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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庶庶得正-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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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一件小事突然闯入了她的脑海。
    那还是在她前世刚做警察后不久,有一年她报了一个内部培训班,为他们讲课的是一位从国//安//局退休下来的老警察,在课堂上。他为学生们大致讲解过测谎仪的工作原理。
    简单来说,测谎仪先是通过对被测试者提出的一些很简单的、根本无须撒谎的问题,来收集被测试者正常的血压、心跳、呼吸频次等数据。并以此作为基准线。其后,再通过一些关键问题的提问。对比之前得来的体征数据,根据其血压、心跳等的变化,得出其是否撒谎的结论。
    想到这里,傅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虽然大汉朝没有测谎仪,可她有“超忆症”啊。她完全可以按照测谎仪的工作原理,设计出一套题目,然后以微表情为数据基准线,分析出棋考在哪些问题上撒了谎或作出了不同寻常的反应。
    自然,对于棋考这样的“专业人士”,傅珺并不认为她的办法能够一次成功。但现在他们迫切需要一个突破口,而测谎无疑是目前傅珺能够想到的,且也最为可行的办法了。
    傅珺立刻站起身来,急急地往前走了两步,随后便又停了下来。
    就算她现在开始出题目,时间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她手上的信息也不足,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行。
    想到这里,傅珺又退回到桌边坐了下来,开始一点一点厘清思路。
    确实,今天是不能测谎。不过,她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她出来一趟本就十分不易,若空手而归就太可惜了。无论如何,她也要从棋考身上挖出点什么来。
    这般想着,傅珺便又走回到窗前,再度打量着审讯室中的情景,脑中思忖着该从何处下手,才能打破眼前的僵局。
    看得出,这种讯问对棋考已经完全失去了效力。因此,无论田先生说什么,棋考都是那副死人表情。傅珺猜测,若她不在此,田先生只怕会给棋考上刑。但就算上刑,傅珺也不认为能从棋考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很明显,这种单一的讯问模式并不能让棋考紧张起来,傅珺甚至有种感觉,棋考此时应该是觉得无聊的。
    才进审讯室时,那光线刺激的效果可能确实让他吃了一惊,但当时他本能地侧身避光,这个动作在很大程度上掩去了他的某些真实反应。其后田先生的讯问却没翻出什么花样来,棋考此时应该是放下心来了。
    想到这里,傅珺的眼睛忽地亮了。
    这难道不是个绝好的机会么?这场在棋考看来无聊的审问,从另一个角度看,不正是一种精神上的麻/痹么?而一个人处在这种百无聊赖的情况下时,他的精神与情绪,一定是比较放松的。
    傅珺此刻要做的,便是打破这种放松,让他紧张起来。而要做到这一点,办法多得是。
    略一思索后,傅珺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她转身走到桌前,提笔匆匆地写了一行字,递给了许娘子。
    许娘子接过看了一眼,眉眼未动,只向傅珺微微点了点头。
    傅珺便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几段话,再度交给了许娘子。
    许娘子接过来,细细地读了一遍,便对傅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傅珺微微一笑,又向许娘子拱了拱手。
    许娘子亦微笑着福身行了一礼,便将两页纸尽数收好,转眸向四下看了看,随后便将桌前的一张圆凳拿了起来,走到了位于走廊的那扇铁门边站好,等待傅珺的示下。
    傅珺伸出手示意她候命,旋即走到窗前看着审讯室里的棋考,同时伸出左手,竖起了三根手指。
    许娘子注视着傅珺的手,随着她手势的变化在心里默数着:
    三、二、一。
    在数到一时,她猛地举起凳子,用力砸向了铁门。

☆、第171章

砰!
    一声巨响蓦地传来,在寂静的地下室中激起一阵震动波,惊破了正在进行的审问。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王襄与田先生皆是身子一动,那四个侍卫反应极快,已是长剑在手;而阿渊则猛地回头,看向身后那扇神秘的小窗子。
    此时,那窗子里正嵌着一双清亮的眸子。在幽暗的光线中,那双眸子明亮灼人,宛若夜空中最亮的星子,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光彩。
    阿渊一下子怔住了,只觉得眼前这双眸子,竟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双眸子的主人,自然便是傅珺。
    当那声巨响传来时,她无暇顾及其他,只是睁大了眼睛,死死盯视着棋考,观察着他的反应。
    而随后,傅珺的嘴角渐渐有了一个上翘的弧度。
    她找到了!
    棋考身上那个隐藏的情绪波动点,终于被她捕捉到了。
    很显然,傅珺制造出的那声巨响,令棋考大吃了一惊。虽然他的表情以及身体的大部分动作都显得毫无破绽。可是,在突然其来的惊吓面前,他的本能终于在一瞬间占了上风。
    傅珺要的,就是这个“一瞬间”。
    原来如此。
    傅珺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迅速地离开窗子,退到了桌前。
    此时,王襄、田先生与阿渊都赶了过来。王襄一进门,那焦灼的视线便不由自主落在了傅珺身上,急急地问:“出了什么事?”
    当看到傅珺躬身站在桌前,看上去并无大碍时,王襄的神情才放松了少许。一旁的许娘子走上前去,微有些歉然地道:“是我叫这小厮砸的门。惊扰了大人和先生,是我的不是。”
    王襄微微一怔,看了傅珺一眼,又看了看许娘子,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许娘子便照着傅珺之前写给她的话,对王襄解释道:“此贼不露声色,我想吓他一吓。看看他的反应。”
    “哦?”田先生一听便来了精神。问道:“那可看出什么来不曾?”
    许娘子十分高深地微微一笑,道:“此事容后再说,我还有件事需请田先生帮忙。”
    田先生忙问:“何事?”
    许娘子便道:“田先生此前讯问。可曾记有笔录?”
    田先生道:“自是有的。”
    许娘子又问:“笔录可有誊抄?”
    田先生点头道:“确实誊抄了一份。”
    许娘子便微笑道:“如此,便请田先生将誊抄的那份笔录暂借予我,待回去细看后,我会据此出一套题目。明日再审此贼时。便请田先生依我的题目按序提问,我会在旁看着。”
    田先生一听此言。自是知晓这必是傅珺的主意,眸中不由精光大盛,正想张口说话,一旁的王襄却问道:“明日再审?明日还要来?”
    许娘子凝视着王襄。点头道:“是,明日还需来一趟,届时或有可能撬开此贼的嘴。”
    闻听此言。王襄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他并没打算让傅珺再来一趟。今日此行已经很逾矩了,若明天再来。他怕会有问题。
    可是,此刻许娘子当着阿渊的面说起此事,他若拒绝会显得很不自然。毕竟这是许娘子自己提出来的,人家“事主”主动要过来,他拦在前头根本没道理。然而,若要他马上答应下来,他又实在担心傅珺。
    一时间,王襄很是难以决断。
    许娘子自是知晓王襄的为难处,便道:“王大人,打铁趁热、行事需早。大人为此贼苦恼多时,不想早日了结本案么?况且我那方法也只是一试而已,并不敢担保定然能成。若明日再审不出头绪,则我也无法了,请大人以后也不必再找我。”
    她这话语带双关,表面听来是许娘子自傲身份,实则是傅珺宽慰王襄,若明天不成,她便不会再露面了,却是请王襄放心的意思。
    王襄自是听懂了辞中之意。
    认真说来,这件事一日不了,他还真就一日不得安生。既然自家外孙女说还有办法一试,那他也只好明日再带她来一趟了。只要事先安排妥当,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心中计议已定,王襄便道:“既是如此,那便明日再走一趟吧。”
    见王襄答应了下来,傅珺也放了心。
    接下来的事情,她一个“小厮”自是没份参与的。于是,田先生是如何将讯问笔录交予许娘子的,许娘子又是如何应对阿渊的疑问的,以及王襄他们又是如何跟阿渊周旋的,这一切种种,都与傅珺无关。
    她只需安静地扮好喑人小厮的角色便罢。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阿渊怀疑的目光,曾不止一次落在傅珺身上。
    他记得很清楚,当那声巨响传来时,他听出那声音是从身后传过来的,于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身后的窗子。便在那时,他看见了一双黑若晶玉般的眸子。
    不,说是黑若晶玉还不恰当。即便隐在光线之外的黑暗中,阿渊也能依稀辨出,那是一种如同紫玉般的颜色,漆黑中含着幽紫,转瞬即逝。
    等到他定下神来时,双眸子已经消失不见。而当他与王襄他们一同赶到隔壁屋中,细细打量许娘子乃至于那个小厮时,却无法将他们的眼睛与窗中的明眸联系在一处。
    到最后,阿渊只能带着满腹的狐疑,与田先生一同离开了那所农舍。
    傅珺他们与田先生是分开走的。
    王襄本是打着拜访老友丁牧的名号,从梅山书院的密道来到农舍。若要回去自然只能再从梅山回去,方是正理。
    因此,一行三人便又循密道回到了照水阁后堂,那丁牧倒还等在那里。傅珺见到他时,他正端坐于棋枰之前,盯着眼前黑白子,一脸的沉思。
    见到王襄他们回来了,丁牧身未动、言未开,只冷哼了一声,便挥袖将棋局一把拂乱了,这才高声唤道:“乌羽,送客。”竟是多一句话都不肯与王襄说。
    王襄原先还想与丁牧交待两句的,然而,看看老友的那张冷脸,他也只好将话咽回肚里,拱手辞了出来。
    看着王襄的表情,傅珺觉得有点好笑。谁能想到,一代江南名儒,声名正著的沧浪先生,在梅山书院山长面前也只有吃瘪的份儿。
    她一面暗自好笑,一面跟在王襄身后匆匆别过了丁牧,在书院山长那冷得能冻死人的目光中,离开了照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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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踏出照水阁时,王襄止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实在很担心明天的审问,更担心该如何将傅珺带出带回。那毕竟是他外孙女,身份又娇贵,若一个不慎让傅珺名声受累,他这个做长辈的可真是罪过了。
    这人年纪越大,儿女心就会变得越重。即便脱略形迹如王襄,在自己最宠爱的外孙女面前,也难免化身成为碎碎念的老外公,凡事只求慎重再慎重。
    在前头带路的乌羽见王襄眉头深锁,却是误会了,以为王襄是因为赢了丁牧的棋局,此时怕丁牧不高兴才有此一叹,于是便陪笑道:“我家先生自来便是这个脾气,还请王大人多多担待。”
    王襄被他说得一愣,随后便转过弯来,不由拂袖笑道:“我与你家先生几十年的交情,不在这一局棋上。”
    乌羽便笑着奉承道:“王大人阔达疏落,我家先生至情至性。您二位皆是人杰。”
    王襄见他奉承得有趣,不由大笑起来道:“你这倒也说得雅致,不愧长伴子野身畔。”
    乌羽忙谦道:“不敢,小的僭越了。王大人勿怪。”
    王襄笑着摇了摇头,未再说话。
    被乌羽这么一打岔,王襄便也放下了心思。总归明日之事已然敲定,多想无益。他一回去便着手安排,务要将一切都安排得万无一失,再寻个好借口将傅珺带出来,事情便也自成了。
    从梅山书院出来后,一待坐上马车,傅珺便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田先生给的笔录,为自己的那套测谎题目收集信息。
    时间相当紧迫。在看到那厚厚的一沓纸时,傅珺甚至都有点怀疑明天之前能不能将题目出完。而所出的题目能不能打破棋考的心理防线,傅珺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说到底,她也不是万能的。即便她前世是警察,接触过无数罪犯,可棋考这一型的嫌犯,于她而言却是全然陌生的领域。她的办法究竟是否可行。她自己也说不好。
    傅珺一面快速地浏览着笔录,一面在脑海中回想着棋考受审时的表现,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所带来的肌肉运动轨迹,都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
    忽然间,一个熟悉的画面飞快地掠过她的脑海。
    傅珺猛地停下了翻阅纸张的动作。
    她之前好象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而就在刚才。当她回想棋考受审的情景时,脑海中蓦地划过一段画面:
    一个月前的某个清晨。确切地说,是在傅庚来信后的第二天清晨,她折了两枝梅花去见宋夫人,便在锦晖堂的台阶前。青芜忽然绊了一跤。当时,因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是的。就在这里!
    傅珺一下子抓紧了手中的笔录,抬眼看着王襄。那双晶玉般的眸子,在那个瞬间焕发出无比灿亮的光芒,比天上的星光还要璀璨明亮。
    “我想到了!”傅珺压低了声音对王襄道,声音因激动而有些轻微的颤抖。
    “想到了什么?”王襄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傅珺摇摇头,拼命忍住现在就要诉说的想法。
    此时他们还在马车上,而她要说的话却太过重要,并不宜于在此处说出来。
    王襄见傅珺欢喜得小脸儿都涨红了,心知她肯定有所发现。饶是他一惯淡定,此刻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希望,只希望傅珺的发现能成为此案的突破口,让他们找到隐藏在棋考身后的神秘力量。
    马车很快便到了知府官邸。
    下车之后,傅珺跟着王襄回到了玄圃。此时,书问及涉江等人还在书房门前站着呢,见王襄回来了,皆行礼问好。
    王襄大袖一挥,吩咐道:“都退至阶下。书问守门。”
    众人闻言皆应声是,乖乖地退到了阶下,唯有书问依旧守在门前。
    傅珺此刻也顾不上涉江她们了,跟在王襄身后急急进了屋,王襄又挥退了傅珺的替身小厮,着他去里间待着,随后便问傅珺道:“四丫头,你想到了什么,现下可以说了。”
    傅珺近前两步凑在王襄耳边,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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