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休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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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芍药就是被人打了整整五十大板，活活打死的。
第十一章除掉毒瘤
既然如此，这一世，她就绝不能留这么一个祸害在身边，司空破晓是下决心了，一定要尽快除掉这颗毒瘤。
“好，很好，石榴，我倒不知道，你一个小丫鬟，居然有这样的胆子。居然敢质疑我的决定，难不成，你觉得错的是你家小姐我了？”司空破晓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着，一双平日里顾盼生辉的双眸此刻却是平静无波的，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心里所想。
看着这样的小姐，石榴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但是与被打相比，这点小心慌又算得了什么？不由地，她强自镇定，努力地为自己争取着。
“小姐，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奴婢是夫人送来伺候的，小姐您无缘无故的就要打我，这是否要问过夫人的意思？”
石榴也是一个聪明人，这话说的挑不出错来，而且知道要搬出夫人这座靠山。
“放肆！”司空破晓怒极，砰的一下，小几上的茶杯就被她摔落到地，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
本来她还不想怎么样呢，这么严厉的斥责也只是想要警告一下石榴，此刻见她竟然抬出夫人。
破晓心中发寒，真的就要打死这个贱婢了。
人善被人欺，她就是要杀鸡儆猴，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她不再是那个傻傻的可以任人拿捏在掌心耍弄的二小姐了。
“母亲将你送来，你就是我的丫鬟了，丫鬟犯错，我这个主子难道还没资格惩罚你？”
而且将军夫人最重面子，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小丫鬟，跟她这个受宠的二小姐过不去的。
“还敢说自己没错？哼，你只是一个丫鬟，没有主子的吩咐，擅自开口，还敢跟主子顶嘴，质疑主子的决定，你的错可不止一条呢。好啊，你想要问过夫人的意思，来人，将她扭送到夫人那里，任凭夫人发落。”司空破晓是含着怒气说完这段话的。
好似这个丫头，真的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惹得小姐生气，哪怕是如此惩罚了她，二小姐心中还是不解气。
那急促的呼吸、不停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脯，都证明了她被气得多厉害。
本来刚才司空破晓那样一发作，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吓傻了，没人敢说话。此刻，她这么一下令，马上就有两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进来，一人一边，就将石榴给抓住了，往外拖着走。
芍药心中也是着急，还准备说点什么，容嬷嬷却是瞪了她一眼，让她稍安勿躁。
旁边却有一个二等丫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悄悄的拿了扫帚过来，收拾地上的碎末渣子。
司空破晓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暗暗的记在心中。这个丫头是叫做什么来着，对了，九梅。
很普通的一个傻名字，还曾被人当众嘲笑，但是她总是不多话，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跟在她这么一个主子身边，一直到最后也没有谋得好的前程，可是九梅，从来只是尽本分的伺候着，别无他求。
这样的人，是她以前，一直都错过了的啊。
“小姐，饶命啊，是我错了，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胡乱说话冲撞了小姐。”被两个婆子拖着往外走，还没到门槛处，石榴终于反应过来了，拼命地挣脱两个婆子的钳制，连滚带爬的爬回司空破晓身边，抱着她的大腿就哭了起来：“小姐，我错了，求您不要送我到夫人那里。奴婢，奴婢任由小姐发落。”
好生一个美人落泪啊，只可惜，她却是没有那样的好心肠欣赏，司空破晓面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真的任由我发落？”
看来，这个院子的确需要好生的整顿了，那两个婆子看着就是身子结实的人，明明就是把石榴拽紧了往外拖，怎么却是让她一下子就这么的挣脱了？
“服气，服气，奴婢任由小姐发落。”石榴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她刚才真是鬼迷心窍，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谁不知道夫人最疼的就是二小姐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夫人发落，只怕下场更糟。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而且芍药还为你求情，三十大板就免了，先打二十板子，剩下的十个板子记在账上。以后小心伺候着，谨言慎行，在这个屋里，芍药和容嬷嬷都比你高一等，切不可再胡乱行事，你可服气？”
石榴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只有磕头谢恩的份了。
因为她非常的明白，闹到夫人那里，夫人为了做给小姐看，只怕会把她给发落出去呢。
破晓苑被司空破晓这么一收拾整顿，今晚上别想安宁了；且说这会儿在将军夫人所居住的六福居，却也是一阵手忙脚乱人仰马翻的呢。
劳累了一天，还不曾坐下喝口热水，下人就来通传，三皇子来拜见夫人。
皇帝的儿子来了，将军夫人当然是不敢托大，叩首拜见热情招待忙乎了半天，好不容易送走了贵客，将军夫人站在六福居的院子里，望着大门口那远去的贵人背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今天闻世炜是隐瞒着身份私自一个人偷溜到将军府来的，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是要见见司空破晓。
当今圣上是一个最注重规矩礼仪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三皇子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这三皇子办事一向稳妥，无论是宫里还是朝堂之上都很得人心，他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将军府的庶女做出这等失仪的事来，司空破晓的魅力还真大啊。
不过再怎么样，三皇子比不得太子天生的身份尊贵也敌不过皇后嫡出的二皇子，这个男人配上他们家的二小姐，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门姻缘呢？
一个人站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将军夫人才回到内室，屋里却是霍然多出一个男人来，真是将她给吓住了。
“老爷，你——”
突然出现在将军夫人卧房中的男人，却是先前有太监来传旨，说是今晚被皇上留宿的大将军司空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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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亲密无间
将军夫人蒋氏十分吃惊，没想到突然出现在她卧房的男人，正是大将军司空亮。
不是先前有太监来传旨，说他今晚不回来了吗？
看他的样子，一只手抚在胸口上，眉头紧蹙，一脸痛苦的模样，蒋氏十分的焦急，上前问道：“老爷，到底怎么回事？我——”
司空亮没有说话，倒是他随身近侍的副将刘龙先是对着蒋氏行礼，然后才回道：“禀夫人，将军是在回府途中遇刺才会受伤的。他这次回来本就不是为了公事，不想给人诟病，所以还请夫人千万不要声张。”
说完之后，他的身子往旁边退了一大步。如若不是这样的紧急时刻，她根本就不能进入到夫人的内室的。
此刻，只能低头顺目的，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静默了一下下，却是认真的点头应承，哪怕是相公手底下的一名小官，蒋氏的态度也是谦卑加之恭敬的。这样的坚忍大度，正是她虽然没有得到丈夫的心，却能守着夫人的荣宠，风光一世的真正原因。
看见司空亮脸色愈发的苍白了，当机立断的，蒋氏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一把剪刀，刘龙只觉得惊诧万分，来不及阻止之下，却只见，蒋氏已经对着自己的胳膊深深地刺进去了。
马上，蒋氏的手臂上就有了一个深深的伤口，鲜血立刻就开始往外涌，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啊。
“芷柔，你——”只是这么一句，司空亮再也说不下去了，望着自己的夫人，眼眶都红了。
他本就是一个怜香惜玉重情的男人，只是这些年来，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另外一个女人身上了。
如今已经渐渐心冷，却猛然察觉，家中有如此重情义的妻子存在。
司空亮如何能不感动？更是觉得满心的愧疚，这些年来，对蒋氏，他真的是太亏待了。
微微一笑，蒋氏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声喊了自己的心腹王妈妈进来。天已经黑透了，外头院子早就落锁了，她本是心中有事，才会一个人回房，想要早点休息的。
王妈妈一进来，首先看见的却是蒋氏手臂上那个恐怖的伤口，但她是跟在蒋氏身边的老人了，从以前蒋芷柔是国公府里的小姐，她就一直伺候着她。
后来，蒋芷柔嫁给司空亮，王妈妈就做了蒋家的陪嫁丫头，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忠心耿耿地伺候着蒋芷柔，是她最得力的助手。
看到夫人投递过来的眼神，王妈妈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凑身过去，蒋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王妈妈赶紧的，一面派人去请李大夫过来，另外却是让丫鬟帮着蒋氏略微的清理伤口。
当然了，在她们进来之前，司空亮和刘龙已经躲进密室了。正是因为这间屋子有这样的好地方，大将军在受伤的第一时间才会想到到夫人房里来。
李大夫这么多年可以算是将军府的专属大夫了，是自己人，很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对外人讲。
所以他来了之后，先是当着其他人的面，蒋氏说自己不小心受伤了，请他帮着诊治。
将军夫人受伤了，虽然是因为自己不小心，但也是大事，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异常惊讶，紧张的关心不已。
之后，下人们都散去之后，独留下李大夫和王妈妈，蒋氏利眼一扫，王妈妈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在一旁随时待召。
屋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刘龙才扶着受伤的司空亮从密室中走出来。
顾不上其它，李大夫赶紧的先去查探大将军的伤势，帮他包扎伤口，“幸好只是外伤，又有人先帮将军紧急处理了。好生休养几天就没事了，隔一天我会来为将军换一次药，另外会开一些口服的汤药，给将军滋补身体。”
“麻烦你了，这件事，希望先生帮我保密，你这几天来，只是帮夫人看病。”司空亮的声音略显低沉沙哑，也是因为受伤失血，体力透支导致。
随后，刘龙送大夫出去，除了抓药，当然了，他有一些话要叮嘱大夫的。
司空亮受伤的部位是在前胸，此刻，他的外衣已经脱下来，整个人是半倚在床头的，慵懒之中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性感。
而蒋夫人胳膊上也包裹着纱布，这一对夫妻此刻看起来，惹眼的白色，还真是极为搭配啊。
“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啊？”
冲她招了招手，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蒋氏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下，却是缓步走上前，依照司空亮的指示，在床边坐了下来。
望着蒋氏略显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的，司空亮伸出完好的那条胳膊，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
第一次，司空亮对着夫人柔情蜜意的说了一句：“夫人，谢谢，辛苦你了。”
两个人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是司空亮是一个粗心的汉子，而以往的蒋氏一心扮斯文贤淑，除了床第之事，倒是从没有这么亲密过，倏地只一下，蒋氏的脸就通红通红起来。
“夫君说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事。”
之后，司空亮一直沉默着，看起来像是在闭目养神，蒋氏开始一言一语的轻声向他汇报家中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以往司空亮也是一年半载回不来一次，将军府里的事情都是蒋氏一人安排处理的。还有跟族中其他长辈的关系纠纷，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都是蒋氏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碌着。
凭心而论，蒋氏真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诺大的府邸，她这个主母做得极好。
当然了，多余的废话，她是一句也不会说的，不会那么傻的去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陛下会改变主意让大将军回府，为什么他回来之后又会遇刺。
司空亮霸气很深，府中事物都交给蒋氏之后不会多过问，同样的，朝中的事情，也不希望她一个妇人家多言的。
到了最后，蒋氏只是说：“将军，这一次都怪晨曦不好，才会害得破晓生病，妾身已经好生训斥她了。”
“好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破晓那个性子，一向吃不得亏，肯定是她先欺负姐姐的。”挥挥手，司空亮随意的说着，面上却已显出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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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丰满结实
这些天，司空亮确实觉得很累，而且渐渐的，怀疑起自己的人生目标了。
奔波几千里从边疆赶回来，进宫之后面圣，根本就不敢掉以轻心，再加上受伤了，多么强壮的男人，身体也会吃不消。
司空亮这几年身体已经是每况愈下，毕竟不比年轻人了，可惜他的儿子还小，朝局又不稳定，窦梁还需要他为国效命。
偷偷睨了一眼，蒋氏装作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将军累了，本应早点休息的，只是有点事，妾身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事？”嘴里问着，心里却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本来他今天跟皇上相处得极好，汇报完军情之后，不分大小尊卑的，闲聊起来了。
两个人最后甚至遥想当年，一起出生入死，曾经一起跟着军士吃大锅饭在一个军帐睡觉，好的就跟亲兄弟似的。
后来，太子求见，司空亮性格耿直，为人不拘小节，也是当时几杯烈酒下肚，加之情绪高涨，一时说话忘了形。
不过说了一句：“一转眼，小屁孩都长这么大了，廉颇老矣！”
不曾想，就将太子得罪个彻底了，一直以来，司空亮都有点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这位太子殿下的，他不过是出身好，是皇后的嫡长子，皇上登基以后他就顺理成章的做了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