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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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公子,是神医,却又不仅仅是神医,他甚至,还是夜阁的座上宾,纵是夜阁阁主见了其,都要对其礼让三分,至于他与夜阁之间究竟何关系,我倒不知晓了,也没有兴趣去知晓。”
说到诡公子,楼远的语气虽然平淡缓慢,但却能从他的眼神及字句之间看得出听得出他对这诡公子的欣赏之情。
“你这般无缘无故提到这诡公子又提到夜阁……”白拂忽然将眉心拧得更紧了。
“谁会无缘无故去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楼远轻轻一笑,“你自是想得没有错,司季夏便是诡公子,诡公子即是司季夏,有着不亚于扁鹊华佗的医术,有着超群卓绝的头脑,若非有他,只怕如今的南蜀国根本就是一团乱。”
“也因为有他,你才心甘情愿跟我回云城来,这十年里,你倒是对南蜀国生了情。”白拂并未因司季夏的另一重身份而深处震惊不能拔。
“我生于那里,又在那生活了十年,我不是草木,自当有情。”楼远倒是坦荡承认,“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我还做不到。”
白拂不说话,只盯着楼远看,似乎要从他面上盯出他心底深处的所有想法似的。
只听楼远问道:“你见到了夜阁阁主?”
“未有,隔着竹帘,不过是闻其声而已。”
“还有,你的影卫为何会知晓司季夏,又为何会关注他的行踪?”
“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影卫现今都是听我吩咐的?”
“……白拂你无不无耻?”
“彼此彼此。”
“司季夏的事情……”
“这个事情,我来盯着了,你就在府里老实蹲着等薛妙手十日后到来吧,她这次交代要做的准备可是比以前要多得多,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以免你活不下来。”白拂顿了顿后接着道,“稍后我将薛妙手的吩咐转告给春荞,我这些日子没有闲暇,让春荞秋桐为你准备着。”
“……”
“忘了说,这次的解药里也有泌香,你只能勉强走动,别想着蹦跶,别给大人丢人,别以为那薛妙手很容易请来。”白拂说着,站起身就要离开,楼远未说什么,只是补充了一句道,“大人那儿,司季夏的事情还是先别说吧,先等等影卫的消息再说。”
“我知道。”白拂点了点头,“若是届时真有些什么事情,或许还是要需到你走一趟,毕竟你与他们相识。”
“嗯。”
“歇着吧,秋桐,照顾好你主子。”
“是,白拂公子。”
“白拂。”楼远在白拂转身之时唤住了他,白拂转头来看他,只听他有些关心地问道,“宫中事情很多?”
“这个无需你挂心,你先养好你自己再说。”白拂没有给楼远确切的答案,大步离开了。
楼远垂下了眼睑,似在思忖着什么,稍后对秋桐吩咐道:“稍后把春荞找来,我要问她些事情。”
“是,爷。”
*
此时的春荞,在白拂在走向李悔书房去的途中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白拂公子。”
白拂停下脚步,看向春荞,再看了一眼她身后方向,问道:“人回来了?”
“回公子,是的。”
“让人看好了,莫出了什么我不想见到的意外,我还要到大人书房一趟,你先退下,先去照顾你的主子去吧。”白拂冷冷淡淡说完话,继续往书房走了。
春荞看着白拂的背影,张嘴想要唤住他,似想说什么还是问什么,终只是恭敬地应了声“是”,转了身,往楼远的院子走去。
春荞的眉心微拧着,好似心中有着什么解不开也不能找任何人寻找答案的疑问。
算了算了,白拂公子总归是为爷好,晓得这点就够了,其他的,他们做下人的,还是少问为好吧。
*
融雪坐了好几天的马车,马车一直在路上,除了让她拉撒离开马车外,就没有再让她离开过马车,吃饭睡觉也都在马车上,她一直在马车上颠簸,颠得她头昏眼花,胃里也翻江倒海的,也颠得她根本就不记得她被扔上这马车究竟有多少日了,她根本也就算不出这个时日。
因为,她连谁人将剑架在她脖子上的都未有瞧见一眼,双手便被反绑,眼睛也被黑布给蒙上,她被扔在这马车上,根本就不知白天黑夜,只知道马车一直在跑跑跑,似乎要急着将她带往什么地方一般。
别是将她送往什么妓院的地方吧!?不是将她送往什么军营去吧!?不是将她送去给什么人当六七*房的小妾吧!?
真的……不是这样吧!?
马车跑着跑着,融雪在马车里,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和路边小贩的吆喝声,马车放慢了速度,而后停了下来,约莫一盏茶时间,马车又重新上路了。
融雪早就放弃了大声呼救的打算,抑或说她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机会,因为她的嘴一直被堵着,她根本就没有过出声的机会,便是吃喝拉撒,都是给她固定好了时间,就算她不想吃,他们也会给她送来食物。
当然,她从来就没有过不想吃的时候,相反,她还想让那些人给她多添一顿饭,不过她也知道,这只能是她想想而已。
而现下,她知道到了她吃饭的时间了,她虽然算不出时辰和昼夜,但吃饭的这个点,她还是能掐得准的,因为前几回,每经过一个城镇,马车都会稍稍停下,当马车重新上路时,就会有人将吃的拿到马车里来给她了。
这次也不例外。
融雪吃了十几顿的干粮,她没有丝毫怨言,因为她知晓她现在的处境是不可能让人给她大鱼大肉吃的,好在没让她饿着,她也算是满足了。
她唯一头疼的,就是她不知如何逃跑才好,她手脚被缚,且有两个武功身手远远高于她的人盯着她,虽然还不至于插翅难飞,但她此刻就和被绑了翅膀和脚的鸟一样,飞不得也跑不得,如此被算了,还是被关在笼子里,根本就是没有丝毫机会逃跑。
融雪在马车上颠得越久,她就愈挂心楼远,心中就愈来不安,她本就不确定她能不能见到他,现下,她连这个不确定都没有了,她若是没有办法逃跑的话,只怕她是永远都见不着他了。
如今,她只能寄希望在师兄身上了,希望她的好师兄能快些发现她被人抓了,然后快些来救她,单靠她自己,她没有任何办法啊!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尽可能的从这给她送饭的人嘴里知晓她位于何处,又是去往何方,甚至是他们抓她的目的。
不过,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未有所获。
也是以,只要一有机会,融雪就绝不会错过能得到什么讯息的机会。
而吃饭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她不仅双手得到自由,嘴巴和眼睛也得到了自由,虽然这辆马车的车窗被封死,她无法看到外边的情况,而那给她送饭的黑衣男子在她吃完之前不会离开车厢,就在一旁冷冷盯着她把东西吃完,然后将她的双手重新绑上,把嘴堵上再把眼睛蒙上。
融雪当然不会妄想她能打得过这黑衣男子,是以她能派上用场的,便只有嘴了。
是以每一次一到用饭的时候,融雪总会不厌其烦地问着同样的问题,一遍又一遍,不管对方答不答话,她都一直在问。
融雪尽管诧异于这次给她的不是干粮而是一碗卤面,她却还是如之前每一次一般先把她心中的不解给重复一遍。
“大哥,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啊?不会是拿我去当军妓吧?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你究竟为何抓我?”
“大哥,现在什么时辰了?这是你们抓了我的第几日了啊?”
“大哥,你们是在帮什么人办事啊?你们的主子对我有深仇大恨?”
“大哥,你今天对我真好啊,居然不是给我吃干粮而是特意给我买了一碗卤面,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不对不对,大哥,你这不是让我吃最后一餐好让我‘上路’吧?大哥,你们就算是要杀我,也要让我死得瞑目啊!这样我死了之后也好让我知道该找谁索命哪,不然的话,我就只能找大哥索命了,这样的话,大哥岂不是太冤枉了?”
“大哥,你该不是哑巴吧?我好像从未听到过大哥说一句话,连声都不吭的。”
“……”黑衣男子的眼皮终是跳了跳,冷声道,“赶紧吃,快到了。”
“原来大哥不是哑巴啊!”融雪吃惊,“快到了?到哪里?”
“你不吃的话,我拿走了。”黑衣男子不回答融雪的问题,声音冷沉,说着就伸手要将放在融雪面前的卤面拿走。
“啊别别别,我这就吃。”融雪忙捧起碗,飞快地吸溜起了那一碗面条。
“……”男子的眼皮再一次跳了跳。
当这黑衣男人将融雪重新绑好后掀了车帘离开车厢时,那驾车的另一名黑衣人转头看了一眼马车里的融雪,将声音压得极低道:“大公子……要你我带去见给他的人,你确定是这个女人?”
“……我起初确定是,但是现在……不确定。”
“……也只有见到大公子才知道了。”
“何时能到?”
“入夜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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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叔还是要求月票而已,第一次废话这么多,惭愧。
014、这小媳妇儿可怜哪!【一更】
冰刃身后跟着个没有武功的姑娘,他没有办法加快速度,他也不能将那个姑娘提到马上来与他共乘,当然了,他也不会好心地将马让给那姑娘坐儿他自己走路。
所以经过好一番的思忖,冰刃还是觉得他骑马,放慢一点速度,以让那姑娘能跟他上的速度。
姑娘脚底已被山石磨破,纵是男人拖着这么一双脚来走路都疼痛难忍,而那姑娘只是默默地跟在冰刃后边,至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一声疼,也没有抱怨过一个字。
她也不说话,冰刃走马走得慢,她便在后边走得慢,若是冰刃的速度快,她则是跑着跟上,自她夜里将那盏八角玲珑小灯还给冰刃后她就没再说过话,只是紧紧抓着包袱,紧紧跟着冰刃。
这一回,她虽然没有在跟丢冰刃,但是她的脚步却愈来愈踉跄,面色亦愈来愈苍白,她觉得她走了很久很久,久得天色渐亮,再到日头即将上中天,他们还没有遇到小镇,哪怕一个小村庄都没有遇上。
姑娘觉得她的脑袋混混沌沌的,很是沉重的感觉,她想歇一歇,可是她却没有歇息的机会,因为前边的大侠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歇息的意思,她这般厚颜无耻地巴巴跟着他这么一个陌生男人她已没了脸面,且这大侠没有以小人行为对她,亦没有再将她扔下,她该很是万幸的才是,怎好再提出要歇息的要求。
而且,她也不敢歇息,她能走快一些就尽量走快一些,她要离得江北远远的,她不能让他们找到她追上她,绝对不能!
想到这个问题,姑娘的眼神忽然变得紧张,将系在身前的包袱抓得紧紧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将脚步迈得更大步了。
冰刃的手上不知何时拈着一根狗尾巴草,正在马背上悠哉悠哉的甩着手中的那根狗尾巴草。
忽然,他的耳朵动了动,眼神微微一凛,坐直身子的同时在马背上站了起来,只见他脚尖不过是在马鞍上轻轻点了一点,他便凌于空中,很快又重新坐在了马鞍上。
而当他重新坐到马鞍上时,他本是百无聊赖的眼眸亮了起来,只见他将手一抬,将那根长长的狗尾巴草插进了他的头发后,抓紧马缰和马鞭,扬起手就要将马鞭在马匹上挥下,可他执着马鞭的手才抬起,却顿在了半空中,没有将其挥打下,是以马匹便还没有撒蹄。
过了好一会儿,冰刃才拧着眉心喊了一声:“喂。”
他在喊那个巴巴地要跟着他的弱鸡姑娘,不过也仅仅是喊而已,他并未转身回头,便是连眼眸都没有往后斜上一斜。
没人应声。
“喂!”冰刃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将眉心拧得更紧了一分,也将声音扬高了些,语气里尽是不耐烦,“喂!前边有镇子,待会儿到了镇子,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再跟着老子,老子可没空带你这种连门都没有出过的弱鸡上路。”
回答冰刃的,还是沉默。
“你听到了没有!?”没有听到那一直只知道“书上说书上说”的姑娘烦人的唠叨声,冰刃又补喊了一声。
依旧没有人回答。
冰刃烦躁地挠了挠头,扯了缰绳,将马头调转了方向,面对着他方才走过的方向。
当冰刃将马头调转过来的时候,他微微愣住了。
因为那跟了他一路却安静下来一声不吭了的弱鸡姑娘此刻不是站着也不是坐着,更不是一脸可怜巴巴加期待地看着他,因为此刻的弱鸡姑娘,正面朝下躺倒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不声不响。
冰刃定定看了她少顷,没有下马,也没有驾着马朝她靠近,而是将马头重新调转了方向,而后挥下马鞭,让马匹朝镇子的方向撒蹄跑去了。
跑着跑着,冰刃忽然勒紧了缰绳,令那正奔跑中的马立刻停了下来。
只见他将手中的缰绳抓得紧紧的,紧得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背上青筋暴突,他眼神冷冷沉沉,似正接近暴怒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