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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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蓝呢?”朱月暖扫了一眼。
“她……悄悄跟着康公子的轿子去了。”锦橙咬了咬牙,低头说道。
朱月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小镇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片刻,更何况这次的事,还出的这样热闹。
“怎么会这样?”李玉娘听到消息的瞬间便傻了眼,“晓音那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婶子,人心隔肚皮,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很正常的。”悦茶在一边陪着李玉娘,留意着李玉娘的脸色,她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大姑爷的心都在小姐身上,身边已经容不下别的人,那莫姑娘没了希望,自然是要另攀高枝的,相较于之前那个几十岁的老头子,康公子人长得好,家世也比那老头子好了不知多少,莫姑娘付出些什么能换得康家姨娘的身份,对她来说,也是值了。”
“唉……”李玉娘在门口瞧了一会儿,没有凑上去的兴趣,叹着气进了院子。
朱月暖没有跟着回楚家铁铺,她半路拐去了染锦布坊,锦橙跟在后面。
“怎么会这样?”杨慕萍一看到她也这样问,态度急切,掺着浓浓的担忧。
“没什么。小人作祟罢了。”朱月暖轻描淡写,进了屋。
屋中,朱月馨坐在一边,支着头昏昏欲睡。
“郎中怎么说?”朱月暖站到朱月馨面前,朱月馨都没抬起头。
“胎像倒是稳固,只是这般嗜睡……”杨慕萍再一次忧心的叹气。
“我已经和舒夫人说好,留月馨在娘家多住些日子。”朱月暖面无笑容。转身看着杨慕萍。“娘,锦虹和锦蓝的卖身契还在手上吗?”
“在……你要这个做什么?”杨慕萍反应极快,“难道是她们?”
“逃不了这个嫌疑。”朱月暖抿嘴。瞧了朱月馨一眼,“把卖身契给我吧,我去处理这件事。”
“还是我自己处理吧……”朱月馨依然撑着头,声音却低低的传了过来。
“你?”朱月暖侧头。瞧着她冷笑,“如果你能处理。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吗?送锦虹到自己夫君身边,放任她在自己婆婆面前献媚,还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困境,你可知。有些东西吃的多了,害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命,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朱月馨突然捂脸。垂着头抽泣。
“昨日锦青前来报信,说你邀我去舒宅别院有事相商。可锦橙却告诉我,有人给你递了信,说我会去看你,对么?”朱月暖收回目光,有些烦躁的把手中一直挎着的空篮子丢给了锦橙。
锦橙接过,冲三人曲了曲膝,自觉的退了出去。
屋中其他几人也陆续出去,只剩下杨慕萍母女三人。
朱月暖走到朱月馨对面坐下,放松的歪着,语带不屑:“你可知,我去了之后,看到了什么?锦蓝、莫晓音、秦时月都在你的那个小院子里,她们还试图在我的茶水里放迷药,将我带到那个房间,试图给我灌迷丨情丨药,朱月馨,这也幸亏是我,若是你,今天曝出丑闻的便是你了。”
朱月馨顿时没了声音。
杨慕萍脸色很不好的坐在下首,看着两个女儿,后怕不已。
“也不怕告诉你们,今天的结果,是我刻意为之。”朱月暖就像说今天的天气不错那般,说得云淡风轻。
“暖囡!!”杨慕萍吓了一大跳。
朱月馨也放下了手,怔忡的看着朱月暖。
“秦时月、莫晓音、锦蓝,三人欲要图谋禹知,便想毁我清白,而恰巧,舒家给了方便,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她们的迷药被我识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朱月暖抬头,凝眸望着朱月馨,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还想对锦蓝锦虹抱有仁慈之心,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舒家告诉他们这一切。”
“姐姐这样做,自然有姐姐的道理,我怎么可能去告诉他们。”朱月馨立即摇头,说罢,带着犹豫的看着朱月暖,“只是,锦虹到底是与我一块儿长大,她……怎么会害我……”
“昨日我去舒宅别院,便没有看到除了锦橙之外的任何人,接你出来时,亦是如此,那么,康子牧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朱月暖眼中泛起一丝不耐,不过,还是开口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堂堂舒家的少夫人,怀着舒家的骨血,独自住在别院静修,那些人为何会全都不见?为何那么多的外人进入别院却无人察觉?今早,舒夫人和锦虹为何又出现在舒宅别院?方才我向舒夫人提出留你在朱家多住几日,你的这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丫环,可没把你这位小姐放在心上啊。”
“那……姐姐会怎么处置她?”朱月馨咬着唇,再度有了哭意。
“锦蓝本就是娘要给我准备的陪嫁丫环,我收了,至于锦虹……”朱月暖抬眸,淡淡的说道,“你觉得以舒夫人之精明,会给她的宝贝儿子留一个宠妾灭妻的隐患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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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你也该懂的
从染锦布坊出来,朱月暖挎着菜篮子转向市集。
大街上,一片热议声毫无疑问都是今早发生的事情。
“听说他们都被下了药?”
“那又怎么样,难保不是康家那书生自恃体弱,无法驾驭三位姑娘,弄的药呢?”
“哈哈,很可能,很可能。”
朱月暖经过猪肉摊子,几个汉子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时不时的爆出哄笑声。
“只是为什么会在舒宅的别院呢?要是他想同时拿下那三位姑娘,直接把她们带回自己家多好?”
“你傻啊?做这种事,能带回自己家吗?”
“我倒是觉得,他很有可能看上舒家的少夫人。”突然,一人有独特见解。
众人立即来了兴趣,纷纷问道:“怎么说?”
“你们不知道吗?舒家公子游学出门,他那位新娶的少夫人便搬到舒宅别院里,据说已有孕几月呢。”那人神神秘秘的冲几人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康家公子为什么会选在那儿?还带着药,嘿嘿,你们就想不到吗?”
“哦……哦哦哦~~”众人一片恍然大悟的“哦”声。
“这么说,那舒家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话题渐渐偏离。
朱月暖听得沉了脸,原本已经经过的脚步立即一转,直接推开那些人,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衣襟按到了猪肉摊子的案板上。
这突来的意外,顿时让众人吓了一大跳经,纷纷让到一边震惊的看着她。
“说!谁让你在外面散布谣言的?”朱月暖冷冷的看着那人。
那人看着不过三十几岁,胡子邋遢,穿着灰色的布衫。瞧着倒是很不起眼,但一双眼睛,却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看清朱月暖之后,他竟是抬起了手想要握上朱月暖的手,一边陪着笑:“原来是朱大小姐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朱月暖抿唇。手一抬一翻,已把屠夫的割肉刀拿在了手上,刀锋泛着寒光贴在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抬了一半的手。顿时僵住。
“说!”朱月暖冷哼着,“不然,割了你的长舌!”
“我……朱大小姐,我这些都是听说来的。我……我胡……”那人斜着眼睛盯着刀,一动不敢动。额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滴落。
“你不知?”朱月暖眯了眯眼,“我若记得没错,你似乎也是舒家的?”
“我不……不是不是……”那人顿时白了脸,连连摆手。但,只是一动,他又停住。害怕的说道,“我……是……”
“到底是谁让你在外面如此诋毁舒家少夫人的?”朱月暖手上的刀又紧了紧。紧贴在那人的脸上。
“没有,朱大小姐,真的没有人啊。”那人闪烁着目光。
“是么……”朱月暖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拿着刀的手就那么一挥。
那人顿时惊天动地的尖叫了起来:“啊~~~~~~”
“现在能说了吗?”朱月暖再一次把刀贴了回去。
众人都被吓得噤了声,目光直直的看向那被刀挥过的地方,却只见,那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血迹,只不过是少了一角的头发罢了。
“我……说说……我说。”那人感觉到刀似乎在脸上滑动,吓得魂飞魄散,“是……是虹姨娘……”
“虹姨娘?”朱月暖冷笑,“她都让你做了什么?”
“她……她说……她说少夫人在别院,康公子也在别院里……”那人说的极乱,东一句,西一句,说到这儿,又停住,哀求的说道,“朱大小姐,虹姨娘什么也没说,她只让我出来听听消息,然后……”
“然后让所有人都以为,康子牧是奔着朱月馨去的?”朱月暖的声音冷到极点,手上的劲儿也不由自主的加大。
“啊~~”那人顿时杀猪般的尖叫了起来,这一颤动,脸上顿时出了一丝血痕。
“朱大小姐,别,别!”屠夫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环顾了一下众人,见没有一个敢上前,他只好大着胆子上前,赔着笑脸,“别!这刀……是我的,只见猪血,不见人血的。”
朱月暖抬眸,瞧了他一眼。
“我的,这个。”屠夫咧着嘴,指了指朱月暖手中的刀,陪着小心。
“还你。”朱月暖抿了抿唇,将手中的刀直接一掼,刀贴着那人的脸边上插在案板上,不可避免的又捎去了那人另一边的头发,却没有半点儿破损。
她一退开,那人顿时软倒,跌坐在地,双手撑着身体,连连的退后好一段距离,才停住,惊慌的看着朱月暖。
“朱大小姐,都是混说的,莫生气,莫生气。”屠夫赔着笑上前,趁着朱月暖不注意,飞快的拨出那把刀藏了起来,藏好之后还觉得不够,伸长了手飞快的把案板上能看到的所有尖锐物品都收了起来。
朱月暖却没有再继续发威,只是扫了那人一眼,转身离开。
那人傻愣愣的看着朱月暖离开,也不顾脸面,手脚并用的往前爬了几步,往反方向飞快的溜了。
片刻后,朱月暖坐在了舒家的大厅里。
舒夫人出来,身边没有锦虹的身影。
“有事?”坐定,也不寒暄,直问朱月暖的来意。
“方才在市集上,听到一些很有趣的消息,特来找舒夫人分享。”朱月暖慢条斯理的把菜篮子搁在几上,跷起二郎腿,双手交握按着膝,笑盈盈的看着舒夫人,“我遇到贵府的一位家丁,正与人谈论康家公子有可能是冲着舒家少夫人去的别院……不知道舒夫人听到这些,作何感想?”
舒夫人顿时阴沉了脸:“哪个奴才在外面如此嚼舌根!!”
“那我就不知道了。”朱月暖撇嘴,看着舒夫人,“说起来,我该唤你一声姻婶,可我却一直唤你舒夫人,你可知道为何?”
“那是你的事。”舒夫人不感兴趣。
“因为我觉得,舒姚清不配月馨。”朱月暖挑眉,看着舒夫人淡淡的说道。
舒夫人脸色一变就要反驳。
朱月暖却径自说了下去:“身为一个举人,无视圣贤礼仪,身为一个男人,不避男女大防,舒夫人,如果你是月馨的娘亲,你觉得舒姚清配吗?”
“……”舒夫人紧紧的皱着眉,好一会儿才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舒夫人的意思是,这事儿错不在妹夫,也不能让我妹妹一个人担着喽?”朱月暖笑问。
“朱家大小姐一向是直爽的性子,这会儿却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舒夫人挂不住脸面,转开了放题。
“我来,是给舒夫人送样东西的。”朱月暖从腰间取出一张纸,铺开放在手边的几上,手指叩了叩,“锦虹的卖身契。”
“什么意思?”舒夫人看到那张纸,倒是缓过了脸色,变得平静起来。
“舒家与朱家如何结的亲,你我心里都是心知肚明,舒夫人因此不愿正眼看我家妹妹,我心里也是一清二楚,而,正如舒夫人从未将我娘当亲家母看待一般,我亦从不曾将舒夫人当作姻婶看过。”朱月暖收回手指,慢吞吞的重新提起了菜篮子,缓缓的起身,看着舒夫人说道,“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的事发生在舒宅别院,而再过三四个月,我夫君和你的儿子都将参加秋闱考试,舒夫人,你也该懂的,事关前程。”
舒夫人沉默着。
朱月暖也不等回复,提着菜篮子出门。
她坐过的地方,只有几上那张薄薄的纸孤独的躺着。
舒夫人看了许久许久,才面无表情的起身,踱到那张卖身契前,两根手指捏着边角,盯了许久,突然松手,任由那张薄薄的纸跌回几上,转身:“来人。”
“夫人。”上来的是个干净利落的妇人。
“什芸,带上这张纸,把人交给里正。”舒夫人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口,“派人将公子的院子好好打扫打扫,换下所有的人,明日,备上礼物,你随我一起……去朱家接人。”
“夫人,接人的事儿,奴婢走一趟就好。”什芸惊讶的看着舒夫人。
“什芸,方才朱家长女说对了一句。”舒夫人摇头,竟回头看着什芸说道。
“夫人,她说了什么?”什芸越发惊讶。
“我们舒家的门第,确实配不上朱家。”舒夫人平静的说道。
“夫人,染锦布坊不过是卖布的,他们还不是本镇人氏呢。”什芸笑着说道。
“就在方才,我收到消息,辅国大将军是朱家失散多年的长子,朱月馨的亲舅爷爷。”舒夫人摇头,淡淡说道,“以前,纵然是知道徐知府与朱家的关系,但我总觉得,朱月馨那般境地嫁入我们舒家……可谁知,朱家的背景竟如此深厚,更要紧的是……”
“是什么?”什芸立即好奇的问。
“她有个不怕事的姐姐。”舒夫人转身,目光落在朱月暖坐过的椅子上,“吩咐下去,少夫人回来之后,一应饮食起居,不得有任何疏忽!”
“是。”什芸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