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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25部分

小说: 明宫妖冶,美人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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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便一颤:“大人说什么?”

    他凝眸望来,缓缓将她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撞,他一字一字说:“杀、了、我。”。

    兰芽重重一震,险些从他膝头跌落。

    不,实则这个答案本身并不意外,这的确是一了百了的法子。她当初到他身边来时,每天每晚也正是用这个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啊……

    可是,今日再听见这个说法,却只叫她心胆俱颤,仿佛那不是她心中一直存在的念想。

    杀了他,事到如今倒要她如何才能杀了他!

    她死死忍住难过,抬头勉力一笑:“大人这是怎么了?从前大人对小的千小心,万防备,就是为免小的伤害了大人。大人今日怎么会引颈受戮?”

    他说完之后反倒放松下来,仿佛心口一口堵着的气儿顺了下去。他撑着额角缓缓道:“从前与现在,如何能一样?”

    她便连忙闭上了眼,无法面对他,更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从前与现在,如何能一样?从前她是报仇而来的岳兰芽,而如今——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已然被他口口声声唤为娘子。

    她便垂下头去一声苦笑:“大人说笑了。大人说过,大人的性命不只是属于大人自己的,更是属于那千千万万人的。所以大人说过不敢死,再难也要为了那千千万万人熬下来。由此说来,从前与现在没有两样。”

    “笨~”他却轻

    笑,将手收回来,掠过她紧蹙的眉间,将那褶皱抚平:“从前我是一人身系着千万人,若只为自己之故却不敢死;可是现在……有了你啊。有了你替我将曾诚的银子散去,有了你帮我将东海号全部安顿停当,我相信即便我不在了,你还有办法再将其余人也一一安顿好。既如此,我还有什么不舍离去?”

    忍了半天的泪,冷不防一颗又大又重地砸下来,兰芽便也不顾一切扬起拳头去砸向他。

    “大人胡说什么?大人想什么离去?谁又说要替你管那烂摊子,凭什么要放你那么自由自在抽身而退?!”

    他眼中含着怆然,却笑了。伸手点住她的唇:“嘘,嘘……平静下来,小笨蛋。我是说你若实在打熬不住的时候,可以杀了我;我又没说要你现在就杀了我。这世上的事并非无解,关键只是看是否狠得下这颗心,只要能狠下心,便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抹去她腮边泪珠,指尖蘸着那泪水点在她掌心:“我赋予你这个权力,你随时可用。岳兰芽,我的性命你随时可以拿走。”

    兰芽一窒,心口快要涨破了一般地疼。她一口气好容易喘上来,泪便跟着哗啦淌下来。她举起手,狠狠向他衣裳上蹭去:“混蛋,谁要你给的这个劳什子,我不要,我才不要!你跟我收回去,快点给我收回去!”

    撕心裂肺,完全忘了自己一年多以前,曾经将这信念狠狠攥在指尖,随时等待出鞘。

    她哭得肝肠寸断,司夜染看得只比她心痛万分。她终究是变了,变得不忍心再向他下手……可是这却不是他想要的,因为这样只会让她心里更要苦上百倍、千倍。

    这样的无解题,便更是难上加难。说一了百了容易,可是他跟她之间,如何能真的割舍万一?

    他用力收紧手臂,将那哭得肝肠寸断的小小人儿箍进了怀里。不用再说话,他只狠狠用自己的唇与舌,给了她最炽烈的诉说。

    窗外,双宝和三阳还在认命地收拾地面。

    羊肉汤遇冷便凝固了,一片油腻腻地铺在地砖上,光凭扫帚清扫已不济事,三阳还提来了水来冲刷。可是却依旧还洗不掉那油渍。

    双宝便会灶间去烧了一桶热的提来,又抓来了皂角和澡豆,全都铺到地上,跟三阳两个使劲刷洗。

    那些羊油尚未刷净,可是窗子里的动静——却变了。

    兰公子仿佛疼痛着,声息微微,气喘吁吁,不时还有陡然的一声尖叫,接下来更有啜泣隐隐。接下来就听得桌子椅子全都失魂落魄一般撞在一起,依依呀呀、支支扭扭,抖动得剧烈又绵长,怎么都不肯停下来一般。

    双宝和三阳都是一怔。三阳那实心眼的孩子还惊慌得一把就抓住双宝,哆哆嗦嗦问:“难道是大人又罚公子了?羊肉是咱们三个一块儿吃的,咱不能叫大人只罚公子一个!宝公公,咱们一起进去,一起叫大人罚吧!”

    双宝这个气,又羞,便将抹布兜头盖脸朝三阳扔去,一把拎起他,一把拎着水桶赶紧退避开去。

    房中司夜染听见外头的动静,唇角微挑,便将横陈于桌面上的兰芽又翻转了过去,勾起她小腰,揉住她那两瓣圆翘……

    -

    【兰芽为何突然吃羊肉锅子呢?大家看懂了没?稍后第三更~】  

354。26这样疼,这样怕(3更3)

    两人的体重一并叠在桌上,他剧烈地抵着她的背,冲撞浮涌。

    兰芽几乎吃痛,手指紧紧扳住桌沿儿,才能抵得住他几乎拼尽全力的撞击……

    今晚的他,凶狂得叫她……害怕。

    眼前的桌子好像一口大锅,她就像之前的羊肉,被他绞着浸入沸水里,翻过这一面,又翻过那一面。他用他的火,不断将她催热、煮熟。他强按着她,迫着她的身子尽数全都为他敞开,为他而熟,为他而弥漫起氤氲的香。

    他便细致地轻舐、品尝、咀嚼。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不放过,每一个她想象不到的细微之处,都被他轻易勾动起幽暗的火焰来播。

    今晚之前,她从不知道她的身子会有这样好的柔韧度。她可以弯曲绷紧如满月弓弦,甚至扭转百转成巧手才能打成的缨络。她被他平展又翻转,推直又宛转……直到她低低地哭起来,他才将她拥进怀里,将他自己全部都交给了她……

    从高峰滑落,她才咬着他耳朵,低低地哭诉:“你要把我撕碎了么?嘴上还疼,你就叫我身子更疼。你今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嗯?跫”

    他便又狠狠吻住她,“谁叫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嗯?你今晚究竟为什么找羊肉锅子来吃,说!”

    他自己还未全然苏醒来,便又用了玩意儿……他束了白绫子,于是——他又占了她,不肯给她缓冲。

    她便求饶地哽咽:“大人不是都猜出来了么,怎地还要问我?”

    “你还敢说谎!”他狠狠地撞,将白绫子猛地抽开去,便又龙精虎猛而来……

    兰芽忍不住嘤嘤地哭起来:“大人不讲理,猜中了就是猜中了,怎么还说小的说谎。”

    他微微一震,一把揉住她小腰:“……你方才,说你自己是什么?”

    “什么?”兰芽迷蒙思忖,捉紧他手臂,约略想起:“……小的?”

    他便一声闷哼,力道又涨了一倍:“嗯哼,你是小的……你就是小的!小得,叫我都按捺不住……”

    她这才明白他是说什么,身子便又被一把火烤熟,身子深处泉水琳琅……

    这一回他耐心得叫她忍不住地哭泣,怎么也不肯给她。她只得将自己得身子收紧,再收紧,盘转着几近哀求,他才嗓音沙哑又带着不可思议的旖旎:“……告诉我,今晚为什么找羊肉锅子来吃,嗯?”

    她又咬唇不肯说,他便也在里头打了转儿,故意叫她心痒。

    他的嗓音宛如妖精一般绮丽动人:“你的心思,便如你这‘小的’,总得打了几个折转,不肯直接都给了我……我是猜着了一半,猜着了你是为了叫自己的火泡起得更名正言顺;可是你分明还藏了更深的在里头,就如同这儿……小东西,你若再不说,那我就也停在这儿。这么着打哑谜,我自己虽然难受,你也不好受,那咱们俩就一起苦着,一起猜着。”

    兰芽耐受不得,便哽咽着哭出来,用尽盘紧了他紧。致的腰,近乎哀求地辗转:“大人,你,你坏!”

    他仰起头悠长地喘息,汗水不断滴落下来,带着他的气息,在她身上化作水雾,氤氲将他们两个包绕住,形成小小的独有的天地。

    兰芽用后脑使力,难忍得将腰都撑起来,却还是不得法。于是死死咬住唇,哽咽着哭出来:“……羊肉——草原。大人本就猜到了,却故意折磨小的,大人这是贼惩罚小的。”

    这才双手一把抱紧她,奋力一递……每一寸细细的摩擦里,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叫:“娘子。嗯,娘子……”。

    终于一场浩劫过去,兰芽瘫在被褥里,觉得自己早化成了一汪水,怎么都囫囵不起来了。

    他也累坏了,长发散开,凤眼微眯起,斜倚着床栏。却手指还紧紧勾住她的一缕发丝,怎么都不肯松开。

    她想笑,又觉心酸,便劝道:“睡吧……我这回不会如东海那次一样,不会早晨醒来就消失。”

    朝廷出使是大事,前后还要许多仪轨,不是她单枪匹马说走就走的。

    他点头,又摇摇头:“就算明知如此,可是你还是要走……我心里的疼,是一样的。”

    “哼,”她故意扁嘴:“大人何必这样小气?为朝廷办事,是咱们这些当臣子的应当做的。”

    他却还是摇头,又将她的身子拽过来,覆盖在他身子上。

    兰芽以为他又要……他却轻轻拍着她脊背:“不累你了。就这么睡吧,我才能踏实。”

    两人都没再说话,在黑暗中静静相拥。心跳叠着心跳,体温熨着体温。

    兰芽歪头去望渐渐鱼肚白的窗棂。

    此时的情势明摆着:皇上刚刚为大人建了西厂,将大人的权势推到顶峰;皇上也刚准了她的奏,将她一直想要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划归给了西厂……皇恩已隆,接下来该轮到臣子报效。这个时候草原的事,便事她绝对不可以推辞的。

    古来皇权,都是恩威并重,你若不感恩,那么皇权接下

    来便只会示下威严。到时天降雷霆,任谁都无法承受。

    况且——便如同南京与东海一样,她怀疑草原也还有建文余部。从前东王和他都曾说过,彼时走投无路,建文余部曾经四出突围,北上南下东进西退,如今许是到了解开北边这一脉的时候了。

    实则比之她,大人明明是更好的使臣人选,可是皇上却没这样选,皇上便是不放心叫他去。道理与东海类似,皇上是怕放虎归山,叫他们合并一处。便叫她去——只要她去,对大人便也是一重牵制,皇上便不怕他会趁机起事。

    如今回想,东海之事皇上霍然将她抬到钦差正使的高度上去,甚至要高过大人,便不是偶然为之,而是皇上深思熟虑过的一步棋。

    皇上,皇上……从小只知道这位皇上隐身皇宫大内,一年到头也不见外臣一面,只以为他是荒疏国务,只有当此时一步一步走近了他,才知道他老人家才是真真正正的大隐隐于朝。

    这大明天下,这朝野内外,这内臣外臣,这司部内阁,每一处、每一人全都被皇上拿捏在掌心。何时恩,何时威,皇上心里全都一盏明镜一般。

    所以为今之计,决不可逆龙鳞而为,反倒要驯顺,无条件听从皇上的一切安排。否则……也许连想想否则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她悄悄抬头去望他……若她死了,他又该怎么办?。

    话说双宝和三阳两个倒霉蛋儿,回了下房,还不敢睡,还得偷偷听着外头的动静,以防被大人和公子那边完结了,回头叫热水什么的。

    双宝还怕三阳再胡说八道去,便按着叫三阳去打个盹,他自己走出了下房的门儿,遥遥立在正房廊下听着动静。

    却冷不丁一抬头,就瞧见月色下正无声站着个黑衣人影!

    这一吓可不轻,双宝寒毛根儿全都竖起来,好悬当场就喊出来。

    幸亏那人也是手疾眼快,上前一把就死死捂住了双宝的嘴,力道大得好悬将双宝给捂背过气去。

    等双宝终于看清了那人一袭黑袍之下,袖口领襟隐隐约约翻出的一圈儿红,这才猛吸一口气,平静下来。

    可是说平静,却又不能平静——虽说知道了这也是灵济宫的人,可是,可是这位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听兰轩里啊!

    都只因为,来的人正是——藏花。

    双宝护主心切,在他心里藏花还是那个跟兰公子争风吃醋的二爷,今晚儿这么悄然到听兰轩里来听公子跟大人的动静,怕又是给公子捣乱来的……

    可是双宝却看见,藏花面上呆呆的,仿佛在笑,可是也只是唇角勾起笑的弧度,却怎么都在脸上挂不完整。

    双宝这才吓了一跳,想说话,却被藏花制止。

    藏花朝他又摇了摇头,示意不叫双宝说他来过,然后披风一裹,便凌空无声而去。夜色为他开过一条缝儿,便又合上了,完整幽暗得仿佛从没有发生过这样一段插曲,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多余的过客。

    双宝只觉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得懊恼地挠了挠头。

    藏花黯然回了私宅,裹紧黑色大披风,无声走进卧房。

    房内没点灯,却有一人的气息霸道地占据着整个房间。

    藏花便一皱眉:“王爷怎地不请自来了?”

    小宁王在夜色里轻轻一笑:“你的宅子就是我的,你的卧房就是我的,你的睡榻也是我的……你对我的本来没有什么分别,又何来不请之说?”

    藏花轻哼了声,懒得答对,径自除去那黑色的大披风去。

    虽然没有掌灯,可是借着窗口筛入的鱼肚白,小宁王还是瞧见了。他便抿嘴一笑:“这黑色的披风……从前司夜染倒是常穿着一件。他小小年纪便穿这样的衣裳,让我恍惚之间只觉要压塌了他的肩膀,破不协调。却没想到,你今儿也披上了这么一件儿。”

    藏花便一眯眼:“凡是大人喜欢的,我都喜欢。这又有什么稀奇?”

    “你们大人喜欢兰公子……怎么,你也喜欢?”

    藏花死死攥住那斗篷,使尽全身力量才没有将那斗篷狠狠甩向小宁王头上去!

    他深吸口气,倒是勾起一抹冷笑:“王爷想说什么,我真听不懂。”

    小宁王便又意味深长地笑了:“别忘了你这辈子第一个男人,是孤王。也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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