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自由的天空-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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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庄中,通往清源阁的花径上,今日风和日丽,杨戬悠闲地走着,啸天犬在杨戬周围来回地转,追打着早春时节,刚刚破茧而出的一只懵懂的蝴蝶。但那只蝴蝶似乎根本不鸟它,款款飞舞在花丛之间。
本来,农历二月,冰雪初化,万物复苏,但也就园中的几株桃花在雪梅谢幕之后,相继开放,其他的花草还只是抽芽长枝阶段,根本来不及结苞待放。可,事实是,现在园中各色花朵或开或半开,几乎每一日都有新的花苞长出来,而且已经开放的花儿花期竟是达到了可以开放的最长时间。
园中正在修剪花枝的花农看到杨戬从小径那端走来,低头行礼。待杨戬走过后,施施然转身,面对着这一园的鲜花,笑了,笑得很和煦,也很意味深长。如果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因为,他就是这一带的花神,方圆千里的花草都归他管。杨戬身上的灵气对这些花草十分受用,连他自己呼吸着杨戬走过时散发出的灵气,都会感到神清气爽,精神力无形间增强了许多。似乎连修为都有了浅幅度的提高,虽然只是一点点儿,可是他明显地感受到了。待杨戬一行走远后,他心中才道:
“好一个二郎真君啊!”语气中似有欣赏,也有感激。
杨戬走在花间小径上,似乎心情很舒畅的样子,哪吒却是有些不明了,
“杨二哥,为什么不在外面多呆一会儿呢?”
啸天犬此时,停止追蝴蝶,三步并一步,跑到主人身旁,两眼翻着哪吒,道:“哪吒,是你自己想出去玩吧?又没人拦着你,干嘛非要拉上我家主人?”反正啸天犬不喜欢哪吒,整日跟个小孩儿似的,还得劳主人照顾。又冲动,又爱逞强,还是白鹤童子更让主人省心。
“是啊,掌教师兄,此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路上,似乎很平常,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啊,此时白鹤童子有些不解杨戬在进入凤弦雅居前给他们秘密传音的那句话,“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假装我是杨戬。”
掌教绝不是无缘无故地让他们这样做的吧?假装是杨戬,那就是要让暗处的有些人知道,这个不是真正的杨戬。白鹤童子是这样理解的,也这样做了。在茶楼上,该对掌教有的礼数一样不缺,唯独神情动作上毫无恭敬之意。在跟随杨戬出去的这三个人中,白鹤童子做得是相当到位的,确切地说是演戏相当到位。
“之前,云来酒家的事,想必不用我过多解释。当啸天犬说,它是凭借我身上比其他地方过多的灵气氛围找到我的。我便想通,为什么这三个魔头会对一个普通孩子如此看重。原来是——”杨戬顿了顿,依旧平静无波的语气道出那四个字:“玄荒之脉。”
杨戬就是发现了三个魔头不敢亦不舍得让玄荒之脉受创的这个弱点,才顿时来了兴致,想要用自己这由九转玄功造成的特殊体质好好地恶整一下三君。让他们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之前,覆魔阵让魔界的先行力量全军覆没,只怕现在他们已经有所提防,没那么容易上当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激怒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往里闯。
“那是什么?”哪吒不加思索地继续追问道。玄荒之脉?哪吒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是一种上古洪荒时期,传说中的灵脉身体。”
“掌教师兄,我明白了。”
白鹤童子淡笑着。虽然是心照不宣,却又不得不为那三个倒霉的魔君叫了一声屈,笑得意味不明却又不得不佩服杨戬的心机深沉,道:“师兄,你好奸诈。”
“喂,白鹤童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主人呢?我主人是大智若愚,英明神武,神机妙算,绝胜千里,算无遗策!”啸天犬一甩身后披风,同时趾高气扬,用眼睛斜着白鹤童子。
这时,脚下大地一阵轻微颤动,紧接着又有两波震颤接踵而来。后,恢复平静。
杨戬瞬时明了,笑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这时,后羿的声音从外围结界飘向这里,“那是当然。若是轻易便让他们冲了进来,只怕他们倒要畏畏缩缩,不敢前行。”
杨戬透过天眼,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啊——,我的鼻子”
“我的脸啊!”阴阳魔君再次被两只拳头狠狠地打翻在地,作乌龟四脚朝天状。
“谁打我!到底是谁,有本事给老子滚出来——”赤阳魔君和阴月魔君气得暴跳如雷,飞身站起四处查探,却始终找不到那突袭者的位置。
园中,杨戬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然后明亮的双眸看向后羿,心中着实为后羿能突破瓶颈而高兴,郑重道:“哥,你的隐身法好像又有所突破吧!”
后羿故作淡定,“那是自然。敢欺负我的弟弟,我整不死他们!”心中却在腹诽,“当你大哥,压力山巨大大大呀!我的好弟弟啊!”
第143章 天道轮转成噩梦幻力主宰梦中天(上)
后羿故作淡定,“那是自然。敢欺负我的弟弟,我整不死他们!”心中却在腹诽,“当你大哥,压力山巨大大大呀!我的好弟弟啊!”
发现那二魔已走,看看太阳,日渐正午,杨戬有些不放心韦护,道:“哪吒,你带着啸天犬去接应一下韦护。”
“知道了,二哥。”哪吒抓起啸天犬,跳上风火轮,瞬间寻着韦护被打飞的方向追去了。看着哪吒远去的方向,杨戬却在想:
“拘天索,混沌膜晶,世劫,伏羲琴转世,女娲娘娘重回三界”总觉得中间缺少了一条主线。新旧交替,朝代更迭,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自天升地沉以来,天地分开已久,难道是到了重现混沌的时候了吗?不至于,杨戬总觉得应该没那么糟。混沌膜晶,到底是什么?师父从来没有提过。可惜,伏羲水镜不在身边,又不想轻易去女娲宫打扰女娲娘娘的清静,至于陆压,想都没有想过。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这会儿,在不在鱼鲮岛都是个问题。而且,杨戬好像从来没有去过鱼鲮岛,根本不知道那个岛的具体方位。
—————————空间转场我来了!道君道君,你在哪儿,二哥找你哩!———————
虚无古境,一个身着火红袍子的中年道士刚出现在紫霄宫大门口,就浑身哆嗦了一下,难道有人想贫道?盘古?不会不会,那个家伙眼里就只挂着红云和杨戬。
“陆压道君,您怎么来了?”
五老同时出现在紫霄宫大门前,炎帝含笑率先走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没事,贫道就不能来串串门?”
“当然可以。道君来,想必不只是为了串门吧?应该是想看看鸿钧老祖还在不在吧?”黄帝笑着恭敬一礼,道。
“哼哼,你们可知,混沌膜晶中的一块已经现世三界?”
“什么?”微微讶异后,“是出了什么事吗?”
“混沌膜晶变化的拘天锁拘了杨戬。还好,没有伤了根本。”陆压一脸严肃地说完,在五老有些惭愧的神情下,向着紫霄大殿行去。
紫霄大殿中,鸿钧老祖独自立在殿上,背对着陆压。
“你当真要对付他?”
“天要灭杨戬,轮回已注定。”鸿钧很坚决。
“你敢注定杨戬的命运?”陆压微眯着双眼,看不清喜怒。“他的命运你注定得了?你也配?”
“别忘了,他现在,是,杨戬。三界中的生灵,哪个能超出天道五行之外?是‘他’要做杨戬,本座只是履行职责,如他所愿!”
陆压轻笑出声,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的命运也是你该注定的?你自负有这个能力吗?他想做谁,那是他的自由,关你什么事?你又何必制造那么多麻烦?你看到了吧,拘天锁拘不住他,你这次又失策了。”
鸿钧老祖也轻笑出声,“哼哼哼哼,那又怎样?至少我看到了‘血’。”
“你!”陆压被他激得差点动了真怒,但还是瞬间平静下来,淡淡道:“话已说尽,你不听,到头来,不要后悔才是。”看来,这个老蚯蚓就是认准了伏羲想留在人间却又不想违背它说的,“圣人不能干涉三界秩序”的限制,所以,才会越发地得寸进尺,张狂无忌。真是无聊到没事找事,才会想着对付混沌之心的疯子、神情病、变态!
陆压道君说完,化束光直接消失在紫霄大殿。
—————————————————道君返航!——————————————————
混沌虚空,昆仑镜依旧悬空而挂,
“呵呵,”盘坐在透明光幕中的盘古虽然微闭着双目,却冷笑一声,道:“我什么时候让他运过书,还祖传至宝?”虽然口气严厉至极,但眼角眉梢微微扬起的幅度,却令人哭笑不得啊!明明就是不生气,还很乐见的样子,装什么装?陆压道君刚回来,就又碰上个神精属性的家伙。
盘古确实没生气,而且甚至突发奇想,想象自己变成一个须发灰白的老翁出现在杨戬面前,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当着凤呜的面故意装出一副配合着他好好演戏的架势。那小戬儿会是个什么表情呢?——盘古突然有一种想要拆台的恶作剧情绪。
但是,这种冲动的想法刚刚诞生,杨戬的真正恶作剧来了。虽然已经猜到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可当真正看到,还是让盘古生出了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看你还瞎闹不!
陆压站在边上,眯着眼,不置一词。他在看昆仑镜的另半面——
新云幻府中,漆黑的夜晚,杨新儿的房间中,烛光已熄,只有无边夜色弥漫——
一个连续下了几天雨后的晚上,穿着睡衣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杨新儿端着一个脸盆,盆里放着一个电热水壶从一楼上来——她的房间在二楼。二楼楼梯口,她的爸爸背对着她站在楼梯尽头转弯处。待她拾阶而上,路过那里,她的爸爸转身看着她脸盆中放着的水壶,问道:“你从哪儿拿的水壶?”
杨新儿答道:“太阳能里没热水了,我现烧的热水洗澡。”她想也不想地答道。她的爸爸知道她前年春节时在外租房子住时买过一个水壶,他认识这水壶。太阳能里的热水都被正在坐月子的弟媳妇和她的四个娘家人用没了,所以我要冲洗,只能拿着自己的水壶下到一楼的洗澡间现烧热水冲澡了,这很正常啊。这就是她要表达的意思。
“你从底下拿的水壶吧?”
“这是我29块钱买的,也不记得是去年还是前年买的。当时,没几天你不是也买了一个吗?”杨新儿语气略显低姿态,其实这几天,她因为找工作的事,一直睡得不好,头脑有些昏沉,一时没想明白,这个男人到底这句话中,在意的是什么。但,潜意识里,她不想招惹什么,所以,即使感觉着这个男人不善,她还是放着低姿态。
“这不是你从底下堂屋拿里水壶吧?”依旧是冷漠的语气。
“这是我从上面拿的水壶,从我屋拿的。”说着,杨新儿端着放着水壶的脸盆走回自己屋里去。同时,心中悲凉到了极点,她已经想明白这个男人在在意些什么。他买的水壶,现在放在一楼客厅,儿子用的。她用,他就堵在这儿问,代表着什么。心道:
“我有,才不屑于用你的。你言外之意,是说我偷你水壶了是吧?你的儿媳妇和她娘家人在你眼里金贵,她们来了,我不得不因床不够而搬出去到租的房子里睡。今晚,弟弟丢下出生不到十天的亲骨肉迫不及待地到外地打工去了,床位空出来了。是你矫情吧,当初给你儿子打床的时候,就是横竖都能睡得下的大号床,竖着能躺三人,横着能躺四五人,怎么你的四个亲家女亲戚到了,就不能横躺了,非要一张床上只能睡两个人?这几天下着雨,我又没找到工作,天天在路边等公交,天天被疾驰的车辆溅得白净的衣服上处处泥点子。今晚,我回来之前问过妈,妈说不用在外面租的房子里睡,弟弟走了,能腾出床来睡。怎么,我回来了,那原来躺在我床上的那两个亲家亲戚挤到你儿子那张能躲四人的大床上和你儿媳妇睡去了,你不满,又想借机发火污辱我是吧。你买的壶在你儿子的客厅放着呢!我用的是我自己的,你说我的壶是从你儿子的客厅拿的,你是在污蔑我偷你特地放在你儿子那里给你儿媳妇用的水壶啦?虽然你买的壶和我的一模一样,但不调查,就没有资格污辱人!你是故意的吧!”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中恼火,却不能发泄出来,因为只要这些话说出,尊严被践踏,受污辱的只会是她自己。所以,只能憋在心里,无处发泄。她决定,以后继续装哑巴,不会给这个男人再与她说话,给他污辱她,刺伤她的权利和机会。胸口好闷,憋闷得难受,胸口痛,胀痛,刺痛,隐隐地作痛……我到底在留恋这个家什么?
“新儿,新儿!醒醒!”
是红云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笑起来,就算温润和煦干净的春风,亦如他的声音,只是此时带着些许淡淡的关切和担心。——蒙蒙眬眬中,有个声音在叫她,“新儿,快醒醒,那只是梦,你快醒来,醒来就没事了。”很温和的声音,如暖风般飘进新儿的意识海中。新儿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虽然感觉红云仍旧有些陌生,但她更不喜欢爸爸。她要醒来,很努力地醒来。
她成功了……睫羽颤动了几下,入目便是红云那张白皙干净的脸,似乎很是关切自己的样子。她惨白着一张小脸,牵起嘴角笑了笑。
红云将新儿搂进怀里。抚着新儿的发,“怎么回事?”
“我梦到我长大了,然后……”说着,竟是喉头发紧,说不下去了。她是个倔强执拗的孩子,亦是个硬气诚实的孩子,从小不偷不抢,不哄不骗,遇事不向任何人求饶亦不向任何人求助,更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从父母那里索要什么。可是她的爸爸居然那样对她,她心中好酸,原来世间竟是如此凉薄。什么父母亲情,全是钱决定的,一时没有工作没有钱,亲生父母也只会糟蹋你。
“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