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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25部分

小说: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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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暖故先是将放在怀里的小人平安拿出来,放到枕头上,而在将小人平安拿出来时,冬暖故还摸到了一样东西。

    是一块玉佩,一块小半个巴掌大的黑玉佩。

    玉佩一面是以阳文雕刻的小篆,东陵段氏,另一面则是阴刻着一只燕子,刻工虽然拙劣却又活灵活现的燕子。

    这块玉佩,是段晚晴给她的那块玉佩,她虽不知段晚晴为何将这块玉佩交给她,然她却是一直将这块玉佩带在身上,也未让司季夏见到过。

    忽然间,冬暖故想到了上一次她端详这块玉佩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不由将玉佩在手心里握了握,而后才将它放到小人平安的旁边,这才转身去泡澡。

    待冬暖故泡过澡吃罢饭再回到床前时,小人平安与那块墨玉佩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冬暖故在床沿坐下身,拿起玉佩,放到了小人平安的身上,看了良久后,将系在玉佩上已然很老旧的绳带绑到了小人平安的脖子上,再盯着小人的脸看了良久,这才将小人平安放到枕边,吹熄了床头的蜡烛,躺下睡了。

    这一事之后,他们应当离他们想过的安静日子更远了吧。

    罢,所有的事情,见到平安后再说吧。

    *

    京畿,南碧城。

    这几日的南碧城异常沉寂,莫说谁人敢说话大些声,便是走路发出大一些的声响都不敢,人人都显得小心翼翼。

    王上自那日在皇宴上昏迷之后便一直昏睡着未曾醒来,太医束手无策,有传言,王上只怕捱不过这一次了。

    因为王上卧榻不起,自北霜国前来的陨王爷自觉不便叨扰,第三日便告辞了,临走时由太子亲自相送,并在城门外的别亭里小饮了几盏,说了些许话。

    陨王爷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的,雅慧郡主面上则是一直都是愤愤不甘的神情。

    而王城里之所以处处人人都小心翼翼,不仅仅是因为王上卧榻沉睡不起,也因五皇子竟也在次日到过右相府走过一遭后卧榻不起了!而太医院的太医们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皇子大发雷霆,大骂太医院都是废物。

    一时间,整个王城上空似笼罩着一片诡异的沉沉阴云。

    在王上昏迷的次日,也就是五皇子也卧榻不起的那一日,据说右相大人带了一人去给王上诊脉,有人说那人是诡公子,有人说是楼远不知从哪儿请来的神医,甚至有人说那人是羿王世子!

    无人知晓哪个传闻才是真,只知就在右相大人带着那人离开后,王上忽然醒了过来,却没有说话,只是吐了一滩子的乌血后又不省人事了,并且脉象比之前更加微弱!

    太子即刻下令羁押右相楼远,一并羁押羿王世子。

    只是当刑部的人冲进右相府时,非但不见了右相楼远,便是连羿王世子司季夏也不见了!

    就像无故蒸发了一般,也更像坐实了自己畏罪潜逃的罪名一般。

    右相府被封,太子发下通缉令,全城乃至全国通缉右相楼远及羿王世子司季夏!

    如此一来,不止王城内阴云密布,便是整个南碧城都被厚厚浓浓的阴云笼罩着。

    楼远高居右相之位,已是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享富贵荣华,是多少然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而他之所以有这样的位置,是因为王上,王上给他的地位给他的荣耀,照理说,他应比任何人都盼着王上好才是,又为何要加害于王上?

    不过他能与羿王世子走到一起,说不定这右相楼远一开始就是羿王爷的人也说不定,指不定就是羿王爷派来王上身边做卧底的,寻着合适的机会对王上下手,届时羿王爷就可趁着南碧城这个不安定的时期率兵来攻。

    不过,这只是坊间百姓纷纷议论猜测的,没有人知晓右相楼远的加害王上的原因是什么。

    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加害王上?

    这种皇室的事情,谁敢多想,谁又敢多说呢?身为小老百姓,还是实实在在安安分分过日子为好,就算是没有读过书的乞丐,也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是以人人都小心地管好自己的嘴,小心地过好自己的生活。

    至于这朝廷要不要变天,也不是他们小老百姓说了算,只要龙椅上的是个好皇帝,谁坐在那个位置上,对百姓而言,又有何差别?

    此时的楼远,正坐在兴安街的温然茶楼上,正手捧着一杯热茶,倚着二楼临街的凭栏,看着楼下街上时不时走过的侍卫,浅笑吟吟。

    很明显,楼下街上走过的侍卫是在全城搜捕加害王上的犯人楼远及司季夏,然他就站在楼上,就站在楼下的人抬头就可以看到的地方,却没有人发现他,就更不会有人上楼来捉拿他。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换了一身打扮,便是连发型都换了,并且还贴了一张让人看不出破绽的人皮面具,此刻的他,只是一个由外来南碧城经商的年轻茶叶商人而已。

    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名中年管家,一名小厮,以及一名……满脸疙瘩的丫鬟。

    管家是春荞,小厮是秋桐,当然,这都是着了男装贴了男人脸孔的人皮面具的春荞和秋桐。

    至于那满脸疙瘩的小丫鬟……

    小厮秋桐每次看到就忍不住想笑。

    “爷,属下和秋桐不过两日不在您身旁伺候着而已,您就玩这么大出的戏,是想把属下和秋桐整死吗?”中年管家春荞扫了一眼楼下已经走远的侍卫,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

    “哪里哪里,这我可怎么敢,要是把你二人整死了,日后谁来帮我处理烂摊子,谁来为我洗衣做饭,我还不至于这么犯贱。”楼远笑眯眯地把目光收回,看向秋桐,“是吧,秋桐姐姐?”

    楼远这一声“姐姐”让秋桐眉毛抽了抽,白了他一眼道:“爷可别叫我姐姐,我可不敢当爷的姐姐,当了爷的姐姐,只会早早把自己给气死。”

    “秋桐姐姐这样说,太严重了吧?”楼远说着,将手里的茶往秋桐面前一递,好声好气道,“来,秋桐姐姐,请喝茶。”

    秋桐的眉毛又抖了抖,转了个身,不再理会一脸欠抽的楼远。

    楼远转而将手中的茶盏递给身旁的疙瘩婢子,道:“去把茶换了,咱们的秋桐姐姐似乎不喜欢这杯茶。”

    “是,爷。”疙瘩婢子应声,乖乖地接过楼远手中的茶盏,去把茶倒掉。

    秋桐不想呆在屋里,和疙瘩婢子一起出去了。

    春荞看着那疙瘩婢子的背影,眼神沉了下来,问楼远道:“爷为何还把她带着?”

    “甩不掉,牛皮糖一样,便带着了,无事时完整完整,也不至于时间太难打发。”楼远笑。

    “爷不担心她是另有目的?”春荞不放心。

    “不会。”楼远笃定,“傻子白纸一样的人,能有何目的?”

    “就算有,我要她死,她也活不了。”

    春荞默了默,才又道:“这次的事情,爷能完全放心交给他去做?”

    “放心又如何,不放心又如何,成也罢,败也好,我自己都矛盾着,也不知究竟是希望这件事是成还是败。”楼远轻轻笑了笑,笑里有自嘲。

    “爷自当是希望这次的事情是成的,若非如此,爷又何必做这右相这么多年。”春荞面色沉肃道。

    “或许吧。”楼远不承认也不否认。

    雅阁外边,疙瘩婢子正一脸苦色地向秋桐小声道:“秋桐姐姐,我这脸,能不能换一张啊?这满脸疙瘩的,我自己碰到都吓一跳。”

    “这个啊,当然是不能,爷的毛病很对,其中一条就是喜欢看别人丑着,你没瞧见春荞的那张老脸和我这张黑脸?”

    “……那给我一张刀疤脸也成啊。”

    “你不懂,疙瘩脸,多特别,有味儿。”

    “……”融雪想吐血,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啊!

    但是为了师兄,她忍了!

    融雪忽然觉得自己巴着楼远伺候是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若非如此,她压根就不知道楼远要离开右相府。

    这般想着,融雪不敢再多话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跟着楼远,别跟丢或者被甩下了就行!

    *

    南碧城外,雪夜,林丛。

    寒风卷着夜雪,呼呼地吹过静寂的林丛,使得风声呜呜,如哭声一般。

    就在这样夜色浓沉寒风凛冽的雪夜里,枯寂的林丛深处有一星火光在忽明忽灭,似存在又似不存在一般。

    如此风雪夜,没人会出城,更无人会去注意林丛深处有火光。

    火光在风雪中飘摇,有两领暗色的斗篷在风中猎猎而飞。

    风很大,忽而吹飞了手执风灯那一人头上的风帽,吹起满头青丝。

    不是别人,正是本该昏睡在希疆阁里的司郁疆,只是他的脸色不好,很不好。

    只见站在他对面的男子抬起左手,将头上的风帽慢慢掀开来。

    风灯在风中摇晃不止,司郁疆还是看清了对方的容貌,尽管早已知道对方是谁,然在看到对方容貌时,司郁疆握着风灯长杆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一颤,声音干涩道:“阿季。”

    “见过殿下。”司季夏向司郁疆微微垂首,躬身。

    司郁疆的手再次抖了一抖,眼神变得苦涩无奈道:“我已与阿季说过,对我无需如此多理,阿季你总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殿下都说是习惯了,既是习惯,又如何能说改就改得了。”司季夏站直身,抬头,迎上司郁疆的目光。

    司郁疆的目光落到他的右肩上,没有说话,司季夏却知道他想说想问的是什么,只淡淡道:“假的,必要时可以当做武器保命。”

    “抱歉一直瞒了殿下。”说到此,司季夏又向司郁疆躬了躬身。

    而这一次,司郁疆抬手按住了他的肩,制止了他致歉的动作,自嘲道:“若要这样说的话,我瞒着阿季的那么多事情又当怎么说?”

    “殿下不是瞒,殿下身在这个位置,就该有自己的顾虑。”司季夏声音淡淡,被风吹卷着,显得很轻很轻。

    “阿季,与你相识十年了,我忽然觉得我从未认识过你。”

    司季夏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司郁疆带着自嘲的双眸。

    寒风卷着夜雪在呼啸。

    片刻后,司郁疆才将手从司季夏肩头移开,沉声道:“阿季,你本可以直接去救你的妻子而不参与这个事情。”

    司季夏的视线依旧定格在司郁疆眼睛上,那是司郁疆在他眼中从未见过的眼神,三分寒意七分不可撼动的肯定,“没有人比殿下更适合南蜀。”

    司郁疆正垂到身侧的手蓦地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季夏,火光在他眼眸中晃颤得厉害。

    司季夏说完话,从怀中取出两样物事交到司郁疆手中,声音淡淡道:“两只瓷瓶里的药丸一次一粒,一日两次,一早一晚。”

    司郁疆看着躺在自己手心里的一黑一白瓷药瓶,五指微颤。

    只听司季夏声音微沉道:“殿下务必小心。”

    语毕,司季夏转身离开了,司郁疆将手心里的瓷瓶一握,唤住了他,“阿季!”

    司季夏顿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回头。

    “阿季,你也务必小心,我还要把云琦还给你。”司郁疆眸光晃颤,语气沉沉却坚决。

    司季夏默了默,而后才沉声道:“好。”

    忽而一阵狂风雪模糊了视线,险些吹熄风灯,使得司郁疆不禁微微侧了侧头,稍稍闭起了眼。

    待他再睁眼时,莽莽林丛,已没有司季夏的身影。

    唯余司郁疆在轻声道:“阿季,你定要把她带回来,也只有你能做得到了……”

    风雪依旧呼啸,片刻之后,火光消失,深深林丛归于黑暗,只余风声。

    司季夏重新拉起了风帽,也就在他将风帽拉起时,他的身旁多了一道黑影,与他并肩而行,司季夏像是没有发现身旁的人一般,只在黑暗里不疾不徐地行走着。

    走着走着,只听那道黑影道:“他说得对,你本可以不插足皇室的事情。”

    低沉黯哑的声音,是子夜的声音。

    “这是我的事情。”司季夏声音冷冷,似乎根本不愿与子夜多说一句话,“我未求夜阁相助。”

    “你确实没有求夜阁相助。”子夜的声音更黯哑了一分,“但是你会死。”

    “我说过,未找到阿暖之前,我不会死。”

    “可若没有夜阁相助,你的命最多也撑得到找到她而已。”子夜语气如霜,“我说得可对?”

    司季夏沉默,良久才听他冷冷道:“夜阁没有任何理由帮我。”

    不是他拒绝夜阁相助,而是夜阁根本就没有要助他的理由,他不能保证这种无理由的相助会不会伤害到他的阿暖,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容忍,唯独牵扯到阿暖的事情,他不可容忍。

    “你怕我会对她不利?”子夜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司季夏回答得斩钉截铁。

    “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

    “我从未与阁主深交,从不知阁主是怎样的人。”司季夏的声音冷得近乎残忍,“我相信阁主的时候,阁主做了什么,阁主自当比任何人都清楚。”

    会让他的阿暖险些丧命的事情,他绝不容许发生第二次。

    就算,赔上他自己的性命。

    黑暗里,子夜的双手颤得厉害,眸中尽是浓浓的哀伤。

    “你非需要一个理由不可?”只听子夜的声音颤得稍微厉害了些。

    司季夏没有注意,抑或说他根本就无心去注意。

    “是。”他只冷冰冰的回了一个字。

    “我——”子夜忽地握紧双手,身子绷紧得厉害。

    司季夏停下脚步。

    子夜将双手握紧得指甲将掌心都掐出了血来,只听她声音黯哑得厉害道:“这是夜阁欠千机老人的,还到你身上,这个理由,够不够。”

    司季夏在黑暗里正眼看子夜。

    即便知道看不见,子夜的心还是拧得紧紧的,双拳捏得颤抖不已。

    “够。”司季夏在说出这个毫无温度的字时,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了。

    子夜却是定在原地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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