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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59部分

小说: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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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些衣布,司季夏觉得好似有什么在轻撞着他的心口,有些闷,却又带着温暖。

    冬暖故却是在这时送开了他的手,拿起石桌上那件袖口正缝到一半的短襟布衫,轻轻抖了抖后要拿到司季夏面前,却又在刚刚抬手时想起了袖口上还挂着针线,便又坐了下来,顺带拉着司季夏也在她旁边空着的一张石凳上坐下,边道:“还差这袖口一点点缝边就好,平安稍等我一会儿。”

    司季夏坐在冬暖故身边,看着她动作缓慢地一针一线给袖口缝边,看着她微垂的眉眼里尽是认真,看着她十指指尖上的一点又一点针扎后留下的红点子,心中感觉不知当如何言说,一半是疼,一半是浓得深沉的暖意。

    他的阿暖,不会下厨,不会针线活,似乎姑娘家该会的事情她都不会,可她却愿为了他学下庖厨,愿为了他拿起针线,甚至愿意为了他想要习武,他知道,她是为了不成为他的包袱。

    可就算她做出来的东西再难吃,他也觉得是他这一生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就算她的针线活再如何蹩脚,他也觉得她缝补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是最温暖,就算她不会下厨又如何,就算她不会女红又如何,就算她不会武功又如何,这些事情,他会就行,就算所有姑娘家该会的事情她都不会,他都不介意,他永远都不会觉得她会是他的包袱。

    相反,他觉得她是他的阳光,能照亮他整个生命,温暖他整个生命。

    虽然冬暖故这一个多月来都一直在练习针线活,虽然她在摸索中也掌握了一些方法,然她动作还是很缓慢,并且还是会扎破手,只是没有刚开始时扎破得那么频繁而已。

    司季夏看着看着,看着冬暖故已经第三次扎破手了,终是忍不住出声道:“阿暖,我来吧。”

    看着冬暖故的指尖冒着血点子,司季夏觉得那血点子像是从他心上冒出的一般,让他心疼。

    “不用。”冬暖故用拇指捻掉指尖的血点子,毫不犹豫地拒绝,“马上就好,差几针而已,平安坐着就好。”

    司季夏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冬暖故那极为认真的模样,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为他缝制衣裳。

    是的,是为他缝制的,因为这些衣布的颜色,都是他穿惯了的黑灰色。

    阿暖的女红那么差那么差,做这些……当是用了很长很长时间吧……

    司季夏将目光缓缓移到了满桌的布匹上,眸光柔且沉,就在这时,冬暖故忽地站了起来,笑道:“好了。”

    冬暖故将手里的针扎回到线团上,将手中已经缝好了的衣裳轻轻抖了抖,有些兴奋地唤司季夏道:“平安快试一试。”

    司季夏随即转头看向冬暖故,见着她微微举高了她手里已经完成了的衣裳,眸子里满是莹亮的笑意,带着难掩的期待与兴奋,不像素日里静淡如和风的她,倒更像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媳妇。

    “好。”司季夏也笑得温柔,缓缓站起了身。

    还不待司季夏站直身子,冬暖故便迫不及待地去扒拉下他的外衫,然后将她缝好的那件衣裳给他套上。

    如今的司季夏已是习惯了将他空荡荡的右边袖管曝露在冬暖故的视线里了,再没有了初时的紧张与不安,冬暖故亦没有了初时的那般刻意避开他的右臂,不碰也不谈,现下就算是她碰到司季夏的右肩或是抓上他的右边衣袖,她都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司季夏也亦然。

    在这样的冬暖故面前,时常让司季夏觉得他有着一个完整的身体,让他觉得他和旁人根本没有任何差别,因为在冬暖故眼里,他似乎从来就不是一个残缺的人。

    而现下的司季夏也没有再说什么“我来就好”的话,冬暖故帮他套上衣裳,他便只是配合地抬了手让她好将袖管套到他手臂上而已,其他的便任由冬暖故帮他整理。

    待把衣裳套到司季夏身上后,冬暖故一边将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道:“衣袖好像裁得长了,不打紧,幸好是长了不是短了,待我再往里别别重新把衣袖缝定了就好。”

    “嗯……衣裳整体好像有些宽了,应该也不要紧,平安也要长胖的,届时胖了也能穿得下。”冬暖故往后退了一步,忽地又重新走上前,扯了扯司季夏的衣裳下摆道,“嗯?好像这下摆缝歪了,长短有些不一,这应当也不要紧,我还缝了腰带的,届时绑上腰带把衣裳往腰带里塞塞,应该就没问题了。”

    冬暖故自说自话,不问司季夏意见也不待听他说话,说着便又提过石凳上半开的那只包袱放到石桌上来,从里边翻找着她所说的腰带,然她没拿出腰带,反是先拿出了一件米白色的棉布里衣,笑着就就往司季夏身上比,依旧是边比边道:“棉布软和,我听说棉布适合当里衣,贴身又舒服。”

    冬暖故这话才说完,她忽地皱起了眉,“好像小了?那换另件看看,我做了两件的。”

    可当她将第二件里衣从包袱里翻出来往司季夏身上比划时,她的眉心蹙得更紧了,“好像这件也小了?”

    “不过也不要紧,小的更贴身,冬日里穿更暖和。”冬暖故自说自话,自己点头。

    “……”司季夏还从来不知道他的这个小妻子竟也有这般多话的一面,像个小姑娘,有些傻气,很是可人。

    还是不待司季夏说话,冬暖故便抬起头来盯着他,严肃道:“不许说不好看,不许嫌弃,不许不穿。”

    司季夏看着她那带着些霸道的莹亮眼眸,微微怔了一怔,随即笑得宠溺,应道:“好。”

    冬暖故这才又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开心的模样,忽地又见她眼神稍稍变了变,听得她又道:“嗯,还有件小事,就是这些针线和布是我托这儿的人先替我捎来的,银钱我没有,便暂赊欠着,平安记得帮我还上,嗯?”

    当冬暖故的话音才落,她便微微睁圆了眼,安静了下来。

    因为司季夏应了她的问题,却不是以话来答,而是——

    以吻来答。

    此时的司季夏,轻吻上了冬暖故的唇,堵住了她似乎絮絮不能止的话。

    冬暖故的双颊瞬间浮上两朵绯云。

    只当这时,竹林里似有人影出现。

    司季夏眼神倏尔一寒,抬手轻捏起身旁石桌上的绣花针,朝那似有人影出现的方向迅疾掷去——

    ------题外话------

    哦呵呵呵~叔的字数也超过70万了啊~离80万还远吗!哦呵呵~

    这段时间的内容都比较紧张,这两天的内容会舒缓一点,让这小两口平静两天~

    叔觉得叔这几天很勤奋啊,姑娘们觉得吗,哦呵呵~! 

083、我不会让阿暖吃苦的

    “叮——”一声轻微的声响,像是那被司季夏掷出的细针钉到了什么硬物上而发出的声音。

    冬暖故的眸光也微微一沉,转头看向那轻微声响传来的地方。

    入目,是一双似藏着哀情的眼眸,却又似在极力地将这股哀情藏匿到平静的面色之下。

    是子夜,站在斑驳的竹影中,看向茅亭的方向,正慢慢垂下握剑的手。

    不算近也不算远的距离,冬暖故能清楚地瞧见钉在子夜手中剑柄上的一根细细银针,可见司季夏方才出手根本不带丝毫留情,更没有理会来人究竟是谁,若子夜没有拿剑隔挡的话,那细针怕是要连根没入她体内了。

    子夜?

    冬暖故的眼神更沉了一分,也渗进了寒意。

    子夜出现,却只是停站在了茅亭外,没有走进亭子里来,看到司季夏身上那穿得有些乱七八糟的衣裳,握剑的手不禁微微一抖,随即温温淡淡道:“你回来了。”

    “多谢阁主照拂内子。”司季夏不答子夜的话,似乎子夜说什么都与他无关似的,也不在意他现下着装如何,面色冷冷,声音也冷冷,不过是多了些客气的口吻而已。

    司季夏的话音才落,只听子夜随即接着道:“一路劳顿,我这儿昨日刚得到新鲜的谷雨茶,诡可要尝尝?”

    子夜说这话时面色温淡平静,语气客气,一句听起来不过寻常客套的话,她却说得有些快,似乎……还有些急。

    冬暖故注意到,子夜在说这话时,她将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她问得平静客气,然冬暖故知,她这已经是对司季夏最热情的邀请。

    她想留住他,哪怕一时半刻也好,她只是想……与他多相处片刻,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坐下相对无言的短暂小酌一样,就算他根本无心与她小坐,就算他根本不知她对他有心。

    可是这些,她都不介意。

    子夜将握剑的手拢紧得微微颤抖着,彰显了她心中的紧张与期待。

    她在等待司季夏的答案,也在注视着司季夏面上的神情。

    然,她在司季夏面上所见到的,始终都只是冷淡、冰寒以及疏离,与面对冬暖故时的他全然不一样,他会对冬暖故笑,会对她流露出最温柔的眼神,甚至……会主动亲吻她。

    他在面对所有人时都能化作一把冰寒的利刃,却只有在面对冬暖故时化作柔和的春风,他可视天下苍生于无物,却把她视为他的性命。

    她以为冰冷无情的诡是不会对任何人动情的……

    正待司季夏微微嚅唇要回答子夜的邀请时,冬暖故先出声了,“承蒙阁主对外子的厚爱,不过我已在此叨扰了阁主诸多时日,外子又怎好再去叨扰阁主,阁主不必为外子麻烦,我们稍后便离开。”

    冬暖故替司季夏拒绝了子夜,子夜蓦地一怔,只因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外人面前,夫妻之间,丈夫还未说话,岂有妻子先说话的道理?

    可冬暖故眼里,似乎偏偏就不在意这些所谓的道理,收回放在子夜面上的目光,转为看向身旁的司季夏,浅笑着问:“是么,相公?”

    司季夏面上不见丝毫诧异怔愣之色,只顺着冬暖故的话微微点头,应道:“嗯”。

    似乎只要是冬暖故说的,他都不会觉得不妥,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应当,自也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值得他差异不解的,即便他倒是打算没有要拒绝子夜的邀请,不过他的阿暖似乎不想在这儿久留,便随着她了。

    冬暖故的一声“相公”,让子夜的手蓦地明显一抖,更兼司季夏的那一声“嗯”,她看似平静的眼眸即刻覆上了一层深沉的灰暗。

    “诚如内子所言,再多加叨扰阁主只恐给阁主带来不便,我与内子稍加收拾,稍后便下山。”司季夏朝冬暖故神情温柔地颔首后,转过头来看向子夜时又换上了那副冷寒的脸孔,明明是客气的语气,然他的面色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诚心谢意。

    司季夏的话才说完,冬暖故朝怔愣的子夜微微一笑后开始去扒拉刚套到他身上的新衣,边脱边道:“还是先脱下吧,待我改好了后再穿。”

    “好。”司季夏抬起左手,方便冬暖故帮他把衣裳脱下,柔柔笑了一笑。

    他们说着自己的话,似乎忘了茅亭外还有一个子夜。

    冬暖故替司季夏将新衣脱下后再替他将他原本的外袍给穿上,不忘替他将斗篷也披上系好,而后快速地收拾桌上的东西,裹好在包袱里。

    冬暖故在忙碌的时候,司季夏就站在旁边看她,并非他不帮忙,而是冬暖故不需要他帮忙。

    而子夜就站在茅亭外,定定看着始终都没有再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的司季夏,好像在他和冬暖故的眼里,她这个夜阁阁主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去多看一眼。

    看着看着,子夜眸中的哀伤愈来愈浓,看着看着,她觉得她的心难受得就要无法呼吸。

    冬暖故很快便将桌上的衣布收拾好,这才又看向司季夏,稍稍顿了顿后才道:“平安稍等等我,我到屋里去收拾收拾便来,很快。”

    “好。”司季夏温柔应声,冬暖故抬头看了子夜一眼,抬脚走出了茅亭,擦过子夜身侧,朝她身后竹楼的方向大步走去了。

    此刻背对着司季夏而往竹楼走去的冬暖故,面色颇为暗沉,似是很不悦。

    罢,感情这种事情,她不是月老,她也管不了别人的,与其由她来说,不如由平安自己来说更为妥当,不过前提是要子夜敢在平安面前曝露她的女儿家身份,依她看,平安是不晓这个夜阁阁主其实不是个真男人的。

    冬暖故稍加把空间让给子夜,子夜心中却是各位杂陈,心中无数的话想要与司季夏说,却又没有勇气说出口,末了只是淡淡笑问道:“京中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这个问题,我想阁主当是比我还要清楚才是。”没有了冬暖故在旁的司季夏,莫说神色,就是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给子夜一种冷得锥心的感觉。

    “也是。”子夜哀哀一笑,夜阁网罗天下消息,子夜的确是不需要问司季夏这样的问题。

    “不过,多谢夜阁相助,这一次的事情*分都在预料与掌控中。”司季夏虽是说着感谢的话,面上却不见丝毫感谢之色,只是冷淡地接着道,“夜阁也经由这一次的事情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和权利,算是我对夜阁没有什么亏欠。”

    夜阁愿意帮他助殿下登上帝位,断然不会仅仅是因为他与子夜那淡薄得不能再淡薄的交情,夜阁之所以出手相助,不过是有着他们自己的所求罢了,所以他不曾亏欠夜阁什么,他也绝不会亏欠夜阁什么。

    “每年的这个时候你都会坐下与我饮一杯谷雨茶,今年的谷雨茶比以往更为香酽,你真不愿尝一尝?”子夜似乎不愿再继续前一个话题。

    “嗯。”极为简单的一个字,让子夜强撑起的浅笑忽地皲裂,只听她带着些微冷笑的反问道,“她说走便走,诡你竟如此听她的话?”

    司季夏并非听不出子夜话里的嘲讽之意,然他非但不怒,反是平静道:“而今的我只为她而活,我连命都可以给她,何况一句话。”

    虽说子夜早就知晓司季夏对冬暖故的心,然听着他这般不假思索地平静说出来,她还是不由怔住了。

    子夜没有再说话,司季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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