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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寡妇难为-第65部分

小说: 寡妇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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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爱美,做世子的时候,身边总是带着仆侍,专门伺候着打理仪容。从京城南下,虽然也是风尘仆仆的几个月,可是他的一头青丝还是乌黑发亮。只是坠崖后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而大娘又不便给人清理,所以他发丝间夹杂着些许的灰尘细砂,摸起来有些干涩毛躁。
  柳嫤打了皂角,仔细地帮他把头发洗了个干净,又用干毛巾将他的头包了起来。等她准备将水端出去倒了的时候,却被李。瑾拉住了袖子。
  “我的头发也长了,你帮我剪剪好不好?”李。瑾这么问道。
  他的头发也不过腰际而已,因着是每年的黄道吉日里都会修剪一次头发,自然比不上女子的柳嫤先前那一头及地的青丝了。只是现在看柳嫤剪了头发,他也想要剪一下。
  “好。”柳嫤又拿了剪子进来,把他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剪掉手指长短,乌黑湿润的发丝在白皙纤细的指缝间冒了出来,又绕着手指滑落,留下一室静谧的温柔。
  “可要收起来?”这里的人有一种习俗,每次剪了的或是掉了的头发都要收起来,将来是要陪着人进坟墓的。方才她那一把长发,是因为这岛上早没了这习俗,大娘才把它扔火里烧了。可是柳嫤却不知道,李。瑾这个世子殿下是不是在意这些。
  “不用了,也烧了吧。”李。瑾回她一个咧嘴的笑。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吹灭了烛火之后,只有点滴的月光透过小窗洒落一丝一缕的清辉,柳嫤睡在床靠外那边,她侧过了身子,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李。瑾。
  “你睡了吗?”他的声音很小,低低的,在寂静的夜里却也分外清晰,“和我说说话吧。”李。瑾的手伸到她肩膀上,摇了一下之后,却没有再放下来。
  “你想要说些什么?”柳嫤的声音是很清脆软和的那一种,听起来感觉有些空灵,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
  “说说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吧,你。。。。。。那个同伴是谁?”李。瑾问,他其实真的好想知道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路上遇到晋王爷的时候,晋王说有一个叫做林长茂的男子背叛欺骗了自己,他这才从京城出来要往江城去。
  可是,林长茂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那一场要烧尽瘟疫的大火里。李。瑾也曾经去调查过,当时得出的结果,不管怎么看,那个男人就是已经死了的。不太深的层面上,这大火是楚王叫人烧的,而在更深的暗地里,还有晋王叫人添的一把柴火。林长茂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逃得出来呢?
  李。瑾一直以为,心底里也是这么希望的——林长茂是真的死了,柳嫤是真的寡妇。
  “你不是知道的嘛。。。。。。”柳嫤想起那个笑起来带着两个深深梨涡的男子,一双杏眸在黑暗里升起了水雾。李。瑾问她,她却反问了他。
  “那人是。。。。。。林长茂吗?”便是再怎么不愿意相信,柳嫤的态度也告诉他,那男人,那个陪着她几个月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他们是真正的夫妻,感情很深刻,还生育了两个孩儿。
  “是他。。。。。。”许久,柳嫤才有低低地回了一句,“睡吧。”
  李。瑾的双眼在黑夜里发出黯淡的光芒,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他劝慰自己,没关系的,那男人已经死了,即便那男人是她的丈夫,那又如何呢?那男人已经死了啊,再也不会跑出来和自己抢人了!
  只是,还是好不甘,好酸涩啊。李。瑾觉得自己心如刀绞,痛得快要透不气来,只能坚定地抓起她的手掌,十指紧扣,这样做了之后,才感觉心里安定了一些。
  一夜无眠,翌日一早,柳嫤就起了床,她见李。瑾睡得正香,默默地把被压得发麻的手掌从这人怀里拉出来,甩了好几下手臂,才觉得血液重新活了起来。
  轻轻地走出了房门,柳嫤自顾自地去洗漱去了,也就看不到自她走后,趴在床上那人璀璨的眸子。
  此处岛民的日常生活中,离不开各种各样的鱼,从凌晨时候出门捡鱼起,然后用各种的鱼做饭。天气晴好的时候,就把剩余的各种鱼晒成鱼干或是咸鱼,当然,也会把被海水冲上来的海带等晒成干货。日出而作,做完便休息,这样单调的生活日复一日,便是此处岛民们的日常了。
  柳嫤向大娘问好之后,就跟着别的村民一道拿着竹筐去海边的渔网上捡鱼。
  这里的社会是真正的大同社会,不流行外界常用的金银铜币等货币,有的只是简单的以物易物而已。挂在网上的鱼是共有的,一年一次和外界交易进来的东西,也是共有的,哪家有难大家帮,像救治两人的大夫那些药材诊金等,也全都是免费的。
  桃源村说是一个村落,其实说是一个大家庭才更为准确,他们彼此都是亲人,不分你我。还很难得的,没有因不均而造成邻里矛盾,只因他们从来都是根据需求分配收成的。这样的大同社会,虽大家都达不上小康水准,可他们都很满足这里的生活。柳嫤很羡慕他们。
  海水慢慢地褪去,她从网上拿了今日的食材,正准备回去呢,就看到村里的小孩们正聚在一块大礁石上,拿竹竿捅着海水,不时发出嘻嘻哈哈的声音。
  那处礁石离海面足有五六米,边缘还有栏杆围着,退潮之后,大礁石和附近的礁石群形成一个天然的池塘,中间的海水很平静也很浑浊。
  柳嫤很感兴趣地凑前去看了一下,只见一个小屁孩把一根长长的竹竿伸入了海里,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提起竹竿,只见浸了水的那段竹子上,挂满了牙齿锋利的。。。。。。鬼面鱼。
  那硕大的头部,还有暴突的眼球,以及露出来的细密牙齿,真不愧人称“鬼面”。“咔嚓咔嚓”几声过后,长长的竹竿断了,一尾尾鬼面鱼又跳进了海里。然后,小屁孩们又嘻嘻哈哈地拿出一根新的竹竿伸了下去,再提起时,又是挂满了这种魔鬼一般的鱼。
  自那之后,柳嫤想要不听劝告,执意出海的念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散了。。。。。。

☆、夜晚

  日子匆匆地过,很快两个月就过去了,李。瑾后背的那些伤已经结了疤,又掉了一层血屑,留下一道道或浅粉或淡白的痕迹。他在浴桶里整整洗了半天的澡,这才痛快地穿上粗布衣裳走了出来。
  今日的桃源岛上有一件大喜事,一对年轻的男女要成亲了。新娘子便是当日发现柳嫤两人的那个姑娘,名字叫长孙花容,新郎是村里一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叫做长孙青松。这里的人都姓长孙,他们有着同一氏族的祖先。
  柳嫤两人跟着大娘去参加了这一场婚礼,婚宴上整个村子的人面上都带着祝福,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这座岛上的婚礼也很是有趣,一大早的时候,新郎官就带着一群伴郎们,来到新娘子的家里,将新娘子抢出来。还真的是抢,伴娘们会拦在门口,不让这些男人进来。然后年轻的伴郎们得吸引年轻的伴娘们的注意力,好让新郎官从窗口爬进去,把等在一边的新娘子抢出来。
  抢了新娘子出来之后,新郎要背着她走到祠堂,在那里接受长辈们的祝福,祭拜祖先和天地。然后,新人走到新郎官的家里,招待宾客,并接受他们的敬酒和调笑。
  新娘子头上戴着大红色的绢花,很是羞涩地接受着一众出嫁了的妇人们的教导,听她们无遮无拦地指点着夜里该怎么个动作,怎样男人才会更加欢喜,新娘子简直要无地自容地钻到地里去了。
  新郎官那边也是这样,男人们满口的调侃,之后就是无尽的敬酒,看那样子简直是要把人灌醉了,好让他洞不了房呢。敬酒的人中,属一个成亲不久的汉子为之最,他就是那种被灌醉了之后,冷落了新娘子浪费洞房花烛夜的倒霉鬼。
  敬酒第二凶狠的人,却是李。瑾了,几月的同塌而眠,却还只是摸摸小手的程度,世子殿下是一肚子的火气泄不出来,看这新郎官俊朗的面上那欠扁的得意,他快要嫉妒死了。
  “来来,再喝一杯,我祝你早生贵子,三年抱两!”李。瑾又敬了新郎官一杯满满的酒,只把人喝得醉醺醺了,自己也开始有点恍惚起来。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拍他,告诉他些什么呢?
  “小相公,你家娘子好像喝醉了!”村里的人都以为两人是成了亲的夫妻,这是李。瑾后来可以自由活动后,宣告出来的。
  “什么?”李。瑾有些听不太清楚,有些醉意是一方面的原因,而此处太过热闹喧嚣是另一方面的原因。
  “我说,你家娘子好像喝醉了!”来人很大声地在李。瑾耳边吼了一句,让他耳朵都有一瞬间的失聪,这才听清楚了话里的意思。
  李。瑾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人,果然,她面色通红,杏眼朦胧,在一群女人里笑得露出来牙齿。明显,的确是醉了,平时的她从来不会这样笑。
  “小娘子,你别喝了,看都醉了。”一个妇人在一旁劝说道。
  “别担心,我没有喝醉。”柳嫤的酒量不差,现在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确变得不太像平时的自己了,这般肆意,但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满满的一杯,慢慢喝到口里,期间手臂都没有颤动一下。这酒味道极为醇香,是用山上的果子酿的,喝下去唇齿间都带着一股芳香。
  不过,毕竟是酒,这后劲也不小,让柳嫤喝得满面通红,双眼迷蒙,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已经醉了。
  “你醉了,和我回去吧。”李。瑾也是一喝酒就像醉了,可脑子还很清醒的人,他夺下柳嫤手中的酒杯,就要把人带回家里去。
  柳嫤还想留下来继续喝酒烤肉,却被身旁两个热心肠的大娘扶着,送到了李。瑾半蹲下来的背上,被背着回了家。
  在那间住了几月的屋里,李。瑾打了水进来,给她仔细地擦着脸和手,温柔缱绻,两人像彼此相依相靠的夫妻一般,就连如豆的烛火里,都透露着浓浓的情愫气息。
  不知什么时候,李。瑾关了门,把柳嫤压在那张大床上,烛火摇曳,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睛。
  一张薄薄的男人的唇,一张丰润的嫣红女人唇,就这么轻轻地触碰到了一起,先是缓缓的碾磨,然后是激烈的撕咬,最后是唇齿交融的缱绻。
  “给我。。。。。。好不好。。。。。。”李。瑾双眼通红,死死盯着身下这人迷醉的杏眼,他一直在渴望着,一直渴望着这个女人。她的身,她的心,他都想要。
  柳嫤被李。瑾这话惊醒,大睁着眼睛,看着他被热火燃烧的双眸,心下一颤。好像有什么失控了,她竟然在这人的亲吻里有那么一瞬间的迷失,如果不是李。瑾开了口,她或许迷迷糊糊地就接受这人了,自然而然地接受。
  “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李。瑾凑到她的嘴唇上,舔舔她的唇瓣,语气带着卑微的乞求。见柳嫤始终没给自己回应,他本来盛满了渴望的双眼,却渐渐变得澄明,最后雾气氤氲,一滴滚烫的泪就这么落在柳嫤露出来的锁骨上。
  “你很喜欢我?”
  “嗯。。。。。。”李。瑾也不知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竟然像个娘们一般,不停地流泪,回答的话也变得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如果我不愿意,你会勉强我吗?”柳嫤问道,她的手指暧。昧地抹去身上男人的眼泪,有点霸气,却不带挑。逗的意味。
  “不会!”李。瑾回答得很肯定,他从来不愿意勉强她,即便她让自己百般生气,万般无奈,可他也从来只是脑里想想要怎么惩罚她罢了,真到了真刀真枪那一步,他从来狠不下心来。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碰过柳嫤了。
  “我们打个商量如何?”柳嫤突然有些舍不得这个男人的情意,可是就这么接受他,也实非心里所愿,“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不等李。瑾欢喜,她又接着说出自己的提议,“但只在这里。等我们回去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你觉得如何?”
  柳嫤的双手揽在李。瑾的脖子后边,两人的距离极近,呼吸相互交杂,气息又变得缱绻热情起来。
  李。瑾皱起眉头,不知想着什么东西,只是最后,他还是慢慢俯下身子,吻上身下人那两片娇艳的红唇。一吻过后,一道银丝相连,李。瑾哑着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接着,便是干柴遇上了烈火般的剧烈燃烧,被翻红浪,粗糙的木头床脚,吱呀吱呀地响了一个晚上。。。。。。
  上午,太阳晒到了屁。股上,柳嫤才疲惫地醒来,李。瑾年轻,精力旺盛,加之被憋得狠了,她的身子又久不经这些事,这么一番激烈的活动,让她糟了老大的罪。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她还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躺在船上,被一个个大浪拍得晕头转向,来来回回摇摇摆摆,一直靠不了岸。
  “你醒了~”李。瑾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碗,碗里是两个红糖鸡蛋,这是岛上的人准备给新嫁娘在洞房第二日吃的东西,他们觉得这很补身,用来给新成为媳妇的女人吃最好了。
  “这是大娘准备的,你赶紧吃了吧!”李。瑾神清气爽,春风满面,坐在床沿上,拿起勺子就要亲手喂柳嫤。
  “。。。。。。”见这男人一幅偷吃了鸡的黄鼠狼模样,柳嫤分外无语,可不得不说,见这人的反应,心里还是欣喜多一些的吧。谁愿意事毕,就看到男人提起裤子,拍拍屁股,无情走人的模样呢?她同样不想看到这男人拔x无情。就着李。瑾的手,咬了那鸡蛋一口,一股黄酒的味道扑鼻而来,也是香甜可口。
  吃过李。瑾殷勤送上来的红糖鸡蛋,柳嫤吩咐人道,“你把大娘叫进来,我有事。”
  “怎么了?”李。瑾有些担心,见她面上有些苍白,暗暗懊恼着自己昨夜的粗鲁和孟浪,一个不小心,就没了节制,让她受累了。李。瑾假惺惺地责怪自己,嘴角却缓缓勾起。
  再也没有春。宵一度之后,让自己的女人下不了床,更让男人觉得自豪了。这才是真男人!不容置疑的真男人!真汉子!能力是杠杠的!
  柳嫤捂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坠坠的胀胀的,也不想要理会这偷了腥一直压抑着自己傻笑的男人了,女人间的事,还是同为女人的大娘来交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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