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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44部分

小说: 明宫妖冶,美人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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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深吸一口气,眼中便浮起泪意:“冰块,你此时真的是我的冰块么?”

    他心下狠狠一颤,眼中禁不住也涌起水意:“……我宁愿,从始至终,只是你的冰块。”

    兰芽用力抽一声鼻子,转眸望他:“那你为何,在牙行时对我那般冷淡?你难道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他有些哽咽,说不出话,便将指尖穿进她指缝去,用力攥紧了,轻轻摇了摇。

    半晌才说道:“正相反。我冷淡,实则是怕你——对我动心。我想你年纪还小,只要我冷淡,你便不会动心,那么你接下来,也许会好过一点。”

    “可惜我不肯与你说话,处处闪避着你,可是偏偏你这小傻瓜还要来敲我的门,还要——对我说‘人同此命,自当同甘共苦’。”他皱眉,却又忍不住微笑:“便让我竟然也渐渐管不住自己……忍不住总是要偷偷看着你,忍不住——将你赶出门外。冒着时时被你看穿的危险,渐渐再舍不得离开牙行,就连灵济宫也扔下顾不得了。”

    兰芽用力闭上眼,泪已滑下。

    若真如此,便也不负她爱恋冰块那一场。

    她便用力破涕为笑,偏首望他:“谢谢你。这是我,梦里听过的,最美的语言。”

    他按住心潮澎湃,温柔含笑;“拜天地吧,好么?”

    她还是迟疑。即便明知是梦里,还是忍不住迟疑。

    拜下去不难,那原本也是她想做的;可是她怕说到“二拜”那时,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明白她的迟疑,便含笑道:“总之我早已认准了你……早到也许你还不懂情为何物时。与你拜天地,本也是我的心愿,却不敢再提,恐你伤心。若你还是迟疑,倒也无妨,我便自己拜下去吧。”

    他凝注她的眼睛:“岳兰芽,我拜了,你随意。”

    他说完便转过头去,率先郑重向着水天香案,端正了身子,直直拜了下去——

    兰芽一怔,不能自控地,便也随着一起拜了下去,还傻傻地再自己唱起来:“一拜,天地!”

    他闻声惊喜望来。

    接下来的便是二拜。兰芽望着他,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不由自主地纷纷落了下来。一拜容易,二拜呢?

    她唱不出来,他便伸出长指,柔柔按住了她的嘴唇。

    他转头回去,正望苍天:“二拜,高堂。”

    兰芽一惊痛呼:“不,我不能!”

    岂能带着他来拜父母双亲?爹娘在天之灵也不能瞑目!

    他伸手攥紧了她手腕,不容她这般逃走。他仰望浩瀚苍穹,寻找那几颗最亮的星,缓缓说道:“岳大人,岳夫人,晚辈知道此时你们定然在垂望。晚辈与大人之间的江山恩怨,早晚还有机会细算。人总有一死,晚辈早晚也会到天上与大人见面,大人到时想如何惩罚,晚辈定无二言。”

    司夜染深深吸了口气,攥紧兰芽的手:“可是在晚辈天上与大人见面之前,请容晚辈斗胆请求,将大人的掌珠——她,留在身边。晚辈纵有负岳大人和夫人,可是晚辈这一世,却定不负她。岳大人岳夫人在上,晚辈在此顿首。伏祈允准……”

    司夜染重重叩下头去。

    兰芽呆住,却仿佛心魂都受了蛊惑,难以自主,便也随之一同拜倒下去——

    爹,娘,孩儿自知不孝。可是,孩儿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爹,娘,你们若怪,便只怪孩儿。

    ——不必,怪他。

    二拜高堂,她纵然泪落如雨,他可以想见她的挣扎,可是她——却也竟然随着他一同拜倒下来,司夜染一时心潮如沸。

    他

    一转身,便扶着兰芽的肩也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悲喜交集。他却努力地笑,握紧兰芽的手:“夫妻对拜……”

    两人相向拜倒下去,四颗泪珠,染满了夜色与光,又圆又大地滚落了下来。

    总是害怕,今生已然注定无缘相守;总是以为,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握住彼此的手……却上天不负,竟然还有机会,成就天地之礼。

    于愿足矣。

    凭窗遥望水岸风堤,安顿好了藏花的息风,还有后来追着司夜染而来的初礼,这一刻都忍不住湿了眼睛。

    只因兰公子都不知道,大人的这一叩首有多尊贵!

    纵然多年来隐在“司夜染”的身份里,大人也不得不向当今皇帝、贵妃等人叩头,但那都是“司夜染”,却不是大人本尊。而此时,大人却是心甘情愿向岳如期夫妇叩下头去——兰公子可明白,纵然是敬重长辈,以大人身份,却也绝不可向岳父母跪倒,更何谈叩头。

    可是此时,大人却肯为了兰公子,向岳如期夫妇叩头!

    息风不忍再看,转头望初礼:“大人竟然还是认真了!这可怎么好,明日又该如何?”

    倒是初礼一摆廛尾:“明日又能怎样?”

    息风蹙眉道:“贵妃亲自指婚,难不成大人明日当真要抗旨不尊?皇上疑心在先,贵妃考验在后,大人只能接受,不可有违啊!”

    初礼叹了口气,只抬头幽幽道:“明日没有婚礼,也没有拜堂。”

    息风一怔:“为何?”。

    眼见大人与公子三拜礼成,双宝早哭得稀里哗啦。不过幸好机灵气儿没全都被泪水冲走,便连忙高声宣告:“礼——成!”

    双宝这一鬼机灵,倒将司夜染都逗笑了。他眯眼望去,点头道:“倒不枉本官将你指到你家公子身边伺候;也不枉,你家公子待你一场。”

    兰芽也跟着摇摇晃晃地乐:“……礼成了,我该能醒了。”

    她又将两人依旧相握的手举到眼前来晃了晃:“诶?怎么还没消失?”

    双宝忍俊不已,与司夜染对了个眼神儿。司夜染悄然竖了竖手指,起身抱起兰芽,边走边道:“你别听他胡说。这还不叫礼成,还差着礼数呢。”

    兰芽揪着他衣襟,打着呵欠悄声问:“还有,什么啊?”

    司夜染叹息:“还有送入洞房,还有周公之礼。”

    兰芽只朦胧听得“周公”二字,便扁了扁嘴:“与周公下棋……我倒不会了,便只交给你吧。”

    司夜染挑眉,忍住笑意:“好,都交给我吧。”。

    月色如水泼洒而下,兰芽觉得不对劲,用力凝神去瞧。

    怎么变成了在马上?

    他抱着她,双骑马上,月色如银,白马亦如雪雕银塑。

    兰芽便惊问:“咱们,又要到哪儿去?”

    他偏了偏首,银瞳含笑:“你说牙行再也回不去了……我便带你回牙行,好不好?今晚我还是冰块,只属于你的冰块。”

    兰芽微微一怔,便痴痴地笑了。

    还是梦里好,跟仇恨的人说拜堂就拜堂,回不去的牙行说回去便回去了……她心里的人,说叫冰块,却温柔如水。真好。

    “梦里”的牙行好静啊,里外无人。

    可是他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小的后院,却披红挂彩,两厢小楼都被粉刷一新,楼上垂下大红的花结。

    而庭中树上花间,也都燃着小小的灯烛。轻灵如萤火,璀璨似星河。

    兰芽迷醉四望,却冷不丁听得一声轻咳。兰芽循声去望,才见他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了庭院当中的那棵花树之下。

    她永远忘不了,她在牙行里初见他时,他满头黑发自在散落白衣之上,无簪无冠却自在风。流,便是那一树碧叶繁花都无可比拟。

    他仿佛知道她的心,便在花色灯影之间,傲然回首。

    眸光锁定她。

    继而,潋滟一笑。

    “娘子,你终于,来了。你可知,我已等了你,多久?”

    -

    【谢谢大家,陪着某苏在乐文又走过了一年。有缘相聚,某苏一直说看文都是眼睛的缘分;缘分也是这世间最奇妙的事情,不可言说,却铭记五内。别看某苏自己是写故事的,可是某些时刻,却不知该用何样的文字来表达——便如此时。太多的话,我便也不说了,只会尽我的心,在新的一年里,全心全意给大家奉献更好看的故事。

    在此也要特别感谢蓝,还有几位某苏这里不一一提出名字的亲,谢谢乃们,乃们的心意某苏都一直深深记得。

    祝大家新快,更要心快~~~~2015年1月4日见~~】  

224。1槐礼为聘

    泠泠水声,呖呖莺啼。

    阳光在眼睑上化作星芒,顽皮跳跃。

    兰芽大大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

    环顾周遭,还是自己在西苑的卧房。她下意识伸手向身边摸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

    她微微黯然,不过只是一瞬,便打起精神起身穿衣。

    腰际的酸痛,让她微微蹙了蹙眉,却——唇角忍不住隐隐噙了一抹微笑窠。

    听见动静,双宝在窗根儿底下问:“公子,您醒了?”

    兰芽收束停当,这才放双宝进来给倒洗脸水。双宝笑嘻嘻道:“公子可还记得昨晚?”

    兰芽轻哼了一声:“昨晚怎了?不过是我叫你请花二爷来吃酒。结果你办差不利,花二爷迟迟不来,我等不及,便自己先吃了酒。结果吃醉了,这便睡了一宿。你还问什么昨晚?”

    双宝便傻了,手里的铜脸盆哐当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水。

    幸好地砖吸水,可是还是有些水星子溅到了兰芽靴子上,兰芽少有地当着双宝便脸上一红,一顿足朝碧纱橱里去,口里大声嚷道:“你这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大早晨的胡乱与我说起什么,还敢将水盆扣在我眼前。你主子我当真是太久没揍你了,你便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待得走到碧纱橱前,兰芽这才扭头瞅了一眼双宝。只见双宝傻傻地端着个空了的铜盆,几乎要哭了。

    兰芽便扶住门棂愣了一晌,才缓缓道:“算了,我不与你计较这一回就是。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去收拾停当!”。

    双宝去了,隔着窗子都听得见他步履沉沉。

    兰芽叹了口气,回里间给自己重新换了双靴子。

    却没急着出门,还是走回到榻边去。伸手抚在靠外的那只绣枕上,婆娑而过。

    手指探入枕下,一顿,缓缓抽出那串玉白的槐花。

    心便随之悸动,她不由得紧紧闭上双眼。

    于彼时,有人在她发上簪下一串槐花,摇曳之间,恍若月光琳琅而下,化作步摇。

    彼时她累得伏在他膝头,便被他解散了发,长发迤逦垂下肩头,直落腰际。发上唯一的装点便是这一串“月光步摇”。虽则素俭,却已足够让她恢复女儿模样。她临水瞧见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心头温软,却故意道:“这天下步摇,用料未知凡几。却没想到,你竟然只用一串槐花代替……呃,真小气。”

    他轻傲挑眉:“这是聘礼。”

    她呢哝着不甘。原以为是权充步摇,一根簪子倒也罢了,他还说什么这是聘礼?

    她难道就值,一串槐花?

    朦胧中,她瞧见他无奈地叹息,伸出微凉的指尖点着她的额头,“你的聪明,都到哪里去了?”

    她怨恨地咬牙——还不都是被他累得没力气思考了?

    他便轻摆了摆衣袖:“……听说你最近,一直嚷着缺钱。”

    她便笑了:“是,我缺钱。难道你是要我用这一串槐花去当了当,换钱来?”

    别说,还当真可能。只要她摆出身份来,就算真的拎着这串槐花去当铺,她也能换出大笔的银子来。只是,她不喜欢。

    他便偏首望她:“于是,这是聘礼。”。

    恍若梦境,光影纷纷散去,兰芽捧着这一串槐花,却是忍不住掉了泪。

    槐花虽轻,聘礼却重。

    她便捉起那只早空了、没有了半点余温的绣枕,抱在怀里,将泪水都埋进去。

    哭够了便起身,将槐花搁进贴身的荷包里,藏进怀里。槐香浓郁,萦绕心怀。

    她直奔了顺天府,找见贾鲁,便问:“刑部关于南京罪族发配的行文已经下来了么?”

    贾鲁道:“已是差不多了。不过我记着你的托付,官文暂缓未发。你倒如何了,又要我延宕多久?须知,这事不能耽搁太久。”

    兰芽终于明丽一笑:“放心,我已然找见了法子,不日即可行文。”

    贾鲁不解:“你叫我设法延宕这些日子,你说是要从中寻找你失散的远亲,可是以我目下来瞧,你分明是在筹备什么。小兄弟,若你连我都瞒着,我却顶着朝廷的压力替你周全……小兄弟,为兄我这颗心哪——”

    兰芽扑哧儿一笑,上前故意搀扶了贾鲁一回,抱拳道:“多谢大哥,小弟不敢再做隐瞒。”

    兰芽轻叹口气:“南京一案是小弟经手所办,却没想到皇上雷霆震怒,株连九族……”

    怀仁、孙志南等人纵然该死,他们的亲族却是无辜。此事因她维护司夜染而起,却要为司夜染而改变了这么多人一生的命运——她于心有愧。

    贾鲁听罢,便也蹙眉:“你想筹集一笔银子,帮他们打点、安顿好以后的日子,你这份心意我理解,可是——那该是一笔多大的银子!兰兄弟,你又如何能一时之间做成此事?”

    兰芽吸了吸鼻子,

    展颜一笑:“原本我也以为自己定然做不到了……不过现下,已是成了。”

    兰芽再躬身一礼:“大哥再于刑部方面,帮小弟拖延个七八日。小弟七八日之后一定回来。”

    贾鲁一把扯住她手腕:“你又要去哪里?”贾鲁忍不住问:“你难道又要以此为借口,逃离今晚的灵济宫?”

    今晚,便是梅影过门吉时。

    兰芽听了便笑了:“外人这样想倒也罢了,小弟倒也需要这一层障眼法。只是大哥,你却不必担心。”

    贾鲁皱眉:“不管怎样,你不可自己一个人远行。你灵济宫上下正忙着今晚喜事,怕也分不出人来,不如我叫孙海,或者从刑部抽几个人陪着你同去。”

    兰芽摇头:“大哥勿虑。我早有安排。”。

    兰芽向贾鲁又借了纸笔,俯首挥洒。

    贾鲁好奇望来,却见那画面上隐约画了个女子。只是五官面容兰芽留到最后才肯画,他便无从辨识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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