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偶-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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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泰将目光收回来,淡淡的点头道:“县主来看看赵仪宾也好,但他显然是五石散吸太多了。现在整个人还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不在状态!”
嘉仪县主嘴角抽了抽,只觉得整张脸都是僵硬的。
萧景泰却浑不在意,顿了顿。哦了一声,又补充一句:“五石散是大周的禁药。本官见赵仪宾那模样,吸食禁药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县主身为皇亲国戚,却枉顾国法不多加规劝,是才酿造如今这起悲剧。本官想,县主还是主动跟陛下承情较好,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陛下或许会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给县主留几分体面!”
“你。。。。。。”嘉仪县主瞪大眼睛,脸色瞬间被血色填满,红得几欲沁出血来。
她咬了咬银牙,断乎没有想到萧景泰竟敢对她如此冷嘲热讽。
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么?
不!
她才不会就此落败!
且等着!
赵府尹看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抬肘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
其实真正意义上来讲,萧景泰由始至终都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嘉仪县主,今日已经是被逼得二次破功,全无往日里那端庄高雅的涵养。
萧景泰整容,不急不恼的说道:“县主最好是劝赵仪宾将事情交代清楚,免得到时候移交刑部,受皮肉之苦!”
他言下之意是不招就要用刑么?
嘉仪县主看着他,冷笑道:“若人真不是仪宾说杀,你让他怎么交代?难不成萧侍郎还想对外子屈打成招不成?”
萧景泰嗤笑,慢条斯理道:“是与不是,证据会给县主你答案!”
他说完,微一颔首,迈长腿,背手便径直从二人边上擦身走过。
唔,那模样,要多拽有多拽,要多酷有多酷!
外星同学晨曦简直看呆了,眼睛追随着萧景泰的背影渐次飘远,半晌才缓过神来,急忙忙跟着追了上去。
出了大牢,萧景泰停下来,回头等着晨曦。
晨曦好不容易追上了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萧景泰低沉如水的嗓音便飘至跟前:“你有多大的把握?”
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什么意思?
见晨曦迷糊,萧景泰耐着性子又复述一句:“唾液鉴定比对的结果,你有多大的把握?”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充满期待。
晨曦忽而就笑了,她站在光影下,面颊好似被涂上了均匀的金色,显得肌理越发清透白皙,弯弯的眉眼,澄亮得好似被阳光反射的湖水,璀璨逼人。
“百分百。”她说道,语气是那么的自信。
萧景泰沉凛的俊颜随之漾开了笑意,飒飒如风,清隽至极!
“很好!”他说道。
当然好了,捡到宝了吧?
晨曦扬了扬下巴,一脸的傲娇。
二人又回了一趟京兆尹衙门,萧景浩还在后衙等兄长萧景泰接他回家。
简单梳洗过后,萧景浩的精神好了许多,已经没有刚刚获救时的惊慌恐惧。
“母亲她还好吗?”萧景浩的眼睛雾气蒙蒙,声音有些嘶哑。
“不太好!”萧景泰实话实说。
萧景浩就低下了头,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在车厢内铺着锦毯的地板上。
此刻,他心里不仅有害怕,还有歉疚。
对母亲担忧的歉疚,对不幸遇害的表弟荆慕宏的歉疚,对外祖一家的歉疚。。。。。。。
害怕过后,伤感和浓浓的歉疚,就像是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好似要将他湮没。
萧景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意外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七郎,不是你的错!”
萧景浩摇了摇头,呜呜哭出声来,哽咽道:“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宏哥儿,要不是我偷偷带他出去玩,他根本就不会死!”
晨曦看他哭得那般凄凉,便从矮几上取了水壶,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说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哦,七郎君不如说说看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你们为何会被抓走?”
萧景浩抬头,使劲儿眨了眨雾气迷蒙的眼。
眼前这个人,他好似在哪里见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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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还得看你的
晨曦将水杯放在他的掌心里,笑道:“喝点水吧,嗓子都哑了,喝完再慢慢告诉我们!”
萧景浩愣怔的看着她,机械性的将水杯送到嘴边,就着杯沿,咕噜咕噜将一整杯水喝完。
忽的,他眼睛一亮。
想起来了,他在梦中见过她!
梦中。。。。。。。
萧景浩继而露出疑惑的神情。
昨晚梦中出现的那个人,他一直以为是虚幻的存在,没想到还能在现实里看到。
“你是谁?”萧景浩问道。
“婢子是晨曦啊!”她回道。
晨曦?
回答得这么自信,晨曦原来在金陵就很有名么?
萧景浩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兄长。
“她。。。。。。”萧景泰的目光匆匆从晨曦脸上掠过,清了清嗓子道:“她是四哥的贴身侍婢!”
贴身侍婢?!
此话一出,晨曦和萧景浩皆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晨曦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心道什么自己时候升级了啊这是,怎么一下就从不上等的小奴婢飞升成主子身边的一等贴身侍婢了啊?
这,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晨曦一想到自己以后能随时跟在萧景泰身边,守护坐标、修复能量,心情就不可抑止的飘扬起来。
而萧景浩则满是惊讶,他想,四哥不是从来不用女人伺候的么?怎么忽然就改了多年的习惯呢?
不过他此刻关注的可不是这个侧重点。
萧景浩又看了一眼晨曦,想起了昨晚出现在梦中安抚自己的那个仙女姐姐。
梦里那个告诉自己很快就能脱离苦海逃出生天的神仙姐姐,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人吧?萧景浩想,她只是跟这个叫晨曦的小婢女有点相似罢了。。。。。。
他将水杯递给晨曦,吸了吸鼻子道:“那天。我带着宏哥儿出去后,就去悦来小栈等待秦公子。我们之前就约好的,出了府就去悦来小栈会合。秦公子来了之后,我们就在包厢里喝了半个时辰的青梅酒,后来秦公子邀请我们去他的别院斗蛐蛐,说新收了一只金大王,要给我们看看。
我们雇了马车准备去秦公子的别院。却没想到那马车在路上发生了碰撞。我们都被吓得不轻,挑开车帘一看,才知道是撞上了赵仪宾的车驾。
赵仪宾当时也没有怪罪我们。只问我们要去哪儿。秦公子就说要去斗蛐蛐,赵仪宾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说他私宅也有一只常胜将军,不知道是他的常胜将军厉害。还是秦公子的金大王厉害。
我们那会儿都来了兴致,都想看看他们各自的宝贝。于是在赵仪宾的提议下。我们上了他的马车,去他的私宅先看看常胜将军。
只是我们喝了酒,且赵仪宾的马车宽敞舒适,晃着晃着。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在一个密室里。而赵仪宾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着我们的目光狰狞。凶神恶煞。。。。。。”
萧景浩说到这儿,脑中又浮现出秦洛生的伴读童沐被赵仪宾撕咬的那一幕,他捂着嘴,侧转身子不住的干呕起来。
萧景泰挪着身子坐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怕别怕,都过去了,赵仪宾已经被四哥抓起来了,他不能再伤害任何一个人了!”
晨曦听着萧景浩的话,若有所思。
刚刚在大牢里的时候,赵仪宾的样子可是非常的。。。。。懦弱!
是的,懦弱!
这跟晨曦在陵园山林里交手的那个男人,很不一样,但晨曦能肯定的是,他们身上有相同的气息,只是精神力网所掌控的气场,不尽相同。
大牢里的赵仪宾,蜷缩在监房的一角,看起来单薄又虚弱,涣散的眼眸,没有半点儿凶光。
萧景泰说有可能是他吸食五石散过量的缘故。
五石散是大周的禁药,听说吸食之后,精神会显得十分亢奋,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还有点儿飘飘欲仙似在仙境的感觉。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权贵商贾们明知是禁药,却还是为了它趋之若鹜,不惜花重金求够这种伤害身体却给精神带来无限刺激的东西。
晨曦相信赵仪宾的所表现出来的精神状况,的确是过量吸食五石散的后遗症。想他在陵园与自己交手接触时那因气血逆流加速而紧绷僵硬的躯体,必然会过度的消耗和透支体能,而药效过了之后,身体所呈现出来的虚弱感,就会比正常劳作的人类严重得多。
一个人的精神体能可以靠药物改变,但气场很难以呈现出两种极端的情况。
晨曦能敏锐的捕捉和区别这两种不同的精神力网,她看出了赵仪宾的不同。
看着晨曦怔怔陷入沉思,萧景泰往前倾了倾身子,问道:“怎么了?”
晨曦抬头,眸子对上他那双冥黑如墨的眼睛,应道:“我还是感觉赵仪宾跟昨晚看到的那个人。。。。。。不一样!”
“嗯!”萧景泰点头。
他认为吸食了五石散之后,疯癫成狂的模样,是与平素如常时候不同的。
晨曦见他颔首,便又说道:“感觉是两种气场,两个人!”
萧景泰挑眉。
气场这种东西,飘渺、不近实际,且一个人处于不同的情绪,亦会产生不同的情感和气势,用这个去鉴别,他并不认同。
萧景泰刚要开口反驳晨曦的话,便听身边的弟弟萧景浩插嘴说道:“是是是,就是,我也是这么觉得。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平素散漫不羁的赵仪宾会摇身一变,成为满身戾气恶贯满盈的人呢?”
他说着转头对萧景泰道:“四哥,你说赵仪宾是不是被人放了煞撞了邪了?”
“不要胡说!”萧景泰沉着脸说道。
放煞是巫蛊祝由中的一种害人之术,大周朝从立朝以来就禁巫,太祖皇帝曾经因巫蛊之术而中煞,是而整个大周对于巫术深恶痛绝。
近些年百姓们连巫蛊二字都鲜少提起,各地方的巫医巫女也都尽数被遣散,不复存在。所以,赵仪宾绝不可能中了巫蛊之术才有此恶行。。。。。。
但此刻七郎和晨曦都说赵仪宾前后完全是两个人,不同的气场,不同的性格,那么他是否该再查一查,这件事究竟是有人假冒赵仪宾作案嫁祸还是其他缘故?
“晨曦,接下来还得看你的!”萧景泰敛容看着晨曦,唇角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
晨曦被他看得发懵,傻傻问道:“啥?”
“验证!”萧景泰说道:“若是能证明男童尸体上的唾液与刚刚从赵仪宾口中提取的唾液样本一致,那么他就别想试图逃脱罪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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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教唆
萧景浩平安回了萧府,母子团聚自是一番抱头痛哭不提。
萧景泰还得回刑部将高淳县的案子呈报上听,再者,赵仪宾是他主张抓捕关押的,理当给上司刑部尚书大人韦钟磬一个交代。
刑部衙署内书房,韦钟磬端然跽坐在上首,面色阴云密布。
他默然看完萧景泰呈交上来的有关高淳县那起冤案的卷宗后,终于抬眼看过来,开口道:“既然案子已经核查清楚,该如何处置,你就按律量刑吧!”
“是!”萧景泰容色沉凛的回道。
“至于高淳县令周贵,直接交由吏部审查,刑部就不必再插手了!”韦钟磬又道。
萧景泰点头,趁热打铁,随即又将男童失踪案的案卷调查结果呈交上去。
事关赵仪宾,韦钟磬不得不慎重,因而他看着卷宗资料,迟迟不表态。
书房内气氛沉谧,安静得仿佛停滞一般,落针可闻。
萧景泰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波光,垂放在身侧的手,微不可察的握紧。
“大人,几个生还的失踪儿童,都是从赵仪宾的私宅里搜救出来的,难道还不够证据确凿么?”萧景泰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寂,他的俊眉紧拧,却仍保持着理智,压抑着满腔的怒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缓。
几个失踪小郎君获救之后,赵府尹就在第一时间上报了刑部,所以韦钟磬其实是一早就知晓的了。
只是事情来的那般突然,结果又完全超乎他的意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动赵仪宾,就是得罪嘉仪县主。得罪嘉仪县主,也就是得罪了贵妃娘娘。。。。。。。
韦钟磬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并不容易,当中付出多少辛酸血泪,只有他自己知道。但这份不容易和辛酸,贵妃娘娘却能轻而易举的、不费吹灰之力将之摧毁。
韦钟磬不得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特别是在贵妃娘娘派人捎话。让他“慎重处置”的情况下!
“赵仪宾亲口承认了吗?”
沉吟了半晌后。韦钟磬终于问道。
“没有!”萧景泰回答。
在牢中盘问的时候,赵仪宾的确全盘否认了绑架几名权贵小郎君,并残忍杀害两个男童的事实。甚至不顾身份地位,形容狼狈的哭诉喊冤。
萧景泰处理过那么多刑事案件,对凶犯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他们除非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否则。狡诈又心存侥幸幻想的杀人犯,又怎会那般顺当的承认自己杀人?
萧景泰认为。赵仪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