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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庶庶得正-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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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缃自己也笑了起来。道:“真真是被她绕晕死。”
    此时谢亭已经跑了过来,焦急地问道:“缃姐姐你想出法子来救阿亭了么?”
    陆缃便向她额上戳了一记,嗔道:“真真是拿你没法了。我这便回去先求了我大哥哥,看他能不能拉了你阿兄做别的去,叫他无暇管你。这总行了吧?”
    谢亭立刻欢呼一声,点头如小鸡啄米:“嗯,行的行的。缃姐姐最好啦。”说着她又瞥见了一旁的傅珺,又是甜甜笑道:“珺姐姐也最好啦。等过两/日/我给你们看我才养的小猫儿。”
    傅珺与陆缃相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谢亭却是已经叫人将一应用物皆收了起来,想是急着让陆缃回去跟陆缜求情。
    这茜照别庄虽面积不大。却胜在景致清幽。前堂后宅各自错落着约五、七间小院儿,皆是一明两暗的正房加倒座儿房、中间圈着个小天井的格局。
    傅珺所住的院子在东北角,小小的六角门,玄漆门扉。门楣上刻着“佩萸”二字。
    傅珺此次只带了涉江等四个大丫鬟,另有粗使婆子若干,那院子里倒也尽够住了。因说好了要在别庄过两晚,故傅庚还另派了四名侍卫跟随,此时却是住在前头的院子里。
    待回屋之后,傅珺便换上了雪紫色素面斜襟通袖袄儿并葱白暗银线绣楼台景挑线裙子。配了条半掌宽的葡萄绿如意云头腰带,腰侧垂着一枚白底青鱼戏莲禁步,下头的流苏亦是青色的。发髻梳成最普通的垂鬟分肖髻,束了雪青色的发带,髻旁插着对称的几枚羊脂玉花钿。
    收拾妥当之后,傅珺便去了花厅赴宴。冯薇中午设宴款待各位小友,下晌还要去冯府别庄上的一处叫做“落霞亭”的地方游玩,行程安排得颇为丰富。
    在午间小宴之上,傅珺没看见谢亭。据冯薇说,谢亭是有些伤了风,要在屋中静养一晚,明日大约便能好了。
    傅珺绝不相信,半个时辰前还活蹦乱跳的谢亭,一转眼就病得出不得屋子了。虽口中不好问,她却仍是向陆缃看了看。
    陆缃便趁着无人注意之时,悄声告诉傅珺道:“我回去没找着大哥哥,原想叫人给阿亭送个信儿的。谁想我的丫鬟回来禀报说阿亭被她阿兄拘在屋子里罚抄书,今儿下晌出不得屋。她还画了一张画儿叫丫鬟带给我。”
    说到这里,陆缃的脸上便露出一个忍笑的表情来。她取出一页纸悄悄展开了,傅珺垂眸看去,立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那纸上画了两只兔子,一只画得极小,可怜巴巴地缩在右下角,上头写着“阿亭”二字;另一只兔子却画得异常肥壮高大,虽长了一张兔子脸,其神态却与谢玄像了个十足。这兔子的头上亦写着大大的“阿兄”二字。
    此时仍是在席上,傅珺只得拼命忍住笑意,见陆缃亦是憋笑憋得一脸内伤的样子,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想那谢玄是多么清润俊秀的美少年,在谢亭的笔下却成了一只胖兔子,这画面实在太有喜感,直到走上了去往落霞亭的山路,傅珺还是想一想就要笑。

☆、第448章

落霞亭为兴平伯府私家所有,地处栖霞山半山腰,乃是突起的一块巨石,亭子便建在巨石之上,四角飞檐状若鹰翼,虽名为落霞,却实有飞渡登临的旷古高意。整座亭子一面背山,一面临崖,背山处高峻峭拔,临崖处开阔苍茫,可窥栖霞山全貌,犹适春日赏玩。
    此外,那亭子外头还修建了半人多高的玄漆围栏,那围栏亦是精工雕琢,每一根都不一样,既有云纹瑞兽,亦有折枝花鸟,还有以整根雕成灵芝卷草纹样的。真真是既可登高观景,亦可细处寻幽的好去处。
    自茜照山庄往落霞亭要走一段不短的山路。这条路虽然已经修建得颇为平坦,但路幅却很窄,只够两人比肩而已,软轿车马一律上不了路。
    傅珺虽然有着一颗强悍的警察芯子,无奈这具身体却是真正的千金贵女。自去岁与萧红珠一战之后,她便一直处在恢复期中,这种大体力的运动已经多日不曾有过了。因此这一路行来,冯薇等人纵是贵女,亦显得十分轻松,唯有傅珺走得艰难无比。
    陆缃陪着傅珺走了一段,傅珺实在不忍叫运动美少女陪着自己这个病秧子,因此便叫她先往前头去了。
    傅珺此时已经摘了帷帽,力求轻车简从,除去身上一切累赘,却仍是走得如同蜗牛一般。她只能一面气喘如牛地走着山路,一面佯做环顾四周景致,好歹给自己留分体面。
    春时尚早,金陵城中已有桃花盛放,然此处花树却仍是一片嫩汪汪的黄色小芽儿,倒也另有一番勃勃生机。
    一旁的涉江见傅珺走得满头是汗。心下极为不忍,便上前小声地道:“姑娘,可要叫婆子负了您……”
    “不要。”傅珺立刻大摇其头。
    好歹她也是白石书院的精英学子好不好,明年的骑/射/科目她还是甲优成绩呢。就算被萧红珠伤得再重,也没的走几步路还要人背的,那她这个青榜头名也太不好看相了。
    傅珺此时停下了脚步,又举眸向前张了一张。那落霞亭仍在遥遥转角之处。只露出了一角飞翼。瞧来离着傅珺还有极远的距离。
    “真是望山跑死马。”傅珺感叹了一句,复又打起精神继续她艰苦的爬山之旅。
    便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旋即又响起了说话声,听着倒似是男子的声音。
    傅珺转首看去,却见身后的山道上转出来几个人,当中一个穿着玄青色长袍。腰束暗银革带的少年,宽肩长腿。步履从容,正是孟渊。
    孟渊大约也未料到会在此处遇见傅珺,不由微微一怔。
    涉江连忙上前要给傅珺戴上帷帽,却被傅珺轻轻抬手止住。
    孟渊此时亦向身后瞥了一眼。原先跟在他身后说话的一个长随模样的人。一见前头站着的这一行人,立刻将手一挥,他身后的四、五个随从马上向后退了几大步。与孟渊拉开了距离。
    孟渊的额角跳了一下。
    这个吴钩,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这是要把人带到哪儿去?
    便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吴钩已经迅速带人倒退着回到了转角处,所有人都隐身不见了,只有他露了个头在山壁那里,远远看去就像山体里长出了一个人头似的。
    饶是傅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也忍不住地想要笑。
    孟渊额角的青筋又冒了出来。
    吴钩也就罢了,这傅四又是怎么回事?就这么站在山路之上,穿得还如此单薄,白色的裙裾在风里翻飞着,瞧来比早春的嫩芽还要柔弱。她这是忘了被萧红珠打伤的事情么?
    孟渊周身的气息已经冷了下来。
    他大步走上前去,向傅珺身上打量了一眼,淬了冰的眸子格外沉凝。
    “披风呢?”他沉声道。
    傅珺愣了愣,孟渊转眸看向身后的涉江。
    涉江也愣住了,过了一会才惊觉孟渊这一眼的含义,连忙捧着披风往前走了两步,又觉得有些不对,便停了下来看了看傅珺。
    涉江其实是很反对傅珺脱掉披风的。
    此处还是在山里,风又冷得很,若是受了寒气可怎么是好?
    可是傅珺根本不听她的,只说走得热,将披风与帷幕都拿掉了,涉江拧不过她,只得跟在后头揪心。
    孟渊却是没管涉江的迟疑,长臂一舒,便将涉江捧着的披风拿在了手里,递予傅珺道:“披上,风冷。”
    他一面说着,一面又向傅珺的外侧挪了一步,挡在了临崖的那一面。傅珺立刻觉得拂面而来的风小了许多。
    “多谢你,只是我并不冷,我……”
    傅珺还没说完,孟渊已经将披风迎风一抖。“哗”地一声,月白色的缎面披风在风里展得比直,就像一面月色旗帜似地竖在了傅珺的面前。
    他也不说话,只垂眸望着她。
    他本就生得修健,又是一身军人铁血般的气质,这般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傅珺不知怎么就觉得有点压迫感。
    她不由自主地将披风接过来披在了身上。
    孟渊身上的气息立刻没那么冷了,在傅珺系着扣带之时,他便转过脸来看着前方,过了一会方低声道:“风帽也戴上。”
    傅珺微微一怔,然而她的手却已经本能地抬了起来,将风帽也戴了起来。
    孟渊转眸又看了她一眼,复又调开了视线。
    她今天,还是很好看。就这样披着披风临崖而立的样子,清丽得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那一瞬间,他真希望这山前山后的人都消失了才好。
    孟渊将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迈开长腿,慢慢地向前行去。
    傅珺走在他的内侧,莫名地觉得有些别扭。
    她居然这么听孟渊的话。
    她从来没想到,她这个大龄剩女的芯子,居然会被一个没到二十的少年给压制住了。
    可是,这别扭的感觉却又并不那么讨厌。而浮上心头的那种微暖的感觉,她也还是喜欢着的。
    孟渊走得很慢。慢得足以配合上傅珺那蜗牛般的速度。
    并且,他一直走在傅珺的外侧。
    山风掠过他的玄青色长衫,一角衣袍拂到了傅珺的身前,与她的白色披风轻轻一触,又被风吹向了一旁。
    “你也去落霞亭?”孟渊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和在风里,宛若箫声零落在风中。
    “嗯。”傅珺轻轻应了一声,又举眸看了看他。
    她头一次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其实也是温和的。就像现在,他挡在临崖的那一面,微侧着身子。那样的一种姿势,本身就像是带着种暖意。
    傅珺转开了视线,望着山壁上间错的藤蔓不出声。

☆、第449章

也可能是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傅珺现在倒没觉得热了。
    披风很暖,风帽也很暖。
    这种感觉让傅珺又有些别扭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你是下晌才到的么?”
    孟渊明显迟疑了一下:“我……上晌就到了。”说罢他又看了她一眼。
    风帽有些大,也许是她的脸太娇小,几乎全隐在了帽中,唯有挺秀的鼻尖儿露了出来,白润莹净的肌肤,跟白缎子的颜色几乎融在了一起。
    孟渊挪开了视线,垂眸看着自己的靴子。
    靴子上还沾着些泥,他没来得及换。
    他办完了事情便飞马赶了过来,就是想要早一点赶到落霞亭,没成想在山路上便遇见了她。看起来,吴钩这小子有时候还是能说点准话儿的,今天这消息就递得极准。
    傅珺此时却是心中微动。
    她向四周看了看,见涉江她们跟在五、六步之外,便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去田庄查案了么?便是那起烧碳不慎致官员夫妻三人死亡的案子,是么?”
    孟渊的眉头蹙了起来。
    他怎么就忘了呢,眼前的这个纤弱少女,当年可是审问棋考之人,更是发现腐尸口中藏有异物的第一人。
    孟渊的心头微微一动。
    傅珺一见他的神情,立刻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不由精神一振,不着痕迹地赶前两步,放轻了声音问道:“可查出有异?”
    “为何有此一问?”孟渊忍不住问道。
    “此非孤案。”傅珺言简意赅地道。
    孟渊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着傅珺,神情有些沉凝。
    “此话怎讲?”
    傅珺想了一想,方道:“据我所知,似这般夫妻二人同亡,而妻子死时怀有身孕的事,除了这对官员夫妻外,至少还有三起。”说着她便将寄蝶儿等人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这还是仅我所知的。却不知在我所不知之处,是否还有相同的事件?便是只有这四起事故,也委实相似得的有些骇人。我总觉得此事诡异,也尝想过这些事故之中有没有关联。若有机会,我很想查一查。”
    孟渊沉吟不语。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而越是细想,他便越觉得傅珺所疑未必无因。
    再者说,那个死在田庄的官员,还有着另一重身份。
    傅珺看着孟渊。只觉得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她忽然便想起,孟渊与窦俭好像都是禁宫内卫。而上午的时候,他二人不约而同地都没有参加集体活动。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也许,那死去的官员已经引起了宫中的注意。比如圣上。而孟渊与窦俭便以踏青为名,实则担负着秘密查案的重任?
    傅珺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可以猜一猜么?”她轻声语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宛若山间拂过的风,清冷而又柔和。
    孟渊未说话,只转眼看着傅珺。
    傅珺又将声音压低了一分:“我猜着,那位官员的身份是不是很特殊?会不会,与联调司有关?”
    孟渊微微一愣,随后便蹙起了长眉。
    他好象总是会忘记她有多么的聪明。
    说来也是。一个能够将藏剑山庄的暗桩审得几乎发了疯的人。一个一眼便能瞧出地下藏有密室的人,若没这般聪明倒不正常了。
    他侧首看了看傅珺。
    她的一只手正掀起半边风帽,米分嫩的指甲像是一片片桃花瓣,缀在雪白的狐毛上。而她的那双水眸正凝在他的脸上,红润的唇微微翘起,颊边含着一丝浅笑。
    孟渊转开了眼眸,轻咳了一声。
    “我猜对了,是么?”傅珺低语道。
    孟渊没再看她,只望着山崖外点了点头。
    傅珺放下风帽,心中暗自沉吟。
    这倒真是出乎她的预料。她原先以为的是另一回事。没想到这死者竟是联调司的官员,那么,她此前的推断只怕又要换一个方向了。
    想到此处,傅珺又看了一眼孟渊。此时孟渊亦正一脸沉思地望着山崖。那双如淬了冰的眸子映着春日午后的阳光,宛若揉碎了的星子一般明亮。
    傅珺瞬间便做了一个决定。
    她一定要去田庄上看一次。这起案件如果牵涉到了联调司的官员,疑点就更大了。
    不过,这件事她并不打算告诉孟渊。这种调查她还是私下进行比较好。明天恰好安排了自由活动,她可以借着踏青的名头带人去田庄。
    “你要去查这件事?”孟渊的声音蓦地传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傅珺觉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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