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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375部分

小说: 明宫妖冶,美人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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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芳用足了力道,凝芳却不闪躲,想说话,却是一阵伤咳。

    “你们,终究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师兄,你忘了我们四个都早就是紫府的人了么?我们进曾诚的府,不是去爱他,而是要去监视他啊!而他对你同样也是如此——他也有他的秘密,不能被紫府知道的秘密;而倘若你得知了他的秘密,他也会同样为了维护他的主子而杀了你……”

    凝芳气息渐凝,说话困难却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为了护着那笔银子,为了护着他的主子,他连他自己都能豁出去;那他也一定能豁出你去。师兄,我知道你对他渐渐用了心,你杀不了他;可是为了活命,为了让紫府知道咱们没有背叛,却一定要让他死,否则你自己就危险了……我就想,既然你动不了手,那就,由我来好了。”

    凝芳笑着笑着,也流下了眼泪:“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你却为了他,为了他而阉了自己……师兄,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我也不敢告诉你。我想既然你将自己关进了皇宫那个大囚牢里,那我就在灵济宫里也将自己关进一个小院子,我就,这么陪着你好了。”

    “我其实一直都在等,在等……等你这么地要了我的性命去。师兄,能死在你手里,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最后的一个,心愿。”

    眼见凝芳的性命就要不保,兰芽急忙上前,劈手推开凉芳的手。

    凉芳怒极:“你还想救他?”

    凉芳抱住凝望,冷冷望了凉芳一眼:“你若就这么卡死了他,那你的答案也只得了一半。”

    凉芳眯眼望来。

    兰芽一哂:“曾大人是死在他手,却真正乃是死于蛊毒。你该杀他,却更不能留着那个下蛊的人。”——

    题外话——【明天见~】  

593。57真与假,哪还有什么重要(2更1)

    兰芽将昏迷过去的凝芳交给隋卞带下去,找太医帮忙给调理。待得内库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兰芽道:“实则蛊虫之事,你早就知道了。否则当日我南下,将灵济宫交给你执掌的时候,你就不会用了蛊的借口跟藏花联合骗过了众人去。你从那时候已经开始留心了蛊,而且你彼时也已经想到了大人身边有会使用蛊的人。”

    凉芳咬牙:“没错!所以即便所有人都冤是我杀了曾大人,我也懒得辩白。我甚至也没去细查究竟是谁假扮我去做了那件事,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不要紧,真正害了大人的是蛊。”

    “只可惜你小心查了,却也还是一知半解。”兰芽面上并无表情。曾经的那些跌宕起伏,如今想来,不过都只是为了今日做伏笔。而以今日的情势来看,从前的那些所谓跌宕起伏,实则都太简单了,简单到不值得再勾起她的心绪。她只是淡淡讲述:“否则你不会骗人说你身上是带蛊的。因为彼时你还不知道,蛊只有女人身子里才能有。”

    凉芳便眯眼望向兰芽来:“灵济宫里的女人,彼时也只有你一个!”

    兰芽点头:“所以你也怀疑过我,也所以这些年你总是对我有些无法释怀。鲎”

    凉芳深深吸气:“可是后来进宫,终究还是遇见了吉祥。她才是大藤峡的蛮女,她才懂得用蛊!”

    兰芽心下轻轻叹息:“所以这答案都不用我给你,实则你自己已经找到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个关节,所以我没办法让自己安心。”凉芳望向兰芽:“曾大人出事的时候,吉祥还在冷宫里。她非但没机会出宫去诏狱,她甚至连个冷宫都出不来。由此可见那个下蛊的还不是她,反倒更可能是司夜染!”

    “司夜染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要杀曾大人灭口,所以他用了吉祥制好的蛊,设法送进大牢里去罢了!”

    兰芽笑起来:“没错,你的推断甚有道理。”。

    她竟然认了,她竟然承认了!

    凉芳不可置信地连退两步,紧紧盯住她的脸,不想放过一丝丝神色。

    “你……竟然不是袒护他了?你原本可以将一切都推在吉祥身上,可是你却直接认了是司夜染干的?!”

    “我也想呀,”兰芽仰头望向房梁:“可是凉芳你是这样聪明的人,我又如何骗得过你去?”

    “如此说来,你倒不怕我杀了你的大人?!兰公子,你明明知道,我凉芳自宫为奴,为的都是这一天。我不会管那个人是谁,更不会在乎谁想拦着我,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杀了那个元凶,替曾大人报仇。”

    “我怎会不明白?我若不明白的话,你当日自宫之后,我便不会答应了你,亲自送你进宫。”兰芽望过来:“我何尝不明白,你想进宫走到皇上身边来,你想一步一步往上爬,就是在重走司夜染当年的路,你也想站到与他相同的高度,期待有朝一日与他比肩,甚至能超越了他去。唯有如此,一旦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你才有能力杀了他替曾诚报仇!”

    凉芳深吸一口气:“你既然都知道,竟然不想拦住我?”

    兰芽黯然一笑:“我既然懂你,你又何必不懂我?我知道你苦心孤诣只为有一天能动手杀了他,你又何必想不到我也早晚有一天无法不面对既想杀他、却又下不去手的两难境地?”

    兰芽说着深深吸气,闭上眼睛。

    “你何尝不明白,我这多年始终活在两难之下。为了家门那几十条性命,我不能不杀他;可是为了我跟他之间的感情,我又动不了手……如此计议,我便要留着你。凉芳,当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我要你来替我动这个手,你明白么?”。

    凉芳重重一怔,“你,是真的?”

    兰芽怆然而笑:“两难境地,我这些年也小心转圜,让自己不再那么为难。”

    “舍不得杀了他,所以我替他生下了孩子,让他的血脉有继,也算对我跟他这些年的感情有了交待。将来纵然我想念他,也还有孩子可以看得见,所以……他就算死在我手上,他也会含笑而去;而我,亦不再欠他。”

    “而对孩子来说,是你替我动手,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们的爹。所以对孩子们,我也算能有交待。”

    兰芽拢着袖口,回眸斜斜瞥了凉芳一眼:“你曾说过,只要替曾大人报了仇,你这辈子便已经够了,再不怕死。除非你现在改了主意,变成贪生怕死,所以才不敢替我下这个手。”

    凉芳一声冷笑:“兰公子,你竟然还如此小看我?”

    兰芽点点头,走回凉芳面前:“蛊是吉祥的,却是司夜染下到酒里的。谜底我给你揭开了,人也都送到你手里了。凉芳,当年答应你的,我做到了。至于剩下的……凉芳,我希望你也别让我失望。”。

    夜。

    这时候的紫禁城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

    这般暗寂夜空之下的斗拱飞檐,那些空洞而漫长的宫墙夹道,实则又与陵墓

    之中的地宫、享殿、神道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凉芳以戴罪之身悄然进了昭德宫,在薛行远的安排下,进了贵妃的寝殿。

    贵妃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他:“你执掌东厂这些年,差事办得明不明白两说,可是你却该对东厂这些年存下来的杀人的法子一定了如指掌。你倒是给本宫说说,有什么法子是杀人不见血,且绝无人能查出来死因的?”

    往年过年,皇上从除夕开始就是大宴小宴不绝,可是今年特殊,因为新立了太子,所以皇上亲自带着太子去郊外寰丘祭告天地。这一走来回便得数日。

    而唯有这数日趁着皇上和太子都不在,才是除掉吉祥的最佳时机!贵妃深知,事不宜迟。

    况且……她老了,有今天没明日,这些事若再迟疑,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

    凉芳闻言一笑:“自然是有的。杀人不见血,最好的法子就是用毒。东厂的库房里存着各式各样的毒药,只看娘娘想用的是哪种。”

    薛行远便上前提点:“……娘娘不要忘了那位是用身子养过蛊王的,所以一般的毒药,怕是不管用。”

    贵妃便森然地笑了:“一般的毒药怕是不管用?那咱们就不用一般的。凉芳,你说你库房里有多少种毒药?便都给掺在一块儿了,那J人兴许能抗得过一种两种的毒药,本宫倒不信她能将几十种都一并抗过去!”

    此话轰然掷地,便是凉芳和薛行远心下都忽悠一声。

    贵妃……果然是贵妃。

    几十种毒药合在一起,若只是简单合剂,剂量未免太大,也没处一并使去。凉芳便带人秘密将多种毒药先煎了,将毒性都提炼到一处。经过几日夜不眠不休的反复提炼,终究在传来消息,说皇上和太子次日回宫的前夜,炼成一丸。

    炼药容易,下药难。贵妃这些年毒杀过不少后宫女子,于是吉祥早就防范,但凡是外来的饮食一概不碰。贵妃将差事交待给了薛行远和凉芳,可是他们两个却无计可施。最后两人还是来找兰芽。

    兰芽听了没作声,脑海中却早明白。

    想要将这药成功地掺入饮食,也唯有她极为相信的人送到她眼前的,她才能相信。

    而这个人,在这宫里内外,也只有一个:大包子。

    晚膳前,兰芽叫来了小包子。将左右所有人都清退了,让他们去打扫乾清宫各处,等着明天一早迎驾。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兰芽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垂首坐着,看着小包子。

    小包子有点受惊,开始是反省是不是自己哪儿做错了,后来才忽地明白了。他便噗通跪下了:“公子……是想让奴婢去,去说服哥哥?”

    兰芽摇头:“不是说服。一来你未必能说服得了他;二来以他对吉祥的情分,他就算一时被说服,可是也可能动手的时候又心软了,所以说服一说也靠不住。”

    兰芽垂眸:“我要你去做的——是去骗了你哥哥。唯有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才有胜算。可是欺骗兄长,这便也更叫你为难。”

    小包子一颤。

    脑海里,都是爹娘离世之后,哥哥带着他满世界的逃难,艰难求生的那些画面……——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594。58暴薨(2更2)

    有时候为了给他讨得一口饭,兄长不知要给人家磕多少个头。有回在集市上看见一位富家公子喂狗,兄长便上前讨食,那公子说那吃食是喂狗的,兄长要是想要,就脖子拴上链子,给他当狗,在集市上遛一天。

    彼时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有出气没有进气儿,兄长为了那一口吃食便咬牙应了,那一整天都扮成狗,脖子拴着链子在街上爬行,被三街六坊引为怪事,都围拢了来看……

    那天晚上他终于吃饱了,抱着兄长哭,说这辈子就算再活不下去,也不会再让兄长做为难之事。

    可是,今日……

    兰芽垂下头去:“我明白让你这样做,着实是太过为难了你。为了一个目的而不得不伤害自己至亲的人,这种感觉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不会强迫你,小包子,就算你拒绝,我也不会怪你。”。

    用过了晚膳,宫里又因破五而放了爆竹,热闹了一回。

    吉祥得知明天儿子就要回宫了,心下也是高兴。

    这些年儿子在身边从未曾离开过,虽然最初的几年,她因为记恨皇上,对儿子也多有疏怠,可是时至今日,却对儿子的感情越发深厚。

    尤其除夕那日在乾清宫前,面对贵妃,没有任何人敢替她说一句话,偏是自己年幼的儿子将她护在身后……初一一大早儿子又随着皇上出宫去了,这几日她才最最深切感受到了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想念。

    因着高兴,她便没有睡意。坐在榻上将做给儿子的一双鞋最后的几针缝好,咬断了针线,将鞋子放在枕头下头,才安心地准备入寝。想着明早儿子回来便能看见她给做的鞋,儿子一定高兴。

    就在这时大包子进来,呈进来一碗点心鲎。

    吉祥只说吃不下,想早些安寝了。

    大包子便笑,说:“这本是奴侪家乡的习俗,初五的晚上总得吃点黏的,将这一年的穷神和晦气都给黏掉了,赶走了,这一年便都会富贵平顺。”

    吉祥听了心下便也一动。除夕那日的情状,她也就明白未来的日子不会如她预期一样好走,贵妃那老妇又不甘寂寞,于是她跟儿子就更要小心翼翼才行。大包子呈这点心上来,也正是有叫她顺心的意思,她便拈起筷子来都吃了。

    吃完她就有些困倦,早早躺下。

    按说嫔妃入寝了,只有近身的宫女才可伺候,太监都得退下。可是吉祥还是留下大包子,说:“你先别急着走,陪本宫说说话,本宫睡着了你再走。”她说着微笑:“本宫怕睡不着,有你陪着说话,想来很快就会睡着了。睡着了,明天早晨睁开眼,就会看见太子了。”

    大包子便也陪着笑,说“是啊”。

    可是吉祥说是怕睡不着,可是只来得及说完这两句话,便昏昏垂下了眼帘,仿佛跌入了睡梦。

    大包子立在旁边,轻轻唤了声:“娘娘?娘娘?”

    没有回音。

    大包子便轻轻叹息了声,只以为吉祥是睡着了,他便上前替吉祥拉上了帐子,吹熄了灯烛光,转身走出了寝殿去。

    将一切都交给了丹朱和翠碧,他也不知怎地,又立在院子里转头朝吉祥的寝殿望了几回。

    破五了,一切的穷神和厄运都该远去了。希望新的一年便如她的名字一般,万事吉祥顺意。

    想到这里,他又是满意又是惆怅地叹息了声,终于走出了宫门去。

    长乐宫的大门幽幽关上,发出深深回声。

    就连大包子也想不到,这一别,竟是永诀。

    吉祥终究再也没能睁开眼,看一眼自己经历过苦难、终于登上储君之位的儿子。

    初六,皇帝回銮。太子兴冲冲向皇帝告退,说想去看望娘亲。皇帝自然应允,太子欢喜地转身撒腿就往外跑。却还没等跑出殿门,便迎面被兰芽截住。

    兰芽亲自将太子抱了回来。跪倒在皇帝面前,伸手捂住了太子耳朵,禀告说长乐宫的娘娘昨夜薨了……

    太子耳朵被捂着,却定定望住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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