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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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李玉娘立即板了脸瞪了回去。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消停。”楚重锤重重的搁下筷子,不耐的斥了一句,瞧了瞧李玉娘。“你说的想想办法,是什么办法?”
“我……可也不能这样就……”李玉娘顿时蔫了,也放下了碗。
“那就少说。”楚重锤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了筷子。
吃过饭,朱月暖直接回房坐在了桌边,连楚宜桐进屋时,她也没抬起过头。
“暖暖。”楚宜桐站在她身边,带着歉意开口,“娘也是因为担心。你别往心里去。”
“我懂,而且。婆婆说的也没错。”朱月暖点了点头,目光盯在手上零件,秀眉微微皱了起来,神情专注。
楚宜桐留意到她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的手中。
她正把一个零件装上去,又拆了下来。
想了想,楚宜桐又开口:“有什么需要我能帮得上的吗?”
“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朱月暖不假思索的回道。
楚宜桐没动,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目不转晴。
好一会儿,朱月暖忽的转头,瞧了瞧他,微愣:“怎么不去睡?”
“陪你。”楚宜桐温和的笑,目光眷眷,“明日便要交图,你让我如何安睡?”
“好吧。”朱月暖看着他,片刻,她笑着点头,“你的画画得比我好,若是不嫌琐碎,把这上些分解图临一份,一层,一张。”
“好。”楚宜桐挺高兴,转身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她对面,细细的临摹起来。
朱月暖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会会儿,又投入到手中的零件上。
昏黄的灯摇曳着,夜,渐渐的深了。
楚宜桐画的很慢,也很仔细,手边上的成品渐渐的多了起来。
朱月暖琢磨又琢磨,面前的零件一点点儿的少了下去。
“呼~~”许久许久,朱月暖长长的呼了口气,伸展了一下双臂,搓了搓手,脸上隐约的雀跃欢喜。
“怎么了?”楚宜桐抬头,关心的看着她问。
“装好了,就差最后的调试。”朱月暖动了动身体,微弯了腰,几乎趴在桌子上,双手却停在了那组装好的机关锁上方。
楚宜桐立即停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到了她身边,屏息瞧着。
“第一层,左上三,第三层,右下四……”朱月暖一边嘀咕,一边调,但只一会儿,就停住了,苦恼的皱眉,“不对……”
成功在即,她的手反而有些不稳起来。
楚宜桐静静的看着,看着她反反复复的调着,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告诉我顺序,我来。”
“嗯?”朱月暖愣愣抬头。
“你歇会儿。”楚宜桐轻柔的笑,已经轻轻揽过机关锁,脚尖勾过凳子坐下,挽高了袖子,清亮的目光看向她,“现在要怎么转?”
朱月暖盯着他,突然笑了,放松的收了手,支手托腮,开口说着顺序。
楚宜桐听得认真,骨节分明的颀长手指灵活的按着她说的调动着机关。
“这边不对。”
“这个要倒过来。”
安静的屋里,时不时的响起朱月暖的轻语和楚宜桐按动机关的声音。
天际,渐渐的亮了起来。
“成了!!”
“啪~”的一声,机关锁的中间弹开,朱月暖和楚宜桐惊喜对视,喜笑颜开。
“再来一遍。”朱月暖拖着椅子贴到他身边。催促。
“好。”楚宜桐脸上带着笑,这一次,朱月暖没有出声……
卯时。楚重锤和李玉娘便起来,一个扫地,一个坐在厨房门口择菜,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楚宜桐的房门口。
锦蓝和锦青从住的柴房出来,上前想要替下两人的活,两人也不拒绝,却也没有离开。
楚宜桐的房门紧闭。没有半点儿动静。
李玉娘抿唇,流露不满。抬头瞧了瞧楚重锤,见他有些焦躁,又别开头忍下了要说的话。
“砰砰砰~~”
突然,外面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楚重锤和李玉娘同时一震。一个转身,一个猛的站起,看向前面的铺子,几次的经历,让两人都有些惊愕和畏惧。
锦青停下扫地,转头看了看两人,放下手中的扫帚,快步出去。
楚重锤和李玉娘互相看了一眼,挺直了背跟了出去。
门外。是康子牧和之前来过的官差们。
“楚伯,对不住,几位大哥也是没办法。原本已经答应……可谁知,上面催得紧。”康子牧一脸的歉意。
“楚铁匠,今天是最后一天,可有结果了?”为首的官差没有笑脸,不过语气还算和善。
“几位官爷先请进来坐,这个图……在我儿手里。我这就去瞧瞧。”楚重锤忙把几人让了进来,“康公子也请。”
“抓紧了。我们今天还得赶回县衙,误了时辰,老爷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
“是是是。”楚重锤忙抱拳,转身就要往里走,走了几步,他又停住,拍了拍李玉娘的肩,吩咐道,“快去瞧瞧桐儿起来没有。”
“哦哦。”李玉娘紧张的应着,匆匆进了院,看到那依然紧闭的房门,她的脸更加的沉了下来,上前重重的拍门,一边提声,“桐儿,快开门,都什么时候了?要是没有办法,就早说,这样避着不开门就能解决事件吗?”
“娘,你又怎么了?”楚宜桐的门没开,反倒是楚二炳的门开了,站在门口很不高兴的看着李玉娘。
同时,书房的门也开了,悦茶捂着胸口关心的看着这边。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到底有没有心啊。”李玉娘带着隐怒,瞪了他一眼,“官差都上门了,我昨晚上一晚没阖眼,她倒是好……”
“娘。”正说到这儿,楚宜桐突然开了门,无奈的看着李玉娘,“暖暖才睡下。”
“官差来了,她说好的图呢?”李玉娘看到楚宜桐,倒是收敛了些,略缓了脸色。
“花了一晚上,今早才得的图,我这便去取。”楚宜桐也不关门,转身去取图纸。
李玉娘上前一步,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安卧的朱月暖,微微松开的眉再一次皱了起来,嘴唇抿成直线。
一边的楚二炳看在眼里,张了张嘴,又闭上。
“娘,这就是九龙机关锁的图纸。”楚宜桐再次出来,手上只拿着一圈薄薄的纸递给李玉娘。
“行了,你……算了,你回去睡吧,让她早些起来。”李玉娘一把接过,再一次瞥了里面的身影一眼,匆匆走了。
“呼~”楚二炳瞧着李玉娘的背影,向楚宜桐摊着双手,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声的说道:“又不高兴了。”
楚宜桐瞧了他一眼,整了整衣衫,出来,带上门。
“姑爷,成了吗?”悦茶这才迎出一步。
“放心。”楚宜桐温和的点点头,径自去洗漱,没一会儿便从厨房出来去了前面铺子。
悦茶站在书房门前,沉思着,没半点儿放心的样子。
“放心吧,哥一向有办法,再说,你不信我哥,也该相信嫂嫂。”楚二炳在一边瞧着悦茶,转了转眼珠子,开口说道。
“我信小姐,也信姑爷。”悦茶点头,抬头瞧向他,“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楚二炳忙问。
“没什么。”悦茶却只是笑笑,慢慢的转身回书房。(未完待续)
ps:对不住,今天更新又晚了……这几天单独看顾小铺子,从早上5点半到晚上10点,坐得腰酸背疼……见谅见谅,今天缺的第二更明天补上~~么么哒~~~~R655
108人心
“这……就是九龙盒的图纸?!”
看到图,几位官差还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
康子牧立于一旁,也不由多看了几眼,眉眼间隐现些许意外。
“并非九龙盒原图,祖上所传,只得残谱一隅,这个,是新绘制的图。”楚宜桐撩起布帘出来,不动声色的截了楚重锤的话,笑语晏晏,冲着康子牧拱手行礼,“康兄。”
“楚兄。”康子牧立即收敛了眉间的意外,换上灿烂的笑容。
“不是九龙盒的图?”官差皱起了眉,“楚铁匠,你可不能唬弄人啊,万一呈报上去,此图无效,可是重罪!”
“几位官差大哥是否有所误会?我们并不曾说要做九龙盒原图啊。”楚重锤忙说道,“这个还是花了这许多天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
“官差大哥,当年的九龙盒并无图纸,留下的也不过是只字片语的记录,代代相传下来,早已无迹可寻。”楚宜桐上前,彬彬有礼,“再者,九龙盒乃当年圣祖皇帝亲封之神兵,而如今,建的却是投书纳谏之箱子的机关,不敢相提并论,所以,此图虽同出九龙盒一系,却也不过是个九龙锁罢了。”
“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是和九龙盒差不多的九龙锁,是吧?”官差接过,也不打开,只看着楚宜桐问。
“正是。”楚宜桐含笑点头。
“九龙锁就九龙锁吧。一句话的事儿,到了你们读书人口中怎么就变得这样麻烦呢。”官差抱怨了一句。
“这位,可是我们的楚案首呢。”康子牧在一边笑着介绍。
“原来如此。”官差上上下下的打量楚宜桐一番。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冲一边同行的伙伴抬了抬下巴。
边上官差马上解下身上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个竹筒,打开,也没看图纸如何,直接放了进去,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封口上贴上府县的封条,封上蜡。还做了印记。
“行。”官差倒是没有为难楚重锤,只说道,“待大人看过之后,再通知你们。”
“有劳几位辛苦。”楚重锤忙送了他们出去。
“多谢康兄。”楚宜桐冲一边的康子牧笑笑。“此番游学,秦兄也在,康兄为何不一同前往?”
“不瞒楚兄,我质资平庸,又胸无大志,能考中举人,已经是极吃力的事了,这考状元……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再,最近家中琐事缠身,游学之事也只好忍痛作罢。”康子牧一脸愁容。拱手,“不能与楚兄同行,甚是遗憾,只望楚兄与诸位同窗他日归来,多多分享所学所感才好。”
“一定。”楚宜桐欣然点头。
“告辞。”
“康公子怎么会认识这些官差呢……”楚重锤目送康子牧和官差们离开,突然冒出一句。
楚宜桐摇了摇头:“不知。”
“桐儿。康公子待我们家不薄,他日若有机会。莫忘记了人家的好。”楚重锤并没多想,收回目光,转身,看了看楚宜桐,“昨夜看你们房中的灯亮了一晚,没睡?”
楚宜桐眉间略有疲态,眼眸却是清亮分明,闻言摇了摇头:“暖暖忙了一夜,天明时方才歇下,我岂能独自安眠。”
“事情都过了,去补一觉。”楚重锤拍了拍他的肩,温声叮嘱,也不回院子,直接动手开铺门,“你也是,别一天到晚捧着书,当心成了书糊。”
“爹。”楚宜桐点了点头,站在一边,轻声开口,“这些日子,家中琐事频发,娘对暖暖似乎有所误会,再过几日,我便要前往岱山书院参加游学,此去六个月,或许便要直赴京都,我不在时,还望爹能多劝着些娘。”
“放心吧,我有数的。”楚重锤点头,放下一块门板,欣慰的看着楚宜桐,“大儿媳妇所做所为都是为了我们楚家,我不会亏待了她,不过,你娘也只是关心则乱,她对大儿媳妇还是喜欢的,这几日,她不是天天炖着鸡汤鱼汤么?她呀,就是拉不下那老脸,只要你在外面平平安安的,她一定不会为难大儿媳妇,懂吗?”
“孩儿会的。”楚宜桐郑重点头。
“虽说,我与你娘一直希望你能光耀我楚家门楣,但,我们更希望,你能安安康康的。”楚重锤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眼中有欣慰也有担心,“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我虽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我也不是老糊涂。家里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的,你保重自己,莫要再被他人蒙蔽,冒冒失失的再做出连夜奔回的事,你那样,才是最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前次,你但凡能看得清些,大儿媳妇也不用连夜去寻你,或许,那些人也不会有胆闯进来。”
“是孩儿思虑不周。”楚宜桐垂手恭听。
“我也不是在指责你的过错,我也知道你一向也是个有分寸的,但你这些年,一昧的捧着书,世态人心却不如你爹我懂。”楚重锤转正了身,正色看着楚宜桐,“桐儿,无论你能不能考中,无论你以后为民还是为官,爹只希望,你能守住本心,不要做出对不起良心的事。”
“孩儿定不负您爹的教诲。”楚宜桐抬头,直视楚重锤的眼睛,郑重的应道。
“记住老祖宗的一句:问心无愧,落子莫悔。”楚重锤难得的文绉绉了一回。
“是。”楚宜桐拱手,躬身受教。
“行了,去睡吧。”楚重锤再一次重重的拍了拍楚宜桐的肩,转身继续开铺门。
楚宜桐点头,回了院子。
楚重锤听着他的脚步声,回了一下头,摇头失笑:“臭小子,结实了不少,看来这岱山书院还是挺厉害的……”
楚宜桐并不知自家老爹的这些小心思,他轻手轻脚的反手关上房门,回到床边。
朱月暖正皱着眉,似乎睡得并不踏实,被子滑落到腰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兴许是也察觉到了寒气,双手环抱着双臂侧对着外面,衣衫不可避免的微敞着,露出如凝脂般的雪白。
楚宜桐脸上忽的微红,转过身脱了外衣,尽量放轻了动作躺了进去,伸手拉高了被子,挡去了那吸引他目光的美丽,才微微的松了口气侧身。
朱月暖似有所觉,微睁了睁眼,软软的呢喃:“禹知,什么时辰了?”
“还早,再睡会儿。”楚宜桐浅笑低语。
“嗯,一会儿他们来了叫我。”朱月暖又闭上眼睛,伸手搂住他的颈,很自觉的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楚宜桐伸手揽住,垂眸看着她的头顶,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