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箭簇突然疾射而来到第二道白芒出现仿佛电光火石间的事情,冬暖故想要抬手到腰间拿出她的那只蛇状银指环已经来不及,她只来得及去扯司季夏的手臂,似要将他拉离这危险一般。
然司季夏纹丝不动,冬暖故根本扯不动他分毫,丝毫不像一个身体瘦弱又羸弱的人。
那带着杀意的锋利白芒已到眼前——
心中从未有过紧张不安乃至害怕之感的冬暖故这一刻只觉她的心就要跳到了嗓子眼,而那杀意已全然逼近,她抓着司季夏手臂的手收紧得好似要勒进他的皮肉里。
“平安!”这一刻,冬暖故忘了她是一个哑巴,竟还紧张得作势就要抱住他身子欲将他往旁压倒,可她只来得及看到司季夏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微微睁大了眼眸,尽是震惊。
也是那一刻,那道带着杀意的白芒在只差一分就要刺破司季夏咽喉的地方定格住了。
那是一把锋利的长剑,而将长剑定格住的,竟是司季夏的手!
只见此刻的他眉眼冷冽,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凉淡,有的只有一股冰冷如霜的寒意,他肩上的斗篷在陡起的夜风中猎猎而飞,他徒手抓住他咽喉前的利剑,明明不觉他用了多少力道,却见另一端那握着长剑剑柄的蒙面黑衣人似已使出了浑身的力道要将这剑尖刺入他的咽喉。
莫说此刻能在司季夏脸上看到震惊与吃力的神色,便是连丝毫痛楚也在他面上寻不到,甚至他的眉心拧也未拧过一下,哪怕微微的,也没有,好似他感觉不到剑刃割破他掌心传来的痛感一般。
他的面色始终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与寻日里的他判若两人。
那拿着长剑的黑衣人显然是震惊了,还有那正从周围黑暗里掠出来的五名黑衣人也震惊得愣住了,似乎没有任何人想得到司季夏竟能徒手握住那锋利的剑刃并且还让那个黑衣人无法掌控自己手中的剑,包括冬暖故。
莫说来袭的黑衣人是震惊的,便是冬暖故都震惊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司季夏,竟然会武功,倘他没有武功,不会在方才那千钧一发之际不费吹灰之力就徒手接住了那满带杀意的利剑剑刃。
腥红的血顺着剑刃蜿蜒,滴滴而落,然他却没有松开剑刃的意思,只是眸光冷冷地扫了周围的黑衣人一眼,最后看向执剑站在他对面还不放弃使力的黑衣人,口吻极淡极淡道:“你们受谁指使来取阿暖的命?”
方才的弩箭是直取阿暖姑娘的背心而来,这紧随而来的长剑想来本应不会出现,是在他发现那弩箭抱着她避开危险之后才会想取他性命,反正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想来应该很好对付,这应该是他们心中所想的。
“想知道?”执剑黑衣人仍未将司季夏放在眼里,口气轻蔑之至,昂头冷笑了一声,语气变得狠毒道,“先在我们兄弟几人的剑下留得命再来问!”
“是吗?”只听司季夏面无表情地淡淡反问一声,与此同时只见他抓着剑刃的手微微一旋,那握着剑柄的黑衣人就像收到了什么极强的剑气攻击一般,握着剑柄的手突地被一股来自剑身的气弹开,竟还震得他往后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脚步,可见这股冲撞他的气劲有多大多强。
黑衣人这次皆又纷纷震惊住了,司季夏却是面色变也不变,好似在做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情一般,只见他将手中那已经脱离黑衣人握控的长剑轻轻往空中一抛,长剑落下时他稳稳握住了剑柄,然他却没有将剑尖指向周围的黑衣人,而是将剑尖指向地面。
血依然从他的掌心溢出,流过剑柄顺着剑身滑落而下,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凝成了一小滩。
只见几名黑衣人面面相觑,似在迟疑着要不要上,那个女人不是说这个男人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吗!?怎么事实相差这么大!?
就在几名黑衣人迟疑着要不要上时,只听那丢了面子的黑衣人喊了一声道:“弟兄们一块儿上,还怕了一个残废不成!?”
这人一声吼,瞬间把其余黑衣人的胆气都给吼了回来,提剑就朝司季夏攻来。
司季夏只是迅速往冬暖故面前移了脚步,把她护在身后,也将她的视线隔绝,是以冬暖故在他身后迅速将银指环套到食指上,她可以没有武功帮不了忙,但她绝不可以成为累赘,面对危险从来只有她在前出手,可还从没有过成为累赘的道理。
想取她的命,可没这么简单。
可当冬暖故才将银指环套在食指上走出司季夏给她撑起的安全背影时,堪堪才乍起的刀剑碰撞声便戛然而止,方才还趾高气扬的黑衣人尽数面对着司季夏拄着剑单膝跪地,另一只手皆死死按着自己的心口,满脸痛苦状。
司季夏慢慢垂下手中的剑,冬暖故再一次被眼前所见微微怔住了,微蹙眉心紧紧盯着司季夏,似要将他看穿一般。
才这么短短的时间,他竟就对付完了六个人,是她小瞧了他,还是他实在是深藏不露?
周遭已安全,司季夏没有再拦身在冬暖故面前,亦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提着剑慢慢走向方才对他出言不逊的黑衣人,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仍旧面无表情,“现在可以说了吗?你们受谁指使,为何想要取阿暖的命?”
“呵,呵呵呵!”谁知那黑衣人非但不害怕反是冷冷笑了起来,明明一脸痛苦却仍用一副无所谓态度的眼神盯着司季夏,“无可奉告!干这一行的就没想过次次都能有来有回!我们既拿了别人的钱财就要保守别人的秘密,怕死就不会来干这一行!”
“是吗?”司季夏又是淡淡反问一句,也没想着还要听他的答案,只似自言自语般道,“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敬你们都还是条汉子,今次便放了你们一命。”
几名黑衣人似不相信司季夏说的话一般,纷纷震惊地抬头看向他,满眼的不可自信,竟是震惊得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说什么!?说放了我们!?”
“嗯。”司季夏微微点了点头,冬暖故将眉心蹙得更紧,她还从没见过有谁这么大方,竟能问也不多问一句便将前一刻还想杀了自己的人放走。
不过冬暖故只是在旁看着,没有干涉司季夏的意思,尽管这一件事似乎是因她而起,尽管她还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与想法。
黑衣人仍旧处于震惊状态,还是不能相信司季夏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只见司季夏将手中的剑放下,随之从怀里取出一支黑色的小瓷瓶,将瓷瓶里的漆黑小药丸一一弹进他们喉咙里,顿时几名黑衣人纷纷青白了脸,只听司季夏声音低沉得似在蛊惑一般道:“不会要你们命的东西,都睡一会儿吧,醒来之后你们还会好好地活着,睡吧。”
司季夏边道边见方才还精神十足的黑衣人们立刻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待他话音落,他们竟全都合眼倒地睡了过去,呼吸平稳,没有丝毫异样。
这时司季夏才转身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的冬暖故,边将头上的风帽拉好边淡淡道:“他们只是为钱财卖命,饶他们一命希望阿暖姑娘不会介意,至于雇主,我会查到,不会再有事了,回客栈吧。”
冬暖故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走到了他身侧,他这才与她一起并排着客栈的方向走。
他没有问她关于她会说话的问题。
她也没有问他关于他会武功的问题。
他们更没有谈及方才发生的事情。
他们只是沉默着静静地走着,明明并肩而行,却像两个陌生人。
他们回到客栈时一楼大厅里只有最里边一张桌子有几个男人在喝酒,店家在打酒,小二不见影儿,店家见着司季夏忙迎了上来,笑得和善道:“客官回来啦?要不要用晚饭啊?”
店家才问完话便瞧见他左臂上的伤,忙惊讶地问道:“呀,客官,您受伤了!?”
司季夏却是不答他的话,只沉声道:“店家,今日可有人退客房?”
“有的有的。”掌柜的忙点点头。
“开一间。”司季夏说道,掌柜的又像昨日那样一脸为难,“可是客官,今儿退的都是下房,您要?”
“无妨。”
“好勒,这就给客官开。”掌柜的边说边从柜台下拿出一盏油灯来点上,而后将司季夏往后院的方向领,“客官跟我来。”
司季夏在随店家走往后院前对冬暖故态度淡淡道:“走了一天,阿暖定是累了,快上楼回屋歇着吧,若是有什么事再下来唤我。”
冬暖故不动,司季夏便也不走,直到她上了楼,司季夏确定了她回屋后才跟店家往后院走。
所谓的下房就是一排泥瓦房,旁边就是马厩,屋子只有四尺见方,只容得下一张单人小床,除了一张床之外再也摆不下其他东西,屋顶很矮,屋里没有窗,屋子里还有一股霉味,好似许久没有人睡过了似的,连空气都显得湿冷湿冷的。
司季夏并不介意,进了屋便将肩上的包袱放到了床上,这让本还忐忑今夜要少赚几个铜子的掌柜安下了心来,掀开床上铺着的都有些发黑了的被褥一角,把手中的油灯放到了床角处,这才呵呵笑道:“客官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再到前边找我啊。”
“店家请慢。”司季夏在店家转身就要走出这间潮湿阴冷的屋子时唤住了他,店家转过头,“客官还有何事?”
司季夏本是已经抬手摸向了腰间,却又忽然垂下了手,对店家客气道:“劳店家稍后给我送一盆热水过来,也给住在楼上那位姑娘提几桶热水让她泡个澡,方便的话再给我拿一块干净的棉布,所需银钱明儿一早再一起给店家结,若是店家有所不便我也可以现在给店家结了。”
“这倒不必这倒不必。”店家连忙摆了摆手,并非是难说话的人,反是理解地笑道,“明儿结就明儿结,没啥子大不了的,客官只管先休息好就是,我这就吩咐小虎子给客官打水来,至于干净的棉布,我需要找找。”
“多谢店家了。”司季夏的口气依旧是客客气气的,他这样的态度让店家想让他现在就把银钱给结了都不好意思。
只见店家出了司季夏所在的下房后深深吐了一口气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那屋子里的空气难闻得让他不敢多吸几口一般。
待店家回到前边大堂吩咐了小二哥小虎子给司季夏以及冬暖故烧热水提去,正要往楼上走去给司季夏找干净的棉布时,冬暖故从楼上走了下来,店家见着她忙问:“姑娘可是有事啊?”
冬暖故看到柜台上有纸笔,便走了过去,抬手指指台面上的纸笔,店家看看她又看看他记账用的纸笔,反复看了三次后才疑惑道:“姑娘是想用这纸笔?”
冬暖故微微点了点头,掌柜忙笑道:“用吧用吧,不要紧。”
于是冬暖故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将本子往店家面前移了移,掌柜的看了一眼,问道:“姑娘要找医馆?”
冬暖故又点了点头,掌柜的倒是热心,立刻走出客栈大门给她指路,“姑娘沿着这条路直走,到前边第二个岔路口往左拐就是,那儿就有一家医馆,很近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刻关门了没有。”
冬暖故对店家笑了笑以示感谢,便照着他指的路往前去了,店家看着她的背影片刻,才微微摇了摇头,嘴里自言自语现在的小夫妻可还真是挺奇怪的。
冬暖故并未去多久,不过一刻多点钟的时间便回到了客栈,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并未上楼,而是径自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后院里黑漆漆的,只有马厩的马棚下挂着一盏破破烂烂的风灯,哪里像有客房有人住的样子,唯见着马厩里有小虎子正在给马喂干草,边喂边还和那些匹马对话。
冬暖故微微蹙起了眉,正要转身回前堂问店家司季夏所住的下房究竟在何处,马厩里的小虎子正巧喂完了马正走出来,一抬头便见到了站在门边的冬暖故,忙飞快地跑到她面前,一脸热情地问她道:“小娘子是不是来找你家相公啊?他就住那儿呢,马厩旁那排房子从南边数的第二间。”
小虎子的热情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冬暖故实在太漂亮太好看,想多与她说几句话多饱几眼的眼福而已,倒完全没有什么龌龊的非分之想。
小虎子边说边往马厩旁的那一排屋子指去,冬暖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马厩旁还有一排屋子,因为天色太黑,她方才竟是没有注意到,只听小虎子又道:“是不是天太黑了姑娘瞧不见路啊?没事没事,马厩那儿有灯,我给姑娘拿过来给姑娘照照路。”
小虎子说着就要往马厩那儿跑,忽然听到前厅传来店家大声唤他的声音,使得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地看着冬暖故,“不好意思啊小娘子,掌柜的叫我呢,我得到前边忙去了,姑娘要是真看不清路的话就可以去拿马厩的那盏灯来用用,用完记得再挂回去就是。”
掌柜的喊声又响起来了,小虎子不敢再多和冬暖故说话,连忙跑道前边去了。
冬暖故只是看了马厩棚下在夜风中摇摇晃晃的破烂风灯,并未走过去拿,而是直接朝方才小虎子所指的马厩旁的一溜儿矮房走了过去。
努力在夜色中辨清眼前物事,冬暖故在自南边数的第二道黑漆漆的门前停住了脚步,正抬手想敲门时发现门并未关严,或者说这样的屋子这样的门根本关不严,有暗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挤出了一道,落在屋外的地上,她的眸光略有低沉,少顷后将手垂了下来,继而弯腰躬身将手里的纸包放在了门外。
冬暖故放下手中的纸包后正转身要离开,忽听得屋里响起了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继而那从门缝中漏出的细细黄光顷刻暗灭不见,透过门缝能看到是屋里的火光突然熄了。
冬暖故收回了正要跨出去的脚,重新面对着黑漆漆的房门抬手轻轻敲响了门扉,回答她的是静寂,她便又轻轻再敲了一次,屋里还是无人应声,唯听得门扉后似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挤过门缝传出来。
冬暖故的眸光沉了沉,当下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