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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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要是再不让他吃上,他没准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怨念十足,然后碎碎念。
罢了,反正她也渴望他……顾还卿的脸微微一热,觉得自己被姬十二带的不要脸了。
她稍稍一软化,姬十二的吻便铺天地的袭向她,猴急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她不得不攀住他的肩,头往后仰,却被他顺势压入床铺。
他细细的吻她,撩拨她,不一会儿,顾还卿凝脂般的肌肤上便渗出细小的汗珠,更加的诱人发狂。
怕自己的重量压坏她,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俯视这个让他打心眼里爱着的女子,心里全是悸动。
“亲亲……”亲昵低唤,慢慢靠近。
两人亲密无间的相拥,十指紧扣、唇齿相缠、喘息微微,都有些急,却,也小心翼翼,顾忌着肚里的孩子,不敢向以往那样恣意的放纵。
然而,纵是最温柔的缠绵,却也如痴如狂,水乳相融,悱恻缱绻,别有一番异样的滋味,让人格外的贪恋、沉醉。
※※※※※※
姬十二那厢战况如火如荼,这个时候,樊仪琳却扑在自己的绣榻上哀哀饮泣:“呜呜……我不活了,我的命好苦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是岂有此理!呜呜……”
——就在刚才,樊太师告诉她,若不想随公主去北苍和亲,便赶紧找个男子嫁了,陛下已网开一面,不刻意的钦点她和庞飞燕做和亲对像,也不逼姬十二娶她们为侧妃了。
说起来,这还是黛宫主的功劳。
——黛宫主已对庆隆帝下了最后通碟:建不建沧月,是她的事,与姬十二无关,莫把儿子放在中间当“肉夹馍”,否则,他们之间最后那点情份也将飞灰烟灭!
庆隆帝约摸觉得心中有愧,何况也知道那对母子的脾气,怕事极必反,思来想去,左右圣旨未下,便打消了原有的念头,召了樊太师等几位心腹大臣,宣布,沧月的事另行再议,姬十二纳侧妃一事也先莫提。
至于北苍和亲一事,庆隆帝当然不会傻的用货真价实的皇女去和亲,临时封一位假公主代替真代公主则可。
而北苍帝另要求的世家贵女,由于庞皇后和庞太尉求情,庆隆帝决定不内定人选,打算在高门贵女中,甄选适龄且未婚配的少女前去。
换言之,这算是放了庞飞燕和樊仪琳一马——只要她俩尽快订下亲事,便不再那些少女之列,亦能免去了和亲之苦。
樊太师还言道:“此事要尽早,陛下算是对我们几个臣子开了方便之门,先让我们知道了消息,好为自家闺女及早谋划,若等到陛下向文武百官都宣布时,那就什么都迟了,没定亲的贵女,皆有去北苍和亲的可能。”
樊太师还嘱咐自家夫人:“若不想小五去和亲,便赶紧替她定下一门亲事,否则这一次谁去找陛下求情都没用。”
初闻这个噩耗时,樊仪琳站都站不稳,差点瘫倒在地,她本就没把去北苍当回事——有庞飞燕在,庞家难道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吗?
她早料到庞皇后和庞家会去找陛下求情,陛下也一定会答应,她和庞飞燕根本不用去和亲!
她只不过是拿这当借口,好博取黛宫主和顾还卿的同情,表示自己不想去北苍,没有退路了,然后成功的嫁给姬十二。
谁知陛下却改了主意,既不逼姬十二娶她们,也不内定她们嫁北苍了。
她当时也是气昏了头,竟不假思索地质问她父亲:“陛下怎么能这样!身为一国之君,不是该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吗?岂能朝令夕改,说变就变?”
当即惹的樊太师袍袖一拂,厉声喝道:“胡闹!陛下的作法,岂是尔等小小女子能指责与诟病的?陛下有陛下的考量,做出的每一个决定皆是为国为民,况且,这两件事陛下俱未公诸天下,只是有此打算,都是私下说说,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若陛下真决定的事情,他自会下旨,未下圣旨的事情,陛下犹在权衡利弊,哪能叫朝令夕改?”
樊太师对庆隆帝可谓忠心耿耿,维护起庆隆帝也是不遗余力,就觉得自家小闺女太不像话了,竟敢质疑陛下的决定?!都想罚她去跪祖宗牌位了。
樊仪琳哭都哭不出来,她承认陛下胸中有丘壑,但能不能别拿她的幸福开玩笑啊!
樊夫人也慌了阵脚,如此一来,姬十二更没有纳女儿的理由了,且短时间内,叫她去哪里给女儿相一个女婿?
这也还罢了,关键是,樊仪琳她只看得上姬十二,她相中的,女儿未必看得中。
樊夫人头大如斗,在屋里走来走去,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偏樊仪琳是个不省心的,被她父亲骂了之后,晚饭也不吃,回房就倒头痛哭,哭的如丧考妣,山河变色,真真如死了爹娘老子。
奶娘和丫鬟不住的劝,都不见效,反被她哄了出去。
又怕她向上次一样,不吃不喝的寻了短见,樊夫人只好把府中事情交给两个媳妇,让她们也帮着想办法,自己则亲自来劝樊仪琳。
奈何,樊夫人嘴巴都说干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樊仪琳一概不听,只是呜呜咽咽地道:“娘,您甭说了,您说的那些,女儿都懂,但是……”
“但是,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也不管是人们捕风捉影,还是三姑六婆的蜚短流长,谁人不知……不知女儿是要嫁给他做侧妃的?您这时候忙着找女婿,谁还敢应您?难不成……不管瞎子和跛子都要来个拉郎配吗?”
樊夫人语塞,不管是她,还是宫中做娘娘的女儿,皆想让仪琳嫁给姬十二,只在朝这个目标努力,也不认为会失败,故而未做过多的遮遮掩掩,目的也昭然若揭。
也不怪外面的人流言四起,是他们行事太张狂了,尤其是樊仪琳,她谁也看不上,只心仪姬十二,硬扯都恨不得把自己和姬十二扯一起。
好像不嫁姬十二,她就会去死似的,这叫人怎么想?
樊仪琳抽着鼻子,又把头埋在梨黄色的锦被中,听起来有点瓮声瓮气,时而夹杂哽咽抽泣:“……远的不说,两年前的那场风波,便让人笑话了好久,都说我痴心妄想,说我……呜呜呜……就是最近,陛下让我和庞飞燕嫁给他做侧妃的事情,爹说没多少人知道,可又骗得了谁?”
“呜呜……陛下的心腹臣子又不止爹一个,庞家总知道吧!那些皇子公主和宫里的娘娘们总知道吧!聂家总知道吧,便是林家也必是知道的,这些人,但凡有那嘴不严的,一传十,十传百,如今还有谁不知道?”
“哦!弄得世人皆知了,回头给我一个,不用嫁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樊仪琳气的捶床,哭的有些嘶哑的嗓音都尖利起来,俨然愤愤不平:“这叫什么事?耍着人好玩吗?姑娘家的婚姻大事是儿戏吗?说让嫁就让嫁,说收回就回?”
“嘘——”樊夫人忙趋身制止她:“我的儿,你再嚷给你爹听见,骂你还是好的,仔细他要拿家法罚你。”
“你爹说的没错,陛下只是有此打算,没公开也没下旨,本就是没定下的事,随时可以改弦易辙,怪只怪你姐姐心太急,太想拉拢黛宫主母子了,唉……”
樊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也莫怪你姐姐,她也是被皇后逼急了,一连两胎都未保住,这母凭子贵母凭子贵,在宫中,若没个皇子公主傍身,到时陛下的宠爱不再,你爹也不在了,她何以为生?”
樊贤妃无非是想让黛宫主和姬十二站在自己这一边,跟她一起对付气焰熏天的庞皇后和庞家,一是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二是为自己以后铺路。
樊夫人当然明白大女儿的苦衷,也有心帮大女儿一把,不然,她也不会拉下老脸,陪着小女儿死皮赖脸的往轩辕王府跑,并帮女儿出谋划策。
这么拼尽全力,什么脸面和体面都不要了,无非是尽一个做母亲的心,不想让大女儿默默无闻的老死在宫中,末了,连个送终的儿女都没有。
可怜天下父母心!实际上,樊夫人也后悔。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我们就该学学庞家,沉住气,一声不吭,或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进退两难了。”樊夫人抚着小女儿的肩:“你看,就我们往轩辕王府跑,庞家和庞飞燕稳如泰山。”
“别提庞飞燕那个拿腔拿调、装腔作势的死妖精了!”樊仪琳此刻哪有心思管庞飞燕,只要一想到嫁不成姬十二,她都有些失去理智了,在绣床上又踢又蹬。
“她有庞皇后和太子殿下撑腰,不像我,爹靠不着;姐指望不上;兄长们都不管事;嫂嫂们只会看我笑话!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活着干嘛?与其随便找个俗不可耐的男人嫁,苟且偷生的,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樊夫人被她吓了一跳,正担心她寻死觅活,她偏偏把死啊活的挂在嘴边:“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动不动的死啊活的,对得起爹娘吗?你可不能再做傻事,娘再找你姐姐想想办法,总会有法子的……”
樊夫人也说的极不确定,但求这样说,能暂时稳住小女儿。
“对了!”提到姐姐,樊仪琳忽然想起了慕明月,于绝望中顿时生出一股希望,翻过身便拉着樊夫人的手:“娘,你快派人去宁王世子府,帮我把宁王世子妃找来。”
樊夫人一愣,屋里掌着银灯,再一看窗外,都乌漆麻黑的,便迟疑道:“太晚了,宁王世子妃怕是歇下了。”
“那我立刻修书一封,娘快派人帮我送去。”樊仪琳简直把慕明月当观世音菩萨了,一刻都不想耽误。
“她会有办法吗?”樊夫人将信将疑。
樊仪琳瘪了瘪嘴,红着眼睛,又换上楚楚可怜的神色:“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她非常聪明,又肯帮我,不定她有办法呢。”
横竖她是有一点希望都不会放弃的。
※※※※※※
樊仪琳这边又哭又闹,要死要活的,顾还卿并不知晓,她只知道,次日起床时,只觉浑身不得劲,手脚也无力。
不过她气色却格外的好,脸颊似芙蓉,秀靨比花娇,犹如被雨水滋润后的鲜花,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俏生生如二八少女。
看她那“侍儿服起娇无力”的样,姬十二怜惜的不行,想让她再睡一会儿,可外面朱阳高照,顾还卿哪里还睡得下?少不得要挣扎的爬起来。
姬十二今日无事,打算在家里陪着她,索性把软软的她抱在怀里,取了丫鬟已准备好的衣裙给她一件件的穿上,连绣着鸳鸯戏水的兜儿都是他系的,顾还卿一个手指未动,尽当“老佛爷”了。
一身淡紫色的锦绣镂金撒花长裙,外罩一件华贵而素雅的敞口烟罗软纱衣,裙边和纱衣的底边滚绣缀珠,细软裾裾逶迤,长裙摇曳生姿,穿在顾还卿身上,颇有点弱风拂柳的味道,极是美丽照人。
姬十二不由微勾起薄唇,垂下眸,沉沉的笑。
“你笑什么?”顾还卿侧眸看他,把一头风情万种的长发撩在一边的颈侧。
那人笑而不语。
“莫明其妙。”顾还卿一边啐他,一边抬手触了触他的额心:“这要咋办?都过了一晚上,这小疙瘩咋还没消,还有点红,你不会被列御他们笑话吧?早知道就让裘浚风给你瞧瞧。”
她不说,姬十二不觉得,一说,他觉得找到理由了,立刻抱住她,唇贴在她脸颊上娇怜地摩挲:“亲亲,我们今天不出去了好不好?就在床上……”话未说完,他又轻笑出声——也知道不可能。
“想得美咧你!”顾还卿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为了避开他的纠缠,她人直往后仰,想躲开他的亲吻:“得陇望蜀,下回不陪你胡闹了。”
那怎么行!姬十二马上拉顾还卿往床榻方向走:“那我现在就不出去了,走,咱们回去睡觉。”
这人真是胡闹,顾还卿都要咬唇了,又好笑又好气的去拧他:“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姬十二秉持着“打不还手骂不反口”的原则,随顾还卿怎么收拾他,只坚持一条:“要出去可以,今晚我还要像昨晚那样。”
他真做的出来,顾还卿不应,他就抱着她不知几爱怜的厮磨,眼看刚穿好的衣裙都被他弄绉了,顾还卿只好说:“那你放开我,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那你再亲我一下。”姬十二跟她讲条件。
顾还卿只好敷衍的把唇在他唇上印了印,这才得以脱身。
起来晚了,早点和中饭一起吃,顾还卿反正也不期待——说起来都是泪,无非是稀饭配咸菜,能饱肚就行……
但今日却很稀奇,中间有一道山药炖排骨,她闻着没想呕,反觉奇香,姬十二注意到她迟疑的神情,马上给她挟了一块山药,鼓励她试试。
拼着一场吐!为了能吃顿饱饭,顾还卿也是拼了……一连吃了三四块炖的软糯的山药,仍意犹未尽的不住拿眼睛瞄那个白玉汤碗。
姬十二怕她过后吐,没敢给她多吃,转手给她舀了一小碗撇去浮油的鸡汤,却糟到她的嫌弃,无奈,姬十二只好让丫鬟再添山药……
正吃着,门外,仆妇报,黛宫主来了。
黛宫主每日东奔西走,并不跑他们一块用膳,此刻进来之后,也是跟姬十二一样,先用手摸了摸顾还卿的肚子,左右慈爱地端详一会儿,才步入正题:“有人用血在偷偷浇灌龙之灵。”
顾还卿微微一怔,施即低眉一笑。
龙之灵,是不能用血浇灌的,要用,也只能用龙家人的血,或者龙家人的泪。
这也是龙御天和龙家人自诩牛逼的地方,除了是御龙氏的传人,他们的血和泪都跟别人有区别。
顾还卿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知道,甲甲尤为迷恋她的血,她想,龙家人大约是某种特殊而稀少血型的家族,血型十分的少见或罕见。
而龙之灵这种草也怪,夸张的说法,此草乃神龙的灵气及灵魂,经过血与火的淬炼,最后浓缩的一点精华,寻常人的血是沾不得的,更别提浇灌了——不出十天,此草必萎。
当然,这些都是来自龙女的记忆,她还未亲自证实。
眼见为实,她对黛宫主道:“我们十天之后再看看,若此草枯萎,那必是有心人破坏,反之,则可能是龙氏父子或者另外的龙家人所为。”
来喂养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