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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清宫慈安传-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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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躺在床上面色铁青的载淳,她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将慈禧斥责了一顿,自入宫到现在,她与慈禧一直和平共处,从未向现在这样激烈的争吵过!

    “你是疯了吗?”慈安抓着慈禧的袖子,疯狂的喊道:“你一定要看着他小小年纪就去死吗!”

    慈禧愣愣的站着,双目失焦,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她本是要保护载淳的,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样?

    “他身子不好,不能受刺激,你这样对他的皇后,这不是拿刀子戳他的心吗?”

    “载淳……”慈禧的嘴唇颤抖着,双眼越来越模糊。

    “先帝在位时,你曾那样聪慧睿智,为什么换了载淳,你要连连作出那么多伤害他的蠢事?他明明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慈安怒道。

    “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慈禧心中绷紧的弦突然断裂,一切理智与克制均一瞬崩塌,她顾不得一直顾及的嫡庶尊卑,朝着慈安吼了起来。

    “他明明是我的儿子,却最听你的话,跟你最亲切!选妃他不听我的,朝事他不听我的,一切他都不听我的,他到底是我的儿子还是你的儿子啊!”慈禧痛心疾首的说:“他与你母子情深,与皇后浓情蜜意,却唯独对我剑拔弩张!唯独对我这个生母像一个外人……”

    慈禧哽咽着,心痛的似乎喘不过气来。

    “你可知道,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他,却要将他亲手送给你,我的心有多痛!你可知道,在他承欢你膝下的日日夜夜里,我有多孤单寂寞!我这一生,从未得到先帝的爱,载淳是我唯一坚持下去的依靠,可是,载淳却变成了你的儿子!我真想剖开我的心给你们看看,看看它已经破碎成了什么样子!”

    慈禧的哭诉令慈安的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以前,她总是大方得体循规蹈矩,从未说出过她心里的苦楚。

    的确,二十多年,她一直因为她是慈禧,便对她处处提防,只想着压制她的权欲,却从未想过体察她的痛苦。

    她是慈禧,可慈禧的凶恶嘴脸和心机叵测都是世人以讹传讹揣测出来的,实际上,她是个普通的女人,只是聪明了点而已!她青年丧夫,中年丧子,这漫长的一生都活在这四角方方的后宫里,她又岂会没有自己的为难和痛苦?

    咸丰一朝,她那样聪明睿智,万事皆是点到为止,只因为她从来不爱皇上,皇上宠幸谁她从不在乎。女人一旦爱上,就会便的愚蠢,对丈夫如是,对儿子亦如是,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爱这个儿子!

    “启禀二位太后,皇上怕是不行了,该教人准备后事了……”太医老泪纵横的前来回禀。

    “怎么可能?皇帝刚才还是好好的,他刚刚还与哀家说话!”慈禧双眼透出杀气,一把揪住太医的领子。

    “微臣无能,不能为圣上续命!”太医重重的以额叩地。

    慈安知道载淳大限已至,绝望的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滑落,自此,她在这个世界已再无牵挂……

    年仅十九岁的同治皇帝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临走之前,他没有再醒来,也没有再给这世界留下只言片语,带着他对生母的怨恨和误解,匆匆而去……

    载淳去世之后,慈禧与朝中重臣一同商议由谁来继位,载淳已走,慈安便不想再费心参与任何事,她没有参与他们议定下一代君主之事,而是哀哀欲绝的守着载淳的遗体,静静的看着他……

    这时,在养心殿西暖阁,一场决定清王朝未来命运的争论正在进行着……

    先是有军机大臣提议为大行皇帝立嗣,并提出了两个人选,“载”字辈的下一代为“浦”字辈,宗亲中有两个幼子溥侃、溥伦,皆聪明伶俐,堪为储君人选。

    此话一出,五爷惇亲王奕誴立刻出言反对。

    “溥侃与溥伦虽好,可与皇兄一脉并非近支,皇兄为大行皇帝一子,现已不幸绝嗣,要过继也需得是近支,方可保皇室血脉之纯正!”

    慈禧思索了一阵,说道:“五爷说的有理,新的储君论理该从咸丰爷的至亲兄弟之后人中寻找,这样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只是,这样一来,似乎浦字辈的孩子,没有合适的了!”

    “浦字辈的既没有合适的,那便退而求其次,从载字辈中遴选也可。”有军机大臣说道。

    “可若选了载字辈的,便是为咸丰爷立嗣,大行皇帝膝下无嗣,岂不凄凉?”慈禧忍不住垂泪。

    “太后,这样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请太后以江山社稷为重,以皇室血脉为重!”

    “那载字辈的孩子里,谁更合适些?”慈禧又问。

    “恭亲王长子载澄贝勒机敏聪慧,臣以为可以塑造!”一位向来支持恭亲王的御前大臣说道。

    慈禧一皱眉,看了奕?一眼,奕?只是低头垂手站着,看不出来其心中所想。

    “不妥!”慈禧断然说道:“载澄那孩子虽机灵,可却喜好玩乐,况且已经成人,恐难以束缚!”

    “太后言之有理!”一位素来不支持奕?的大臣趁机说道:“况且,为咸丰爷立嗣,所立之人需以咸丰爷为父,澄贝勒已成人,心中认定的父亲乃是恭亲王,恭亲王又是朝中权臣,所以,微臣以为立澄贝勒为嗣,甚为不妥!”

    奕?只是微微一笑,未置一词,他知道,慈禧是不会允许立载澄为嗣的,当然,良慎也不会允许!

    爱新觉罗·奕裕粝碌慕剑制窕崛盟隽颂匣剩

    “既然如此,哀家有个人选!”慈禧见群臣不语,便说道:“七爷多年来一直辅佐朝政,劳苦功高,七爷家的次子载湉很是聪明活泼,年纪又小,哀家以为载湉很是合适!”

    选定载湉,是慈禧早就想好的,若选择恭亲王家的孩子,势必长大后还是与慈安亲近,而醇亲王家的孩子,是她的亲外甥,自然长大后会与她更为亲近,她实在不愿载淳的悲剧重演!

    而载湉既是先皇近支,年纪幼小,自小接近宫中,离了亲生父母,自会以皇室为家,醇亲王为人中庸豁达,不似恭亲王锋芒毕露,因此,选定载湉,众人提不出什么异议!

    唯有奕譞听闻自己最爱的儿子被立为皇嗣,一声哀嚎,瘫倒在地,大哭不止。亲贵纷纷伸手相搀,但谁也拉不动。 







第186章 二度垂帘6(一)

    慈安一直守在载淳的灵前,称病没有参与择定新君一事,她一直无声的坐在那里,看着身穿丧服的宫人们来来往往,回想着载淳从小大的事,心中酸楚至极,却哭不出来。

    “太后,回宫歇歇吧!”常青服侍在侧,见太后如此哀恸,不免担忧。当年咸丰爷过世之后的那段日子,太后也像现在这样,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呆呆的坐着……

    “不。”良慎无力的摆摆手,疲惫至极,“载淳没走远呢,我想再陪陪他!”

    “太后……”常青不忍再劝,只得由她而去。

    良慎坐着坐着,双眼干涩酸楚,脑中越来越混沌,恍恍惚惚,似乎睡了过去。

    忽然,良慎看到眼前十分明亮,白光一片,她眯着眼睛使劲看,那白光里似乎有个人影,明晃晃的,又实在看不清楚,只是被白光晃的眼睛生疼。

    “慎儿!朕来了!”白光之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良慎再熟悉不过,却已经十余年没有再听见,这是奕裕纳簦

    “皇上?”她尝试着叫了一声。

    终于,那白光中的人影渐渐清晰,果真是他!他还是老样子,有些瘦削,穿着家常的衣服,他笑起来还和之前一样,带着温暖与欢畅。

    “皇上,你还是老样子,可惜我已经老了!”良慎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她快四十岁了,哪怕在现实世界,也已经不年轻了……

    “你我夫妻,同生同长,同归同去,你活着便是朕活着,你老了便也是朕老了!”奕裕谰墒悄茄枘绲男ψ牛坪趺娑缘幕故堑蹦昴歉鍪甑男」媚铮

    “皇上,这么多年了,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你,你如此狠心!”良慎怨怼的看着他。

    “不是朕不来看你,是朕不想惹你伤心,朕以为,忘了朕,你会活得自在些!谁知……”

    “忘了你?”良慎无奈的笑了笑,“我也想忘,可是这么多年了,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朕终于知道老六哪里比朕强了,至少他命比朕长,能护你一生无虞!”奕裕猿暗乃怠

    “最不该命长的是我,我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要安排我到这里,受这丧夫丧子之苦……”良慎痛苦的说。

    “不必为载淳难过,他会回到朕的身边,这对他来说,是解脱!”奕裕嵘参孔潘吧鞫庑┠辏量嗄懔耍 

    “的确辛苦,真的不能再辛苦了。”良慎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父子都解脱了,那我呢?为何不解脱我?”

    “慎儿,以后朕会夜夜来看你,陪着你,朕不会再让你孤单!朕的一生都给了大清,连朕的妻子和儿子都给了大清,够多了!朕不会再为了大清托付你任何事,从此,你只是朕的妻子!”奕裕钋樗档馈

    “皇上说话可要算数!”良慎笑了笑,恍然之间,仿佛回到二十年前,在钟粹宫与他相处的时光……

    “以后,我再也不是皇帝,我只是你的四郎,如何?”奕裕崛岬纳舴鞴撸忌骱鋈蛔砹诵纳瘢旖乔娜秽呱弦荒ㄐ腋5奈⑿Α

    “慎儿,我走了,明日我会再来!”奕裕低辏尤灰恍Γ碛窒г诎坠饫铩

    “四郎!四郎!”良慎慌乱的喊了两声,忽然睁开眼,看看周遭,刚才的一切原来只是梦境而已!

    “太后做梦了?”常青听见她梦中喊了两声“四郎”,便知必是梦见了咸丰爷。

    “嗯。”良慎面无表情的回答。

    “太后,皇后求见!”常青躬身说道。

    良慎想了想,淡淡的说:“传。”

    阿鲁特氏抹着眼泪从外头走进来,一身素服,小脸蜡黄,眼睛肿的很厉害,走路似乎小心翼翼,想是那日受刑身上的伤还没好。

    “媳妇给皇额娘请安!”阿鲁特氏缓慢的跪了下去。

    “皇帝走了,你要节哀!”良慎看她十分可怜,语重心长的劝慰。

    “皇额娘,媳妇已没有活路,特来向大行皇帝告别!”阿鲁特氏双眼泛泪,说道,“媳妇听闻,圣母皇太后已选定七叔的次子载湉为储君,媳妇不明,圣母皇太后为何不为大行皇帝立嗣!立载湉为君,便是咸丰爷的儿子,媳妇成了新帝的寡嫂,试问媳妇如何在这宫中自处?”

    几句话触动了良慎,的确,这样的处置,是逼着阿鲁特皇后自绝!若为载淳立嗣,她还可以皇太后的身份立足,可现如今,她的处境之尴尬确实令人不堪忍受!

    只是,慈禧怎会让她做了皇太后呢?到时候抚育新帝,乃至垂帘听政的大权都会是她的,那么,还有她慈禧什么戏唱呢?

    “可怜的孩子,你才是这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良慎悲悯的看着阿鲁特氏,说道。

    “大行皇帝已去,媳妇死不足惜,只是不能再孝敬皇额娘了……”阿鲁特氏亦是啼哭不止。

    “孩子,听皇额娘的话,不要轻易选择去死,比如哀家,也同你一样年轻的时候,便失去了丈夫,后来我失去了荣安公主,现在,又失去了皇帝,可是哀家还是好好的活着呢!”

    “媳妇怎能与皇额娘相比?皇额娘高居母后皇太后之位,可媳妇马上什么都不是了,甚至,媳妇会成为整个皇室最碍眼的人,媳妇宁愿去死,也不愿这样屈辱的活着!”阿鲁特氏秉性刚烈,决意要去死。

    “若是不舍得皇帝去死,哀家尚且理解,可若是为了那些无谓之人的口舌置喙,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不是太愚蠢了吗?或许有的人正等着你去死,你又为何让他们正中下怀呢?”良慎说道。

    “可是……”阿鲁特氏有了一瞬的犹疑,“媳妇已无立足之境!”

    良慎慈爱的笑了笑,说:“怕是从此后,哀家的日子会清静许多了,你若不嫌闷得慌,就来钟粹宫陪伴哀家,不必介怀新帝寡嫂的身份,在你我心中,你是哀家的女儿,然后,两耳不闻窗外事,真心为大行皇帝祈福,不也很好么?”

    阿鲁特氏有些动摇,静静的思考着刚才太后的话。

    “至少,给自己一个机会,活活看,兴许日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熬呢?只要有哀家一日,便护你一日周全,若实在没了出路,再死也不迟。”

    终于,阿鲁特氏选择听从良慎的建议,活活看,她深深的叩了一头。

    “多谢皇额娘指点迷津!只是,媳妇苟且偷生,深觉愧对大行皇帝,大行皇帝身后无子嗣,实在孤凉!”

    “你是个明白人,却说的都是糊涂话!若是你死了,难道你会想看着载淳也陪葬吗?”

    阿鲁特氏不说话了,可心中却豁亮了许多,她搬去了钟粹宫偏殿居住,从此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潜心为同治皇帝祈福,以为这样,便可不问世事,了此残生!

    夜半时分,紫禁城所有的正门均大敞四开,年仅四岁的载湉从醇亲王府被送进了皇宫,成为了新的皇帝,大清的年号,也于年后改为了光绪元年。

    慈安依旧是母后皇太后,军机大臣皆以为新帝的抚养还是应由母后皇太后亲理,毕竟,光绪皇帝是过继给咸丰爷为子,而慈安是咸丰爷的正宫皇后!

    没想到,慈安却主动招了慈禧,推卸了此事。

    她说:“先帝逝后,我很是悲伤,身子大不如前,恐无法抚育好载湉。不如这样,载湉由你我二人共同抚育,你若得空,多管一些。我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省得那些大臣们以嫡庶为由,唠叨个不停!”

    慈禧自然乐得如此,便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常青想不通,问道:“太后为何不亲自抚育小皇帝?若被圣母皇太后抚育,小皇帝长大后恐怕就与她亲近了,到时咱们的处境可就艰难了!”

    良慎却说:“我抢了她一个载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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