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偶-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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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姑老爷这习惯还是没有变,无论在外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儿,回来的第一时间都会禀报给姑奶奶知道。
萧沁点点头。没有多问,倒是看萧景泰放下了碗筷,急忙倾着身子上前。拿起他跟前的汤碗,递给弄月吩咐道:“再给郎君添一碗竹丝鸡汤来!”
“姑母。侄儿已经吃饱了!”萧景泰皱眉说道。
“汤汤水水的,一会儿上趟茅房,肚子就空了,多喝一碗也没事儿,再说今儿个这竹丝鸡汤炖的火候掌握的正好,味道可不错呢!”萧沁笑着说道。
萧景泰闻言一头黑线,冷峻的容颜不觉有些潮红。
将喝汤跟上茅房这事儿扯一起说,真的好么?
沈修和一听萧沁这么讲,忙道:“弄月也给我来一碗。”
他说罢,转头对萧沁道:“在外头吃的饭,味道总觉得不如家里的好。”
这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叫萧沁听了觉得心里暖乎,觉得非常受用。
“那就多喝两碗。夫君这阵子也忙坏了,妾身正寻思着这两日也给你炖点儿补中益气汤呢。”萧沁柔声说道。
沈修和心里简直要高兴坏了,难得见妻子对自己如此温柔,自然也得配合着:“有劳夫人你费心了,为夫这下可有口福了。。。。。”
“你什么时候被妾身饿着了?”萧沁瞪了他一眼,脸上却满是笑意。
一家子聚天伦,萧景泰觉得自己杵在这儿有些多余,仰头将鸡汤喝下后,放下汤碗就要起身。
“四郎怎一见我来就要走啊?”沈修和见状问道。
“给沈大人腾地儿聚天伦不好么?”萧景泰望着沈修和,声音低沉如钟。
沈修和嗤笑,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坐回原处,一面道:“你这样说,你姑母听了可要伤心,你在她心里就跟自己孩子一样。”
他说完,眼角的余光瞥了萧沁一眼,果然,爱妻的脸色有些受伤,沈修和不愿再多说什么,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了一件事,京兆尹衙门日前接到了一桩报案,是那阳澄湖报的,说半夜家里闯入了刺客,意图行刺于她,所幸她身边养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最后才能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阳澄湖报案后,赵府尹和秦捕头亲自上她府邸勘查,发现了行刺她的那些杀手,跟此前你在荣成坊外遇袭的那一批刺客极有可能是同一个组织的人。这案子赵府尹八成是打算并案处理了,只不过单凭他的能力,这案子要破可不容易。。。。。。”
“嘉仪县主被人刺杀?”萧沁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神色惊讶的问道:“她又做了什么招人恨的事情了,竟到了要她性命的地步?!”
萧景泰澄湛的眸子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
嘉仪县主当初帮着荆世男压下了余氏的案子,如今却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反受其害。这不得不说是作茧自缚。
依荆世男冷酷的性格分析,他是绝不会放着嘉仪县主这个随时有肯能出卖他的继续活着的,他不相信任何人,只有死人的嘴才够严实,才能帮他保守秘密。
此番他对嘉仪县主动手失败,对于萧景泰而言去,却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余氏一案将来要是多了嘉仪县主这一个污点证人。能翻案雪冤的可能性就大大的提高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萧景泰的心情倏然变得轻快起来。事关嘉仪县主,赵府尹必不敢掉以轻心,且查实刺杀嘉仪县主的刺客跟袭击自己的那批同属一个组织。赵府尹必会上报刑部要求他也参与调查。珍贵妃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宠爱非常,可见不得有人敢这样对付嘉仪,有她在背后给嘉仪县主撑腰,他们对于荆世男的调查就能从背地里转移到明面上来了。
目前案子的事情不便与萧沁和沈修和多谈。但萧景泰对于沈修和带来的这个消息,还是表示了感激。
“多谢沈大人告知。侄儿实在是还有公务尚未处理完,先行回去了。”萧景泰神色淡然的笑道。
“那就回去吧,我将这事儿告诉你,也是让你事先有个准备。明儿赵府尹准会找上门来跟你说这件事。”沈修和看着萧景泰说着,忍不住劝道:“不过长命功夫长命做,这案子刺客都死了。且都是专业的杀手,听说现场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也不必急于一时,休息好了再说。”
“是啊,既然有公务要忙,姑母就不拦着你了,这两日已经够累了,晚间就早些歇息!”萧沁接着话头吩咐道。
萧景泰点头应道:“是,姑母。侄儿知道了!”
看着萧景泰快步走出了堂屋,萧沁才忍不住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景泰这孩子,一听到案子的事情,旁的事儿是装不到他心里去了!”
沈修和喝着鸡汤,不以为意的应道:“敬业是好事儿,沁娘由着他去吧,若不是他本身喜欢,谁也强迫不了他。再说,四郎一连破了几个大案之后,现在朝中地位可是炙手可热,陛下与朝臣们对他也都是交口称赞,指不定将来等韦钟磬退了,还能接手掌管整个刑部呢!”
丈夫说起来这个,倒让萧沁也跟着对萧景泰的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厚望,她微带自豪的笑道:“那也是四郎凭自己的本事和能力挣来的!”
。。。。。。
萧景泰回竹笙院后,自然将这消息与晨曦分享了,二人简单的交流了一下看法和意见后,便各自回房,早早下榻休息了。
翌日一早,晨曦洗漱更衣完毕,准备回清正女学报到。
萧景泰写了一封信,让晨曦随行带着交给清正女学馆的馆主,晨曦不必多问也知道这是萧景泰帮沈如晗写的介绍信。
不知道为何,晨曦临上马车前,竟鬼使神差的停下来,看着萧景泰问了一句:“风毓。。。。。。郎君有没有一并帮忙?”
萧景泰自打从沈如晗的嘴里确认了风毓对自己的心思后,心里对于这个人就存了敬而远之的想法,又怎么会自找烦恼,将她也安排进去跟晨曦一道处着呢?
万一她把晨曦这个小女人教坏了咋办?
萧某人脸色沉了沉,语气淡漠异常:“我为何要一并帮忙?她与我,非亲非故!”
晨曦嘴角抽了抽。
萧大侍郎你这么睁眼说瞎话真的好么?
“她怎么跟郎君你非亲非故了?她可是凌娘子的亲妹妹啊,按风夫人与兰陵萧氏的关系推算,风娘子怎么说也是郎君你的远房表妹呢,敢情人家这一声声的萧表哥都是白喊了呢!”晨曦似笑非笑的说道。
萧景泰没搭理晨曦酸溜溜的话,径直上了马车,丢下一句话:“我跟她不熟!”
这话让晨曦怎么听怎么舒服,她哦了声,咧嘴一笑,转身上了另一架马车。
。。。。。。
果然,早朝过后,萧景泰才刚走出金殿,赵府尹就从身后追了上来,唤住了他。
“萧侍郎!”
萧景泰停下步伐,回头,拱手道:“赵府尹!”
“下官有事情要跟萧侍郎你商讨呢!”赵府尹笑笑。
“哦?所为何事?”萧景泰语气轻快的问道。
赵府尹看了一下四周,朝臣们从金殿内鱼贯而出,说话声嘈嘈,显然不是个谈话的地方。
“不如去刑部衙署谈吧!”萧景泰说道。
“好,下官叨扰了!”赵府尹客气的说道,扬手道了一声请,让萧景泰先行。
“请!”萧景泰道。
。。。。。。
刑部衙署,萧景泰的书房内。
赵府尹端起刚刚泡出来的香茗撇开浮沫,低头啜了一口。
“这是云雾吧?”他略带惊喜的看着萧景泰问道,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笑着赞道:“好茶,下官有口福了!”
“赵府尹要是喜欢,一会儿本官让冬阳包一些送给你!”萧景泰笑道。
“不不。。。。。”赵府尹连忙摆手,客气道:“多谢萧侍郎了,这云雾现在可是有市无价,珍贵的很,萧侍郎还是留着自己喝。”
“赵府尹外道了。”萧景泰说道,倒是没有再提茶叶的事情,毕竟看赵府尹刚刚的模样分明就是不想占自己便宜,就是勉为其难收下了,过后少不得搜罗其他珍贵物事来回馈自己,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不是萧景泰一贯的做事风格。
保持这样的同僚关系,就很好。
“萧侍郎这次又办了个完美的案子,下官还没有给您道贺呢!”赵府尹也借机转移了话题。
“分内事而已。”萧景泰不紧不慢的说道:“赵府尹有什么事要与本官说?”
“是这样的萧侍郎。。。。。。”赵府尹收敛了脸上恭维的笑意,紧接着将嘉仪县主遇袭的案子清楚的跟萧景泰讲了一遍,又把此前袭击萧景泰的那批刺客身上的刺青与此案比较后,得出同属一个犯罪集团的信息一并告知。
“下官觉得幕后之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您和嘉仪娘子来的。案子发生在金陵城内,下官身为金陵城的父母官,职责所在,必须将案子查明真相,但这几日调查,依然是毫无头绪,不得以才得来叨扰萧侍郎您。”赵府尹喋喋说道。
“赵大人难道没有向嘉仪娘子取过口供?杀手是奉命袭击她的,她心里没有怀疑的对象?”萧景泰挑眉反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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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报喜
赵府尹一顿,紧接着抬起头来,往书房门口扫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嘉仪娘子是跟下官说了一个怀疑对象,可拿不到实据证明,下官不敢随便上报。”
“哦?嘉仪娘子跟赵大人你说的,是谁?”萧景泰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问道。
“安庆伯世子,荆世男!”赵府尹说出了这个名字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神色自若的萧景泰说道:“目前荆世子远在北境,嘉仪娘子这个指控,实在是。。。。。”
萧景泰了然的微微一笑。
荆世男此时此刻远离金陵,正在北境为了大周的浴血奋战。嘉仪的指控,别说赵府尹,就是任何人听了,都觉得是莫须有的罪名。荆世男自打前年与北蛮的那一场胜利之战后,口碑一直不错,唯一有的污点,就是与嘉仪县主有私的那件事了。
虽然那件事没有在摆在明面上处理,嘉仪县主被打回白身也不是因为与人有染的事情,可赵仪宾一事却是荆世男挑拨所致,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也只有嘉仪县主一人。
要说嘉仪县主是因此而记恨诬陷荆世男,也不无可能啊!
所以赵府尹不得不小心求证,无论是哪边,他都得罪不起。
“如若本官也跟嘉仪县主的想法一样呢?”萧景泰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府尹问道。
赵府尹啊了一声,眼睛眨巴了几下,虚心问道:“下官愿闻其详!”
“赵大人想必还记得安庆伯府世子夫人余氏的案子吧?”萧景泰问道。
哪能不记得啊?
可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了余氏的案子来了?
赵府尹有些狐疑的看了萧景泰一眼,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余氏并非自杀而是荆世男所害呢?”萧景泰乌黑澄湛的眸子凝着赵府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说道:“余氏的案子最后虽然是以自杀案了结的,可尸检的结果,却早已表明她的死因绝非自杀,而是他杀。不瞒赵大人,这个案子之所以如此匆忙结案,是因为有人插手介入强行压制,这个人。便是彼时还是县主的嘉仪娘子。”
“嘉仪娘子?”赵府尹长大嘴。显然也反应过来了:“她是为了帮荆世男遮掩罪行,才强行利用手中的权利施加压力,命刑部结案的?”
萧景泰眼眸微眯。点了点头。
“所以,荆世男的杀妻的真相,嘉仪娘子是知情者,后来。因赵仪宾的案子,二人反目。关系破裂。。。。。。”赵府尹心念一动,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精芒一闪,低呼道:“在永安城门外的那一出之后。荆世男还是威名赫赫的明威将军,而嘉仪娘子却被夺食邑,贬为庶人。嘉仪娘子心中必然对荆世男心生怨恨,而荆世男也必不能对嘉仪娘子放心。毕竟杀妻之秘这样的把柄握在她的手里,若是有朝一日被嘉仪娘子咬出来,他辛辛苦苦挣下来的一起,也要跟着打了水漂。所以,他才打算先下手为强,只有死人才不会能为他保守秘密!”
萧景泰轻哼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靠在圆腰胡椅上。
赵府尹看着萧景泰,想到数月前在荣成坊外的那场袭杀,不由皱了皱眉,问道:“那荆世子派人刺杀嘉仪娘子是为了防止她泄密,难道他袭杀萧侍郎你,是。。。。。。。”
“嗯!”萧景泰低低应了一声,那声音就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没有丝毫迟疑的回道:“没错,余氏的案子虽然早已经了结,可本官从未放弃过追查真相。这也是为何本官会受荆世男所派杀手袭击的原因。他很聪明,选择在离开金陵的时候动手,且明面上,本官与他素无恩怨,就算心里怀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也正是因为他远在千里之外的缘故,对金陵城内的情况以及袭杀前目标人物身边的情形不能进行有利的分析,才会两次皆以失败告终,个中利弊,自然也是相对的。”
“下官明白了。”赵府尹点头应道。
“赵大人听了这一些,难道就对荆世男的杀妻动机没有丝毫的怀疑么?”萧景泰继而问道。
“额。。。。。。”赵府尹微微迟疑,显然,他刚刚确实没有转移到这个层次的考虑。
他脸带赧色,拱手虚心说道:“下官惭愧。萧侍郎您既然一直有暗中调查余氏这个案子,想必动机您是弄清楚了的,下官斗胆讨教!”
“动机本官的确已经查明,但由这个杀妻的动机,又牵扯出了一桩不为人知的旧事,事关安庆伯府,本官这才迟迟不敢公开此事。”萧景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