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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宠妃倾城-第34部分

小说: 宠妃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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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时感慨,朝苏墨弦欠了欠身,默默退出。
  苏墨弦一步一步走去,坐到床边,伸手捋了捋她的长发,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细细摩挲,如此良久,他忽地俯身,紧紧将她抱住。
  两年了,无数个痛苦不堪辗转难眠的夜里,他所想要做的也不过如此,将她紧紧抱紧怀里,感受到她温热柔软的身子,感受她真真实实存在于他的生命中。
  倾城睡得很沉,身上还隐隐带着疼痛,她觉得这疼痛不对劲,却怎么用力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苏墨弦,我疼……
  苏墨弦,你在哪里?我疼啊!
  倾城用力叫了好几声,都没见苏墨弦人影,倾城急了,因为找不到人而发起了脾气,她像是自己跟自己生气一般跑遍了公主府上上下下,将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却仍旧找不到苏墨弦。
  最后,倾城又累又生气又伤心,默默回到自己的院落,一抬眼,却见那个美得如神如仙的男人正站在花藤架下,遥遥对着她笑,笑得无尽温柔缱绻,笑得她身子里再没了生气的力气。
  他朝她招手,嗓音如古琴般动人心弦,又如陈年酒酿般让人迷醉,“去哪儿了?我一直在等你。”
  倾城就这么直直扑进了他怀里。
  她委委屈屈地在他怀中诉说,“苏墨弦,我疼……”
  他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一寸寸摩挲,“哪里疼?”
  这个问题将她难住了,她偏头苦苦思索良久,最后终于放弃,她抬眸,眨了眨眼睛高,委屈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你帮我想一想?”
  他笑,指尖轻点她圆圆的鼻头,“又在胡说了,你怎么会疼呢?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儿,我将你保护得这样好,为了你我可以与天下为敌,怎么舍得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抿着嘴笑,笑得小脸红扑扑的,“好吧,你这样一说我好像又不疼了。苏墨弦,你真的会一辈子爱我保护我吗?就爱我一个?”
  他闻言,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
  倾城立刻炸毛了,“苏墨弦,你为难什么?你竟然为难!”
  苏墨弦却是径自笑得暖如春风,眼睛里甚至还有几分得意和骄傲,他握住她的手,问:“现在自然是只爱你一个,将来却不行。”
  他,他竟然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却听他忽地沉哑了嗓音,在她耳边低低道:“将来,若是你为我生了孩子,也不许我爱吗?”
  一句话就让倾城彻底没了风骨。
  脸上的红晕一路染到了脖子根,倾城抬头,正对上他流光潋滟意有所指的眸子,像是能生出灼灼的滚烫一般,烫得她又立刻低垂下头,她羞恼地跺了跺脚,直接扑上去抱住了苏墨弦的脖子,在他耳边傲娇地哼哼,“魂淡啊……谁要给你生孩子?”

☆、第050章

  画面忽转,原本的清风雅月不见,变幻成了满室旖。旎。
  绯色的纱帐轻薄朦胧,能隐隐看到帐外两支还未燃尽的红烛,将一室全映成了缱绻悱恻。
  柔软白皙的身子被男人抱在怀里,仿佛酥。软得彻底没了骨头一般。
  男人俯在她耳边,嗓音低哑动人,笑意轻荡,“今日再教个新的姿势,好不好?”
  倾城闻言,脸儿红透,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横了他一眼,说不出的娇媚,“魂淡啊……你最近尽教这些不正经的,成亲以前我怎没发现你这么坏?”
  苏墨弦挑了挑眉,“成亲以前我倒是想,只是舍不得。”
  “……那现在就舍得了?”
  “倾城……”
  他在她耳边轻哄着她,哄得她身子酥。麻,她咬着润泽的唇儿,轻哼,“苏墨弦,我早就晓得你不怀好意了,你看你教我这些东西,哪样不是大大愉悦了你自己?对你自己不利的,你半点不肯教我。”
  苏墨弦闻言,动了动眉头,“哪样对我不利?哪样不肯教你?”
  倾城转了转眼珠子,“武功啊。你这么高深的修为,谁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若肯教我,有你这样厉害的师父,我至少也能一统帝都了。可我偏偏手无缚鸡之力,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师父,苏墨弦你说,你是不是怕我变得厉害了,你就不能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说不定有朝一日还会成为你的敌人?”
  低低醇醇的嗓音从他胸腔溢出,他怜爱地将她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我的确是怕,却不是怕你成为我的敌人,我是怕你受伤受苦。”
  “胡说,若有武功傍身,我怎么会受伤?”
  “没有谁是天下无敌的,习武之人谁也逃不过受伤。你什么都不会,有我护着,反倒更安全,谁也伤不了你,你也就不会伤、不会疼。”
  他的嗓音深深沉沉,眼睛里的情意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全湮没了一般,“倾城,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不能让你受一丝一毫的疼痛和伤害,你懂吗?”
  倾城躺在他怀里,像是被他的眼睛彻底慑了魂儿一般,此刻她哪里还有什么思考的本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红着脸,柔柔地点头。
  苏墨弦见状,眼里溢出笑意,俯身,含着她的唇一寸寸地品尝亲吻,缠绵悱恻。
  怀中女子却忽地将他推到,他讶异,已见她扑倒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羞羞怯怯地在他耳边问:“你说的那个新的姿势,还教不教啊?”
  他的眼睛一瞬就彻底着火了。
  ……
  梦境亦真亦幻,不停地辗转更替,倾城这一觉睡得很累。
  梦中,她一直不停地低低呓语,“苏墨弦……”
  “苏墨弦,我疼……”
  “苏墨弦,你会一辈子爱我一个吗?”
  ……
  她一声一声,真如针刺一般,一针一针全扎在苏墨弦的心口,扎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颤抖着手,将她紧紧抱到怀里,脸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底通红,“对不起,倾城,是我让你疼了……”
  “倾城,不要怕,我在这里,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倾城,我发誓,不管你如何恨我,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再让你疼。”
  倾城在梦中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这个无意识的动作真是让苏墨弦一瞬从地狱到了天堂,一瞬惊喜莫名,转瞬却又五味杂陈。
  这么近的距离终究只是在梦中,若是醒来,还能如此吗?
  ……
  倾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尽,房间里一豆烛火,影影绰绰。
  她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帐顶,眼里恍惚。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好长一个梦,全是她和苏墨弦。
  她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睛,转过头去,直直对上一双深暗幽沉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莫名就出来三个字,“苏墨弦……”
  这一声似乎将床边的男人惊得不轻,只见他俊美的身形微微一僵,眼中情绪一瞬汹涌翻覆。
  甚至未及思考,他已脱口应声,“是我,我在这里……”
  说着,有些急切地伸出手去,就要去握她的手。
  倾城的眼睛里却渐渐恢复了清明,上一刻的迷茫恍惚消失,眼底升起浓厚的黑色,带着无尽的仇恨和厌恶。
  “啪!”
  眼见苏墨弦就要碰到她的手,她重重挥了一掌,将他的手打开。用了不小的力道,这一声清脆,无比刺耳。
  苏墨弦的手僵在空气里,眼中上一刻的惊喜和急切一瞬惨淡黯然。
  倾城自己也疼得暗中咬牙,却是强作无视一般,用力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来。
  却猛然发现,身上这身衣服竟是……
  她狠狠望向苏墨弦,咬着牙齿,气得浑身轻颤,“苏墨弦,你无耻!”
  难怪她会在梦中一直梦到和他恩爱的画面……
  方才意识回笼那一瞬,她自己还无比羞愤,想到她如今与他深仇大恨,她却连在梦中也在和他欢。爱!
  她真是恨死自己了!难道果然不共戴天的仇恨抵挡不住男□□/惑吗?
  原来,不怪她,竟然真的是他……
  平心而论,倾城这个情况是典型的不能接受自己的错误,于是就全推到苏墨弦那里去。
  苏墨弦望着她的脸因为羞愤一时红一时白,眼睛里原本的惨淡反倒消散了。
  她在他身边十八年,她与他曾经同床共枕那么多个夜,他最了解她不过。此刻,他低低一笑,只是不轻不重地反问:“你都梦到了什么?”
  他若有所思的眼神,与他情意轻荡的嗓音一起,说着这么意有所指的话,倾城再联想起梦中画面,一瞬间几乎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才好。
  倾城羞愤之下,就想一掌扇过去,却忘记了自己右肩的伤,刚刚举起,便疼得她直吸凉气。苏墨弦及时伸手过来将她扶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什么都没做,你这个样子我能做什么?不过是你的衣服染血,我怕弄脏了我的床,帮你换了身衣服,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当然,若你还看到了别的,那便是你自己的梦境了。”
  倾城只觉有什么重重卡在咽喉处,上不来下不去,气得她硬生生咳嗽了好半晌。
  苏墨弦要来替她顺气,被她咳嗽着用力推开了。
  苏墨弦便也不再自讨没趣,他徐徐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桌上,提笔落下。
  倾城望了苏墨弦一眼,心中又怨又恨又恼,便紧紧抿着唇,忍着身上的疼痛下床,就要离开。
  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再多待了!
  苏墨弦笔下不停,却仿若将她动作尽收眼底一般,不疾不徐地开口,“你要穿成这样出去吗?”
  倾城想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中衣,该死的苏墨弦里面外面都没给她穿,闭了闭眼,真是恨不得就这样和他一起死了算了。
  偏偏这身衣服还眼熟的厉害,顶级的料子,质地绝好,分明就是她当年的衣服。她告诫自己不要多想,脚步一转,快速走到衣柜。
  打开衣柜,里面还是和两年前一个样子,两人的衣服交叠在一起,似两个亲密无间的爱人,交交缠缠,刺眼得厉害。
  倾城面无表情地从里面拿了外袍,指节紧得发白。
  她告诉自己,这是权宜之计,她不能这么衣衫不整地离开,她现在还有伤在身,又是深更半夜,衣衫不整遇了意外怎么办?
  待她回去,她便将这身衣服全都烧掉,烧掉!
  迅速穿好外袍,倾城目光再次不经意瞥过那个衣柜,手心紧了又紧,终于上前一步,将里面的衣服全抽了出来,狠狠扔到地上,再用力跺了两脚。
  从头到尾,苏墨弦仿若未觉般,径自云淡风轻背对着她写下什么。
  倾城冷冷望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抬脚便走。
  苏墨弦不紧不慢地开口,“今日一早,南诏太子与七公主已经离开了大周。”
  倾城脚步一顿,望着外面黑尽的天。
  原想趁着回南诏以前将解药拿到手,却终是功亏一篑。也罢,本也做了失败的打算,若是失败,她自然不会在这节骨眼儿上回去南诏,她已经交代好,届时便由微雨易容成她回去。
  今日回行的大军里,七公主自然就是微雨了。
  苏墨弦这时已停笔写就,缓缓转过身来,“解药我已经拿到。”
  倾城闻言,手指一颤,一时说不出心中是喜是悲。
  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婚期已近了?
  “这是一会儿会送到天监司那里的信,你需要看看吗?”
  倾城越过他,看到书桌上一张宣纸,上面寥寥几个字,隐隐约约能看到铁划银钩。
  原来方才,在她自己心中复杂纠结的时候,他已经有条不紊地在安排大婚的日子了。
  果然没有心的男人,办事效率就是这么的高。
  天监司是什么地方?选什么日子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而他们的背后,苏墨弦说了算。
  倾城深吸一口气,漠然地说:“不用了,既然你已经拿到了解药,那就自己定吧。”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中带着狠意,“越快越好。”
  苏墨弦仿佛听不懂她言下之意般,淡道:“自然,我也希望越快越好。”
  倾城冷笑一声,抬步便走。
  “你还是不要走了,林淑儿被贬为侍婢,此刻已经从天牢回来,正在院子里跪着呢。”苏墨弦徐徐走到她身边,深邃的眸子静静凝着她,“你现在不能易容,又受了伤,若是被她发现本该回了南诏的七公主却深夜出现在这里,你说,她又会掀起什么风浪?”
  倾城狠狠一眼看向苏墨弦,几乎恨不得用目光让他万箭穿心而亡!
  “你究竟想要怎样?”
  她咬着牙,嗓音几乎从齿间蹦出。
  “我想要怎么样,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苏墨弦淡道,“我一而再再而三阻止你,不过是不想你离开我罢了。”
  “做梦!”倾城冷笑。
  苏墨弦就这么静静望着她,良久,他忽如喟叹一般,“你总归还是要嫁给我的,不过是这几天的时间而已,何必也这么决绝?”不肯给我。
  “哪怕只能少一个时辰,一盏茶的时间,能不看到你,我也要争取!”
  “是吗?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没有一盏茶的时间,更不可能有一个时辰。”
  “你……!”
  倾城处处受制于他却无可奈何,气得冲上前去将桌上的一堆物事全挥到了地上,只能以此发泄。
  顿时,茶碗碎了一地,噼里啪啦,动静四起。
  院子里远远跪着的林淑儿听到声音,眼睛里有什么动了动,不顾还没得到命令,连忙站起身就跑了过来。
  “王爷,王爷发生了何事?”
  林淑儿在门外不远处问,仍记得这个房间是她的禁地,她不能踏进半步。
  倾城听得林淑儿的声音,眼中恨意剧增,冷冷望着苏墨弦,苏墨弦却是视若无睹一般,看了她一眼,竟然就这么直接走去开门。
  倾城见状,又惊又怒,连忙闪身躲到屏风之后。
  门外,林淑儿见苏墨弦竟然开了门,她受惯了苏墨弦的冷待,一时却被他放在眼里了,竟然是说不出的受宠若惊。
  今日对她而言,确然是连连惊喜。
  她知道苏墨弦心中对她有恨,早已抱了在天牢度过数日的打算,没想,今日午后,管家却亲自过来接她回府。她被贬为侍婢,本是极大的侮辱,管家却说,苏墨弦让她去主院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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