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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清宫慈安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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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辛酉政变(二)

    良慎双目血红,狠狠的瞪着奕?,说道:“但凡他在乎的东西,我都在乎!他用尽生命去保护的东西,我亦会用尽生命去保护!”

    奕?抿着薄薄的嘴唇,他的心越来越苍凉,她果然在乎他至此……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先将这一切从他们手中夺回来再说吧!”奕?不想再揪着那个令大家都会心疼的话题不放,他此行艰难,更要抓紧时间与两宫太后做好谋略,这才是要紧的正经是。

    “你早就计划好了不是么?”良慎面无表情的说,“只需告诉我,我们该如何配合即可。”

    “良慎,至少我在帮你吧,你为何要这样冷面相对?”奕?看她这个样子,有些失了耐心。

    “你也是在帮你自己啊……”良慎如一个幽灵一样缓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无声又无息。

    奕?看着她,狠狠的咬了咬牙,只说了一声“好!”

    一个时辰后,奕?又悄悄的潜出了太后的寝殿,依旧以恭亲王的身份出现在八大臣的眼前。奕?在避暑山庄待了六天,这六天他一直低调行事,做出一副完全接受八大臣辅政的样子,渐渐的,八大臣也对他放松了戒备。

    另一边的京城,奕譞已经暗暗联合一些信得过的要臣紧锣密鼓的部署,开始执行奕?早就制定好的计划。

    先是御史董元醇上疏奏请两宫太后权利朝政,简亲王等一二人辅政;后又联合兵部尚书胜保,胜保下令不许各地统兵大臣赴承德祭奠后,自己则奏请到承德哭奠,并率兵经河间、雄县一带兼程北上。

    董元醇的奏请自然遭到八大臣的反对,肃顺等人纷纷提及这不符先帝遗诏,且大清朝开国以来素无太后垂帘听政的先例,言辞拒绝。

    八大臣轮番反驳,言辞激烈,怡亲王性子火爆,更是当堂怒斥起来,声震殿陛。

    “我爱新觉罗氏的江山岂容一二妇人指手画脚!”

    载淳从未见这样声色严厉之人,吓得立刻钻进良慎怀里,大哭起来,口中含糊不清的叫着“皇额娘”。

    良慎紧紧搂住载淳,抬眼看着面前这八个人,全是人面兽心,仿佛这大殿上站着的是八个妖魔鬼怪。

    “爱新觉罗氏的江山就该由连君臣之礼都不懂的人来指手画脚吗?”良慎愤恨的说,想到皇上一去,皇室江山皆无人庇佑,连这样的人都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跋扈,不禁双眼含泪。

    “我等赞襄政务也是先帝遗诏所托,太后出此言,是否质疑先帝?”肃顺奸笑着说道。

    “你!”良慎闻言气血攻心,猛地站起身以手怒指肃顺,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反而浑身战栗,气的晕了过去。

    杏贞见状,立刻上前搀扶住良慎,开始数落八大臣的不是。

    “好一群忠心耿耿的朝中重臣,好一群肩负重任的国之栋梁!先帝嘱托你们赞襄政务,可是叫你们如此当堂叱咤,吓哭皇上,气晕太后的?怕是一句赞襄政务便让你们觉得自己是这大清江山的主子了,因此皇上也不必要了,太后也不必要了,是吗?若先帝在天有灵,看到你们这副嘴脸,哀家不信还会将自己的幼子孀妻托付给你们,敢是你们巧言令色迷惑的先帝,这会子露出真面目了是吗?”

    “这……”肃顺等人听了这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竟无言以对。

    “哀家也知道大清朝并无太后垂帘听政的先例,可大清朝也并无目无皇上,目无太后的臣子!如今你们都敢欺负到皇上和太后头上,那太后辅政也算不得多荒唐的事情!”杏贞坚决的说,丝毫不肯让步。

    “圣母皇太后三思!这毕竟有违先帝遗诏!”肃顺立刻出言阻止。

    “先帝遗诏是说了让诸位辅政,可并非说不准皇太后听政!哀家与姐姐各自保管两枚印章,只见先帝对哀家姐妹的信任!何况——”杏贞忽然停下,而是目光犀利的瞪着肃顺,直瞪得肃顺脊背发麻,才继续说下去。

    “曾辅佐圣祖爷的鳌拜正是因为目无君主、妄自尊大而死!可见,对于这样的人,遗诏和礼制都是可权宜的!各位大人方才的行径,若传出去,不知朝野上下又当如何考量?”

    杏贞说出这样的话时,她的脸色冷的可怕,细长的眉眼里似乎随时都会发生刀光剑影和生杀予夺,八大臣忽然才发觉她并非寻常女子,深为后悔自己竟小看了她……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怡亲王和郑亲王见太后丝毫不肯让步,愤怒的夺门而去,其他人有的追去劝两位王爷,有的则留下试图再劝说皇太后。

    此时,良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面色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说:“此事不必再议!若你们肯对哀家母子以礼相待,此事到还罢了,今日你们这样对待皇帝,真叫哀家寒了心!哀家与皇帝,绝不让步!”

    众人见事已至此,便知多说无益,纷纷都散了。

    杏贞朝良慎一笑,说道:“姐姐,今日这出戏,咱们唱的好!”

    “是他们搭的好!”良慎牵起嘴角冷冷一笑,又温柔的抚摸着载淳的头,“这里头,也有我们载淳的功劳!”

    “皇额娘,我是真的害怕!”载淳小声的说。

    “载淳,以后你是皇帝,今日之事只是九牛一毛,你可不能再如此胆小了!”杏贞将载淳从良慎怀中拉出来,一本正经的说。

    “别这么严厉,他还只是个孩子……”良慎不忍,又将他拉回来搂住……

    垂帘听政一事,八大臣与两宫太后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因八大臣当堂咆哮,对皇帝和太后不敬在先,且两宫太后手中保管签批圣旨的印章,八大臣也不敢彻底激怒两宫太后。七日后,八大臣暂时同意了垂帘听政的奏请,事实上,他们不过是想暂且答应两宫太后,他日回京再作打算。

    同时,当日以新帝的名义发出圣旨,上母后皇太后为慈安皇太后,上圣母皇太后为慈禧皇太后,并宣布了先帝灵柩起驾回京的日子。

    先帝灵驾回京前这段日子,慈安与慈禧细细梳理了朝中局势,并密切配合,削减了八大臣身上的权力,而将更多权力赋予了醇郡王奕譞,奕譞向来不引人注目,不似奕?是朝中风云人物,因此,此次计划以奕?的顺服为幌子,实则慢慢扩充奕譞的实力。

    终于到了先帝灵柩返京的日子,灵驾浩浩荡荡从避暑山庄出发,预计六日便可抵达京师。

    小皇帝与两宫皇太后陪灵驾走了一日,便推说皇帝年幼,母后皇太后又一直病着,两位太后又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妇道人家,不宜长时间奔波在外,要绕道先行返京。

    八大臣并未警觉,而是欣然同意了两位太后的提议,并派肃顺护送先帝灵柩返京,其他人等则护送小皇帝与太后先行返京。

    由于连绵阴雨,道路泥泞,灵驾行进的异常缓慢,小皇帝与两位太后足足比灵驾提前四天抵达了京城。

    回宫后,两宫太后立刻召见恭亲王奕?与军机大臣文祥,第二天一早,奕訢手捧盖有玉玺和先帝两枚印章的圣旨,宣布解除了肃顺等人的职务,当场逮捕了载垣、端华;又命令将景寿、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等撤职查办,严加看管。并派醇郡王奕譞在京郊密云逮捕了护送梓宫回京的肃顺。

    当奕?再次踏入紫禁城长长的宫道上之时,仰头看着这双目所及的红墙金瓦,他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想进入这里便进入这里,不必再看谁的脸色,他终于可以想看见良慎便可看见良慎,不必顾忌什么叔嫂有别,有一刻,他甚至觉得,这紫禁城几乎是他的了,若他在肯努力一点,一定会是他的!

    “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黑牡丹一袭白衣立于秋风之中,遍身孤凉。

    “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一切变成是我的?”奕?眯着眼睛迎着阳光,说道。

    “事实上,这里不已经是爷的了么?”黑牡丹叹了口气,以恭亲王在这次政变中的功绩,以现在朝中的局势,恭亲王一定会成为议政王,到时候这江山实际上掌握再谁手中,不言而喻。

    “我自然知道,只是这样的掌握并不稳妥,有朝一日,皇上会长大,而且,皇上的母亲却也并非寻常妇人。”

    “你说,她?”黑牡丹眉心一跳,心中疼了一下。

    奕?摇了摇头,良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慈禧,他真的要看着这江山落入慈禧手里么?他年他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斗过她……

    “也许这话我不该说。”黑牡丹随手抓了一片被封吹过来的秋叶,抚着枯叶上的脉络,说道:“残破如秋叶的江山,爷要来有何用?若这一切是爷的,他日史书工笔,遗臭万年的可是爷了……”

    奕?沉默了片刻,虽然知道大清王朝已是日落西山的破船,他真的要做这个江山的掌舵之人么?可是若做到这个地步便放弃,又实在舍不得。

    良久,他说:“我不想放弃!”

    “好,爷要出手,我便襄助爷,只是,又要对不起她了!”黑牡丹苦苦的一笑。 







第174章 黑牡丹身世

    是夜,月黑风高,良慎辗转难眠,忽然外面传来尖叫声,“有刺客!”

    接着,便是打斗的声音,良慎立刻一翻身爬起来,顾不得披件衣裳,匆匆便向外跑去,当她确认声音是从载淳的寝殿传出来的时,更是吓丢了魂,疯了一样的跑到载淳的房间。

    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男子正与一名身着蒙古服的老妪打得不可开交,良慎一眼便认出,那男人正是黑牡丹!而那老妪,便是先帝的乳母博尔济吉特氏!

    因先帝卒于避暑山庄,博尔济吉特氏也在跟前,白发人送黑发人,哀伤自不必说,见载淳年幼,又像极了他父亲咸丰帝,便执意要回到皇宫,亲自照顾载淳。

    今夜,忽然有刺客闯入,直奔载淳而来,幸而她有一身好武功,才能护住载淳未受伤害。

    “住手!”良慎绝望的扶着门大喊一声,她不敢相信,黑牡丹竟再次出手伤害她的孩子,她也不愿面对,奕?竟然还是坚持要夺走这一切。

    她话音刚落,便听“咝拉”一声,原来是博尔济吉特氏趁机一挥刀,割破了黑牡丹的衣裳,露出了里头的皮肉。

    良慎趁大家都在愣怔之间,猛地冲上前抢过黑牡丹手中的剑,横在自己肩上。

    “不要!”黑牡丹情急之下,要出手阻拦,见她又将剑锋离自己的脖颈近了一分,剑锋已经各开了皮肉,渗出殷红的血来。

    “我早同你说过,我将载淳视为生命,你既然能向载淳下手,想必是已不在乎我的命了!”良慎决然的说道。

    “不是!我——”黑牡丹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他生怕自己哪一句话刺激了她,惹她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皇上死了,若不是为着载淳,我又岂会苟活?你们这分明是要断我的生路!既然如此,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了结了便是!”良慎说着,做势便要自刎。

    黑牡丹死死的盯着她,用力的摇了摇头……

    “等等!”博尔济吉特氏一直盯着黑牡丹腰间露出的皮肉看,忽然她失魂落魄的喊了出来,“原来是你?”

    她甚至失去了理智,忽然上前扒开黑牡丹残破的衣衫,一眼便看到了他腰间一个六角形的红色胎记!

    “是你!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

    良慎和黑牡丹都发觉此事非比寻常,尤其是黑牡丹,他顾不上良慎,立刻抓起博尔济吉特氏,逼问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博尔济吉特氏却不再说话,而是双手颤抖的捧着黑牡丹的脸,仔细看着,看着看着又泪湿了双眼。

    “她是先帝的乳母。”良慎放下手中的剑,说道。

    “你认得我吗?”黑牡丹很是诧异,因为他从没见过这个老妇,可为何她看向他的眼神却是隔世重逢的样子。

    “可怜的孩子,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博尔济吉特氏含泪说道。

    “我,是黑牡丹,一个戏子而已。”黑牡丹迟疑的说。

    “你怎么会是一个戏子?”博尔济吉特氏苦笑着摇摇头,“你怎么会是一个戏子,你更不是别人的工具,孩子,你可知道你的出身是有多高贵吗?”

    这话说的良慎和黑牡丹皆是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得要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话快些直说!”黑牡丹急切的问道。

    “不,我不能说,我若是说了,哪怕到了阴曹地府,她也不会放过我的!”博尔济吉特氏忽然一脸恐惧的样子。

    “快说!”黑牡丹出手极快,一把便锁住了她的咽喉,逼迫道。

    “额吉,你若知道他的身世便告诉他吧!”良慎上前却说道:“您忍心看着他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博尔济吉特氏怜爱的看了看黑牡丹,又低下头踌躇着,似乎确实有难言之隐,一直做着强烈的心急斗争。

    最终,博尔济吉特氏在良慎的劝说下,决定告诉他们真相。

    “你可知你的父母是谁?”

    黑牡丹看着她,无助的摇摇头。

    “你的生父是道光爷,你是先帝的亲兄弟啊!”博尔济吉特氏抹着眼泪说道。

    黑牡丹闻言,如遭雷击,他的生父是道光爷,不是侍卫么?他不是宫女与侍卫通奸生下的孩子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黑牡丹近乎咆哮起来。

    “你的生母是孝静成皇后身边的侍女,这里头可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阴谋,也正是因为这个阴谋,我才会躲到避暑山庄去,并立下重誓,有生之年绝不将此事说出去,才能苟活至今……”博尔济吉特氏缓缓讲述起那段故事。

    原来,道光帝年间,当时宫中极为得宠是全贵妃,也就是咸丰帝的生母,而奕?的生母时为静妃,也颇为得宠,静妃野心极大,命却不好。静妃先后生下皇次子奕纲与皇三子奕继,不幸的是,这两个孩子均幼年早殇。

    而全贵妃所生的皇四子奕裕醋伦吵沙ぃ劭崔仍}成为实质上的皇长子,又深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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