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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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妈妈扶汶锦坐回主座,高声骂道:“你们胆子可真不小,要造反吗?觉得姑娘好欺负吗?要不是这位小哥儿出手,你们是不是就敢打骂主子了?”
“他们没这个胆子。”朱嬷嬷开口了,让手下把刘管事的妻女控制了。
有唐二蛋在,刘管事和他那几个同伙都老实了,原来躁动的人也安分了。
文妈妈轻哼一声,“姑娘想怎么处置就宣布,他们再不老实,直接报官府。”
汶锦点点头,紧张的情绪慢慢舒缓。活了两世,她第一次这么激烈地和人争斗。她胜了,胜了很险,不够漂亮,但毕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若文妈妈不到来,唐二蛋不出手,光她和冯大娘一家做的准备,就是最后赢了,也是一个委屈结局。朱嬷嬷能控制局面,但这人太精明,太会把握时机。
汶锦提了口气,冷下心,高声说:“打刘管事夫妇每人三十大板,同他们的儿子一起卖到玉矿里,签死契,把红玉和红绫各打十板子,也发卖了。”
文妈妈知道四姑娘厚道心软,这一次见她敢处置刘管事一家,就知道她被逼急了,也长大了。嫡出姑娘就该有此风范,这只是开端,对此文妈妈很满意。
“妈妈,你看这样处置行吗?”汶锦知道文妈妈有分寸,想听听她的想法。
触到文妈妈眼底的狠厉,汶锦心里一颤,这种狠正是她两世欠缺的。小孟氏要求她清贵文雅,程琛交她礼数规矩,却没有告诉她该怎么树立威严。
“要是太太得知姑娘受侮,肯定认为这么处置太绵软。”文妈妈冷笑,转向朱嬷嬷,说:“朱嬷嬷很了解太太,太太让她管庄子,这些事就让她处理吧!”
“有劳朱嬷嬷。”汶锦对朱嬷嬷很客气,想必不用她提醒,朱嬷嬷也忘不了昨天的事,“府里和庄子里都有不合规矩礼数的事,今天嬷嬷就一并处理了,我也借机学习。嬷嬷年纪不小,偏有许多没道理的事让嬷嬷操心,我也过意不去。”
“四姑娘客气了,处理违规违礼的事务是老奴的本分。”朱嬷嬷很恭敬地给汶锦行了礼,“老奴年迈,难免人老眼花,处事不周,还请四姑娘见谅。”
汶锦又跟朱嬷嬷客气了一番,处置刘管事一家的事没知会朱嬷嬷,等于给了她一个耳光,现在也该给她一个甜枣了。朱嬷嬷受海诚之托管家,在奴才里又有足够的体面。让她看清风向,再把事情交由她处理,最是名正言顺。
前世,汶锦养于闺阁,学了很多高大上的东西,在实际生活中,很少能派上用场。但她不笨,她稔熟于规矩礼法,明白学以至用的道理。重生一世,她想反转,老天怜悯,初来乍到,就给了她立威的机会,也给了她可用的人。
朱嬷嬷沉着脸下了令,让人把刘管事夫妇及伙同他们一起闹事的人都拖出去打板子了。牙侩已到,打完之后,连同刘管事的儿子一起带到玉矿里。刘管事的两个女儿都是体面丫头,就在前厅里打,对其他丫头婆子也能起到震慑作用。
文妈妈看了汶锦一眼,说:“把红玉和红绫都卖到玉窑里,让其他下人也看看这就是背主的下场。姑娘憋屈了这些年,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也一并说吧!”
玉窑是开在玉矿周边的风月场,客人都是那些矿工,淫污脏乱可想而知。
汶锦冷冷一笑,说:“除了我的几个丫头,我也没什么好吩咐的。红袖也是我的一等丫头,现在伺候二姑娘,跟红玉姐妹情深,让她们去做伴,就别打她了。”
几年前,红袖就成了秦姨娘的眼线,今年又直接去伺候二姑娘了。在汶锦接收的记忆中,红袖是最阴的一个,没少挑拨使绊子,原主也最恨她。
红袖吓坏了,刚要哀求讨饶,就被两个婆子堵住嘴拉走了。二姑娘海珂想要阻拦求情,被秦姨娘以眼神制止,红袖只是奴才,折了就算了,不值得分心。
汶锦看了看阴狠沉郁的叶姨娘母女,又看了看故作轻松的秦姨娘母女,拿出几张身契,甩到地上,对朱嬷嬷说:“这里的事就有劳嬷嬷处理,我想同文妈妈去说说话,嬷嬷得闲儿再给我挑几个丫头,还有,别忘了重赏老唐头父子。”
说完,汶锦拉起文妈妈,只看了呆呆的唐二蛋一眼,就离开了前厅。
“姑娘长大了,心也大了,太太知道一定会高兴。”文妈妈并不奇怪于汶锦的变化,她伺候周氏几十年了,汶锦如此处事才象周氏的亲生女儿。
汶锦跟文妈妈撒娇,“妈妈别回寺里了,就留到我身边吧!”
文妈妈摇头一笑,说:“我先回去伺候太太,姑娘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老爷。”
敢情还是带过关的,是不是她能应付海诚了、周氏才让文妈妈来伺候她呀?
第十六章 同命相怜
汶锦去世的第六天傍晚,范成白带了一坛好酒进宫,说是来给皇上送阵年佳酿。隆顺帝见范成白郁结于心,碰巧他也郁闷,两人同举杯借酒消愁。
范成白半醉半醒、不醉装醉,跟隆顺帝讲述了他跟汶锦的过往。当然,他不会说他和程文钗联手合谋、想让镶亲王世子萧梓璘败落。结果,他被程文钗和小孟世联手坑了,萧梓璘没胜出,他也败了,让一个酒囊饭袋拣到了大便宜。
他还没醉到神志不清,那种蠢事和丑事他不会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今晚陪隆顺帝喝酒另有目的,而隆顺帝最喜欢萧梓璘这个侄子,此事不能败露。
“皇上、皇上,你说微臣是不是很可笑?微臣觊觎人妻,别人的……”范成白打着酒嗝,又哭又笑,“明知她所嫁非人,我却不能阻止,是我无能,我……”
“爱卿,算了,别说了,你是有情有义之人,可是造化弄人,朕能体会你的不甘和委屈。”隆顺帝面露哀色,紧紧握住范成白的手,一副同命相怜的样子。
“皇上富有四海,率土之宾,莫非王臣,谁敢有违圣谕?又怎么知道臣的不甘和委屈?”范成白连喝了几杯酒,用一脸醉意掩饰自己的直接和不恭。
“那都是骗人的,天下人数朕顾虑最多,只能委屈她,委屈她……”隆顺帝自斟自饮,连干三杯,“梓璘,朕对不起你,对不起她,对不起……呜呜……”
范成白见隆顺帝掩面哭泣,如此失态,显然是醉了,赶紧跪地请罪,“微臣失礼,请皇上恕罪,请皇上宽心,很快就会有镶亲王世子的消息。”
“真的很快会有梓璘的消息吗?真的吗?梓璘若有不测,朕就是死……”
“皇上,镶亲王世子吉人自有天象,很快会有消息,你是天下至尊,千万不能轻论生死。”范成白跪地磕头,边哭边说,絮絮叨叨宽慰隆顺帝。
御书房内外伺候的几个太监听到隆顺帝说出最忌讳的字,也赶紧跪下了。
“范爱卿,成白,你说梓璘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范成白见隆顺帝真醉了,他的酒醒了大半,“最多三个月,肯定会有消息。”
“呵呵呵呵……朕信你一次,三个月,朕就再等三个月。”隆顺帝挽住范成白的胳膊,“朕知道你是在安慰朕,朕高兴,梓璘回来朕就放心了,放心……苏家的事你放手去做,你是性情中人,有情有义,朕会支持你。高得来,你记住朕今晚说的话,明天朕醒来,你说给朕听,朕醉了,好多年前……”
“奴才遵旨。”
“高公公,扶皇上到龙床上休息吧!”
“咱家会安排,时候不早,你回去吧!你府里不还有一摊子事呢。”高公公让几个太监扶隆顺帝去了寝殿,安顿好皇上,又出来跟范成白说话。
范成白向高公公郑重道谢,说:“皇上很惦念镶亲王世子,冯统领按镶亲王世子办差的线路,把华南省和中南省都寻遍了,应该去西南省找找。”
“范大人,咱家这是跟你说,镶亲王世子肯定凶多吉少了。他下落不明快一年了,镶亲王照常夜夜笙歌,寻欢作乐,根本不在乎这个儿子,倒是皇上……”
“告辞。”范成白不等高公公把话说完,就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去。
有些话,听和说一样,点到为止最好。
从御书房出来,夜风一吹,范成白的酒醒了十之八九。他寻思片刻,叫来随从吩咐了几句,就出宫了。明天他还有大事要做,必须好好谋划,以保完胜。
苏家停灵七日,下午该出殡了,上午来哭灵的亲朋特别多。
范成白来了,他进门没奉礼金,鹰生提着一个大锦盒,象是礼物,却没放到礼品区,也没呈上礼单。无须下人带路,他们主仆就带着锦盒去了灵堂。
苏家人和程家人听说范成白来了,直接去了灵堂,都很不自在。之前,范成白就得罪了程氏一族,连程琛都言明跟他再无师生情分。汶锦是苏家妇,对于苏家人来说,范成白是外男,无亲无故,直接做客倒可以,本不该到灵前祭拜。
如今,范成白连礼金都未奉上,就去了灵堂,这是对苏家和程家共同的挑衅。
“今天是鄙人的儿媳出殡的日子,难得范大人屈驾光临。”苏乘带着几名子侄迎上来,脸上隐含怒意,“还请范大人前厅就坐,保儿,带范大人去前厅入席。”
范成白暗暗咬牙,抬手冷笑道:“苏侯爷,本官今日不是来做客,也不是来祭拜,而是带一个最该哭丧守灵的人来做他的份内事,苏侯爷不想知道原委吗?”
儿媳产后血崩而死,紧接着孙子也去了,还有谁是最该哭丧守灵的人?在苏乘看来,范成白就是个一再背主的奸臣,他认为范成白此来就是想取笑他们家。
苏乘压制怒气,尽量想客气一些,“本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范大人……”
“你很快就会知道。”范成白斯文儒雅散尽,取而代之的是阴郁戾气,他指了指那具小棺材,问:“苏侯爷还没见过你的次子嫡孙吧?你就不想亲眼看看?”
“你……”苏乘沉下脸,怒呵:“范成白,你是来捣乱的吗?”
苏宏佑见范成白盯着那具小棺材,又提到汶锦的孩子,当即就变了脸。他是狠毒之人,却没有与狠毒匹配的心智,怕事情败露,他不敢开口,也已慌了神。
众宾客亲朋见苏乘跟范成白翻脸了,都围到灵堂内外。有讲规矩劝解的,有替苏家鸣不平的,也有斥责范成白过分的,当然,也不缺看热闹的。
范成白的嘴角挑起冷傲的笑容,尖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在苏宏佑身上停留了片刻,“苏侯爷太抬举我了,苏家已足够混乱,范某没兴趣再添把火。”
苏乘见范成白僧面佛面全不看,大光其火,就要发作,被他的嫡长子苏宏佐拦住了。苏宏佐是苏乘原配发妻所出,在军中任职,是品阶不低的年轻将领,也是苏氏一族这一代的佼佼者。他跟苏宏佑同父异母,两人秉性也大不相同。
苏宏佐冲范成白抱拳,压制怒意道:“范大人是懂礼数守规矩之人,明知我家有丧,已足够混乱,还做出有违礼法的行径,不知所谓何事?”
“你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打出去算了,免得他生事。”苏宏佑骂骂咧咧喊呵。
范成白冷冷道:“我再重复一遍,我带一个最该哭丧守灵的人来尽人之本分。”
“是谁?”苏宏佐及在场众人嘴里或心中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是他,程汶锦的亲生儿子。”
第十七章 守制三年
一语既出,千层浪起。
在场的人都被震惊了,短暂的沉寂之后,顿时杂乱喧嚣起来。质疑声、私语声、唏嘘声、感叹声充斥在灵堂内外,几个丫头的哭灵声瞬时就被遮盖了。
范成白冷厉的目光扫过慌乱的苏宏佑及惊呆的苏家众人,重哼一声,亲自打开锦盒。锦盒里的婴儿就是福哥儿,他看上去很娇弱,一双乌黑的眼睛却充满灵动的光芒。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福哥儿咧开小嘴笑了,嘴上吐出泡泡。
……
哎呀!憋死小爷了,小爷眼神还不好使,这么多人晃来晃去,也没个美女。
真郁闷。
小爷要报仇,为自己、为生他的人,可他也只是心里使劲,帮不上忙。
……
“范大人,你说这孩子是谁?”苏宏佐问,相比苏乘等人,他还比较冷静。
范成白冲小棺材抬了抬下巴,冷哼道:“这孩子本该是那棺材里的人,好在他命大,没新生即死。你们这么多人又哭又拜,都不知道那具棺材里没有尸首?”
“你胡说,我……”苏乘想辩解,又止住了,孩子入棺的时候他也没在场。
“他胡说、他胡说,快把他赶出去,不,把他乱棍打死,把这小杂种也一并丢出去喂狗,快、快——”苏宏佑推着苏乘等人上前,又要去抓锦盒里的孩子。
苏宏佑的手刚抓到孩子,就被一名暗卫一脚踹开,摔了一个狗啃屎。
范成白弯下腰,笑看苏宏佑,“你为什么说这孩子是杂种?你一开口就绿了自己是想向别人证明你很愚蠢吗?我该恭喜你,你真的与荡妇杂种有缘。”
“范大人,事关家族血脉,不是信口胡说,你怎么证明……”
“开棺,一切真相大白。”
“不能开棺。”苏宏佑爬起来,扑向范成白,“你来捣乱,我与你拼了。”
苏宏佑没抓住范成白,就被鹰生狠狠推到了一边,脸上重重挨了一拳。他又象疯了一样,一脚踢倒锦盒,见婴儿正瞪着他,他又一把抓起孩子举过头顶。
“我摔死他。”
孩子没摔下去,就被一名暗卫夺走了,苏宏佑则被一脚踹到了小棺材上。苏家人还没答应开棺,苏宏佑就乱了阵脚,他抱着小棺材,不让任何人靠近。
“苏侯爷,就算你不想给程氏母子一个公道,难道也不想知道真相吗?你做作一家之主,家里乌烟瘴气,你就听之任之?你……”
“范成白,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你这个奸狡小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本侯看你是无事生非,栽脏嫁祸、血口喷人。”
范成白冲气急败坏的苏