然有种辩无可辩之感。他说得一点不错,这世间除却她自己和他,以及仅剩下的几个亲人之外,她委实谁都不爱。
    然而这样也能算是错么?难道她应该像菩萨一样慈悲,怀着怜悯关爱世人?她的双亲、两位兄长惨死的时候,她独自漂泊险些遭人暗算的人时候,她千里独行无枝可依的时候,世人又何曾对她有过一星半点怜悯和同情!
    多说无益,她穿戴整齐,冷着面孔,“你容不下我,那么我走。”
    他一瞬愕然,之后站起身,“不必,这是你家,要走也该是我走。”说完转身,竟然没有半分犹豫。
    顾承不会轻易和人置气,即便到了这会儿,他的决绝中也透出冷静淡然。可越是这样,就越让她全身上下都觉出阵阵彻骨凉意。
    没有挽留,没有劝阻,甚至连再交流的愿望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打算放弃她了?
    血冲上头顶,她一个箭步越上,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顾三爷说笑了,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你才是这儿的主人。把主人撵出门去,这种事我做不来。”
    说着足尖点地,身子轻盈滑出,一眨眼的功夫,人已飞身跃上屋顶。
    身后好像有一声轻浅的叹息,飘飘荡荡,融化进晚风里,倏地一下,便再难觅踪迹。
    气头上绝尘而去,游走在夜色之下,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栖息。夜半投宿引人侧目,她也并没有亲朋好友可以借宿,想来想去,竟然只能去没人居住的顾家小院暂住一晚。
    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明明已经闹得分崩离析,却还是不得不委身在他的地盘里。
    满心凄惶,也不知道这场气要怄到什么时候。翻进顾宅院墙,看到熟悉的景物,更添凄凉。忍了忍,到底没推开他房间的门。简单打扫一遍西屋,心力交瘁和衣躺倒在床上。
    更漏滴滴答答响着,早已过了子时,庭户无声。她辗转,身体疲惫不堪,脑子却很亢奋。阖目一刻,眼前都是顾承痛恨交加的脸,他指责她的话言犹在耳,字字句句在脑海里徘徊不散。
    实在睡不着,只好爬起来打坐,心里默念六字大明咒。那些压抑难过慢慢地转淡,气息得以平缓,她方才有余力想想前路该如何行进。
    事到如今,她自然不能为讨顾承欢心停下所有计划,她选的路从来只能向前,无法后退。那就只有把伤害尽量减到最低。良泽这个人还是关键,不到最后一刻,她不能放弃对他的营救,只要她尽心,最终不教顾承衔恨就好。
    多少还是有些气馁的,他那么爱她,却还是因为良泽,还有忠王未出世的孩子,就和她生出嫌隙,归根到底这些人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她怨恨,他的良心太好,总想着面面俱到,包容照顾到所有人。但也禁不住隐隐觉得自豪,她爱的男人是个仁善悲悯的人,具有她没有的情操品德,她是因为心中向善才不由自主被他吸引的罢,好比花儿们永远知道要追逐阳光去生长。
    她笑了出来,黑暗中听见门外有极轻的响动。屏住呼吸,莫非是他来了?他该想到的,深更半夜自己多半只能回到这儿,所以还是追了过来。他终究舍不得,舍不得自己孤零零漂泊在外。
    门开启一道缝,他走进来,带了一抹月光。长身玉立,站在门旁。
    他不再往前迈一步,像是有些犹豫,清清冷冷的,这会儿望上去,有一抹平素少有的孤傲清高。
    原来还是在和她拿乔。她抿嘴一笑,决定先给个台阶让他下,“你真聪明,知道我在这里。你都看见了,我这辈子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他没言语,依旧定定的站在那里。她撅嘴,暗道他脾气越来越倔,没奈何,只好讪讪笑说,“你不会是来赶我走的罢?那我可就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他摇头,极轻的一下。她欢喜跃上心间,冲他招手,“来都来了,站那么远干嘛,咱们今晚把话说开,夫妻间不留隔夜仇。”
    还是极轻的点了下头,他终于挪动步子,朝她走过来。
    月光只能照亮窗前一隅,照不进屋内深处。他的轮廓越发疏淡,只依稀能辨识出,挺拔清隽的身形,意态从容的脚步。

☆、第99章


    他走了一半,忽然摸出一支火折子,点燃了几案上的白烛灯。《
    屋子亮起来的一瞬,他回眸,半是狭促的笑道,“你认错人了,是我。”
    瞳孔张大,有些难以置信,心头那点喜悦登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唯剩下一片失落。
    “怎么是你?”她偏转视线不看他,自语道,“一路跟过来的?我竟没发觉,真是太不仔细了。”
    来人正是蒋钊。他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我也觉得大大的不该,你的防范意识可有松懈,成了亲的女人,大概是被幸福冲昏了头。”
    调笑完,他在她对面坐下来,见她默默无语,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便笑问,“看到我来,真有这么失望?你一向耳聪目明,竟然会认错人,看来这回是真陷进去了。”
    本来就觉得扫脸,他还不依不饶的提起,她横了他一眼,“你追出来干什么?没被别人发现?”
    蒋钊斜睨着她,“这倒要问问你自己,你想不想让我被人发现,又想我被谁发现才衬你的意?”
    她心烦意乱,无力应对,“随你怎么说罢,我想歇着了,麻烦你移驾,上别处坐坐去。”
    蒋钊没动弹,倒是向袖中一抓,像变戏法似的,取出两只酒壶,随手掷给她一支,“你睡不着,不如来点真正能让你好眠的东西。”
    她接过来,蹙眉道,“你还带着这个?真是心细如发……”
    “不值什么,从你们家顺的,举手之劳罢了。”
    她挪揄的笑笑,“原来是顺手牵羊,这么想想,就不觉得你对朋友多有诚意了。”
    “不能这么说,”他笑嘻嘻的,“我是拿它来与主人共饮,就算不得顺手牵羊,顶多是借花献佛。”
    沈寰不睬他,径自提起酒壶,遥遥的灌了一口,酒入愁肠,倒也没化作相思泪,只是莫名呛得她嗓子疼,跟着不可遏制地咳了起来。
    “慢着些。”他立刻出声,身子前倾,顿了顿,复靠回到椅背上,“没人和你抢。”
    他意态从容,慢慢的品着酒的滋味,半晌闲闲道,“多大的事,非要闹成这样?才刚新婚的人,他不懂事,你也不知道为人妇,须得退一步的道理?”
    她嫌弃的看他一眼,“说这么老气横秋的话,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儿的?”
    嗔怪归嗔怪,她还是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经过说给他听,在她心里,蒋钊有足智,同时也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他听完果然摇头,却说,“三爷有仁心,想要尽力保住棋子的性命,本来也没什么错。倒是你,明知道忠王性情阴鸷,还要为了一点子快意,不惜得罪他。该说你太冲动,做事太狠绝。”
    她愣住,原以为蒋钊会向着自己,万没料到他咂着酒,倒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三爷是聪明人,做事情有分寸。他不想你插手,一方面是想给你解围,另一方面他经手处置起来,说不准事情可以朝更好的方向进展。你有智谋不假,但一味耍狠,硬碰硬,难免伤人也伤己。”
    她大为不解,歪着头思量,“你怎么替他说起话来?真是新鲜。”
    他嘴角衔笑,“就事论事罢了,他是个好人,也算有勇有谋,虽然纯良但不迂腐,你要是肯听他的,没准事情能解决的更妥当。”
    眼见她眉头蹙得更深,他摆手一笑,“罢了,不说这些废话,反正事已至此。”
    站起身,随意整整衣衫,他问,“你这里还有哪处屋子能借宿?他的房间我不碰,其余不挑。”
    方才句句肯定顾承,这会儿又流露出一脸傲然,她笑笑,“你去上房罢,那里好久没人住了。早点歇下,一会儿趁天没亮,咱们还得从这儿溜出去,别让那起子碎嘴的街坊瞧见。”
    他一手撑在门上,回头对她笑着,“难得,你竟然也知道要忌讳人言!”
    她立刻说当然,“这是他家,他是我丈夫,我得为他考虑周详。”
    她听蒋钊夸了半天顾承,心里倒是很受用,蒋钊是个自视甚高的人,能这么肯定顾承,而且话里话外,还透出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她回味,竟觉得很是与有荣焉。
    然而没成想,转过天来,沈寰的心情就急转直下了。
    她和蒋钊找了客栈住下,白天没事,他陪着她悄悄潜在暗处,专为盯着顾承的一举一动。
    开始她以为顾承多少会有些伤情,最不济也该面带忧色,毕竟这是她又一次从他面前走掉。
    可全不是那么回事!她看到的,是顾承从容如昔,脸上没有半分愁容。该会客会客,该谈事谈事。迎来送往,和人言笑晏晏,更有甚者,勾肩搭背一派亲热。
    她在暗处咬牙,越看越恼,越看心越凉。什么叫郎心似铁,什么叫毫无心肝!
    蒋钊在她身后笑起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男人嘛,他又有自己的事业,每天一睁眼多少人等着他养活呢,难道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了?我看挺好,是个拎得清的,我对他的好感倒是更多了些。”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臭味相投!一样狼心狗肺。”
    说完甩袖先走。他兀自慢条斯理的跟着,声音不高不低的飘过来,“你指着他来跟你认错,还是歇了罢,他比你倔,趁早想开些,回去找人家好好道歉方是正途。”
    这个建议她也不是没仔细想过,可时候越长,越觉得抹不开面子。顾承的态度更是刺激了她,他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在意,男人,爱情这种小事在他们心里究竟占据几成分量?
    她依旧会跟着顾承,直到看见他和人下馆子,在包间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一丝不乱,那份理智,那份气度,越发看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算什么?每天这样关注他,他呢,连她得行踪,过得如何,全都不加理会,这是什么丈夫,什么爱人,全是骗人的鬼话!
    “走,咱们也喝酒去。”她朝蒋钊挥手,“今儿晚上,也来他个不醉不归。”
    蒋钊不拦她,只是浅浅笑着,“何必呢,身子是自己的,醉过未必能解千愁。”
    说归说,他还是陪她喝的,不光陪着,还给她备齐了各色不同风味的好酒。
    “来罢,这回不是借花献佛了。”他笑说,“我请你喝酒,喝个痛快,想喝哪口儿,随你挑拣。”
    她不跟他客气,只选最烈的酒喝,半壶下去,双颊已然飞红。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心狠,老婆在外生死不明,自己还能醉卧花丛?”
    蒋钊扑哧一声笑出来,“哪儿有那么夸张,你不是瞧见了,人家是在那儿正经谈买卖,醉卧花丛?我可是看得不能再清楚,人家怕是连身边坐着的姑娘是长脸还是圆脸都没细瞅,你不能随便冤枉好人。”
    “既然做夫妻,就得有基本的信任。我看他是真了解你,你这么个人,走到哪儿都不必担心,只有你欺负旁人的份儿,断没有被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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