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嫡女上位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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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淼晴拿了药膏:“可是大人上次不是才给我了几瓶药膏吗?”
“再多给你几瓶。你拿着就是了!”司马韵烦躁得很。
方淼晴拿着药膏,嘀咕道:“拿着就拿着,发什么脾气。”她赌气道:“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她在司马韵的眼皮底下,慢慢往掖庭局走去,再走进自己的房间。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缓缓地靠着门坐在地上。
脸上再也不是刚才悲伤流泪倔强赌气的样子,她的目光恢复平静,面色沉静,只是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口,可见刚才是多么紧张。
她仰着头,松了一口气。
原来,原来司马韵喜欢对他人倔强对自己放软的女子……今日看来,司马韵对自己不全是所谓的合作关系,可能还参杂的其他的感情……无论是什么,今日在惹怒他的情况下,她居然全身而退,这真是他们两个认识十几年来最大的胜利。有其他的情愫,无论是什么情感,一旦男人的心有所软化,那么他的残酷和冷漠都能慢慢瓦解。
背脊上的衣衫
已经全部湿透,冷风吹来,打在衣襟上,冷飕飕的。可是方淼晴却笑了。
两辈子没发现司马韵的弱点,这辈子居然发现了。
今日,她看了他的反应,决定从此以后改变她的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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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淼晴走之后,司马韵站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这一日是各位王爷回京述职的日子,皇上在光明殿举行了一场宴会以示欢迎。他也在参加其中。宴会到一半,舒妃娘娘的宫女来报,淑妃娘娘生病,皇上急匆匆的就往甘露宫去。留下他们继续。
他坐在长桌上,回身望过去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内,熙熙攘攘,丝竹不断,有打扮高贵的王爷贵妇,举止文雅的官员名士,他们举杯交错,言笑晏晏,完美地演绎着自己的角色。任谁也看不清楚他们皮下的真实想法。
不知怎地,他想起她。
他想起她的倔强,想起她的恨,想起她在昭陵的失态,想起她的满口谎言假心假意,甚至,还想起那一天他将药唇抵唇的逼近她嘴里……于是,他便走出的宴会厅,来到她房门口,却又发现她不在。满世界的找她,才在后院看到她。
司马韵茫然的往回走。
走到宴会厅,便见他的随从余亮:“主子,你回来了,永肖伯正在找你呢!”
司马韵面色沉静,走进宴会厅。
永肖伯手里拿着酒瓶,满脸通红,嘴里正胡说着什么,见到司马韵,整个人扑了上去:“司马大人,皇上身边的红人,您回来了!”
眼见就要扑到他的身上,司马韵侧身,看着他摔倒在地上。
永肖伯在地上摔了个大满怀,发出巨大的响声。
四周的人都往那儿看去。
“永肖伯,你喝醉了!〃司马韵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道。
永肖伯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司马韵的衣服,大怒道:“司马韵,我和你有什么仇恨!你要杀了我儿子,毁我女儿!”
司马韵面无表情,身形一闪斜斜就避了开去:“永肖伯,本官只是按法办事。”
“按法办事!”永肖伯道:“好一个按法办事!每日御史台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强抢民女,打伤官员,比我这大的事情多得事,你御史台怎么就有空管起!你是不是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呵呵一笑:“我听说御史大人以前曾经王丞相的孙女定过亲,可惜那孙女五年前进宫,还成为德妃娘娘。大人,你莫是怕我女儿进宫,堵了你旧情人的位置,所以才把矛头对准我!”
“伯爷!”王丞相大喝一声:“请慎言!”
“慎言?”永肖伯咧嘴笑了:“你们不给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御史大人心悦皇上的宠妃娘娘,大逆不道,大家看看!”
王丞相一听顿时沉下脸来:“伯爷,你说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御史大人是德妃娘娘的表兄,但是从小两人鲜少见面,当时御史大人的母亲还在,曾想与我王家结亲,但是并没有成。”当初议亲的事不少人都知道,所以没有必要瞒着:“德妃娘娘如今是皇上妃子,请伯爷放尊重些。小心皇上责怪!”
永肖伯指着司马韵问道:“如果他不是对德妃娘娘还有心的话,为什么一直不肯娶亲!”
“混账。”司马韵冷冷的望着他,冷如地狱阎罗,他的手指原本正从内侍端盘上拿起酒,听了这话,手中端着的酒杯,无声无息的被捏成了几片,落地。
永肖伯被这目光一看,浑身一冷,才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话。四周的人都看向他,这里这么多达官贵人,若是在这儿败了下风,以后他还怎么出去应酬!
反正他还有太后撑腰,无论如何,司马韵也不敢真拿他怎么办。于是,他迎上司马韵的目光,硬着口气道:“难道不是吗?”
第七十五章 太后的秘密
于是,永肖伯迎上司马韵的目光,硬着口气道:“难道不是吗?”
司马韵双眼冰冷彻骨,一步步朝他走去。他步履缓慢,可是,永肖伯却觉得浑身发冷,宛如修罗。
“永肖伯,就可以乱喝,但话不可以乱说……”他凑到永肖伯的耳畔,状似亲昵,幽淡的声线却化作了森寒之音:“永宁宫佛堂里尼姑……”
话音还未落,永肖伯重重的打了个哆嗦,脸色一瞬间扭曲,整个人顿时面如死灰。
司马韵往后退了几步,并没说其他话语,朝后走去:“如今天晚,本官先行告退!晨”
永肖伯此刻才回过神,急急的跟上了司马韵的步子,也不顾其他人还在,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司马韵冷眼看他。他连忙收手:“御史大人,刚才下官多有冒犯,请不要挂在身上。下官喝醉了……那是醉酒之话……你怎么可能和德妃娘娘有关系……副”
司马韵仰着下巴,淡淡的说了句:“永肖伯以后少喝酒。”说完,径直离去。
留下永肖伯一人在空中凌乱。
这一变故惊得宴会大厅的人愣了愣,原本瞪着看好戏的众位大臣和王爷虽不明其意,却也知道永肖伯是被御史大人抓了软肋。
御史大人是谁?司马大人现如今是文官,但是司马家族历代出武官,他自小精兵堂出身,是叶家军的少将,曾经三次跟随叶常青带兵前往西北对抗北匈,在两皇之战中,又南下平叛乱军,武艺高超,战功累累,在叶国公死后,司马韵收编了叶家在边城的三十万大军,再加上司马家族镇守岭北的二十万军队,五十万大军镇守着大燕北部一半以上的防线。能轻易得罪的吗?
看到永肖伯此刻还是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晋王端了酒杯靠在琉璃镶金椅背上:“御史大人果真如传说出一般睚眦必报,不过,本王很好奇,他到底抓了永肖伯什么把柄,把永肖伯吓成这样。”
晋王是宣宗弟弟的嫡子,别看年纪不大,却是大燕如今位最尊贵的亲王。
有人在旁边答道:“永肖伯做事向来没有分寸,他的把柄到处都是……只不过,看在他有太后娘娘撑腰的份上,无人敢管,也就是御史大人敢无视他。真该给他一点颜色看,要不然他还以为大燕无人敢奈他!”
晋王听到这里,嘴角微微的一勾,洋溢起一片邪魅的笑容。他侧过头,对回话的官员讲道:“本王太久没有回京,这一片看过去,大部分都认不得。”
那名官员叹了一口气:“三年前叶国公谋反,皇上一怒之下斩杀了不少与叶家有牵扯的官员。”
晋王摸了摸杯子,反笑道:“叶国公一生征战沙场,统领着百万兵将,是先皇的辅臣,先皇羸弱时期,曾与万和公主管理朝政,统领百官,要谋反早就谋反了;还需要等辅佐皇上稳定局势后吗?”
这话可是有所指代了!那名官员是个中书舍人,抬眼看着他:“晋王,这都是证据确凿的事,叶国公大人自己也没有喊冤,难不成晋王在质疑皇上的决定?”
晋王眼梢一挑,慵懒一笑:“本王只是突然间看少了那么多的人……一下子心有疑惑而已。”他环顾四周,突然问道:“听说万和公主也在京都,怎么没来参加今日的宴会?”
晋王是个极有分寸之人,在自己封地上的名声甚好,蜀地天高地远,然而晋王每年都准时过来朝拜,若无传召,从不进京。在两皇之战中,八皇子想拉拢他,他没有答应,反倒出兵帮了皇上一把,胜利之后,也没有借此邀功,而是领兵退回自己的封地,只有在述职的时候才会进京。诸王爷当中,皇上最为看重他,所以,不管有心没心的,都不会想去得罪这位王爷,巴结尚恐不及。
中书舍人对这位晋王,有些琢磨不透,今日就听他提起叶国公,提起万和公主——这两位在陛下面前都是不得好的人。他抬眼看着这位尊贵的王爷,只见他没有再问,低下头静静饮酒,头也不抬,姿态磊落,举止潇洒,仪表完美。
任谁也没有看到,他双眼微微半眯,眼中闪过一丝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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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内,四周的宫人都被赶得远远的,大殿里只有太后,辛嬷嬷,永肖伯三人。
太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底下的永肖伯。
自从她当了太后之后,为了显示尊贵,她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然而,如今她脸色苍白,手指攥着自己的帕子,十分的紧张不安。
永肖伯低着头,小声说道:“姐姐,那司马韵是这么说的,我……我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肖碧云站起来,深深吸气,来回踱步,道:“他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哪里漏了馅!”
永萧伯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做得极为隐秘,除了我,你,还有辛嬷嬷,和那尼姑,不可能有第五个人知道!”
“那他怎么知道的!”肖碧云忽地拔高声音。
“太后娘娘。”辛嬷嬷唤道,恭
tang敬的倒了一盏茶水,双手捧上,含蓄的提醒太后她的失态:“娘娘,喝杯茶。”
辛嬷嬷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她们几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背叛她。太后深吸了几口气,连看都没看辛嬷嬷手里的茶水,直接摇头道:“哀家如今哪里还有喝茶的心情。”
司马韵这一手,的确太过令人措手不及!她现在更担心的是皇上知不知道?她跟皇上的感情本就不深,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看待她?她这个太后颜面何存?
肖碧云此刻心慌的很,攥着自己的帕子缓缓道:“杀了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杀了他!杀了他!”她的秘密才能的沉于地下。
察觉到她的语气里带了阴沉沉的肃杀之气,永肖伯心下战战兢兢起来,小声道:“司马韵武功高强,司马家族暗卫众多,怕是不好杀。”
“不好杀也要杀!”肖碧云大声吼道。她阴着一张脸,一字字道:“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司马韵死!”
见他还是畏畏缩缩手足无措的模样,她当真恨不得把手边的茶碗姜汤都砸过去!
辛嬷嬷到是很冷静:“太后娘娘,伯爷说得对,司马韵不那么好杀,而且如果杀了司马韵,司马家族的人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追查到太后头上,这件事情更不好收场。”
“那就全杀了!”她气得全身颤抖,毫无犹豫的说道。
“太后娘娘。”辛嬷嬷镇静道:“依奴婢看,不论司马大人是如何得知那尼姑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司马大人该是无意去得罪太后娘娘。”她轻轻一笑:“娘娘,您想看看,虽然皇上与太后娘娘感情并不深,但是,您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他若是告诉皇上,皇上会发怒,但是这件事有关皇家颜面,还有他的颜面,皇上只会帮助太后隐瞒下来,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而作为知道这件事的司马大人又能讨到什么好?恐还会和皇上生了隔隙。”
她语气冷静缓慢,原本在惊涛骇浪中的肖碧云逐渐安静下来,握住辛嬷嬷的手道:“辛儿,你说得对。哀家是皇上生母,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哀家怕什么……哀家什么都不怕。”她已经不是那个在宣宗后宫里随意可以捏死的小宫女,她的儿子是当今皇上,这就够了。
就算她假装在永宁宫拜佛吃斋,却是让永肖伯帮她找了俊逸的男子混在尼姑里面送进宫来,养起面首,那又如何。
“不过,这司马韵该如何处置?”肖碧云怒难消,又骂了几句,愤恨道,“他三番两次与哀家作对,撺掇着陛下抓我侄子,难不成是因为觉得自己手握哀家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
辛嬷嬷见她气怒难平,想了一想,便提醒道:“娘娘,司马大人连这个都说出来,会不会是为了保护德妃娘娘?”
肖碧云一愣。
辛嬷嬷道:“若是这样,我们也就抓住司马韵的一个把柄,虽然查不到他和德妃娘娘之间还是否有联系,但是他作为一个外臣却歆慕皇上的妃子,这难道不足以让皇上心有嫌隙?”
永肖侯小声道:“我只是查到他们两个人曾经议过亲,但确实查不到二人有什么私下的联系。”
肖碧云骂道:“没有的话,你可以去制造!总之,我要让司马韵有口说不清,让他这个御史大人名誉扫地!”
永肖伯小声的道:“是。”
辛嬷嬷趁机问道:“那太后,佛庙里的那个尼姑……”
“杀了!”她语气森然,辛嬷嬷虽然觉得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觉一颤,赶紧道是。
太后此刻心急烦躁,而在半夜的时候,一个更大、比这点事情还让她乱心神的消息犹如惊涛骇浪般传遍了整个六宫——甘露宫的淑妃娘娘身体不适,在四个御医的诊问中,诊出了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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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方淼晴慢慢的用过早点,才拿起桌上的衣服缝制起来。
王嬷嬷对她是十分客气的,对外说她身上的伤还未好,不宜做活,先将上次的衣服缝制完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