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偶-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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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李翠兰几个居住的小舍,沈如晗和张嫣对视了一眼,无声笑了。
哪里有李翠兰说的那么夸张,这里里外外,归置得挺齐整的啊。。。。。。
不过既然答应过来帮着干活,也不好单说不动手,几个人就又把小舍内的桌几抹了一层灰,将书本各类东西整理妥当,至于被褥,那可帮不了李翠兰,该自己动手的,可不兴这么赖着别人。
说起来,她们这里哪个人在家里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娘子?只是在外求学,女学馆又有规矩,不许私带丫鬟伺候,她们才不得不亲自动手料理,李翠兰故意将事实夸大,剥削她们的劳动力,谁乐意被当成傻子?
李翠兰在自个儿府中也是被娇养惯了,哪里能自己动手洗被褥?见张嫣和沈如晗走了,也翘着手不干了,只等着魏红妆回来了,指使着她干活。
可是直到天黑透了,魏红妆也没有回来,李翠兰负责着她们小舍事儿,这魏红妆夜不归宿,这事儿她不敢遮瞒,即刻就将此事禀明了罗先生。
罗先生这才想起来,魏红妆今日出女学馆之前,跟她是打过招呼了的,说要送她老母上镇子。
这个时辰没回来,她想人多半是留在镇上了,心里有气,可此刻人不在跟前,也没地儿发火,只好摆了摆手,让李翠兰回去,一切等明日魏红妆人回来了再说。
翌日一早,院舍所有小娘子们正起榻洗漱准备上学堂的时候,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在女学馆内传开了。
馆主洪明家里出了凶杀案了,一死一伤。
这消息就像一锅热油,瞬间让整个女学馆沸腾了起来。
“听说馆主他妻子被杀死了,馆主受了重伤,目前还昏迷着。。。。。。”
“馆主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吧?这得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呐,太恐怖了。。。。。。”
一时间,关于馆主遇袭的凶杀案众说纷纭,而女学馆内的一众先生们,一早都被镇上的衙役带去了衙门一一录口供,女学暂时停课,所有的学生都必须留在小舍内,不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女学馆。
接手案件调查的,是县衙门的杨县丞。这些年来镇子太平,有发生的也是一些鸡鸣狗盗的案子,人命官司那几乎就没有过,陡然出了这么个血腥的案件,杨县丞可是有些傻眼了。
“赶紧请最好的大夫,这镇子上要是没有好大夫,就去城里请,去金陵,看看能否请到妙手回春的好大夫来,这见过凶徒模样的,除了那死了的洪夫人,就只剩下洪馆主了,要是他也死了,这案子还咋破?”杨县丞着急上火的催促着师爷赶紧派人去安排。
师爷也好几年没遇着这些大案了,一时也有些慌神。
他们这个镇子虽然隶属金陵,可是与繁荣昌盛的金陵城实际上可是离了老远了,要不是这里建了个远近闻名的女学馆,多了一些金陵权贵家的子女慕名而来,不然,他们这偏僻的地方,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是是是,卑职这就让人赶紧去安排。对了大人,这洪馆主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他这出了这么大一桩事儿,咱得赶紧将案情呈报上去才行。听说刑部的叶侍郎跟洪馆主还是同窗,这事儿不尽早上报,怕将人大人不好交差啊!”师爷刚要出书房,忽然想起这一茬,又返回来提醒道。
杨县丞反应过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可不是这个理儿?本官这就修书上报,你快去安排,请最好的大夫来,务必将洪馆主救醒。”
师爷嘴角抽了抽,务必这样打包票的事儿可不好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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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棘手
由于叶敖东与洪明是老同窗的这一层关系,案子被直接呈报给了刑部。
叶敖东一脸着急的向刑部尚书韦钟磬请求介入调查洪明的遇袭案,韦钟磬见他手头负责的案子基本已经完成了,也没有拦着,大笔一挥,同意了叶敖东的请求。
案子发生在养正女学馆,叶敖东心里担心的,却是风毓有没有因这个案子受到惊吓,拿了韦钟磬的批示后,即刻吩咐卫东套了马车,赶往养正女学馆。
由于凶手还未落网,所以镇子里出入都设置了路障,叶敖东的马车刚进镇子的坊牌,就被喊停。
卫东出示了刑部的腰牌,负责检查的衙差即刻恭敬的拱手行礼。
“放行吧!”卫东扬手说道。
其中一名衙差急忙道是,而另一名却迈步上前隔着马车的竹帘对其内的叶敖东禀报道:“叶侍郎,杨大人特命卑职在此等候恭迎,有关案子的事情,杨大人要细细与叶侍郎合议,请叶侍郎随卑职来!”
叶敖东的本意是想先去山上的养正女学馆看看风毓,一听杨县丞一早就让人等在这里要跟他商讨案情,心头不悦,脸色沉了下来,挑帘看了一眼外头垂头等待发话的衙差,呵斥的话到了嘴边后却变了样:“案子如何了?”
不管怎么说,他这次是打着调查洪明遇袭案的名头过来的,杨县丞要跟自己商讨案情,自己却为此发了脾气,怎么也说不过去。
然而叶敖东没有想到的是,这衙差竟然带给了他一个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洪馆主早上死了!”
洪明死了。。。。。。
叶敖东大吃一惊,这一死一伤的案件。升级为两人死亡的案件了。。。。。。
“即刻前往县衙门!”叶敖东既然在刑部主动请缨要调查洪明这个案子,现在案件升级,他自个儿也不敢轻忽,放下帘子,命卫东改道。
杨县丞听说叶侍郎在前堂,急忙赶来相见,才刚要行礼问安。叶敖东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直截了当的问道:“洪馆主不治而亡?”
杨县丞也是一脸的无奈,一张老脸皱成了一团,沟壑分明的皱纹深得几乎能夹死蚊子。
“是。洪馆主本来就被凶徒伤了心腑脏器,昨日勉强保住他一命后,洪馆主就一直陷入昏迷。后来下官命人去请了金陵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他,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抢救。洪馆主虽然醒了过来,可意识还是不大清楚。本官尚未问几句话,就咽气了。”
叶敖东的面色又沉了几分,挑眉看着杨县丞,让他把查到的案件信息反馈给他。
杨县丞见他如此严肃。想要请他去书房稍事歇息的想法也歇了,让师爷给叶敖东上了茶,这才说道:“洪馆主夫妇是在别庄遇袭的。据下官所知,洪馆主夫妇平素为人低调。也没有发现什么仇人,凶手是上门捅人的!”
“可以排除侵财吗?”叶敖东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后问道。
“这点下官可以确定,根据洪馆主生前留下的笔录,凶手进门就捅人,而且什么话都没有说,捅完人就走!”杨县丞说道。
叶敖东沉吟片刻后点点头:“手法干净利落,动作粗暴简单,应该是仇杀了!”
“是,下官也是这么认为!”杨县丞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附和道。
“洪馆主生前的口供在哪里?送过来给本官看看!”叶敖东吩咐道。
杨县丞急忙道是,让师爷去书房把早上给洪明做的笔录取了送过来。
笔录采用的对话式的方式,简明扼要,但该注重的细节,比如洪明回答问题时的语气和神态,都做了到位的记录。
叶敖东看着手里的笔录,心里颇为满意,挑眉扫了杨县丞一眼,复又垂眸,认真的看了起来。
洪明说清晨他刚起榻就听到有人敲门,开了门之后,一个他不认识的,混子模样的年轻人就进了门,直接持刀捅他。至于那混子的长相如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穿着褐色的、蓝色的衣服。
杨县丞问他是否有什么仇家,又或者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洪明显得很激动,他说他活了一辈子,没有树过一个敌人。
后来再想问他什么的时候,他忽然间就喘不过来气儿,死了。
叶敖东看完了笔录后半晌没有说话,杨县丞也是大气儿也不敢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指示,一面又偷偷打量了一番叶敖东的面色态度,毕竟这四者洪明可是他的老同窗,万一他要以为这洪明是因为被他询供致死的,那他可是百口莫辩,冤死了。
所幸叶敖东是个明理之人,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着他不放。
“洪馆主留下的有关凶手特征的信息量太少了,这个案子要调查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叶敖东说道。
可不是么?
杨县丞立马抬头看叶敖东,心道叶侍郎这话说得可真是太贴心了啊!
虽然上司这么说,可当下属的,接这话茬可不能太随意了,至少也要表示表示你查案和破案的决心才是。
“不管再难,下官都会尽心尽力配合叶侍郎的,势必要将那凶手捉拿归案!”杨县丞很有水平的回道。
这话他自觉说得有技巧,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将来,这案子要是破了,功劳最大的那个,也是唯自己马首是瞻的叶敖东的!
叶敖东却没有心思听杨县丞的奉承,从几案边上站起来,挥手道:“带路,去案发现场看看!”
“是!”杨县丞急忙点头,领着叶敖东出了衙门,徒步赶往洪明案发时住的房子。
洪明案发时居住的别庄是他前年买下来的一个小农庄,于小镇而言,地处偏僻。但离山上的养正女学馆较近。
小农庄占地不大,是个三进的架构,前后有围墙。洪明将农庄东侧围了起来,租赁给了一家兜售米面粮食的人家。叶敖东环视了一圈才发现,一路走来,这附近农户所住的土坯房不少,可却没有一个做营生的小市集。村民要什么都要。都要上镇子才能买到,洪明租赁出去的这个米粮店面,倒是为远近村民提供了少许便利。
小农庄除了还在开门做营生的粮食店没有被白色绒线围起来意外。其他属于洪明所有的出入口都有衙门的衙差守着。
杨县丞直接领着叶敖东挑开白色绒线进了院门。
跟一般的小农庄一样,进门就是小天井,杨县丞在一旁说道:“天井也查过了,没有打斗痕迹。只堂屋门口以及屋内有血迹。”
叶敖东沉默着不说话,迈步进了堂屋。
堂屋的东北侧墙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美人榻。边上的矮几搁着煮茶用的器具,周围铺着几个半旧不新的蒲团。而堂屋的东侧是两间厢房的门,四周墙面有很多残破掉屑的地方,现场的布置也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儿书香门第的气息。看着一旁桌几上还摊放着的食物、杂物,叶敖东皱了皱眉,这更像个懒汉的巢穴。
房门口的地面上有一滩不小的血泊。美人榻和墙角的夹角处,也有成片的滴落血迹形成的血泊。两滩血泊之间有密集的滴落状血迹,一大滴一大滴的,没有明显的方向性。
叶敖东走过去,发现美人榻的另一侧,靠着厢房门口的位置,有一大滩血泊,血泊还有拖擦的痕迹。
“这里是洪夫人倒地的位置么?”叶敖东回头问杨县丞道。
杨县丞也急忙上前,点头道是。
叶敖东扫了一眼地面,沉声问道:“怎么这么多脚印?”
杨县丞啊啊了两声,转头看跟进来的黄捕头。
黄捕头急忙上前拱手回道:“回叶侍郎,这些卑职都细细核查过了,这些脚印除了洪馆主的,就是前来抢救的大夫以及衙门的一众捕快们的,并没有发现陌生的足迹!”
杨县丞看叶敖东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喝道:“你确定?这不大可能吧?现场有这么多的血,凶手怎么可能没有留下足迹呢?”
不待黄捕头辩解,叶敖东就点头说道:“有可能!如果凶手动作简单,捅完人就走,血还没有来得及在地面堆积,当然就不会留下足迹。”
杨县丞便道:“叶侍郎言之有理!”
叶敖东心里却是十分的焦躁,他可没有心情听杨县丞讨好的奉承。洪明的口供没有留下明显的指控凶手外形相貌的证据,而现场又没有残留陌生的足印,这让这起案件的调查存在非常高的难度。
人海茫茫,从何查起?
“排查镇上的陌生人口,本官现在去养正女学馆,看看能否了解到一些对案件有帮助的线索!”叶敖东皱着眉头说道。
杨县丞啊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他原本是将叶敖东当成了这个案子的主心骨,此前金陵城宋家灭门案的事情他可是听说过了,赵府尹对宋家灭门一案束手无策,案件调查了半个月多却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最后向刑部寻求协助,那个刑部鬼见愁萧侍郎一出手,就从案发现场发现了种种蛛丝马迹,不到两三天的功夫,就把案子查明,一切水落石出。
杨县丞寻思着这叶敖东也是刑部侍郎之一啊,就算是名头没有那个鬼见愁响亮,可能混上这侍郎之位,能力应该也是不弱才是啊,谁曾想,看了案发现场半天,竟是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排查整个镇子的陌生人口?
这工作量和难度可老大了,繁冗不说,就说排查出来了,下一步该如何办?难不成一一将人抓回来,刑讯逼供不成?
可人家到底是上级,杨县丞就是心里再吐槽,再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再说这案子是在他的管辖地盘发生的,他自己若不能尽心查出来,那事儿可就大了,说不准头顶这顶乌纱帽,也得不保。
杨县丞恭恭敬敬的应下来,送叶敖东出庄子。
“尸体检验过了吗?”叶敖东想起了这茬,又停下脚步回头问杨县丞。
“额,这个。。。。。叶侍郎,衙门里是有仵作,只是这几年来,镇子太平,衙门的仵作也没派上过用场,这仵作又恰好前些天回了老家,一时半会儿,下官还。。。。。。。”
还没有找仵作过来验尸的话杨县丞有些不敢说了。
叶敖东嘴角抽了抽,想要喝骂的话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这案子看来有些棘手,要是仵作这会儿验了尸给了尸检报告,那还得交由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