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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庶庶得正-第220部分

小说: 庶庶得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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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息怒,”刘妈妈小心翼翼地道,“是晒被褥的时候东西掉出来了,是个纸剪的人儿。老奴问了在前院的一个老姐妹,她说那纸人儿上写着的生辰八字,是朝云的。”
    “你说什么?”张氏一下子攥紧了手里的茶盏,“这怎么可能?怎么挨得上?我屋里的丫鬟好好的要去咒二房的通房丫头做什么?这是为了……”说着此处,她的声音忽然中途断了,那张惯是温婉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几许焦虑。
    难道说,崔氏那边已经发现朝云是她的人了?
    这也不对。
    若发现朝云是大房安进去的钉子,以崔氏的手段,绝不会如此轻松地放过朝云,怎样也要来个一石二鸟才是。
    刘妈妈觑着张氏的脸色,又轻声道:“老奴还打听到一件事儿。只怕说了太太会生气。”
    张氏皱起了眉:“你说便是。”
    刘妈妈便又道:“我那老姐妹还说,从馥雪的屋里不仅搜出了小半盒用剩的朱砂,还搜出了晒干了的红花。”
    “红花?”张氏愣住了,旋即蓦地便站起身来,连碰翻了身后的迎枕亦不知。
    “红花,那不是落胎的药么?”张氏简直是难以置信。
    “正是落胎的药。”刘妈妈垂着脑袋道,眸子里划过一抹奇异的/兴/奋之色。
    她就知道。这些年轻的丫鬟靠不住。果不其然。馥雪就是个心大的,她料对了。太太一向对自己有些不大信重,如今怎样也要再信她这个积年的老妈妈一些了吧。
    馥雪若是不在了。想必她往后便能更得重用一些,也不用总是被张氏遣去做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了。
    张氏蹙着眉头,来回地在屋里踱着步。
    事情越来越不对头了。
    从馥雪的屋里搜出魇胜之物也就罢了,如何又会搜出红花?难道说。前些时候朝云落下的那个死胎,竟是馥雪背着她做下的?
    不。这不可能。张氏摇了摇头。
    朝云落胎对馥雪有什么好处?她与二房什么关系都没有,犯不着去算计一个通房,更犯不着去算计傅玠……
    等一等,傅玠……红花……魇胜……落下的死婴。
    张氏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馥雪能够算计二房的可能。
    张氏的脸色刹时间变得惨白。
    她大口地喘着气,人已经支撑不住,软倒了下去。刘妈妈忙上前扶住了她。
    “太太。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张氏气若游丝。“我坐一会便好。你先给我梳头。”
    “太太是要出门?”刘妈妈问道。
    张氏无力地点了点头:“我得去荣萱堂见见老太太,这件事若不分说清楚,只怕……”
    “太太今天不出门,你退下。”一个冷淡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张氏的话。
    刘妈妈抬起头来,傅庄正一脸淡然地站在门口,那张温和的脸上神色如常,唯有一双眼睛是冷的、硬的,如同最利的钢刀,刮得人的脸生疼生疼的。
    刘妈/妈/的后背忽然出了层细汗。
    她没敢说话,只行了个礼,便悄悄地退出了屋外。
    屋外立着傅庄的两个长随,其中那个叫松岳的向刘妈妈示意了一下,刘妈妈忙下了台阶,直退到廊外头才敢转身往回走,一面走一面想,今儿老爷回来得倒早,难道是已经知道信儿了?
    傅庄确实是收到消息赶回来的。
    他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人提前备下了两碗药。
    一碗哑药,一碗落胎药。
    馥雪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子。
    钟嫂子将馥雪带至前院儿之后,李娘子便找了个略通些妇人症的老嬷嬷来给馥雪看了看。结果那嬷嬷说,馥雪已是有孕在身。
    于是,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从红花到朝云落下的死婴,再到写着傅玠与朝云的生辰八字的魇胜之物,如果把这些事情建立在馥雪怀了傅庭的孩子的基础上,一切就很能说得通了。
    因为自己有了孩子,所以便有了贪念,想要更上一层楼。光算计一个朝云还不够,还要将嫡出的傅玠也一并算计在内。
    甚至,如果把这一切建立在馥雪在长房的授意之下行此卑污之事的基础上,那就更说得通了。
    如果二房没了嫡子,连庶子也只有一个傅琇,那么,世子之位,傅庭还有何可争的?
    事情重大,李娘子自是不敢擅专,只得先行禀明了平南侯,又严令众人封了口。
    侯爷一听此事,立刻便认定了馥雪怀着的定是傅庭的种。
    傅庭风流成/性/,前不久才把侯夫人身边的丫头搞大了肚子,这时候再搞个丫头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平南侯已经懒得叫傅庭来问了,而是直接将傅庄叫了回来。
    这毕竟是他最重视的长子房里的事情,他总要给傅庄一点面子,不好越俎代疱。
    傅庄赶回来的时候,面对的便是这样的局面。
    馥雪与那个孩子自是皆不能留。
    傅庭乃是傅庄的弟弟,而馥雪怎么说也算是傅庄的房里人。弟弟摸上了兄长的房里人,这话说出去得多么难听?这种事唯有那一等最下作最污烂的人家里才会发生,平南侯府如今正是如日中天,如何能传出此事来?
    自然,傅庄也绝不相信这一切是馥雪做下的。
    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心,连二房的嫡子也敢算计?他绝对不信。
    于是,他便动用了一些力量去查。然而,查出来的结果,才是真正地让傅庄不敢相信。
    馥雪怀着的孩子,竟然是傅琛的!
    他二人暗里往来将逾一年,府里居然一点风声没露。傅庄的人是按着馥雪怀孕的时间倒推出去,这才查到馥雪借着出门办事的便利,时常出没于国子监附近的一所小院。而那所小院儿,便是傅琛赁下的。

☆、第470章

傅庄拿着小院守门婆子画了押的口供出来,馥雪才吐了口。
    她是想用这个孩子迫着傅琛将她过了明路。
    傅琛与她虽然保持着暗中往来,然而对她的态度却并不热络,时常还会流露出悔意,亦常言“有负父亲母亲重望”。
    对于傅琛此种心态的生发缘由,馥雪语焉不详。然而傅庄却很容易便想明白了此中关窍。
    也许,馥雪与傅琛之间的事情,并不像馥雪所说的这样简单。很难说傅琛是不是被馥雪算计了去。毕竟,儿子摸上了父亲房里人这种事,以自家儿子的品行,傅庄相信傅琛还做不出来。
    傅庄便又问馥雪出府除了见傅琛之外,还做了些什么。馥雪却是坚拒不答。
    就算她不说傅庄也能猜得到,馥雪一定是暗中悄悄地帮张氏办着什么事。她不愿说出张氏私底下的那些勾当,于是便三缄其口。
    这倒是个忠婢。
    可笑的是,这个忠婢却背着主母,与主母的长子搞到了一起。
    傅庄叫来了傅琛,只略透了几句话,傅琛的脸就白了。
    还用再多说些什么吗?他这个儿子倒是会读书。只可惜除了读书,连自己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傅庄只问了傅琛与馥雪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傅琛便白着一张脸道:“是去年端午节之时,在外书房。”
    傅庄闻言便蹙了眉。
    这件事的开始必定是一场算计,馥雪一个人安排不了这样的事的。在外书房与公子私会,一定是有人帮了她,或者是有人暗里推波助澜。
    只是,一年前的事情可不好查。就算找到了当值的人,谁又能记得清一年前某天发生的事?
    馥雪在此事上倒是态度坦诚,说是她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爬上了傅琛的/床/。
    傅庄就知道,这种事情,不会有人明着帮她的。一定是连馥雪都叫人算计了去。
    只是。那个算计的人为何始终不拿这事来要挟馥雪甚至傅琛呢?此事发生了近一年,府里始终风平浪静,这也颇叫人不解。
    见傅琛的脸色惨白如纸,愧疚得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傅庄亦未对他多加苛责,只将他身边惯用的几个小厮俱都打杀了,便放了他回去。
    事情至此已是查无可查。
    傅庄立刻叫人给馥雪灌了药。
    这丫头知道得太多,而她腹中的那个孩子,傅庄也断不能叫傅琛认下。
    说不得。这件事便只能含糊着收束了。到时只说馥雪死也不肯说孩子是谁的,再寻个理由将人处置干净,此事便可了结。
    说起来,馥雪为了巴上傅琛倒可谓处心积虑。连红花都提前备下了,为的就是怕张氏万一察知,好拿红花做个幌子,继续显示她的忠婢本色。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想明白了这一切之后,傅庄并没觉得愤怒,也没觉得失望。
    他只是有些厌倦与感慨罢了
    生而卑贱。不算计怎么活?而这些做下仆的若不会算计,主子也不会喜欢。
    只是,馥雪不该算计到他傅庄的头上来。
    傅庄叫人喂了药之后,便将馥雪关进了柴房。
    落胎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他不介意让馥雪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落下来。想必到了那时她就会明白,喜欢算计别人而又不够谨慎的下场,会是怎样。
    而此刻,当张氏那张因疲惫而略显沧桑的脸呈现在傅庄眼前的时候,他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厌倦。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缓步走进了屋中。
    “老爷。”张氏站起身来。上前帮他脱下外袍,神情间含着一些不安。
    “先不忙,你先坐着。”傅庄扶住她的手温声道。
    看着傅庄那张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脸,张氏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她坐了下来。先向那米分青绦环官窑盅里倒了半盅茶,方柔声道:“这是今年新出的洪州白露,老爷平素最喜欢的。”
    傅庄坐在她的对面,捧起茶盅浅啜了一口,微阖双眼细品了一会,方温声道:“极好。”复又看着张氏笑了笑:“你有心了。”
    张氏微微垂首,压下心头泛起的不安,轻声道:“老爷,妾身……”
    “我都知道。”傅庄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
    张氏抬起头来,微带讶然地看着傅庄:“您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馥雪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傅庄温和地道。
    张氏温婉的眉眼间,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慌乱。
    馥雪所知秘事极多,张氏弄不清傅庄此时所谓的知道,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事。”傅庄的语声清润若三月微雨,而张氏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半是狐疑半是不安地看着傅庄。
    傅庄也正在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温和,很平静,一如他平素的样子。
    张氏的心里生出了一丝茫然。
    她并不总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尤其是最近几年,傅庄越来越难以捉摸,她也越来越猜不透他。
    不过,他的心情是好是坏,她却还是多少知道些的。
    傅庄真的没生气,甚至也没失望。
    那双眸子幽深如晦暗的天空,然却也平静安详。
    张氏终于转开了眼眸。
    “老爷都知道了么?那您可怪妾身……”
    “我不怪你。”傅庄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同时,他还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你为我做了很多事,都是为了帮我,我都知道。我怎么会怪你,若说是谢你还差不多。”傅庄温温润润的声音清和如风。
    “老爷……”张氏的鼻子有些酸。
    “从今往后,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了。”傅庄继续说道,“一切都由为夫来做。你只需好生帮几个孩子相看婚事便足够了。”
    张氏讶然地看着傅庄,眼中尽是不敢相信:“老爷的意思是……”
    “我是说,往后我不会再叫你受苦受累了。那些事情都由我来,你只管教养好孩子,为他们寻一门好亲事便罢。”
    张氏的鼻子又有点发酸了。
    她嫁进侯府这么多年,傅庄与她相敬如宾,对她一向很是敬重。然而,如今日这般贴心贴肺的话,却是他头一遭对她说。

☆、第472章

傅庄拍了拍张氏的手,复又端起茶盏啜了口茶,方温言道:“你莫要担心,你做的那些事不会被人查出来的,我都收拾妥了。还有馥雪你也不必担心。她会老老实实的,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死人自然是老老实实的,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
    张氏的一颗心终于完全落回了肚里。
    有傅庄出手,她相信会比她这个内宅妇人要好得多。男人的手段一向干脆,这一点她是很清楚的。当年三房的那些事儿,不也是由傅庚一手解决的么?那手段就很利落。
    “不过,你身边的人可能要换几个。那些眼空心大的不能再留了。头一个便是那个叫芳琼的。”
    张氏眉心微蹙。
    她还想留着芳琼用一用呢,毕竟没了馥雪,顾妈妈又时常要往外头跑,刘妈妈做事又有些不大稳当,她手边需要一个得用的人。
    “我调一个人给你使,明儿便能到。”傅庄搁下了茶盏,“再者说,你得用的人各房皆有,又不在横斜馆这一处,不是么?”傅庄的面上含了一丝笑意。
    张氏微微一惊。
    然而,当她抬起头来时,对上的却是傅庄心照不宣的一抹笑容。那笑容是熟稔的,亦是亲切的,就像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儿一样,贴心贴肺,叫人心里暖乎乎的。
    张氏的一颗心已经软了下来,含笑微嗔道:“老爷……”
    傅庄笑得愈加温和:“你安排得极好。那些事情只按着原来的布置继续即可。往后你只需记得四字:顺势而为。多余的便不需做了。不过目下最要紧的,还是琛哥儿的亲事。”
    张氏笑了起来:“妾身早就在相看了,只是老爷这些年在家的时候儿少,妾身便相看了也不敢擅自做主。如今老爷在京里,这事儿总要找老爷商议的。”
    傅庄点了点头。
    馥雪与傅琛的事情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说出来除了给他们长房抹黑,再没一些好处。至于魇胜之事以及二房的那点怀疑,他相信以平南侯的阅历,定能瞧出这其中栽赃陷害的图谋,也一定能把事情完全压下去。
    傅庄的面上现出一抹冷笑来。
    平南侯别的本事没有,唯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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