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第1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是离公子比较忙吧,那些事,桐儿心里有数的,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楚重锤瞧着远去的身影,疑惑的多望了两眼,随口应付了李玉娘的问题,“走吧,不是说要做好吃的给他们吃吗?去晚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菜呢,这儿可不是揽桂镇。”
“我只不过是说说。”李玉娘不太高兴的看了看楚重锤,提着篮子走在了前面。
楚重锤也不与她争辩,边观望四周环境,边陪着一起往街上走。
三个护院警惕的留意着四周动静。
等他们走远之后,那一边的角落处,闪出两个人,正是之前的朝哥和他的侍从。
“去查查,他们说的离公子又是什么人。”朝哥瞧了瞧李玉娘的方向,又转向东门方向盯了许久,脸上露出一抹深思的神情,好一会儿,冲着身边的侍从勾了勾手指,低声吩咐。
朱月暖此时已经出了东门,直奔龙鳞山而去。
一路上东拐西弯,几番折返,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处密林里,要是尤翠在,一定会发现这儿便是当日她们遇到白鹰的那个山洞前。
此时,厚厚的积雪还没有化尽,山洞被大雪覆盖住了一半,四周的树木,有不少被雪压得弯了腰,沉甸甸的,一摇一摆,滴答滴答的落着雪水。
朱月暖静静的立在山洞前的空地上,凝神静气的留意着四周,神情凝重,目光凌厉。
突然,她如闪电般的抽出了剑,往左边的一棵树上直冲而去。
“铮!!”一声清脆的兵器相撞声响起,树上翩然飘下一人,手中寒光频闪,挡去她攻击的同时,也开始了迅猛的回击。
朱月暖抿着唇,全力施展攻击。
那人也不逊色,你来我往间,竟和她打了个平分秋色。
几十个回合下来,朱月暖忽的横跨上一步,无视了那人当胸刺来的剑,挥剑往那人的颈间抹去。
那人一惊,半道上硬生生的改变了手中剑的轨迹,剑脱手飞出射入一棵树上,而朱月暖的剑也成功的架上了那人的颈项。
“那坨,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朱月暖并没有抹下去,就这样静静的架着剑,看着对手淡淡的问。
那人一身黑袍,外罩着一件黑色斗篷,连脸上都被罩了大半,只露出高挺的鼻、薄薄的唇还有完美优雅的下巴。
闻言,他勾起唇角,低低的笑了:“被你认出来了。”
说罢,缓抬了手,拉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俊秀的容颜。
朱月暖撇了撇嘴,也缓缓的收回剑,入鞘,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藏头露尾,非英雄所为。”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那坨轻笑,露出一口洁白齐整的牙,目光在她身上打转,笑问道,“朱护卫?楚夫人?”
“随意。”朱月暖也不奇怪,只是看着他问,“你说有要紧事商量?为何不直接去砦门县找我们县尊?”
“随意?那我可以喊你名字吗?”那坨却没有立即回答后面的话,反而问道。
“不可以。”朱月暖微怔,随即没好气的催道,“那坨,最好给我一个理由,我的脾气可没县尊大人那样好。”
那坨闻言,目光微动,再一次打量着她,含笑说道:“领教过了。”
“现在能说正事了吗?”朱月暖眯了眯眼,“你长久流连此地所图为何?”
“自然是报仇。”那坨勾着唇角,老神在在。
“留在砦门境内,为的是报仇?”朱月暖已然冷了语气,“你的目标是砦门县牢中的那些人?”
“你和楚大人与我有恩,又一直优待我的族人,我岂会恩将仇报呢?”那坨摇了摇头,“我在这儿,是因为那连。”
“那连?”朱月暖挑了挑眉,并不为所动。
“他也在龙鳞山中。”那坨终于说到了正题,看着朱月暖正色说道,“他可与我不同,你连番伤他,这个仇,他是必会报的。”
“他伤那么重,怎么会在龙鳞山中?”朱月暖质疑的看着他问。
“我伤的也重,为何我就能在这儿?”那坨反问道。
朱月暖瞧了瞧他,没说话。
“他,就在那儿。”那坨深深的瞧了她几眼,伸手指向密林深处那高耸的山崖,盯着她说道,“黑四,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朱月暖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微微沉吟,倒是没有掩饰的点了点头。
“如果让那连得到黑四的协助,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那坨徐徐说道,“所以,我才找你。”
“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不必拐弯抹角。”朱月暖一抿唇,淡淡的说道。
“你我联手,破黑山崖,保砦门。”那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再一次,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颇有诚意的开口。R1152
233像一个人
“保砦门?你?”朱月暖狐疑的打量着那陀,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也是砦门的大敌,我该如何相信我与你合作不是引狼入室?”
“如果我是狼,你们早就引入室了。”那陀并不生气,反而低低的笑了,看着朱月暖,语气中添了一抹调侃,“怎么?怕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朱护卫。”
“不过是几次交锋,你也敢谈认识?”朱月暖好笑的回道,目带探究的打量那陀,“你滞留龙鳞是几个意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留在砦门境内,可是楚大人同意的,无论你信不信,他与我的合作早已开始。”那陀高深莫测的一笑。
“既如此,你为何不找他,找我作甚?”朱月暖谨慎的回答。
“他不会功夫,出处砦门不便,而且,找你与找他有何区别?”那陀勾起一抹明亮的笑,“好啦,我想合作自然是要备礼的,只要你敢随我走一遭。”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朱月暖略一沉思,冷哼一声说道,“我擒你一次,自然也能擒你第二次。”
“放心,我对耍花招,也不可能对你。”那陀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朱月暖皱了皱眉,瞥了他一眼。
“我的那些兄弟们,还在你手上呢。”那陀刹有其事的补了一句,摸了摸鼻子,转身走在了前面。
朱月暖目光微转,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便消失在密林中。
午后的天,渐渐的又变得阴沉了起来,县衙后院里,尤红拿着扫帚清扫着院子,时不时抬头瞧瞧天色,担心的皱皱眉。
“尤红,月暖还没起吗?”李玉娘带着浔竹来到院子里,笑呵呵的问道。
浔竹手上的托盘还放着一个青瓷炖罐和一个小碗。
“老夫人。”尤红回神,客客气气的行礼,才回答,“夫人一早有事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出去了?她不是受伤了吗?受伤了还乱跑什么?”李玉娘闻言立即迭声问道,说罢便不高兴的皱了眉,“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怎么好……”
“老夫人放心,夫人有分寸的。”尤红微愣,打量着李玉娘的脸色,忙陪着笑脸说道。
“唉,一个两个的……”李玉娘看了看浔竹手上的东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把这个端给大人。”
“嗳。”浔竹脆脆的应了一句,趁着李玉娘不注意,冲着尤红使了个眼色。
二堂,楚宜桐的办事房内。
朱月暖和两位师爷正陪在一边。
楚宜桐立在窗前,单手负在身后,另一手虚握了拳放在窗柩上,无意识的摩挲着大拇指,眼睑微垂,面色凝重。
“大人,与那陀合作,倒也是个法子,只不过现在高祈府那几位还在,若是落下把柄,只怕又要被他们做文章了。”关早和抬眼看了几次,有些按捺不住的开口说道。
“就算那几位不在,有心人想要做文章,还是会做的。”朱月暖平静的说道,看向楚宜桐,并没有催促。
“可是……”关早和犹豫着。
“无中生有,素来是他们擅长的,我们总不能因为怕噎倒,便从此不吃饭吧。”朱月暖抿唇,看着楚宜桐的背,轻声说道,“有些人的手,太长,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挨打下去?”
“我倒是觉得夫人所言极是。”钱万升赞同的附和朱月暖的话,“高祈府针对县尊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龙鳞山那些游兵的存在,倒是不足为虑,可那黑四,对我们可是个隐患啊,若是,真如他所说,那连联合了黑四,到时候,我们只怕是要背腹受敌了。”
“只是,如今夫人还带着伤呢。”关早和指了指朱月暖的肩,不太赞成的说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样下去,怎么吃得消?”
“我受伤的事,谁都知道,所以,此时也是个契机。”朱月暖倒是无所谓,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左肩,“而且,这是小伤,并无大碍。”
“这件事……”就在这时,楚宜桐温和的开了口,转身看了看朱月暖,说道,“交给石淳石承去办,正好,许伯也在。”
朱月暖有些惊讶的看向楚宜桐,随即便笑了:“好。”
“这样倒也可以,正好凤管事也回来了,请凤管事和悦茶姑娘相助,把握更大些。”关早和松了一口气,“我这就去寻石淳石承过来。”
关早和快步出门。
朱月暖很自觉的走到书案前,描画起路线。
“桐儿……月暖?你怎么……”李玉娘带着浔竹出现在门口,刚开口便看到了站在书案边的朱月暖,不由愣住,目光胶在她身上,流露出震惊和疑惑。
“娘,您怎么来了?”楚宜桐一回头,便看到李玉娘的目光,微微一凝神,便浅笑着迎上前。
“婆婆。”朱月暖放下笔,上前福了福。
“你怎么……怎么……”李玉娘指着朱月暖,愣是说不出话来。
“娘,暖暖为了助我,不得已才穿着男装的。”楚宜桐忙帮着解释。
“我知道,可是,我怎么……越看越像那个离公子呢?”李玉娘将楚宜桐推到一边,围着朱月暖打量了起来,一边疑惑的说着,“真像,越看越像,以前我怎么就没注意呢……”
朱月暖眸光一凝,随即笑道:“婆婆,您说的离公子可是我师兄离扬?”
“对对对,就是离扬。”李玉娘顺着朱月暖的话迭声应道,可下一刻,她不由又愣了,“可是,他只是你师兄,你俩怎么会那么像?”
“娘,人有相像而已,暖暖是女子,离兄可是堂堂举人呢,您这话要是传出去,有碍离兄清誉。”楚宜桐立即接上李玉娘的话,带着微微的不赞同。
“可是……”李玉娘瞅着朱月暖,还在疑惑。
“婆婆是觉得我长得像离师兄?”朱月暖浅笑,看了看楚宜桐,会意的接了下去,“以前在书院时,也很多人这么说呢,不过,我虽然穿着男装,可到底是女子,扮成男子,眉眼总显得过于清秀,所以,我便有意扮了一下,却让您都觉得我是离师兄了,看来我的手艺见长了。”
“你是说,你是照着离公子的样子扮的?”李玉娘说着,又凑近了几分,细细的打量着朱月暖的脸,半晌才松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笑道,“还真是我想多了。”R1152
234你等着
对龙鳞山的步署悄悄的拉开了帷幕。
朱月暖没有多过问,只是安安心心的陪着楚重锤和李玉娘,逛着砦门的街,备着过年的货,只每日里去一下校场查看一番,或是逗弄一下几只鹰和那两头已经长大不少的狼。
一晃三天,尤红忽然带来了许留昌的口信:他们要回龙威山去了。
朱月暖赶去送行。
砦门的东城门口,许留昌带着十余人正和众人道别:“都回吧,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回来了。”
“许伯。”朱月暖快步到了跟前,“怎么这样着急就走?”
“还着急吗?哈哈,出来这么久了,眼看要过关,家里人还惦记着呢。”许留昌说着哈哈大笑,“楚夫人,改日再来,我们再战过。”
“一定奉陪到底。”朱月暖哑然失笑。
“行了,都回吧。”许留昌团团一抱拳,纵马离开,其他十余骑紧跟在后面。
“许芝,你不回去吗?”朱月暖一转身便看到许芝和这次跟着一起来的壮年们,不由惊讶。
“不回。”许芝干脆的摇头,“我爹说了,越是过年越不能松懈,所以才留了这么多人下来的,今年的年,一定要好好的过。”
“原来如此。”朱月暖恍然,索性和许芝他们一起回了校场,又作了一番调整,得知这些壮年都还有家人在砦门,这次也算是回家过年了。
略作安抚,朱月暖便往回走。
在县衙门的大门口,她与高祈府的人那些人不期而遇。
“楚夫人,有礼。”高祈府的师爷客客气气的对着朱月暖行礼。
“师爷客气。”朱月暖浅浅一笑,点了点头,打量起几人的装束。
师爷倒还是那身长衫,朝哥换了一身劲装,身上还背着包裹,手里拿着剑,其余几人也是如此。
“几位这是……”朱月暖惊讶的指了指他们身上的包裹。
“出来久了,知府大人必是挂念,所以我等也该回去了。”师爷笑着应道,“这几日得楚大人和楚夫人的盛情款待,不胜感激,来日若有机会到高祈府,还请楚大人楚夫人多多赏脸。”
“多谢师爷,见到知府大人,还请代我们请安问候。”朱月暖也还了一句客气话。
“好说,好说。”师爷打着哈哈,“其实知府大人还是很欣赏楚大人的,多次遗憾之前没能早些见到楚大人,如今楚大人能不计较之前的小事,将砦门打理得如此好,知府大人可高兴着呢,都写了折子要为楚大人请功呢。”
“府尊有心了。”朱月暖淡淡一笑。
“知府大人一直欣赏有才华的后辈。”师爷笑道,单手捋半长不长的花胡须,端着架子继续说道,“知府大人曾说过,生平最遗憾就是没能招揽到三个人,一个便是清淼先生,一个是少年才俊离扬公子,另一个便是如今的楚大人,不过,楚大人如今在知府辖下任职,也算是为知府大人分忧了。”
“为砦门百姓做些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