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自由的天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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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一座山上，红云俯视山下城镇。“怎么这么多人？”
转眼出现在人群中，“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被一晦气脸大汉撞至一旁。身后，“小伙子，买个包子吧。”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道。红云接过包子，陌生又熟悉的香味钻入鼻孔，红云看着手中的包子，似乎不知道这能不能吃。而且，他压根也没吃过人间的东西。何况，他在世时，人间还没有包子这种吃食，那些人类只是发现食物烤熟了吃会更美味，但没有见过眼前的吃法。
“客官，钱。”？红云见那老头伸手，他也无意识地伸手。
“我是说你给我钱。”
“什么是钱？”这真不能怪红云，人主伏羲刚掌管人间不到三百年，红云就身陨了，所以在他的意识里，人间还是以物易物的时代。
“原来是个傻子，走吧走吧，算我倒霉。这个包子就当我做善事了。走吧走吧。”说着摆摆手，催他快走，不要影响他做生意。
红云走后，三个铜板出现在盖包子的笼布上。卖包子的小贩“哎？”了一下，看向红云离开的身影，笑道：“原来这小子不是傻子。”
他没有看到，在侧对面卖布匹的摊架后面，有一个人影，也在看红云的背影。“此人精神恍惚，又不像是失了魂魄，他到底是不是主人？”然后从摊架后走出，停了一下，跟上。此人长得眉清目秀，约摸二十七八岁，头顶上斜斜束着一个发髻，眼中三分疑惑，七分坚定。
红云拿着那个包子慢慢地走着，不知是谁撞了他一下，包子掉到了地上。然后被一只脚踩上。红云低眸看了一眼被踩坏的包子。那只脚的主人是个眼神邪肆的年轻人，脸细长，尖下巴，两只眼睛微微眯起，嘴上长着小八角胡，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撞了本少爷，小子，你打算怎么赔偿啊？”说这话时，周围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红云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看也不看这人一眼，淡淡道：“让开。”
“哟呵，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说着撩袖子准备揍人。这时，后面一个奴仆拉了拉少爷的衣角，那少爷道：“你拉我干什么！”
那小奴一副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嘴中果然给少爷出起了馊主意，“少爷，难道你不觉得这小子带回去做个禁脔，也不失为不错的赔偿吗？”
少爷一听，再转回头来，朝着红云仔细打量一番，眼中放光，赞道：“妙啊！”
此时的红云却在想“禁脔？又是什么？”
“来呀，把这个异族奸细抓起来！”那少爷百般无聊地吩咐道，说着，几个家奴围住了红发如云的白衣俏公子。看上去年仅二十二岁的红云，长得白白净净，文文气气，似乎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抓他，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同时，隐在暗处的人五指渐渐握成了拳头。也蓄势待发。
红云的红发无风自起，可是——
“到了凡间，你只可以凡人自居，不可以动用法力。”陆压很郑重。
“可以用武功。”玉鼎补充着，慈爱地笑道。
在这一刹那，想到陆压和玉鼎的提醒，红云周身气势隐了下去。
武功？貌似自己不擅打架来着。肉搏？从未试过。对了，自己貌似是被他们哀求着才肯来凡间游玩散心的。唉，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那——
于是，他在想，如果是凡人，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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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天道大阵中，玉鼎周边气息瞬间冷凝成冰碴，簌簌地往下掉。
陆压抖了抖大红袍袖，一脸欲哭无泪，“你别太过分，我可是太阳！”
玉鼎笑得很奇怪，似才回忆起来，道：“我怎么才想到，你好像也不擅长打架来着。是不是？”那眼神奸笑中冒着危险。
于是，空气沉闷肃杀的天道大阵中出现一幕，
“玉鼎，啊不是，盘古，你不要太过分！我是看你魂魄不稳来着”
“有本事你不要用法力。”此时的玉鼎，吸食了太多狂横的灵力，体内气息澎湃，很想找人打一架，活动活动筋骨。偏偏陆压的逃遁之术，三界第一，或者说是宇宙第一，也不为过。
“笑话，整个混沌，连鸿钧都不敢和你对掌，你当我傻啊！”
“原来红云只会逃跑的本事是跟你学的。站住，让我砍一斧！”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轰轰——
于是乎，天地一片黑暗。
“哎呀，你居然吸收了凡间战场的暴戾之气，过分啊！！！！！！！”
“人类的战力还不是传承了我的血脉，吸收，又怎样！”那叫物归原主！
“别打了！你家红云被人拐走了！”
啥？被这一吼，玉鼎的手掐陆压脖子的动作停滞，两人对视一眼，齐道：“倒——续——”
第90章 后羿舌辩西王母红云凡间遇故人
“别打了！你家红云被人拐走了！”
啥？被这一吼，玉鼎的手掐陆压脖子的动作停滞；两人对视一眼；齐道：“倒——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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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角，
“怎么办，最近调动梅山兄弟越来越频繁了，如果让他知道”青龙看着玄光镜中，小玉带着梅山老三和老五在山中村落和老百姓一起盖房子、下田、修水渠，有说有笑的画面，让青龙微微皱眉。转头看向玄武；同时右手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棋盘。“万一，他下界看到那四个不在——”
“用神王令下过的命令；岂能朝令夕改。那样会有损陛下皇威。”玄武面无表情，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葡萄杯，看着天边血红色的晚霞；一板一眼道。
“你别忘了当初将梅山老大他们打下十八层地狱的初衷。”
“……”
玄武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看夕阳；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淡淡道：“看来只有加速了。”
—————————————————现在转道凌霄宝殿————————————————
“雨呢？”
“敬献后土了。”
“雷呢？”
“被风吹走了”
“吹哪里去了？”
“孟章神君府。”
高坐上位的玉帝拭了拭额头上冷汗；试探性地问道：
“哪来的风？”
“执明神君的龙卷暴风。”后羿站在殿上；不卑不亢；轻描淡写道。
后羿早料到查天宫下雨的差事会落在母亲头上。母亲是司法天神，调查这种事情责无旁贷。可是，该怎么说呢？
瑶姬明知是怎么回事，却不能言明。正当为难之际，后羿就到了，信步踏入了大殿。他本是去看望老姐后土地皇氏，刚回来。赶得巧，时间刚刚好。也可以说，后羿是睬着时间点赶了回来。因为，他就是看不惯王母狐假虎威的样子。要给王母些颜色瞧瞧。何况母亲还在殿上着，他岂能不来。
王母看这个小姑子一直不顺眼，只因玉帝曾经将女仙交由瑶姬掌管，分薄了王母的权力，所以被王母记恨到现在。一有机会就要羞辱瑶姬几句。
“后羿，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件事是神君所为？能做这件事的大有人在！”
“哦？”
“比方说你，还有杨戬。”王母俯视着下方，口吻傲慢，不可一世。
“娘娘说话可要注意分寸，否则就是诬蔑！”
“六道轮回本来一直控制在巫族手中，自从陛下掌管三界后，六道生命便由玉皇大帝统一管理，你在替你姐姐抱不平吧！”
后羿不屑地笑道：“三界本在六道之内，何来不平？家姐怜众生死后魂魄无归，才身化六道轮回，若在乎那点得失，您和玉帝能出生吗？”后羿对上质问道。
“那杨戬呢？本宫差人请他治水，遍寻不见。据记载圣德大帝行程的值司说，他昨日并没有巡视三界。那么，案发之时，突然失踪的杨戬会干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呢？你和瑶姬随后也不见了踪影，你们当时去了哪里？杨戬现在又在何处？”王母娘娘慢条斯理，傲慢地俯视着下面的母子。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众仙皆知，我二弟近日偶感不适，除了例行巡查处，每日很少出门。他现在当然在自己的地方休息。”
“胡说！除非你能找出证人。”
“唉，好人难当啊，早知道你们这么没良心，我和我二弟就不该上天帮你们管理群仙啊！要不，这样，只要娘娘能找出证人证明您跟陛下确实行过夫妻之礼，我一定让我二弟上殿认罪。”
“什么？”玉帝一听，后羿把自己的房事都给扯了出来，连连摆手，“这可不行。这种事哪来的证人。”
“我二弟的性子，向来喜欢安静，他闭关会让人陪着吗？娘娘连这种事都觉应该有个证人，那陛下衣食起居一向需要人来打理，寝宫怎会无人侍奉？”
“这，这这”玉帝看了一眼王母，再看下面的众仙，已经开始有人在窃窃私语。
“后羿，你——”王母气得“噌”地站了起来，指着后羿的手臂都在发颤。她实在没想到后羿会抛出这么个生猛的话题。
“陛下！娘娘忘了，难道陛下也忘了吗？杨戬并不曾答应什么。至于那圣德大帝的封号，杨戬从未应允过。”
大殿上几十双眼睛同时向上望去，杨戬从三十三天直接落于灵霄宝殿上。谈吐优雅，举止适意，眼中丝毫没有把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当回事。但他的话却让人听出不一样的含义。
“这个，是的。”玉帝勉强挤出一副笑脸，“清源妙道真君答应朕只是暂住天庭协理天庭事务，并非臣子，有拒绝权。”
语毕，殿下一片哗然。连王母也带着几分不屑，不过是对玉帝的看不起，她没想到玉帝这么软弱，当着众仙的面讲这么掉面子的话。这不是自己打脸吗？直到现在，王母都不知道玉帝怎么会放下架子答应这种条件。
—————————————————咱再转到天道大阵看看——————————————————
天道大阵中，倒续完毕。昆仑镜上，红云如云红发无风自起。
红云收敛气势——
家奴围上——
红云无动于衷——
然后背后人一管玉笛打出，法力呈扇状散开，正在动作的恶仆动惮不得，眼中无神。一只穿着蓝袍的手拽住红云，冲出人群，很快消失在天街尽头。
大阵中盘古相貌，玉鼎衣饰的汉子和一身红袍的陆压同时叫出声，“小不点？！”
“是你说的，红云的姻缘有你负责，现在是时候了。你不要看我，这小不点不是我弄的。”对于玉鼎的直视，陆压避无可避，只好提醒着。
“闭嘴！有情况。”玉鼎扭头看着昆仑镜道。
凡间，
红云被“请”到一处比较隐避的废弃小院，几案为座。
法力挥出，尘去，素锦铺垫。
那人将红云引在前。红云暂时就坐，虽然他也似乎觉得这里不适合，这叫什么来着？聊天吗？我和他熟吗？？？他？是？不知道。红云回忆了半天，没这人信息。不过看他的架式，好像有话要说。
“主人。”那人单膝跪地，抬起眼，看向红云，如看古神族中，孩子看向高高在上，强大无边的父神，本该匍匐在地。眼神中庄重，肃穆，乖顺，敬仰，还有不容亵渎。
但，他们不是父子。
红云并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片刻沉默后问道，“你是谁？”
“还记得混沌里的那片光点吗？”这人低下头，又慢慢抬起，声音像他的眼神一样柔和。
红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绿色的光点在闪动，像漫天移动的星星。毫无规律，光芒很温柔。
“我——”红云张了张嘴，他想说，好像认识，但又觉不妥。认识就是认识，哪有好像一说？
这人慢慢站起，转过身，背对着红云，走出几步后，停了下来。看了看天上耀眼的太阳，开始回忆——
“记得当时，世界还是一片灰暗，主人就像这灰暗一样冷寂无语，主人漠视古神之间的打斗，却经常对着一群小小光点发呆。记得有一次你对着我说，‘盘古大哥，好像很久没出现了’然后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是这口气，让我站在这里。我本是混沌当中，一种生命短暂的小虫，当时，生命已到了尽头，可是，你的一口气，让我无意间存活了下来。后来我开始慢慢有了灵智，天地也终于生成……”
“你是那群荧火虫？不，是小不点儿！”红云似乎拾起了被遗忘了很久的记忆。他记得，盘古开天地后，鸿钧得造化玉碟，紫宵宫讲道，每次听完道，他独自走在三界的山山水水，云海月河。其实他只是不相信盘古真的死了，他只是想用学到的道，试图寻出一条能找到盘古的道。也许在某个地方，可以找到他。而在这个过程中，每到夜幕降临，总会有一群小小的光点出现，围着他，就像俏皮的孩子，驱赶着夜的黑暗。
“主人！”那人忽然转过身，眼眶中映着一汪水，“我是小不点儿，我一直都是！”几步跑到红云面前，双膝跪地，“小不点儿终于找到主人啦！”
两人叙了几句旧，那人便问道：“主人刚才为什么不出手杀了那个凡人？”提到那个凡人时，男子眼中出现些许的愤怒和不屑。
红云却道：“小不点儿，你怎么这么说？陆压道君说过，凡人是很可爱的。”
被称作小不点的人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个陆压竟敢误导我主人。人在最初意识里的认知是很难抹掉的。他不明白陆压为什么要误导主人。
天道大阵中，“我几时说过？我，对，我是说过，可那是在人族刚兴时，那时的人类的确单纯善良。可现在——”
陆压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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