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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寡人无疾-第119部分

小说: 寡人无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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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你是说那个传闻……”
  “嘿嘿,你也听过是不是?我估摸着,大殿下还不知道呢。”
  “什么传闻,你说说……”
  “神神秘秘,讨打,快说!”
  “我听说,有人见到陛下身边派了一位少监去过长庆殿,出来之后,就传出那位自缢了。你说巧不巧,他前脚走,后脚那位就自缢了,而且一夜之间人人都知道了……”
  老迈之声中带着几分唏嘘。
  “你是说……静妃是陛下给……”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邱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去母,怎能让大殿下安心到袁贵妃膝下为子?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儿,人家正儿八经当嫡长子养了十几年的,若不是没了指望,还不见得拿我们家娘娘当回事呢!殿下啊,说起来心也是狠……”
  “大殿下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古怪了一点。你说他温和吧,我曾经挡过他的路,给他一脚踹了个狗啃泥。你说他性格暴躁吧,可他读书识字又能一坐一整天。当年袁贵妃那么折腾他们母子,他居然待我们娘娘跟亲生娘亲似的……我反正是想不通。”
  “都是命,陛下要真想让他当太子,就不会弄出这么多事来了。这下好了,肃州那地方又不太平,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别把命都弄掉了!”
  “你说会指什么人家的女儿给大殿下?如果嫁妆多一点,也许过的没那么苦。”
  “得了吧,二殿下和大殿下年纪那么近,他今年娶妻,说不定明年就给二殿下指了。我看着啊,这太子的位置十有□□是二殿下的,好人选也都要给二殿下留着。我们这殿下不纳妃,下面的几个弟弟也不好纳……”
  老迈之人连连叹气。
  “能给个长得齐整的就不错了。京官里不是有一半都是家境败落的昔日侯爵吗?估计给配一个空头爵爷的女儿就不错了。”
  “啧啧,你可别再说了,我还想走蓉锦姑姑的路子跟着殿下去就藩呢,听着你分析的,我怎么心惊胆战呢?”
  “这些都是小事,说不定殿下都能忍……”
  老邱嗤笑了一声。
  “可惜这位殿下是个爱洁的……”
  “怎么?这还有讲究?”
  “你们是不知道,我便是来自西北。西北干旱缺水,寻常百姓很少洗澡,更别说洗头,头上又虱子那是常事,身上有跳蚤也不稀奇。到了冬天的时候,身上实在是脏了,就敞开衣衫,晒晒太阳,直晒的皮肤冒油,拿手那么一撮,搓下一大条泥条来,美名其曰‘洗旱澡”……”
  “老邱你快别说了,说的我快吐了!”
  “这就要吐?你都要吐,你想想看这位殿下如此爱洁,该怎么在那地方待下去!从京城到肃州要路过不少穷恶之地,驿站也不见得干净,这一路上有的折腾。你们要跟去?先跟着被折腾掉一层皮吧!我听说小钱子刚到他身边的时候,被殿下命人用丝瓜瓤差点挂掉一层皮!那位魏坤魏侍读,好歹也是累世公卿之子,每天要用殿下的洗澡水……”
  老邱的声音冷淡的很。
  “到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你去哪里找水?嘿嘿,他再爱洁,只能跟着洗旱澡!”
  呕……
  刘恒捂着自己的嘴巴,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开了这片角落,直走到没人的地方,才俯下身子大吐特吐。
  他这一阵呕吐,直吐到心肝脾胃肾都快出来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这才抱住柱子,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可是无论是他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无论是想如何将刚才的那些话抛出脑后,那些声音都一个劲儿的钻入他的脑海之中。
  “……黄沙漫天,贼寇横行,胡族杂居,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牛羊的骚气……”
  “……就算一家之中,也都是老大继承家业,怎么会混到现在这种地步!”
  “你是说……静妃是陛下给……”
  “家境败落之女……”
  “洗旱澡……”
  呕!
  刘恒靠着柱子,喉中一阵腥甜,又呕出一大口东西来!
  满眼间,只见得红色一片,浇在那些秽物之上,分外触目惊心。
  竟是这样……
  竟是这样……
  他活着干什么?!
  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啊啊啊啊啊!”
  刘恒心中大拗,又气又恨,仰天狂啸一声,直挺挺倒了下去、

☆、第91章 病发?谋刺?

  方国公府。
  不在休沐日,方国公府的小郎魏坤从宫中回来了,惊动了方国公府一干奴仆。
  此时方国公和方国公府的世子魏乾都在衙门里坐班,魏坤回到府中,倒床就睡,直到方国公从衙门里回来,命人叫醒了魏坤,才算是有了点眉目。
  对外宣称的是,大皇子在蓬莱殿守灵,蓬莱殿里女官宫女众多,已经年纪不小的魏坤在蓬莱殿留着不合适,就被大皇子遣了回来休息几天。
  倒床就睡,也是因为陪着守了几夜的灵,实在困得很了。
  事实上嘛……
  “你就这么被赶回来了?大皇子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魏乾气的一拍桌子。
  “弄半天,把我弟弟送进去给人糟蹋去了!”
  “您又说笑。”
  魏坤翻了个白眼。
  “什么我说笑?送你去大皇子那的时候,我就郁闷着呢。我都已经给你跑通关系,要送你到宫中当几年御前的侍卫,然后入禁军,怎么也是随王伴驾的差事,不比这个好?一个毛头孩子,你还得小心伺候着,嘘寒问暖的,结果怎么着,还不是给人说赶回来就赶回来!”
  魏乾是个话痨,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
  “你也是的,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对付,还拿二皇子的腰牌去请什么太医,这不是缺心眼吗?”
  “想借三皇子的,他的给别人借去了。”
  魏坤也很郁闷。
  “话说回来,宫中情况现在怎么样?怎么听说二皇子那边也出事了?这陛下是要做什么啊,袁贵妃死了,干脆也不要别的妃子了吗?”
  魏乾压低着声音故作神秘地凑上前。
  “阿爹找你是不是也是问这个事?”
  魏坤点了点头。
  “你别老点头啊!急死我了!我怎么有这么个锯嘴葫芦的弟弟!”魏乾抓住魏坤的肩膀摇了摇:“宫里乱吗?”
  魏坤不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
  “我是皇子的伴读,便是大殿下的臣子,宫中的事情,我不能说给家里听,这是我为臣的本分。”
  魏坤清了清喉咙,“便是阿爹问我,我也是这么说的。”
  魏乾被弟弟弄的哑口无言,欲言又止几番,这才气笑道:“你以为你是古时候的士大夫么!宫中那点事情,已经满城皆知了!”
  “那是你们听来的,不是我说的。我问心无愧。”
  他答得严肃。
  “罢了罢了,也是我前辈子造孽,自己儿子还没养大呢,先养出这么个气人的东西!强儿和凤儿都眼巴巴等着你休沐回家,你现在回来了,他们正高兴的很,你去后面见见他们吧。”
  魏乾说的是自己的一双龙凤胎儿女。
  说到自己的小侄子小侄女,魏坤才笑了笑,点点头离开了前院。
  魏乾一直目送着魏坤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才叹出一口气来。
  “怎么就这么闷的脾气,偏偏性子还倔强的很……”
  他烦恼地抓了抓头。
  “这次要去找谁打探消息?哎!准要给那群狐朋狗友们笑死,自己弟弟就在宫中当差,嘴里掏不出一句话,还要在外面打听!”
  “不过这时候回了家,也许还是好事……”
  书房里,方国公坐在书案之后,手中拿着一本《公羊传》,目光却定定地穿过书案,不知投向何处,显然在思考着其他的问题。
  他的嫡妻三十七岁上怀了魏坤,那时他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家中又要添一个孩子,忧的是老妻已经一把年纪,再生实在担心她有危险。
  魏坤之前,他已有一子两女,大儿子虽不算什么旷世奇才,但性格和他迥然相反,自己性格过于沉闷方正,做不到长袖善舞,也不愿趋炎附势,所以方国公府一直深居简出,在京中也算不上什么说的上话的人家、
  但他这个大儿子从小就主意多,又喜欢和各家郎君在一起厮混,竟比他更有人缘,也让方国公府渐渐在京中有了些熟悉感。
  他已经很知足了,并不觉得儿子太多有什么值得羡慕的。有多少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成不成才。
  但是怀了,又是意外之喜,肯定是要生下来的,担惊受怕了十个月,又去了半条命,才生了这个孩子。
  他那时已经是足以当爷爷的年纪了,都已经忘了该怎么带孩子,大儿子刚降生时的喜悦也都快忘得光光,所以如今回想起魏坤生下来时自己的感受,除了担惊受怕,就是担惊受怕,竟没有什么更强烈的感情。
  魏坤生下来那几年,自己正忙着户部钱粮的核算,小儿子几乎是被妻子和大儿子拉扯着长大的,等他有时间带儿子了,已经发现儿子变成了个闷葫芦。
  “一定是魏乾的话太多,把魏坤的话都说没了,所以才是这样……”
  有时候,方国公魏灵则会这么想。
  魏坤虽然话少,但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方家虽然是沙场上出生,但从景帝时起,老祖宗就下令家中儿女学文弃武,这么多代下来,虽然家中男子还是各个能上马拉弓,但和那些宿将人家比,已经是差得多了。他自己都在户部当差,更算不得武将。
  但魏坤从小就爱往府里收藏兵器的地方跑,对祖宗们留下来的兵书和沙场战阵之法有兴趣。他并不拒绝读书,但明显对习武的兴趣更大,横竖家业是要老大继承的,他爱学什么就随了他,性子也就越发变得硬朗。
  妻子说魏坤的性子像他,但他知道,他其实不及这个儿子。魏坤心中有另一番世界,也明白自己该如何立身处世,不像他,他是讨厌和惧怕那些推杯换盏、口蜜腹剑的应酬,才将自己变成这般无趣的性子。
  如今大儿子任着鸿胪寺典客,负责迎送进京的官员和外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在十年前又得蒙陛下同意,被封了世子,这国公位妥妥的已经继承下来了,待他再过几年,精力不济了,就上表将这个位置教给魏乾,算是又传了一代。
  虽然陛下将魏坤调去了大皇子身边做伴读,自己很是担心,可处在他的位置上,也做不了什么,惟愿他安全罢了。
  天底下做父母的,恐怕在安全和富贵面前,都希望孩子能安全。至于什么夺嫡站队之事,恨不得子女能躲得远远的。
  魏坤回来了,他问了几句,知道没有什么大事,也就放下了心。现在他在想的是,是刚刚小儿子对他说的话。
  魏坤话少,自成人变声之后话更是少了,所以他不说废话。
  他回家后没有长篇大论提自己为何回家,倒说了耐人寻味的几句话:
  “大皇子喜怒无常又缺乏自信,总想着别人变弱而非自己变强;二皇子什么都想要,但每到关键时刻总是分不清主次;三皇子宅心仁厚、性情坚毅,只是当断不断,太过心软。不过儿子仔细观察过,三皇子似乎武艺不弱,至少不比儿子差,应当是另有奇遇。”
  听起来,只是单纯的点评三位皇子的性格,既没说出什么要害,也没有什么□□的消息,可再仔细琢磨琢磨,却觉得魏坤这些话中有话。
  他话少,是因为他想的多,这孩子因为少言少语,很多时候别人都不会在意他的存在,在他面前也更放松些,这让他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事。
  莫非是宫里已经乱到,他日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还是说小儿子是在提醒自己,三皇子表里不一,其实有可能是皇帝暗中培养过的结果?
  如果说是皇帝暗中培养,为何要如此呢?放在冷宫里偷偷摸摸养大,不让外人知晓,是为了什么?
  想到宣政殿里挂着的《东皇太一图》,方国公身子一震,惊得手中的《公羊传》都落了下来。
  难道!!!
  “何人擅闯书房!”
  外面守着门的家丁大喝。
  “是老奴!门房的老栓子!宫中来了人,要接小郎君,在门厅里候着呢!”
  方国公心头正在巨震之中,还没从自己的领悟中清醒过来,猛听见外面有守门房的家人通传,更是纳闷不已。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这才出现在门外。
  “何事喧闹?”
  老栓子给方国公府看了一辈子大门,见到方国公出来,连忙避到一边,恭恭敬敬回话:
  “公爷,宫中来了人,说是大皇子病重,急召小郎君去问话。”
  ?!
  ***
  东宫。
  刘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时,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
  不过因为蓬莱殿、乐隐殿接连出事,东宫人心惶惶,二皇子也不在东宫里,所以谁也不关心他在不在的事情。
  戴良明日休沐,下了课就在整理回家的东西,见刘凌回来了,也识趣的没问他去了哪里,反倒问他有没有什么信要带出去。
  刘凌闻言点了点头。
  “帮我向陆博士送一封信。”
  说完,拿出两条素帕,开始写了起来。
  给陆博士的信,是将宫中发生事情说了一些,对薛太妃几位的评价也提了提。陆博士在国子监里颇得人望,认识不少有才有德之人,如果方家真要倒台,必定会空出无数空缺来,这个时候,倒是谋官职的最好时期。
  只要没被牵连进去,过个几年,吏治清明起来了,晋升之路就没有这么艰难,上升的道路也不会像是这样被人把持,有识之士投效有门,当然就不会像这样闲散度日,做一隐士。
  他相信以陆博士的大局观,应该也看的明白,但他要送信出去那便是宫中的消息,在士子之间也许更有说服力些。
  这也是在为自己日后留下人情做打算。
  如果还有日后的话。
  戴良很少过问三皇子和家里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他只知道沈国公府肯定是和这位殿下绑在一起了,所以没有一开始满身是刺的叛逆,只是偶尔还是不着调罢了。
  刘凌对他的粗心大意实在是不放心,亲自将素帕放到了他贴身的内袋里,又反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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