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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庶庶得正-第164部分

小说: 庶庶得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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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珺便转身向那门边指了一指,笑道:“是那道门槛。”
    温佐抬眼向那门槛看了看。一时间没明白傅珺的意思。傅珺便解释道:“我因是站在门外的,便发现这门槛是横平的一条线,而墙面与地面夹角的那条线,却是斜的。”
    傅珺一面说着。一面便又从地上捡起鸡毛掸子,先向那门槛指了一指,又指向地脚线那里示意了一番。全然不顾一旁的涉江几欲抓狂的模样。
    其实这就是个平行线的问题。一般情况下。门槛与地脚线应该是呈平行状态的。而方才傅珺因是站在屋外,得窥屋子全貌。便发现那门槛与地脚线略呈夹角。
    当然,那地面并没倾斜得这么厉害,否则温佐他们也早就发现了。这个夹角是傅珺在意念中拉长了门槛的直线得出的。所以她才觉得这屋子有古怪。
    此时,那些侍卫倒有一多半儿都在竖着耳朵听傅珺说话,闻听傅珺此言,便有个侍卫颠儿颠儿地跑到了外头,眯着眼睛、半蹲了身子,仔细地看了看那门槛与地脚线,旋即便道:“这还真是歪的。”
    温佐便赞赏地看了傅珺一眼,转向傅庚道:“令爱着实是聪明得紧。”
    其实温佐更想说的是,这位傅四姑娘表现出来的不仅是聪明,而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观察力。若傅四姑娘是个男儿,绝对是个斥侯的好料子。真是可惜了。
    且不说温佐在这里暗自惋惜,却说那敲砖块儿的侍卫,终于发现那砖块里有一块的声音与其它的不同。那内卫便提住砖块边缘向上用力一提。
    那砖块原就是活的,他还没怎么用力便提了起来,砖块下头却是中空的,露出了一个机括,看着像是个拉手一样的东西。
    那机括一现身,屋中便是一阵“呛啷啷”的声响,却是侍卫们俱都将剑拔了出来。那个蹲在地上的侍卫亦是一手拉着那个把手,一手握刀,神情极是冷肃。
    饶是傅珺前世拿过枪、也动过刀,这忽然间的便是满屋子的冷兵器,雪亮的寒光直迫到人眼前来,也着实吓了她一跳。
    一旁的涉江更是惊得浑身一震,劈手便夺过了傅珺手里的鸡毛掸子,本能地跨前一步护住了傅珺。
    场面一时十分安静,随后,一阵“吭哧、吭哧”的压抑笑声便从屋子的角落里传了出来。傅珺循声看去,却见那个发笑的侍卫正是方才跑出去看门槛的家伙。
    涉江此时方觉出不妥来,连忙将鸡毛掸子向地上一丢,脸已是涨得通红。
    温佐便和声道:“傅大人,四姑娘,请去屋外少待。”
    傅庚点了点头,便带着傅珺出了屋子。
    傅珺对地砖下的情况好奇极了,因此出屋之后,她便立刻走到了窗边不远的位置,隔着窗子向里看去。
    此时,却见那内卫拉着那个环状的拉手,向上轻轻一拉,旁边的地面“哗啦”一声便向两旁分开,露出了一个约两米长的暗格。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瞬间便布满了整个房间。
    那暗格之中,竟赫然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男尸!
    那男尸脸朝着屋子的这一侧,呈侧卧状,身上的衣衫已是朽烂不堪,皮肤腐化得颇为严重,有些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有些地方则仍着一些皮肤组织,死状十分骇人。
    温佐等人俱是以衣袖掩住口鼻,向那暗格中仔细打量。
    那暗格里除了这具尸体之外,再无旁物。

☆、第345章(60月票加更)

温佐等人原以为那机括之下必有密道,如今看来,这暗格不过是个藏尸之所罢了。
    有几个侍卫的表情便有些古怪起来。
    方才他们还在这地面上走来走去,傅四姑娘更是站在这里敲砖听音,却全不知这薄薄的青砖之下,便躺着一具陈年腐尸。
    纵然这群侍卫皆是见过血、杀过人的,见此情景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涉江一直站在傅珺的身侧,此时自是瞧得清楚。她一把便将傅珺拉到了自己身后,颤声道:“姑娘快别看。”
    傅珺前世见过比这更恐怖的死尸,此时自是毫无感觉。不过也幸好有帷帽挡着,否则她这面不改色的表情给人看了,怕是要被人当妖怪了。
    因涉江便挡在前头,傅珺又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于是便只得悄悄歪着身子,越过涉江去观察那具尸体。
    此时傅庚却是反应过来了,忙对涉江道:“把姑娘扶到旁边去。”
    涉江早就想离这屋子远一些了,此时便忙不迭地应了是,抖着一双手拉着傅珺就往外走。
    傅珺真是无奈至极。
    她总不好向自家老爹提出“我想多看一会腐尸”这种要求吧,便只得恋恋不舍地走到了旁边,却是离得那房间远了好些。
    不过,看不到尸体也没什么,因为那尸体的样子包括周遭情形等等,已经被傅珺牢牢记在了心里。有了“超忆症”在手,傅珺就是不在现场,也一样可以进行完美的“勘察”。
    于是,傅珺便微阖双目,开始细细“搜检”那具尸体。
    死者为男性。目测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左右,身上的衣裳虽已腐烂了大半,但从残留的布料来看,很像是宫制服色。此外,依据尸体的腐烂程度,死者至少已经死了一年了,甚至更久。
    至于死因。傅珺仅凭目测是完全无法得知的。于是她又将注意力转到死者的骨胳及头部。
    很快地。傅珺便发现了一处疑点。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这一疑点必须马上告知温佐等人。
    这具尸体出现得极为诡异,傅珺本能地觉得,死者与宫中的某些秘辛有关。而这具尸体一旦离开了温佐等人的视线。很难说会不会被人动手脚。
    只是,若是直接说出疑点,只怕头一个傅庚那里就过不去。
    该想个什么法子将消息递给温佐他们呢?傅珺蹙着眉头苦苦思索,又将视线转向厢房。瞥眼瞧见一个内卫打屋门前走过,身上的绛色官服一闪而逝。
    傅珺蓦地眼前一亮。
    孟渊!
    她可以将消息先透给孟渊。再由孟渊向温佐提出来,这样便可以绕过傅庚了。
    这个想法一冒头,傅珺便立刻觉得可行。
    不知为什么,对于这个曾两度救过她的少年。傅珺有种本能的信任。
    方才孟渊打量她的眼神,她并非没有察觉。那种带着怀疑的审视,以及暗中的观察与猜测。都让傅珺觉得,孟渊对她的有些事情很可能已经知晓了。
    既是如此。倒不如干脆把孟渊变成同盟?
    傅珺凝眉想了一想,觉得可以冒险一试。于是,她便不着痕迹地挪动着脚步,向着房门那里靠近了一些。
    此时却听屋中传来了温佐的声音:“找个东西裹一裹,抬去义庄,再找个仵作来。”
    一个侍卫应了一声,便即出了门。
    甫一出门,这侍卫便瞧见那位傅四姑娘站在不远的地方,正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
    那侍卫不由大感怪异。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小姑娘呢。方才那尸体露出来的时候,连他都吓了一跳。现在想想,这位傅四姑娘当时连哼都没哼一声,更没吓得晕过去,而是很从容地走到一旁去了。
    如此一想,那侍卫便多看了傅珺一眼。谁想他这眼睛刚看过去,一道极冷的视线刷地一下便扫了过来。
    他转眼看去,却见孟渊正冷着一张脸,目光沉沉地盯了过来。他脸上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伸到耳边,这可怖的伤痕让他的脸看上去带着种阴煞之气。
    那侍卫微微一惊,连忙咳嗽了一声跑了出去。
    孟渊收回视线,又不经意地向屋外扫了一眼。却不料傅珺此时竟也正在看着他,二人的视线穿过低矮的窗棂,隔着雪青色的帷幕撞在了一起。
    傅珺立刻向孟渊打了个手势。
    孟渊的长眉不由紧紧地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则是越发冷肃,那双如淬寒冰般的眸子在傅珺身上只停了一息,便即转向了旁处。
    傅珺心下微有些不安。
    孟渊的面色明显不善,也不知是不是嫌她多事。
    说起来,她确实是冒失了一些。可是,那尸体上明明有疑点,又被她看出来了,她如何能不说?
    她站在屋外等了一会,却见孟渊始终毫无动静。傅珺便有些颓然,肩膀也有点往下塌。
    她再是想破案想得疯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冲进去说那尸体有问题。
    就在傅珺觉得几乎无望了的时候,孟渊那犹如箫鼓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便响了起来,直如天籁一般回荡在傅珺的耳边。
    只听孟渊道:“温将军,那尸体的嘴里似是有东西。”
    傅珺闻言大喜,立刻抬眼去看屋中情形。一旁的涉江却是拉住了她,几乎是哀求地道:“姑娘您别看了。”
    傅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一双脚却如钉在了地上似的,根本就没挪一下。
    涉江无法,只得壮着胆子挨在傅珺身边,心里念叨着“佛祖保佑,各路菩萨显灵”,又想着今天回去一定要给沈妈妈说一声,备热水备香案,好好帮姑娘去一去晦气。
    温佐听了孟渊之言却是微微一怔,孟渊便自靴筒里拔出匕首,大步走到尸体旁边,将尸体的嘴撬开,挪着刀尖在里头挑了挑,旋即便见一个东西从那尸体的口中滚了出来,落在了垫在尸身下的布单上。
    那东西一俟挑出,傅庚的面色蓦地便是一肃。
    他大步走上前去,向那布单上细看了两眼,立刻沉声道:“此物交予我处置。”
    孟渊向他看了一眼,傅庚已经顺手拿了只空茶盏递了过去,孟渊便将东西挑了起来,丢进了茶盏中。
    那东西落入盏中,发出了一声极其清越的声响,听上去宛若金玉一般。傅珺因离得远,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只能从声音上来判断,那东西很可能是一件玉器。

☆、第346章

傅庚将茶盏盖住收进袖中,向温佐略一点头,旋即便走出门外向傅珺招了招手,道:“我们走吧。”
    傅珺连忙跟了上去,另有两个龙禁卫亦跟了出来。一行人便离开了尚林局,一径去往了承明殿。
    这一路上,傅珺真是心痒难耐,很想问问傅庚那东西是什么。
    无奈傅庚却根本没多看女儿一眼,而是面色凝重,似是正在思考什么大事一般。傅珺鼓了半天勇气,也没敢开口问一声。
    一行人没多久便来到了承明殿。因此处乃是圣上燕息之所,一般人无召是不得擅入的。故傅庚便一个人走了进去,叮嘱傅珺留在两个侍卫身边,不可乱走。
    傅珺乖乖地点了点头,便此等在了承明殿外。
    彼时的傅珺并不知道,她的那一句提醒,令一件陈年往事就此泛起沉渣。而那尸体口中发现的东西,更将在大汉朝引起一阵巨大的动荡。
    然而,此时的大汉朝都城金陵,一切却都显得如此平静。朱雀大街车来人往,春/日/的阳光落在街头巷陌,昭示着这太平盛世的安定与繁荣。
    抚远侯府的马车便行驶在这热闹的街市之中。马车上的卢莹望着流光纱外的漫漫春/色,脑海中不禁闪现出许多年前的那一幕。
    那一天的天气,也是这样温暖明媚着的。风又柔又细,拂在脸上毛茸茸的,撩/拨着那/春/风下的每一个行人。
    那一天的她,亦如这毛茸茸的春/风一般,懵懂无知、不谙世事,单纯得没有一点心机。
    可惜的是,那样单纯而明丽的春天,终究还是过去了。
    虽然后来的她又行过了许多个春天,却再也不曾如那一天那般,体会过那样令人悸动的心跳,感受过那样温暖而刻骨的柔情。
    卢莹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车窗旁。一只柔荑伸了过来,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姑母,您又不开心了么?”
    卢莹转过脸来,看着卢悠那张写满了关切的脸。含笑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不开心,有我们悠儿在,我每天都是开心的。”
    卢悠便撅起嘴道:“姑母您别骗我啦。您身子本就不好,大夫都说了要您少思少虑,您可要多想些开心的事情才是。”
    卢莹微微叹了口气。眼前却划过了方才宫门前的情景。
    那个人,那个她朝思暮想、刻骨难忘的人,方才他看过来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冷,冷得如同亘古以来从不曾融化的寒冰,冷得她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冻成了冰。
    他就那么忌惮她,那么讨厌她么?
    那眼神里鲜明的恨意,还有他将女儿带在身边半步不离的举动,就像一把带着锯齿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让她又痛又恨,又委屈难耐。
    卢莹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深深的悲伤。卢悠担忧地看着她,摇着她的手道:“姑母您在想什么呢?也说给悠儿听一听。”
    卢莹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强打精神看了看卢悠,笑着柔声道:“我真的没想什么,就想着我们的悠儿现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呢。”
    卢悠笑着道:“您也说我是大姑娘了,您有什么事儿也都跟我说一说,说不得我便能替您解忧呢。”
    听了这话,卢莹便想起一事来,遂放轻了声音柔声问道:“既是你这么说。那我且问你,那傅三太太在花宴上……是不是你?”
    卢悠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自然,她垂下眼睛,神情微有些不安地道:“您……您都知道了?”
    卢莹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抚了抚卢悠的头发,略有些责怪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姑母,可是你也太调皮了些。下回可莫要如此了。”
    卢悠抬起头来,撒娇地摇着卢莹的手道:“姑母,人家也是气不过嘛。听说她在平南侯府寿宴那天叫人为难姑母,姑母是哭着上的马车。人家一想就特别特别的生气。这才在她的茶水里下了点儿东西。”
    卢莹面上便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来,摇头道:“你呀,姑母都不知道说什么才是了。便是你要做些什么,也要换个地方呀,在自己府里弄出这些来可怎么行?幸得姑母事后替你描补了一番,你爹才没疑到你身上来。”
    卢悠听了这话,便凝眸想了一想,方才睁大了眼睛轻声问道:“您是说,那金玉双鲜的事情……”
    卢莹便向她鼻尖上点了一点,疼爱地道:“那盘子金玉双鲜那傅三太太也没吃多少,是我叫人倒了去,只说是她吃光了,旁人才会想她是吃坏了脾胃。”
    卢悠欢然一笑,将脸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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