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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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明月便不再和燕绾调笑,对翠颦挑挑精致的下巴。
翠颦把点心搁在玉石桌上,微微一笑:“小姐,顾还卿她不止不碰乌芹藤饼,她还不吃赤根菜,据说是小时候吃赤根菜差点噎死,留下了心病。”
顾还卿不碰乌芹藤饼,这是慕明月向慕云舒旁敲侧击打听到的。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她爹,顾还卿喜欢些什么和不喜欢什么,特别是有什么爱吃和不爱吃的。
慕云舒言顾还卿兴趣广泛,喜欢的东西甚多,不喜欢的东西极少,吃喝方面倒不太挑嘴,不过也有几样食物不碰。
他当时行色匆匆,只对慕明月说了掺乌芹藤的食物顾还卿一律不碰,因为顾还卿闻不得那味,明明是沁人心脾的清香,她闻着总是嫌恶心。
因此不论世人怎么夸赞鸡屎藤美味,做出的各种糕和饼如何如何的好吃,顾还卿依然沾都不沾一口。
顾还卿其他的习性慕云舒尚未言及,便被人请去处理公务,一直到现在都未归府。
所以慕明月今日特意做了乌芹藤饼,想去试试朱明,谁知全让姬十二包揽了,朱明一块都未尝到。
而朱明今日的表现可圈可点,并未见到乌芹藤饼便面露厌恶,或者坚决表示不吃,而是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于是慕明月回来后便让翠颦去厨房探听,看看顾还卿还有没有什么厌恶的食物,结果真问到一样。
她伸出纤纤玉指,拈起一片点心,优雅的放着嘴里,边慢慢品尝边沉思。
翠颦觑着她云山雾罩的脸色,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笑着建议:“小姐,不如我们明儿再做点赤根菜送去给王爷,这样也可以试试那个朱明啊。”
慕明月不带情绪的瞥了她一眼,语带轻嘲:“别自做聪明了,这种事只可一不可二,一次尚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二次未免显刻意。与其干这种傻事,你还不如堂而皇之的告诉对方,你认出她来了。”
翠颦脸一红,诺诺的低下头,嘴里嗫嚅道:“那奴婢费尽心机打听的消息岂不是没用?”
“怎么会没用?”慕明月嫣然一笑,却也没有说有什么用。
燕绾暗自琢磨了好一会儿,此时轻轻开口:“小姐,今日一无所获,那朱明也未露出任何破绽,设若不再试一试,也无法证明他就是顾还卿啊。”
慕明月推开点心盘子,唇边挂着浅笑,语气却无比笃定:“不必,朱明就是顾还卿!”
慕明月觉得,这世上,只怕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顾还卿了,其实顾还卿吃不吃饼不重要,她只不过借着这个机会证实自己的猜测罢了。“
※※※※※※
顾还卿和姬十二在灯下对弈围棋,两人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神情惬意而悠闲,倒颇有点”怡然一笑楸枰里,闲敲棋子落灯花“的意境。
捻下玉子的空档,顾还卿问姬十二:”王爷,你今日做啥跟我抢饼吃?莫非你喜欢上慕大小姐的手艺?“
姬十二端起手边的茶盏,揭开茶盖轻啜一口,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道:”你不是嫌那玩意儿臭吗。“
顾还卿棋都不下了,一双如子夜星子般璀璨双眸定定地望着他:”你好像知道我不少事儿。“
姬十二嗯了一声,供认不讳:”我还知道你不吃波斯菜。“
好吧,顾还卿觉得自己在姬十二面前就是个透明人。她用玉子敲敲棋枰,清了清嗓子道:”我觉得慕明月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怎么看?“
”岂止怀疑,她已经认出你来了。“
”这么肯定?“
”不然你以为她吃撑了,无缘无故做什么饼送来?“姬十二干净清洌的声音极好听,却隐含一丝笑意:”或者你想说这是巧合?“
顾还卿冲他假假的一笑:”不是,我以为她是看上王爷你了,所以做来讨好你,打算先征服你的胃,再征服你的人。“
”……“
姬十二的俊脸忽地冷了下来,用力把玉子掷进棋罐:”她都能看上我,可见我也不差,那你怎么不先来征服我的胃,再来征服我的人?“
他就这么赤裸裸的坦诚自己的心意,顾还卿始料未及,只好转移话题:”王爷,求你了,咱不谈感情行吗?感情太麻烦,伤心又伤身,而且……“她咬着唇,憋着笑意望着姬十二,美眸忽闪了两下,难得调皮地道:”而且我不爱老牛吃嫩草。“
”……“一提及彼此的年龄,姬十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垂着幽暗沉郁的眸,半晌方幽幽地道:”我少年老成,老得快,显沧桑,看起来比你大多了。你看,我逢人便介绍你是我师弟,人人都信以为真,可见你面相比我嫩。“
”……“顾还卿实在无语,两个人统共就那么点年龄,都属于少男少女,就算隔了岁把两岁,不仔细也看不出什么。
况且姬十二个子高挑挺拔,她的身高在女子中是不矮,可一扮男子便显瘦弱矮小了,跟姬十二一比,人们潜意识里会把个子高的当哥哥,说她是师弟也就无人怀疑了。
姬十二还在跟她摆道理:”你也就大我那么一点,没听人说吗,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
”抱银砖也不行!“顾还卿赶紧截住他的话,又觉得自己语气过重,遂放软语气:”咱们言归正传好不好,这会不是在讨论慕明月的来意吗?跑题也跑的忒远了。“
她不愿谈感情,姬十二也不逼她,缓了脸色道:”她无非是对你起了疑心,想来确认一下。“
”那你还不让我吃饼?不是欲盖弥彰吗?“
顾还卿眉目微凝,把一枚玉子在手中抛上抛下:”如果我吃了,说不定能去去她的疑心,完全不吃,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姬十二看了看她的眼睛,勾起唇角摇摇头:”她能做你厌恶的东西来,看似巧合,实则也曝露了她的意图。既然如此,何必让你受这份罪?在她看来,你吃不吃饼其实是无所谓的,你不吃,她觉得正符合她的猜测;你吃,她说不定觉得你想以此掩饰自己真正的身份。“
他忽然抬手遮住她太有标志性的美眸,语带肯定地道:”因为她心里认定了你是顾还卿,而出卖你的,正是你这双眼睛。“
顾还卿的长睫在他手心里搔动,搔的他心痒痒的,好想拥她在怀,抱抱她、亲亲她。但顾还卿永远是那么爱煞风景,她一把推开他的手,抚着自己的眼睛,煞有介事地道:”那我去把眼睛化个妆。“
”……“姬十二垂头抚额。
※※※※※※
过了几日,就在陶贵妃和陶家一面找寻仇人,一面风声鹤唳担心仇人报复时,刑部突然宣告:陶家的案子破了!
据说那贼子因不忿陶家四处捉拿他,再次去陶府行凶,被埋伏在陶府中的神捕们抓个正着,贼子行迹疯狂残暴,连伤好几个捕快,被捕头们就此正法。”
顾还卿听后,抚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直接去找姬十二。
“王爷,这其中少不了你的功劳吧。”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姬十二老老实实的招认:“列御他们抓了一个坏事做尽的江洋大盗,让他顶桩,也算为民除害,一举数得。”
顾还卿有些狐疑:“那他怎么愿意去陶府?不管是不是他干的,正值风头上,他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投罗网啊。”
姬十二睨着她:“哪可能自愿?被逼进去的,列御他们抓住他,扬言恫吓,要把他斩手剁脚,挖去眼睛,铜注耳朵,割去舌头,做成人彘扔到茅厕里,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依旧那般清洌好听,仿佛这话题再平常不过:“不过他若肯去陶府认罪,不仅死的痛快,还可以落个全尸。他是个聪明人,自然选择对自己有利的。”
也就是说,陶府的事情告一个段落了。
京城里太平下来,宵禁令被取,百姓生活如常,一切如故。
于是顾还卿打算回牛家村,她想聂九灵和浅浅,以及福婶他们了。
姬十二没有阻拦,还给她准备了不少特产,让她带回去。
临走的前一日,姬十二被庆隆帝召进宫里伴驾,顾还卿上街去药铺买浅浅指定的药材。
熊大熊二在药铺外等她。
挑好药,正要出来,一位面相和蔼的婆婆与她擦身而过,她的手中立刻多了一张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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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陛下的旨意
顾还卿不是闺阁弱质,并非谁都可以朝她手心塞纸条,但刚才对方的动作太快,她竟然未能避开。
捏着纸条,她默然伫立,尔后一脸平静的回头,那婆婆仿佛料到她要回头,正冲着她笑。
两人视线相对。
阙奶娘!
顾还卿脑子里石破天惊浮现一个认知。
虽然容貌不同,甚至连身材都不同,顾还卿却觉得自己没有认错——有些东西已深入骨髓,仿佛刻进她脑海里了。
熊二在药铺外对他哥说:“挑药材要这么久吗?我进去看看。”
熊大点头:“额跟你一起进去。”
一进去,两兄弟目光像梭子一样来回在药铺内扫荡,可惜始终未看到那个粘着小胡子的男子。
※※※※※※
顾还卿醒来时,浑身精皮力竭,虚弱得连手指都抬不起一根,那感觉跟练过功之后的感觉差不多,但不同的是眼皮虽然沉重如山,却了无睡意。
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脑中一痛,眼前一黑,后面便全无印像了。
掀了几次眼皮,才万分困难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华丽的浅紫色床幔,上用金钱绣着凤凰戏牡丹。
凤凰百鸟之王,牡丹百花之王,刺绣者的手艺巧夺天工,将鸟王与花王绣的栩栩如生,维妙维肖,仿佛赋予了它们生命一般,鸟王盘旋于飞,花王鲜艳欲滴。
顾还卿被鸟王活灵活现的眼睛连刺好几下,不得不撇开眼。
透过半掩的紫色垂幔,摇曳轻晃的流苏,她发觉这是一间富丽华美的屋子,虽古色古香,却尽显高雅别致,家具及装饰品的陈设上皆独具匠心,不落窠臼。
大概是傍晚,屋子采光好,晚霞从镂空的窗棂照进来,为房内镀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左侧精美的玉石屏风耀眼生辉,琥珀色梅花几上的青花美人觚里插着一束芳华似锦的樱花,紫檀案几上的瑞兽香炉在吐纳着袅袅的青烟,配着轻纱软帘,以及湖蓝色的水晶珠帘,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和虚无飘渺。
身上的衣衫完好,但一头青丝却散着,她勉力抬起手,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没了。
闭了闭眼睛,她轻轻咳了咳,用力唤了声:“来人!”
立刻有轻悄的脚步声传来,来的还不只一人。
“姑娘,你醒啦。”两个着米分色衣裙的俏丽侍婢款款走近床榻,分一左一右的立定,皆躬身朝她行礼:“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这两个侍女腰间皆佩剑,顾还卿扫了一眼,也不问自己在哪里,只淡淡地道:“水。”
“姑娘稍等。”容长脸的侍女手按剑柄,满面笑容的退下去,留下另一个侍女守着她。
少顷,有妇人妖娆的笑声传来:“小公主,你醒了吗?猜猜妾身是谁?”
人未到声先至,顾还卿微不可见的抿抿干燥的唇瓣,又是那个阙奶娘——不要问她为什么,这是一种可怕的直觉。
阙奶娘与在药材铺子的打扮不同,浑身花团锦簇,淡香熏衣,头上珠翠明艳,一张脸如新剥鸡蛋,光滑玉嫩,五官拆开来看平淡无奇,放在一起却恰到好处,是一个既标致又风流的年轻妇人。
不过顾还卿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容,似乎阙奶娘在初一的印像中,只是有这么一个人跟自己息息相关,却并不具体。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阙奶娘,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阙奶娘勾唇一笑,极尽妖娆妩媚,在她的床沿慵懒坐下,声音娇滴滴如二八少女:“小公主,咱们没多久没见啊,怎么就不认识妾身了?”
“小公主”这三个字,从阙奶娘嘴里吐出来,分外的刺耳和讽刺,顾还卿恍惚觉得她以前常这么私下唤初一。
但她不以为这三个字具有任何意义,好比现代人喜称爱女为“小公主”一样,只是想表达对女儿的重视与爱意,掌上明珠也。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脸上波澜不惊:“对不起,你可能认错人了。”
“咯咯……”年轻妇人笑得花枝乱颤,语气非常亲昵地道:“按说无论妾身变成什么样,小公主你也应该认得出妾身的,你就别跟妾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顾还卿也不跟她转弯抹角,直接说我脑子撞坏了,忘了许多事。
阙奶娘笑声顿歇,一双精光湛湛的妙目在她脸上游移不去,似想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嘴里试探地道:“莫非小公主不记得初一,不记得雪主了啦?”
“……什么初一?什么雪主?”初一顾还卿知道,可雪主是谁,她还真不清楚,所以她疑惑的语气及迷茫的表情恰如其分,丝毫不引人起疑。
“不会吧?”阙奶娘似乎不相信,迅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替她把脉,百般不解地道:“你如今不是在练小功法吗,还得了他的心头血,照说当初下的禁制应当被冲破了才是,怎么还不能记事?”
顾还卿的眸子不着痕迹地霎了霎,什么小功法?谁的心头血?
心头血这种东西可不是开玩笑,弥足珍贵,关乎性命,谁会随意给人?并且还是她得到?
还有,谁给她下的禁制?什么时候下的?
“小公主,妾身是你的奶娘。”阙奶娘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终于不卖关子了,放开顾还卿的手腕,十分严肃地道:“难道真是那一撞把脑子撞坏了?”
顾还卿煞有介事地说真撞坏了。
阙奶娘眉头一皱,麻利的掀开她身上的锦被,抱起她便往外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顾还卿伴装不在意地问。
阙奶娘力气挺大,抱着她跟抱着个小孩子,神情不太好的回答:“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